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影像無窮動

最新 01-30

馮曉軍

筆名丹藍

在公職單位從事三十多年的丹藍

身上的氣息卻遊離在江湖之中

他像個頑童但不老有一顆說走就走的心

這讓他註定成為遊盪者

孩子氣痞氣江湖氣

和他一起吃過幾次飯後他讓我心裡出現這樣的措詞

酒讓他變得調皮交織著眼底映出的一陣濃煙

那種虛無縹緲感是他拿起相機按下快門時最喜歡的狀態

他的攝影是不自知的那麼好也就好在他不自知

如此這般便有了這《無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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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遊離於攝影圈的攝影人，馮曉軍的照片著實讓我意外。他用拍照的方式收集了大量的日常生活的影像碎片，卻無意間接近了攝影真相的另一端：直覺與再現。正如日本著名攝影家中平卓馬在其攝影對談集《決鬥寫真論》里所闡述的：「攝影只是將日常事物靜靜放置在一定的距離之外，向我們提示它們原本的形體」；「沒有創造任何影像，反而能呼應世界與現實；不曾擁有任何先驗影像，才將世界以世界顯現」。以上論述似乎是針對馮曉軍的照片量身定製的，不但切中了攝影的要害，也切中了馮曉軍照片的命門。

馮曉軍很早就喜歡拍照，但沒有系統地去學習攝影。而這一點卻成全了他今天的照片樣式。他所拍攝的大量的照片，在看似沒有章法的背後，卻保有一顆好奇的「初心」。他的照片沒有被既有的影像經驗所束縛，也沒有被程式化的觀看定式所困擾。在拍照中不預設，不經營，不功利。他的影像終日圍繞於自己的日常生活空間，沉溺在自己的直覺記錄之中，在漫不經心中信手拈來，拍下照片。

而更為重要的是他的這種直覺觀看，卻無意間與他的生存狀態與心理暗示更為接近，也契合了現實語境中人們共通的內心體驗。在他的照片里，陽光、空氣、大地在時間的流淌中變得滄桑而無序；物質的豐饒與景象的荒誕總是逆向生長，讓周遭的一切變得陌生；焦慮與希望在通往未來之路上並行不悖，循環往複地為我們留下無窮動的隱喻。碎片化的記錄，不僅是意識流的視覺化，更提供了觀看世界的新視角。瀏覽他的照片，彷彿能聽到一陣陣短促的呼吸聲，不斷提示著人作為高級生物的存在感和無力感。這些或許就是從馮曉軍的照片里拼接出的暗語。然而，你也可以認為什麼都不是，照片就是照片，世界就是世界，一切歸零的虛無感也並不有違馮曉軍攝影的初心。

唐浩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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