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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國學大師到了民國,仍留著清朝時期的大辮子

辜鴻銘

20世紀初,西方人曾流傳一句話:到中國可以不看三大殿,不可不看辜鴻銘。辜鴻銘生在南洋,學在西洋,娶妻東洋,仕在北洋,精通英、法、德、拉丁、希臘、馬來亞等9種語言,獲13個博士學位,是一個怪傑,號稱清朝最後一根辮子。第一個將中國的《論語》、《中庸》用英文和德文翻譯到西方。憑三寸不爛之舌,向日本首相伊藤博文大講孔學,與文學大師列夫·托爾斯泰書信來往,討論世界文化和政壇局勢,被印度聖雄甘地稱為「最尊貴的中國人」。

辜鴻銘塑像

一九一五年四月,蔡元培聘請辜鴻銘任北京大學教授,講授英國文學。這個時期正是辜氏在西方文化界如日中天的時期。一九一六年,《春秋大義》德譯本出版,在德國掀起一股「辜鴻銘熱」,丹麥著名文學批評家勃蘭兌斯在《辜鴻銘論》中稱他為「現代中國最重要的作家」,從來還沒有一個中國人被西方如此認可,並得到這樣高度評價。就連李大釗也在一九一八年撰文稱「中國二千五百餘年文化所鍾出一辜鴻銘先生,已足以揚眉吐氣於二十世紀之世界」。這一時期的辜鴻銘可以說達到了他聲名的頂點,真正是炙手可熱,所以辜鴻銘的狂與怪也就不足為奇了。

辜鴻銘文稿

一九二一年,英國名作家毛姆遊歷中國時特地慕名求見辜鴻銘,想一睹尊容,請他講解《春秋大義》。為此特地托一位英國洋行的同胞說情,等了幾天也未見迴音。去問怎麼回事,同胞說,他寫了一張條子,讓辜氏前來拜見,不知為什麼一直未見辜氏影子。毛姆一聽才知事情被弄糟了,於是親筆擬了一封短簡,恭恭敬敬地表達仰慕之意,求賜一見,辜氏這才答應與他見面。

辜鴻銘譯著

辜鴻銘出名,不僅因為他的學貫中西,也不僅因為他能操一口流利的外語,還因為他奇特的外貌和許多特立獨行的做法。談到這位學界怪傑,周作人曾這樣描寫道:「北大頂古怪的人物,恐怕眾口一詞的要推辜鴻銘了吧……他生得一副深眼睛高鼻子的洋人相貌,頭上一撮黃頭毛,卻編了一條小辮子,冬天穿棗紅寧綢的大袖方馬褂,上戴瓜皮小帽……」非常可笑的是,就連他的包車車夫,也是一個拖帶大辮子的漢子,正好與主人形成一對,成為北大門前的一道風景。當年還是北大學子的羅家倫後來回憶說:「我記得第一天他老先生拖一條大辮子,是用紅絲線夾在頭髮里辮起來的,戴了一頂紅帽黑緞子平頂的瓜皮帽,大搖大擺地上漢花園北大文學院的紅樓,頗是一景。」

辜鴻銘手跡

辜鴻銘除了恃才傲物以外,也的確有他機智幽默、風趣詼諧的一面。在北大任教期間,一次他講《晏子春秋》時,把「晏」字誤寫為「宴」字。學生向他指出,他一邊糾正,一邊自言自語道:「中國漢字真討厭,『宴』與『晏』只不過把曰的部位上下換一下而已,字義就大不同了。英文就沒有這樣調皮搗蛋的。」有學生馬上舉例,英語中也有,「god(上帝)倒過來寫就成了dog(狗),klim(奶粉)倒過來寫就成了milk(牛奶)。」此例一出,全場哄然大笑。

辯論

辜鴻銘對中國傳統的東西都推崇備至。有人認為中國男子納妾是不人道的,他卻理直氣壯地主張男子納妾。他說:「妾者,立女也,當男子疲倦之時,有女立其旁,可作扶手之用,故男子不可無女人,尤不可無扶手之立女也。」一次,一位外國公使說,男女應該平等,男子不應有幾位夫人。辜鴻銘望了那位公使一眼,說:「我打個比方吧!這個桌上有一個茶壺,可以配上幾個茶杯,男子就如茶壺,女子便如茶杯,因此,一個男人配幾位太太,也是中西共通、合情合理的啊!」

茶壺茶杯論

有一次,在北平六國飯店的宴會上,一位德國的貴婦人問他:「你主張男人可以納妾,那麼女人也可以多招夫了!」他搖著頭說:「不可!於事有悖,於情不合,於理不通,於法有違。」那德國夫人正要再問,他緊接著問道,「夫人代步是用洋車,還是汽車?」夫人以為他另有問題提出,便答:「我是坐的汽車。」辜鴻銘馬上說道:「可不是嘛!汽車有四隻輪胎,府上備有幾副打氣筒?」話未說完,舉座哄堂大笑起來。

民國課堂

傳說辜鴻銘寫作時,遇到思路滯塞,文筆枯乾,便會大喊:「淑姑,快來書房!」淑姑便會應聲而至,坐在他身旁,奉獻出丈夫須臾不可離之寶物——小腳。任憑辜鴻銘將一對小腳攥在手中擺弄,拿到嘴邊嗅聞。片刻,辜鴻銘便像「興奮劑」那般來了精神,文思泉湧,洋洋洒洒,下筆有神。

民國圖書館

辜鴻銘醉心於女人的三寸金蓮,且成了他特有的一大癖好。他對此還有一番高論:「女人之美,美在小腳,小腳之妙,妙在其臭。食品中有臭豆腐和臭蛋等,這種風味才勉強可與小腳比擬。前代纏足,乃一大藝術發明,實非虛政,更非虐政。」

三寸金蓮

說起他的辮子,雖稱不了怪癖,但確實令人費解。辜鴻銘的法國朋友、學者弗蘭西斯·波里1930年在紀念文章《中國聖人辜鴻銘》中便稱其為「中國怪人」、「瘋老頭」,並對其「滯留在陳舊過時的年代」「喜作謬論的獨特個性」印象極為深刻:「他穿著中國長袍。在北京人都已剪掉辮子的此刻,他卻留著那條象徵性的髮辮。我們的談話進行了一個多小時。辜氏口若懸河,我幾乎插不上話。其實這只是一場長長的獨白,令我畢生難忘,因為我從未見過如此執著地堅持己見、堅持確實信念的人。」

清朝辮子變化

辜鴻銘對那條「象徵性的髮辮」確實堅持己見,他曾對毛姆說:「你看我留著髮辮,那是一個標記,我是老大中華的末了的一個代表。」辜鴻銘還罵所有剪辮子的人是「沒有辮子的畜生,野獸!」民國初年,人家剪掉辮子後戴頂帽子,他就罵人家:「沐猴而冠!」

辜鴻銘和外國友人

辜鴻銘在北京大學任教,梳著小辮走進課堂,學生們一片哄堂大笑,辜平靜地說:「我頭上的辮子是有形的,你們心中的辮子卻是無形的。」聞聽此言,狂傲的北大學生一片靜默。

辜鴻銘故居

辜鴻銘還很重視維護儒家學說的傳統價值,1893年他在協助湖廣總督張之洞籌備鑄幣廠時,有一天鑄幣廠的外國專家聯合請辜鴻銘吃飯,大家對辜很尊重,推他坐首席。宴會上,有一個外國人問辜鴻銘:「你能否給我們講講貴國孔子之道有何好處?」,辜鴻銘立即說道:「剛才大家推我坐首席,這就是行孔子之教。如果今天大家都像你們西方所提倡的競爭,大家搶坐首席,以優勝劣敗為主,我看這頓飯大家都吃不成了,這就是孔學的好處!」

一代國學大師

一代國學大師,有學識,懂洋文,但有的時候又固執己見,頑固透頂,今天,我們來扒一扒這個老頭,是否覺得別有情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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