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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奪家產我把妻子關進精神病院,那天我卻發現她身上藏著個錄音器

為奪家產我把妻子關進精神病院,那天我卻發現她身上藏著個錄音器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蓮花江畔 | 禁止轉載

今天,是探望的日子。

我穿著病號服,坐在房間的床上等著他。

我叫魏伊人,名字是我當老師的爸爸取的,取自詩經里著名的句子——「所謂伊人,在水一方」。他希望他的女兒美麗端莊,最好能與這世間最優秀的男子一生相伴,恩愛無雙。

可惜願望終歸只是願望,我那詩情畫意的父親怎麼也想不到,他這個人到中年的女兒如今坐在精神治療的專屬醫院裡。

我在等待親手將我送進來的老公,何泯良。

看著在院長陪伴下推門而入的何泯良,他穿著精緻的西裝,笑容得體,精神煥發。我幾乎坐不住,微微顫抖的身體出賣了我的情緒。跟在最後的小周輕輕地咳嗽一聲,我默默地深呼吸了一下,平復了一下情緒。

小周悄悄在院長耳邊說了些什麼,院長便與何泯良握手道別了,房間里只剩下我們兩個。

我看著轉過頭就換上一臉譏笑的何泯良,他的變臉速度可以拿奧斯卡金獎了,我想。

「蠢貨,最近好嗎?還TMD告訴醫生自己沒病嗎?」

我早已習慣了他這樣:面帶微笑,眼睛裡都是深情,一邊向我走來,一邊說著世上最惡毒的話。

牆角的監控聽不到聲音,只能看到影像,所以他每次來都面帶愛意,卻說著最能刺激我的話。而我每次都上當,狂躁不已,最後被醫生按住打鎮靜劑。

他像往常一樣走過來,撫摸我的臉頰,只有我知道他手多重,我臉上有多疼痛。下一步他親吻著我的額頭和耳垂,順便告訴我:「該死的蠢貨,你知不知道,琳子和依依哪一個都比你強,包括在床上都比你風情萬種。你這個蠢人只配做我的保姆,活該待在這裡,你最好待在這裡一輩子。」

「孩子們還好嗎?」我壓抑著憤怒,平靜地問道。

他明顯愣了一下,隨即又笑了,「行啊,蠢貨還不算蠢,還知道孩子。可惜,並不好,琳子和依依都太忙,況且夜裡還要輪流伺侯我,你知道的,我精力旺盛。」他暖昧地眯了一下眼睛。我強忍著噁心,看著他湊過來的自詡第一美男的臉,平靜地,甚至面帶微笑地對著他,把我的表情暴露在鏡頭下。

「你這個蠢貨今天表現很好呀,這可怎麼辦?我們三個都不想再見到你從這裡走出去。」他看似撫摸實則拽著我的頭髮向後拉,頭皮痛得有些麻木了。

「你快些發瘋呀,蠢貨,這樣你就可以睡覺了,睡著就不想孩子了,你這個只會做夢的作家就會感覺人生美好,生活幸福了。」他一邊笑著,一邊手上用力,我痛得眼淚都出來了,還是問了他一句「那你是清楚我是沒病的對吧?」

「那有啥用?醫生信你嗎?再說了,你要沒病,我們怎麼辦?不過還真要感謝你,你要是不蠢,我還真拿你沒辦法。看在多年情分上,本來想讓你帶大了孩子給你筆錢讓你滾蛋,你看看你自己蠢到這種地步。嘖嘖嘖,你呀,本來就只配嫁給個農民,我當年要是有錢,除非鬼迷了心竅才會娶你。」

我忍著痛,一動不動。

他正要站起來,這時門開了。

「對不起,時間到了,家屬請出去吧。」

我的專屬醫生小周,面無表情地下著命令。

何泯良撫摸著我的頭髮,親切地說:「親愛的,我先回去了,好好表現,爭取早些回家,我跟孩子都等著你。」

我點點頭說:「好。」然後主動去拉他的手。

他有些發愣,但隨即下意識甩開我的手,邊對小周點頭邊往外走。

門虛掩上,小周關心地看向我,我點點頭,終忍不住淚流滿面。小周走過來,擁抱了我一下,拍拍我的後背。

我躺在床上,小周給我注射了一針,告訴我安心休息。

我把東西偷偷塞給他,他在出門前比了個「V」的手勢我才放心閉上眼。

他不止是我的溫暖還是我唯一的希望。

在等待的日子裡,我除了每天跟小周一起運動,就是拿筆寫東西,努力回憶以前,記錄現在。

小周說我剛入院時吃的葯和打的針損傷了大腦,我應該多動腦筋,爭取以最好的狀態離開這裡。

我從很久之前開始回憶。

那一年,似乎每天都有陽光,我看著那個迎風奔跑的少年,一顆小小的少女心怦然而動。

少時的喜歡緊張而小心,生怕別人笑話,只偷偷地在遠處注視,卻從不敢上前。

知道他在校隊運動,我便也加入,拚命表現,只為了讓他多看我一眼。很想跟他聊天,卻在他偶爾跟自己說話時,緊張得滿面通紅,手心出汗卻說不出所以然。時間久了,每次他都笑著不說話,只盯著我,直到我落荒而跑,他卻哈哈大笑。

他跟別人打賭說我喜歡他,一時大家躲躲閃閃的眼神讓我低沉了好久,這種事情在那個年代還是讓人難堪的。我開始躲避他,而他,據說跟一個低年級的女孩在談戀愛,我便更沉默了。

高中我們居然又在同一所學校,他告訴我,他分手了,因為他發現他喜歡的人是我。他並沒有為當年大肆宣揚我喜歡他而道歉,雖然有些責怪他那時的輕率,我還是違背不了內心的悸動,欣喜地開始了自己的初戀。

年輕時不懂愛情,連初戀也只是一廂情願地付出,追隨著他的腳步。

他生病了,我盡自己努力籌錢幫他醫治,甚至想,如果他好不了,我便退學照顧他。那義無反顧的勁頭如著魔一般。

他高燒不退,渾身滾燙卻冷得發抖,吃藥打針都沒有效果,我唯有緊緊抱著他,用身體給他溫暖,在他迷迷糊糊時相信他「別離開我」是說給我聽的。

他大學畢業了,來到這遙遠的城市,我便也頂著家裡的壓力追隨他來到這裡。

終於,我們也算曆盡艱辛,結婚了。我以為就如童話里的結局,從此我們過上了幸福的生活,可生活總在你志得意滿的時候給你致命一擊。

當他告訴我他出軌好幾年了,而且他從當年跟我在一起開始,在外一直都有女朋友。甚至在我照顧他的時侯,也有其他女孩在我不在的時侯跟他在一起。

我的三觀都毀了,心中的童話世界轟然倒塌。

我又開始頭疼,按鈴,小周進來,拿了一片葯給我,警告我:「魏姐,你大腦太脆弱,現在只能回憶美好的,美好的。」

我苦笑,「從來醜陋與美好相伴而生,你以為是美好的,揭開面紗,其中的醜陋真相讓你難以面對。我必須把傷口撕開,徹底清洗,才有癒合的可能。」

小周沉默不語,半晌,叮囑我不可寫太多,一天寫一點。

我笑著答應。

他是我的醫生,也是我的粉絲。

忘了說,我結婚後要照顧小孩就做了全職媽媽。因為喜歡讀書寫作,是一家網站的簽約寫手,偶爾寫些文章。

小周是我入院兩個月的時侯調過來的,彼時我正鬧得厲害,天天罵醫生,罵護士,強調自己沒病,結果就是天天被按著吃藥,經常陷入昏睡中。

直到小周到來。

那天,我昏昏沉沉坐在床上正思考我怎麼會在這裡,他例行檢查後看了我半天,突然問:「請問你是日薄西山嗎?」

我愣了,脫口而出:「那是我的筆名。」

他很激動,掏出手機,找到那個網站,指著我的作者照片問:「這個是你?這都是你寫的?」

我下意識點頭,「是啊,我寫的。」

他再三打量我,問道:「你怎麼進來的?」

我一下子抓住他,激動地說:「我沒病,真的,是他陷害我,他故意的。」

小周一下子冷靜地掙脫了我的手,往外站了站,握住手裡的藥片,我當時就絕望了,「算了,沒人相信我,給我吧。」我自覺地伸出手去拿葯,他猶豫了一下,換了一片葯給我。

晚上我睡得很安穩,清晨就醒來了,覺得腦子有些清醒了,人也精神很多。

小周再也沒提那天的話,只是每天親自給我喂葯,檢查。空餘時間陪我看書,閑聊。

大概一個月,我已經基本上恢復了正常,而且這一個月何泯良沒來,我一次「病」也沒犯。

直到何泯良來,我又一次在他的語言刺激下失控,不停打自己的臉,傷害自己。小周趕走了他,阻止了給我注射的護士。

他告訴我,如果想出去,就要聽他的,他保證讓我順順利利地出去,還能替我出口氣。我信了。

我望著窗外低沉的天空,聞到空氣中濕濕的味道,知道要下雨了,我的鼻子很靈,靈到讓人懊惱。

如果不是這靈敏的嗅覺,我怎麼會知道他借出差之機,跟他的琳子在另一個城市鬼混了那麼長時間?想一想我很後悔,揭穿他們幹什麼呢?他們惱羞成怒的下場便是,我,一個正常人,被當作精神病患者關進了治療中心,如同困獸。

我不得不回憶那天發生的一切,不然我都想不起我怎麼就被關進了這裡。

彼時的我就像一個吸毒的人,明知會傷害自己還是控制不住地去尋找所謂的真相。

他出差五天回來,我像往常一般,很自然地去找出他的臟衣服清洗。打開行李箱,一股濃郁的香水味撲面而來,我的心頓時陷入谷底,心底的痛疼如撕裂一般讓人喘不過氣來。

面對我的質問,他居然輕描淡寫地說,是那個女人纏著他要他負責,所以才陷害他,故意灑香水在他的箱子里。

情急弱智,這話一點也不錯,我混亂之下居然也就信了,信他說的「已經斷了,會處理好」的承諾。

直到有一天,我收到那個叫琳子的女人發來的他們的床上錄音,我才醒悟,我在謊言的世界裡活得太久了,久得我都不記得真理的模樣了。

傷痛之餘,我一怒之下做了一件讓自己受傷更深的事:我在他的車裡裝了定位監聽器。果不其然,發現了他不止有一個女人,連他那大齡剩女的助理也被他哄上了床。

我傷心之下離開家,去了另一個城市。本來想冷靜一下,散散心,沒想到,卻鬼使神差去監聽他,聽到他跟琳子的對話。

他說:「你放心,親愛的,婚是一定要離的。只是孩子還小,要讓她再帶大一些,這樣對我們也好嘛。她不簽字,無非是想要錢,我不在乎,你也知道我的能力。寶貝,明年我就籌好錢給她,讓她滾蛋,我一定風風光光迎娶你。放心吧,你的兒子就是我的兒子,我一定對他好……」

我終於體會到什麼叫萬箭穿心,沒有遇到這種事的都給我閉嘴,你體會不到我當時的感覺。漫天的雨水已經淋濕了我全身,我卻感覺不到一絲涼意,只覺得全身如置身火爐,燥熱無比,想喝酒,想罵人,想痛哭,卻一滴眼淚也沒有。

我再也無法假裝冷靜地散心了,飛回家裡。

他來接我,若無其事的樣子,絲毫看不出他正夥同情人算計著自己結婚十幾年的老婆。正是這個女人當年沒有絲毫嫌棄、義無反顧地嫁給了一窮二白的他。

我像看一片迷霧般找不到方向。

對了,怎麼就到了這裡,我也想起來了。

那天,我送完孩子上學回來,輕輕打開門,生怕打擾到他的回籠覺。然而卻聽到他在卧室打電話,聲音曖昧。

他說:「小依依(我呸,這個大齡剩女也快四十歲了好吧),你別擔心,反正你也要清倉了,不如清倉給我,要錢幹嗎呢?有我不就行了……」

我完全失控了,那個叫琳子的離異女人還沒斷,又跟這個綠茶婊開始了。

於是,我從廚房抽了把刀,直奔卧室。

他連滾帶爬地從家裡逃了出去,我扔掉刀,坐在冰涼的地板上嚎啕大哭。

這就是我愛了二十幾年的男人,我為他一次次剖腹產,生兒育女,活得忘記了自己是誰,照著他的喜好打造自己,最終,活成了他最厭煩的樣子。

半個小時後,一群醫生護士衝進我的家,將正哭得撕心裂肺的我按在擔架上。我拚命掙扎,大聲呼救,無奈,這些都成了我躁狂症的證據。

於是,我被合理地關在這裡。

我高興地告訴小周我想起來所有的事情了,他溫和的笑容像一道陽光照耀在我的心上。

他說,其實最近兩個月他給我吃的是維生素片,打的也只是營養液而已。而且,他把我的情況如實告訴了院領導,領導打算組織一次會診,如果不出意外就會給我辦理出院手續。

這是將近半年我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我很想歡呼,可我卻不能,因為我要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能讓自己看起來像精神病人一樣。

我流著眼淚卻露出微笑,心裡像壓著一塊巨石,呼吸不暢。

小周輕輕地拍拍我的手背,慢慢地說:「魏姐,其實,現代這個社會太浮躁。認真講來,可能人人都有躁狂的時候,你不用太過刻意壓抑自己,適當地發泄有助於緩解壓力。只不過,家屬的觀點真的很重要,我們做醫生的只能綜合考慮,也希望你能理解我們。」

我哽咽難言。

半個月後,我果然被診斷為病癒,何泯良雖滿心不願卻不得不保持著風度把我接回了家。但小周的計劃遠沒有結束,這只是他幫我實現復仇的第一步。(原題:《夢醒時分》,作者:蓮花江畔。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公號: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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