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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遠VS李誕:猥瑣知識分子與油膩段子手之間的撕扯戲路

文/不二

最好的時代,學習真理的渠道多。

最壞的時代,誘惑多。

這可能是許知遠《十三邀》節目里最能深刻打動我的地方。不論外部世界怎麼滄海桑田,人,活著總要是有點精神的,總得是要信點什麼,否則會虛無。

在這個「娛樂至死」的年代,李誕和之前的馬東都懂許知遠堅守的是什麼。他們只是用了自己方式去讓這個世界認識他們。

從許知遠和李誕這兩個人身上,我深刻的體會到什麼叫做強大的人格魅力,他倆只看外表,都是那種無論怎麼打扮都扔在人堆里丑到不想認的人。可是,只要一開口說話就自然而然的讓人很想和他們這樣的人相處。

不要享受悲涼,悲涼不等於深刻。人是社會動物,人是為別人而活,我不想給別人添堵。—— 李誕

任何好的創作者都是陷在自我里極深的,如果一個創作者不是在表達自我,他是在表達什麼呢?如果你不是在表達你,你在表達什麼呢?—— 許知遠

認識許知遠是因為他履歷豐富,標籤較多,但他自己,顯然喜歡知識分子這個稱謂,北大畢業,遊歷美國,編輯,作家。

在對話節目中完全看不到許知遠豐富經歷過後的那種豁達感,看到的一直是自己對現實的無力感,對現有的泛娛樂的抵觸。

但和李誕的交流中,我們發現許知遠的內心是強大的,因為他壓根就不鳥吃瓜群眾,結論很簡單,他認為「大眾是蠢的」。群體文化就是群氓文化,我和他們這些妖艷的賤貨不一樣,我是有精神內核的。

所以,許知遠永遠不需要討好什麼,諂媚於迎合,這個像他這樣的文人,他做不來。他本人確實一直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裡面,自我麻醉。而且自己也承認自己是尋章摘句之徒,實在很有意思。

在對話李誕的時候,李誕的表現一直是一個狀態,這就是我,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李誕自己也經歷過對話世界的狀態,還曾想在參加南方報業體系中,改變一些現實,後來發現,原來都是一丘之貉罷了。

李誕迅速離開,開啟賺錢之路。誰年輕不寫詩,寫詩也要吃飯,不能說詩人在這個不需要詩歌的時代,你就說是時代的錯誤,男人需要是養活自己還有家人,其他的矯情再談不遲。

李誕所代表的是當下的一部分年輕人,沒有什麼思想,靈魂,也反對崇高,對什麼也不在乎,只要活著,開心一天是一天。從李誕的對話中可以看出還是比較膚淺,對許多問題的思考只是流於表面,還覺得那些深刻的東西是裝逼。

我發現兩人的處世觀點是完全對立的,但從內心世界來說,我認為他們是一樣的叛逆者,只是一個已經與社會妥協了,而另一個還在憤怒著。有些人的稜角是時間和社會經歷磨不平的,因為那不是出於自我保護而長的,而是為了刺穿這個世界,去成為海拔最高的那個點。

李誕是不擰巴的清醒者,知世俗迎合之,清醒藏在嬉笑怒罵中,享受人群中狂歡的寂寞;

許知遠是擰巴的清醒者,知世俗不迎合,清醒昭然於文字語言中,享受遠離時代的孤獨。

我想很多人都是這樣,像是一盤磁帶,A面是李誕,B面是許知遠。自個兒在家、在舒適區里,放的是B面,在外頭放的是A面。這聽上去很虛偽,是的,而且挺累的。我們總說真理是掌握在少數人手裡的,如果人人都知曉真理,觀點都是真知灼見,那真理就不是真理了。

正如馬東所說:人生是一種豁達的狀態,讀過了書,看過了世界,回歸自己,什麼是自己喜歡的,如果喜歡世俗,就緊緊擁抱世俗,如果喜歡孤芳自賞,大可隱居,手機都放不下的人,就別再擰巴了。

無論是心境還是語境,許知遠都與網路世界格格不入。大家上網是來放鬆和消遣的,添堵的人活該被diss。

正如李誕所說:甲之熊掌,乙之砒霜。沒有誰合理誰不合理,許知遠和李誕都同樣在各自的世界裡活的很嗨。

可能李誕依然不會在鏡頭前走心,但會繼續討喜世俗;許知遠依然免不了說出「死在女朋友身上」這種得罪觀眾的油膩話。

李誕和許知遠都是很敏感的人,對幸福和痛苦的感知力都大於常人。有人批評許知遠裝逼,有人指責李誕犬儒。但其實這兩種指責都太過超越和俯視,更像是不同體系在自說自話。其實他們的根本差異不在於兩代人的世界觀不同,而是他們根本來自兩個維度。

許知遠看起來對現實不滿,但他內心是邏輯圓滿的。李誕看起來擁抱了現實,但他的里外是矛盾的。許知遠認為無論什麼情況,人都要有所堅持。而在李誕這裡,堅持的意義已被消解了。但這種消解並非他自願做出的,他也許也渴望如許一樣對世界有所相信,但那個基礎已經不存在了。

有人可以活得乾淨肆意,堅持自我,不過是因為不需要面對溝渠,而很多人還在泥潭裡;有人能夠保持善良,堅持審美,不過是因為有保持善良與審美的選擇,而很多人沒有選擇;有人能夠進行創造,追尋心中的燈塔,不過是因為幸運。

而馬東也好,李誕也好,他們和許知遠,都屬於人群中的那5%。痛苦夠了,自虐爽了,理智上線之後,動手做才是最合理的解決方式。這一點他們個個門兒清,只是呈現出來的姿態大相徑庭罷了。

王小波說過:有很多的人在從少年踏入成人的時候差了一步,於是生活中美好的一面就和他們永別了,真是可惜。

許知遠和李誕都明白那位自由騎士所言「可惜」之為何物,在一個價值體系不斷坍塌又重構的社會語境中,分道揚鑣的二人各自摸索著那道「內不愧心、外不負俗」的現實路徑。

許知遠的方式是在著書立說、懷疑一切的同時質問「一個時代是否還嚮往精緻」,而李誕則在脫口秀的一方天地以「嘲弄」藝人的方式製造著現世的歡樂場,《吐槽大會》那些接地氣的註腳看上去完全處於詩書之訓的對立面。

許知遠和李誕,擼串喝酒交心,各自展現出另一個人格,也算是睡在同一個夜裡吧。可惜,更多的時候,李誕還是嘻嘻哈哈做諧星,許知遠還是皺著眉頭,問我們這個時代為什麼這麼淺薄。

而我想說:凡是能夠彪炳史冊的都是世俗意義上四面碰壁的人,是在異議聲與排擠力中接受摩擦、粗糲而堅硬的存在。而那些易被時代包裝和接受的符號,則註定被時間遺忘。且躥紅的勢頭越猛,腐朽的速度也就越快。

如果說李誕是時代的一面鏡子,許知遠就是李誕的一面鏡子。許知遠從李誕身上看到時代演進的步頻與可能性,而後者則在前者的映照下斧正自身對於亘古規律的突破。

在「煙消雲散」面前,他們都是有價值的,儘管有人從不這樣認為。但渺小的眾生要時刻記住一點,這個時代從不缺乏思想者,缺的是一隻特立獨行的豬。

洗洗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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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世界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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