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大審判中最失敗的證人，為日本人作證的溥儀連法官都看不下去

文|顏釗

1946年8月16日，位於日本東京涉谷區的遠東國際軍事法庭，來了一位特殊的中國客人，他一襲黑色西裝，帶著副圓框眼鏡。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原來的大清皇帝、偽滿洲國的傀儡帝王，溥儀。

此次溥儀被帶到了遠東國際軍事法庭，難道是要在此對其罪行進行審判嗎？答案是否定的，溥儀此次出席，並不是作為被告，而是應軍事法庭首席檢察官約瑟夫.季南的要求，出席成為證人。

遠東國際軍事法庭之所以需要溥儀成為證人，很大一個原因在於日本證人的不配合。二戰結束前，日本政府與軍方為掩蓋自身的戰爭罪行，銷毀了大量的戰爭文件。這就為審判時的證據收集工作帶來了諸多難題，因此約瑟夫.季南提出既然無法收集到足夠的紙本證據，那麼法庭就使用人證。就這樣，在戰犯的審理階段，遠東軍事法庭請來了多位日本證人，可是這些日本證人並不配合，根本就不願意吐露日本在戰爭中犯下的罪行。

百般無奈之下，約瑟夫.季南想起了溥儀。作為曾經的偽滿洲國皇帝，溥儀既是戰爭中的施暴者，可也是日本軍國主義的受害者，也許從溥儀口中約瑟夫.季南能得到其想要的供述。於是，約瑟夫.季南便致電蘇聯，要求蘇聯將關押在蘇聯境內的溥儀送到東京，作為人證。蘇聯也很快同意了季南的要求，只是溥儀並不知道此行的目的。他本並不排斥前往東京成為證人，只是他害怕這是蘇聯為將他移交給國民政府而編造的騙局，所以一路上溥儀都十分的緊張，直到其到達了東京。

最終，溥儀站上了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的證人席，開始了其證人生涯。溥儀在遠東國際軍事法庭一共待了八天，其出席次數與發言量都是證人中最多的，那麼溥儀是否為季南提供了他所需要的信息呢。很遺憾，並沒有。溥儀在八天的質詢和發言中，為求自保，將建立偽滿洲國的責任全部推卸給日本。甚至連庭長韋伯都已厭倦了溥儀的陳述，他說道溥儀整日都在描述他是如何被日本脅迫，如何試圖反對日本，但這些都不是他犯下叛國罪的借口。

可以說溥儀作為一個證人，在遠東國際軍事法庭中是失敗的。因為，其八天的陳述都在描述自身如何受到日本迫害，都在為自己推卸責任，並沒有為28名日本被告添加哪怕一條的罪行。季南原本想利用溥儀作為直指戰犯罪行的利刃，卻不想法庭成為了溥儀為自身辯護與開脫的舞台。

參考資料

龔自偉：《東京大審判中的證人溥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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