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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爾赫斯 我的一生

- NO.162 -

馬凌朗讀博爾赫斯詩作《我的一生》

博爾赫斯我的一生

這裡又一次,飽含記憶的嘴唇,獨特而又與你們的相似。

我就是這遲緩的強度,一個靈魂。

我總是靠近歡樂,也珍惜痛苦的愛撫。

我已渡過了海洋。

我已經認識了許多土地;我見過一個女人和兩三個男人。

我愛過一個高傲的白人姑娘,她擁有西班牙的寧靜。

我見過一望無際的郊野,西方永無止境的不朽在那裡完成。

我品嘗過眾多的詞語。

我深信這就是一切,而我也再見不到再做不出新的事情。

我相信我日日夜夜的貧窮與富足,與上帝和所有人的相等。

(王永年譯)

賞析 | 劍男

有很多人對自己的一生飽蘸深情,因為生命到了垂暮,就像水面夕陽的反光,有著迷幻的光和影。對於博爾赫斯而言,一個失去了光明而耽於虛構和沉思的人,「飽含回憶的嘴唇」與我們有「相似」的對於生命的闡釋嗎?

「我就是這遲緩的強度,一個靈魂。」詩人在直陳個人的獨特性和與眾人的相似性後這樣說。我想這就是作者對自己一生最為簡潔的概括——「遲緩」,但具有「強度」,這遲緩是靈魂頑強的堅守,強度是作者思想的強大與自由,是這些讓他渡過人生的海洋。

他回首生命時,只選擇「歡樂」和「痛苦」這兩個詞,說歡樂總是只能靠近,痛苦卻對他有過愛撫。對於具體的、真正值得追憶事物,他只寫到土地、人和西方永無止境的不朽。顯然,前者是對人生的詞語簡括,後者表達的是他對古老文明形式的景仰。博爾赫斯絕大部分作品「不是寫於激情之中,而是寫於沉思之中」,這種沉思當是他對一切古老文明形式嚮往。這些合在一起才構成他作為一個作家的一生。

「我品嘗過眾多的詞語。」終止自己的回憶後,詩人又回到了詩歌開頭的情緒之中,認命但並不悲哀。但當我看到「再見不到」這樣的字眼,聯想到他的雙目失明,不知怎的,我的心中竟湧現出一種莫名的悲傷。

當一個人在永遠的寂滅中回憶起這個繽紛世界的色彩,我想任何一個懷有良知的人都不得不說他「與上帝和所有的人相等」。我相信他的「貧窮與富足」將永遠引領著一顆潔凈的靈魂漫步在拉丁美洲自由與正義的道路上。就像他在另一首詩《一切墓碑上的銘文》中所說:

——人既沉默,大理石也無需開口。

逝去的生命的本質

——顫抖的希望,

悲痛的無情和物質的驚奇

——將長存不滅。

詩人

豪爾赫·路易斯·博爾赫斯(Jorge Luis Borges ,1899年8月24日-1986年6月14日),阿根廷詩人、小說家、散文家兼翻譯家,被譽為作家中的考古學家。1923年,正式出版第一本詩集《布宜諾斯艾利斯的激情》(1922年曾先行自費出版)以及後來面世的兩首詩集《面前的月亮》(1925)和《聖馬丁札記》(1929)形式自由、平易、清新、澄清,而且熱情洋溢,博爾赫斯作為詩人登上文壇,嶄露頭角。

讀詩人|馬凌

策劃&統籌:程丹

配樂:余笑忠

編務:琬玉

監製:余笑忠、阿峰

出品人:張效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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