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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歸來:野性的呼喚

許多家長問我:鳥獸什麼時候開非洲線?

我總是不好意思地回道:等我先去踩點看看,再決定吧。

於是趁著休年假的時間,我與太太去了趟非洲旅行,當然是自費。從踩點的角度看:這裡環境安全,旅遊行業成熟,沒有太值得擔心的事情。我還是更願意與大家分享此行的自然故事。

非洲五霸與自然觀察

到肯亞的第一天,司機Martin就很興奮地問我們,知不知道非洲五霸(Big Five)?

我略有做功課,非洲五霸是狩獵人認為最難捕殺的五種動物:獅子、非洲豹、非洲水牛、犀牛和非洲象。

Martin說此行我們至少能看到其中四種,我卻沒有多少興奮或期待。

《走出非洲》電影中男主人翁就是Safari的嚮導,帶富人在草原狩獵旅行。至今也100年了,雖然旅遊者不再狩獵,但依然是以一種狩獵的心態來觀察動物,這並不是我千里迢迢而來所追求的。

作為一個自然觀察者,我更希望觀察的是動物的習性、動物與動物互動的故事,以及動物與它所處自然環境的關係。

體驗荒野自然原本的面貌,這會更加有趣和深刻。而大自然總是慷慨於我,甚至像這隻花豹,在樹上休息夠了,居然甩著大尾巴朝我走來,讓我受寵若驚,自然觀察中,還有什麼比被動物接納更讓人欣喜的?

看到犀牛和非洲水牛,我最感興趣還是在它們與牛椋鳥的關係。

有的大塊頭身上居然停著十來只,它們幫助這些動物清理身上的寄生蟲,因此脾氣暴躁如犀牛,也容忍它們在身上和耳朵里上躥下跳。

但是牛椋鳥也會留著小心眼,吸食犀牛傷口的組織液,減慢傷口癒合的速度,這樣可以滋生更多的寄生蟲,不知道犀牛或者水牛有沒有察覺到牛椋鳥的陰謀,或者即便察覺到,大概也無可奈何吧。

獵豹與獵豹兄弟

與非洲五霸相比,我對獵豹尤為感興趣。它體型修長,不玩虛的,依靠自己的速度捕獵。

我們先是在途中遇見腳印,獵豹的腳印與花豹非常不同,花豹會收齊爪子,毫無聲響地接近動物,而獵豹則不收回爪子。

因此對於有經驗的追蹤者,通過腳印很容易分辨它們。

果然在樹陰下尋見了獵豹,它看到兔子,便飛撲過去,在我們眼前來了一場短跑比賽!

獵豹爆發的運動姿態震撼人心,可惜最終它並未收穫「下午茶」,兔子入洞逃脫。

即便是短跑之王,在野外生存也沒有想像中容易,據說它成功的機會也不過是六分之一。

後來在馬賽馬拉,我們有機會追蹤到一群獵豹,正午時分它們正慵懶地躺在草叢中,只是偶爾起身觀望一下,數下去,一共五隻獵豹兄弟。

在它們多次觀望一個方向後,我感覺它們應該有所發現,有可能朝著這個方向前進。

果然不久,它們就起身,然而沒有走幾步,又躺下來睡覺了。自然觀察確實很考驗人耐心。

近傍晚十分,一隻獵豹起身,其他也跟著排成一條直線超原來他們觀望的方向前進,它們要捕獵了——然而這似乎並不是一件嚴肅的事情,尾隨的獵豹還相互打鬧一番,才繼續前進,突然它們加速跑到河邊的樹叢。

司機一邊飆車,我一邊顛簸著拍照,這確實困難。它們過河了,沒辦法,我們只能繞著更遠的地方過河。

Martin是個經驗豐富的司機,它啟動四驅,翻過一米深小河,我們極速抵達獵豹趕往的區域,然而除了空中盤旋的禿鷹,似乎並沒有什麼發現。

在草叢中搜尋,原來獵豹已經捕捉到獵物,全低頭在草叢中享用「下午茶」。

在「下午茶」差不多的時候,它們才有兄弟間或抬頭看看遠方,我估計是在觀察是否有獅子接近。如果獅子在,會來搶奪。在這片土地上,豹或者獵豹都十分尊重獅子。

隨後它們開始相互理毛,就赤裸裸地躺在我們的吉普車下繼續睡覺去了。

草原與非洲象

我們在與獵豹五兄弟相處一個下午後,目送著它們漸漸走入草原深處。

傍晚時分,高原的風吹過東非草原,空氣變得微涼。

道路將大地分成兩半,一邊還是陽光溫暖,另一半已是烏雲蓋頂,山雨預來,草原光陰變幻而美好。

司機告訴我們趕緊回酒店,不然四驅車陷入泥地就麻煩了——早上就有好幾輛車在泥漿里動彈不得。

我內心卻十分欣喜,告訴司機這種天氣容易出現彩虹,希望慢點走。

果然不久之後,烏雲覆蓋處,一道彩虹從地平線拔地而起,身處期間,人、車輛和樹木都如此渺小,我想要呈現我此時的感受,於是吉普車邊走,我邊尋找參照物。

老天似乎知道我的想法,遠方,一隻非洲象踽踽獨行,天地遼闊,陸地上最大的動物也不過渺小如此,我總算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照片。

幾秒之後,烏雲蓋過車頂,大雨傾盆,風吹著車輛晃動不已,彩虹、大象、草原都消失在雨中。

火烈鳥與柏瑞爾

非洲荒野除了草原上的動物,火烈鳥也是神奇的一抹顏色。柏瑞爾?馬克姆在《夜航西飛》里寫道:

白天的納庫魯根本不是湖,而是一隻由粉紅色與火紅色匯成的熔爐:火烈鳥的翅膀點燃每一朵火焰、成千上萬朵火焰。

無論對誰來說,一萬隻顏色亮麗的火烈鳥齊聚一堂的景象,都會在多年之後回想時變得不可思議。

多年前納庫魯湖因為環境變化,水位上漲,鹽度下降,火烈鳥的食物藻類和浮游生物減少,導致它們一夜間離開了納庫魯湖,前往北部的博格利亞湖。

這也讓我們糾結許久,是否要繞更遠的路程前往博格利亞湖看火烈鳥。後來還是以「大自然給我看到什麼就是什麼」的態度,欣然接受了納庫魯湖,然而自然卻總有奇遇。

就在納庫魯湖邊的那個傍晚,上萬隻粉紅的小火烈鳥「點燃」了湖泊,遠處因吸食不同浮游生物更加粉白的大火烈鳥按照節奏一排排踱步,它們巨大的共鳴聲讓我呆望許久,與上世紀遊盪在非洲荒野的奇女子柏瑞爾在湖邊所見所感如此相似。

司機Martin告訴我們:你知道火烈鳥是最長壽的鳥嗎?

有記錄在動物園的火烈鳥壽命最長達83歲。對此我驚訝無比。

它們是如此不凡,優雅,特立,猶如冒險家、馴馬師和飛行員柏瑞爾的傳奇人生。

我輩無法評頭道足,只能從納庫魯和馬賽馬拉的荒野中,略為感受她午夜從內羅畢機場起飛孤獨航行在無邊黑夜中,破曉時分降落在廣袤大地中由火焰指引的紅土跑道上,所產生的紅塵滾滾及無限遐思。

十天的非洲旅行加考察歸來,我們決定在8月和旅行社合作展開肯亞自然之旅,6-12人小團,歡迎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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