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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現實的故事加個句號,永遠的句號

給志偉的最後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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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志偉

你的出現對我的人生是個宿命一樣的存在,這陣子之前,我很想揪住你的領子,逼你給我個道歉。但現在,我只想冷靜地跟你說一些話,希望你能抽出一些時間聽我講完。

我短短30年多一點的人生,出現過幾個宿命一樣存在的人,第一個是我的媽媽,她是個不甘心出嫁,總想讓男方入贅的女人,這樣的心態埋下了她和我爸爸婚姻的隱患;第二個是我的繼父,他是個學歷不高,農村出生,家裡排行老二的人,哥哥比較優秀,但他的是非感不強;第三個是我的外婆,她是個年輕時有沉魚落雁美貌,但心高氣傲的女子。這幾個人的碰撞,一出家庭劇就上演了。我媽和我爸鬧矛盾,加之我外婆對我爸的冷嘲熱諷,使得兩人關係僵硬;媽媽喜歡上工廠里的卡車司機,就是我的繼父,我叫他叔叔;最終父母離異,媽媽重建家庭,有了一個弟弟。我是跟著我媽這邊長大的。但媽媽一心只想經營好她新組建的家庭,對我很少關心。如果說我為什麼這麼快對你投懷送抱,深層原因,是我太渴望自己能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小時候沒有的,我希望我未來的另一半能給我。我真得不是一個輕浮隨便的女孩。

和你斷了聯繫後,我在北京經歷的,是一段人間地獄的歷練。我一開始選擇的工作是北外的少教英語老師,這其實是一種配合「人家的女朋友」的倉促的決定,我覺得我找到一個很棒的男朋友,工作只要一個女性化一點的就可以了。但和你斷了聯繫後,這份工作就沒有做下去的心了,但我還是在不耽誤小朋友們學習的前提下,教完一學期所有課程後選擇辭職。

我在北京的第一個住所,你也去過。是北外西院一個很簡陋的地方。當時,我除了真覺得你優秀外,也有丹妮學姐說你家在北京有房,覺得你在物質上是個條件不錯的人。那時我的心態也是大多數女生的心態,希望找一個物質上有依靠的男孩。如果你覺得那樣很噁心,那也確實有它噁心的地方。沒有同甘苦共患難,在志偉最艱難的時候對他守候過,怎麼可以一味地希望他給你物質上的保障。還有那時我說自己不會做飯菜之類,希望你照顧我的話,也很幼稚。其實事實證明,人的潛力是無限的。我現在的廚藝,真得是到了可以把自己也吃感動的級別,我也很享受做飯菜後,自己給自己帶來的家的感覺。

回到北京的第一個住所的話題,當時的二房東阿姨,其實是個認錢不認人的人。最後她知道我把工作辭了後,非常擔心我交不起房租。對我的態度變得很壞。我後來搬走了。那個阿姨也是在一兩年後,才良心發泄,把扣押我的房租押金退給我。我在北京一共搬過3次家,住過四個地方。說到這裡,我就不得不佩服福建人的東方猶太人心態,和較好的投資頭腦。四海為家,在合適的時候對房產投資,這樣比較聰明。而我們江南人,太戀一方水土了,我爸爸也是。所以我爸爸雖然對我挺好的,但我在大城市打拚,他還是遲遲沒有想過為我在北京安家。我媽媽就更無心也無力了。

裸辭大半年後,我找到了央視下面一家視頻通訊社的工作。這裸辭的大半年,也給我的健康埋下了隱患,因為終於體驗到,沒有物質保障,必須有個工作的那刻了。雖然我進了央視的視頻通訊社,但因為我不是新聞系的,以前的英語學習又偏學術而非應用,因此工作起來有點力不從心,經常挨小領導罵,加上心態很難受,又是早中晚三班輪流工作,於是在12年11月份,我產生了幻聽和幻覺,也就是患上了精神分裂症(其實還沒有確診)。我在幻覺中收拾了行李出走,後來被警察發現,送到警署,後又送到了北京郊區一個免費收容的精神病院。這次單位沒有得知,他們只知道我生病,在西客站附近暈過去了。

我爸媽後來從江蘇趕到北京,接我回家休養,我爸媽也是只有在這種極端的情況下,才會出現在一塊。回家休養了一陣子後,我又不顧家人反對,去了北京,那時和北京的緣分算是未斷。但回京後,因為我服用的進口抗精神藥物,有讓人發胖的副作用,我自作主張停葯,不配合就醫,於是在13年冬,再次複發,我也終於見識到精神分裂症的威力。這次公司終於也知道了,所以偌大一個國家級媒體的央視,那麼正義凜然,也在14年9月,我合同到期時,告訴我因為我的健康原因,不會跟我續簽合同。

接著我回到了上海,我生病後當地的精神衛生中心把我從瘋狂中硬拽回來的地方。來到這裡後,一切慢慢變好了。我先是在紐西蘭領館的上海簽證處工作了半年,後來又找到了自己喜愛的英語媒體類工作,而且這些年在新聞英語上的積累,讓我不再是一個初出茅廬的職場菜鳥,單位的同事、領導也有著南方人行事的低調和善解人意,所以我工作得很順利,15年還拿了個最佳新人獎。

15年末,一個我曾經記憶中的男生再現了。他叫志敏,是我大學在圖書館學習,一直坐在我旁邊,但我從來沒注意的男孩。他畢業後一直在上海工作。我們見過各自的家長,如果我是個健康的人,我們大約已經談婚論嫁了。但我還是把我生病的事告訴了他,知情後,志敏有一段時間沒有理我,這讓我回憶起了以前和你一起後經歷過的絕望,於是16年6月,我的病情又有了顛簸,不過這次及時去了醫院,得到控制。病情恢復後,志敏和我提分手。

和志敏分手後,我曾經接受不了自己可能無法組建家庭,沒有人會娶一個有精神疾病的妻子的現實。有一次去醫院複診,在取藥物排隊的時候,我看到前面一個90後樣子的小男孩,低垂著頭,眼神茫然,他從藥劑師手裡接過好多好多葯,有一盒藍色包裝的葯,是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安律凡,所以我知道他和我得了同樣的病。我當時很想哭,因為我已經從人間地獄走了一遍,差不多到了它的出口,而這個小男孩,現在還在入口徘徊。可能因為這次經歷,我有了去精神病院幫助病友的想法,所以我報名了上海市民政第二精神衛生中心的志願者工作,現在在等待回復。二精院會組織一些外語學習和文藝活動,幫助患者恢復,而我正好是英語系的,還是個文藝發燒友,再加上可以做一些報刊新媒體的編輯采寫工作,所以很適合去提供幫助。以後也希望自己能像個「麥田守望者」一樣,守望在理性和瘋狂的邊界,讓越界的人回去,讓沒有越界的人警惕。

英語新聞傳媒,也會是我一生的工作,有一天我的領導知情後,可能會解僱我,也可能會同意讓我繼續工作。對這份工作,我也是抱著,你若不離不棄,我便生死相依的態度去乾的。在個人問題上,我也基本接受了自己一輩子不婚、一輩子沒有孩子的現實,因為誰有義務守我一生,誰又甘願不幸成為有精神病遺傳可能的孩子。

看到這裡,你可能會像我一樣感慨,生活是最牛逼的編劇。

現在,我想給這個現實的故事加個句號,一個永遠的句號。志偉:努力證明當初我喜歡上你不是錯的,可不可以?做一個更好的自己。當時,我的錯,你的錯,讓這幾分鐘的閱讀成為神的洗禮,我們得以重生。做一個更好的自己,那麼,下一個,一個足夠優秀,像當初的陳穎艷的姑娘出現時,你才不至於錯過,並能和她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祝好,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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