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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最強特區藥劑師重生異國,如此操作嚇呆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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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最強特區藥劑師重生異國,如此操作嚇呆眾人……


第一章:剛重生就要死?

龍炎大陸。

龍戾國陰氣森森的處決刑場,平日戾氣重重,陰冷可怖,毫無人氣,今日卻圍了里三層外三層看熱鬧的百姓,刑場中間一個全身血跡斑斑的粗布衣裳女子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真是活該,太子殿下這麼好,她卻還背著太子殿下和七王爺苟且。」

「七王爺雙腳癱瘓成了廢人,和那廢物湊一對倒是合適。」

「你想多了,七王爺以前可是龍戾國第一戰神,就算現在已經廢了,也不是那廢物配得上的,聽說是她強上的七王爺,否則七王爺為何連納妾都不願,任由安國公和太子殿下處死她,看她手裡還拿著七王爺的玉戒不肯放呢,簡直不知羞恥。」

「快看,花月柔藥師竟然還親自替那廢物擦臉,不愧是溫柔善良驚才艷艷的女子,和花輕言那廢物簡直是雲泥之別。」

眾人眼帶迷戀的看著刑場中間一襲淺藍衣裙挽迤在地肌膚如玉貌美如花的花月柔,她神情溫柔而不忍,輕柔的替披頭散髮滿臉臟污的蠟黃少女擦臉,卻沒發現花月柔眼中一閃而逝的輕蔑。

臉好痛……她不是已經死了嗎?

為什麼還會感覺到痛?

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的痛意襲來,迫使花輕言緩緩睜開雙眼。

映入眼帘的是容貌美艷大約十六七歲上古裝扮少女,花輕言驀地瞪大了雙眼……

「我沒死……」花輕言面帶訝異的喃喃出聲。

聽到聲音的花月柔見此,輕聲嗤道:

「你果然是在裝死,以為裝死就能得到太子哥哥的憐惜嗎,痴心妄想。」

明明是溫柔如水的聲音,卻帶著濃濃的惡意,手上更是故意用力擦拭花輕言的臉,一下就讓她的臉磨破了皮,花月柔那張美艷的臉也時不時泛上陰冷。

花輕言蹙眉,剛要拍開花月柔的手,腦中卻突然傳來劇痛,同時大量不屬於她的記憶一股腦湧入了她的腦海之中。

花輕言瞳孔猛的一縮。

原來她不是沒死,而是借屍還魂了。

她重生在一個也叫花輕言的少女身上,少女被污衊失/貞偷人,族人用了鞭刑不夠,竟因原主不能修鍊說她是廢物,還要將她處以腰斬之刑。

但原主卻因常年吃不飽身子虛弱,在鞭刑中就死去,花輕言得以來到這具身子當中。

而原主這一次會殞命,則是因為她拿著一枚玉戒想典當換錢,誰知因玉戒模樣和七王爺所戴之物一樣,被設計說和七王爺有染,而玉戒就是罪證。

花輕言感覺手被別人拉扯,眼神一厲,下意識的用另一隻手抓住,全身卻因為手的拉扯傳來劇痛,不過這劇痛卻沒能讓花輕言皺眉,她依舊牢牢的抓著花月柔的手。

花月柔沒能把手抽出來,卻不在意,反而低低開口道:

「呵,還護得那麼緊,果然是七王爺那廢人的定情之物吧,這樣看來我和太子殿下也沒有冤枉妹妹呢。」

聲音還是那樣輕聲細語,除了花月柔和花輕言能聽到,旁人毫無所覺。

花輕言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手中還緊緊的握著玉戒。

這是原主的執念,她死前還惦記著用玉戒換錢買葯,因此就算死了也沒有鬆手。

「好了柔兒,你就算再不忍心也該清楚,花輕言失/貞不僅丟了安國公府的臉,更是丟了太子殿下的臉面,不要故意拖延時間了,回來吧,是時候送她上路了。」

一聲威嚴而氣勢的四十來歲男子聲音傳來,花輕言抬頭就看到高台上的花家人,方才出聲的是繼承爵位的二房族長花鎮夏,而高台上最顯眼的是坐在正中間五官俊俏,卻滿眼鄙夷的看著她的男子。

這個男子就是太子君無卿,也是原主的未婚夫。

花月柔用運力一震,花輕言就感覺到手一麻,花月柔抽回手施施然的站起來。

花鎮夏見此,拱手對君無卿道:

「請太子殿下親自處罰罪女。」

花月柔適時楚楚可憐的看向君無卿,臉上帶著傷心和無奈,眼中泛波的低聲乞求道:

「太子殿下,言兒妹妹已經知錯,柔兒懇請太子殿下留言兒妹妹一個全屍。」

花月柔儼然一副心有不忍的柔美模樣,眾人再次喧嘩起來,都在讚揚花月柔心地善良。

君無卿和花月柔遙遙相對,一種肉眼不可見的甜蜜氣氛在兩人之間蔓延,君無卿看著花月柔時,眼神帶著無盡的寵溺。

君無卿再次看向花輕言時,眼裡全是厭惡,聲音也冷冷道:

「花輕言你做出這等丟盡皇家臉面之事,原本應處於腰斬之刑,既然是月柔求情,那便留你一個全屍吧,來人,賜酒。」

花輕言看著君無卿,嘴角勾起冷笑,人也慢慢坐起來。

這對姦夫/淫/婦演的戲可真精彩,可惜她沒有原主那麼好騙。

她身為二十三世紀最強的軍用醫師,穿梭在各大前線作戰,時常要極限制作大量療傷藥劑,因此精神力早已到達S級,敏銳力尤其高,從原主的記憶中就已經確定花月柔和原主所謂的未婚夫早就暗通曲款。

而這次原主會遭遇這樣的事,根本就是花月柔和君無卿的陰謀。

花輕言身上的鞭傷還在滲血,全身看著沒一處好肉,都是被花鎮夏動了私刑所致,但她卻一點都不覺得疼,反而高興自己還能活著。

「花小姐,這是太子殿下賜的酒,還請現在就喝下吧。」

一個侍衛端著一杯酒走到花輕言面前,一臉冷漠的開口。

酒香傳來花輕言眼神就一冷,她已經聞出那酒有劇毒,喝下後會立刻肚中潰爛而死,一分鐘之內屍/體就會化為血水。

這就是留全屍?

能繼續活著是何等不易,她又豈會讓他們陰謀得逞。

「快喝下吧,要是我女兒做出這等事,早就把她掐死了。」

「就是,虧她竟然還有臉活著。」

「花藥師和太子殿下實在大仁大義,竟然還留全屍,要我說那廢物必須腰斬,現在能留她全屍,她都該跪下謝恩了。」

眾人都在嘲諷花輕言讓她趕緊喝了那酒。

花輕言眼神銳利的看向高台的君無卿,徐徐站起,瘦弱的身子以前看著風一吹就會倒一般,但此刻花輕言背脊挺直,眼神堅定,竟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氣勢讓人心裡一震。


第二章:懷孕?

侍衛感覺一股巨大的壓迫襲來,端著酒的手抖了一下。

花月柔和君無卿有些吃驚的看著淡然起身的花輕言,就聽略帶沙啞的聲音傳來:

「太子殿下,您的酒賜錯人了。」

聲音不大,卻讓圍觀的百姓們頓時安靜下來,驚詫的看著花輕言,以為她是不是嚇傻了,開始胡言亂語了。

「花輕言,你還想整什麼幺蛾子,還嫌安國公府的臉被你丟不夠多嗎,若是你還有一點良心為你親人考慮,就趕緊把酒喝了。」

帶著慍怒的威嚴聲音,花鎮夏臉色不虞的看著花輕言,眼裡含有警告。

花輕言心中冷笑,花鎮夏這是在威脅她若是不立刻喝了酒,就不讓家中的母親和哥哥好過?

花鎮夏是原主二叔,卻也是奪走原主哥哥爵位的卑鄙小人。

原本安國公的爵位在原主父親去世後應落在原主哥哥頭上,花鎮夏卻使計奪走,又因為花鎮夏的女兒花月柔喜歡君無卿,不願為側妃,礙於原主和君無卿的親事,乾脆設計讓原主背上失貞的罪名,故意在原主病重母親和殘疾哥哥面前,對原主施以鞭刑,又威脅原主若不想她母親哥哥出事,就乖乖的不要反抗。

原主只好沉默,卻沒想到自己身體太虛,在鞭刑後不久就死去了。

花月柔會『好心』走下來替原主擦臉,其實就是來試探原主是不是真的死了的,見原主沒死就拿話刺激原主,誓要讓原主活不成。

而二房一家和君無卿要原主死的原因是……

「二叔,你怎能厚此薄彼啊,月柔姐姐肚子里的孩子都兩個月了,可姐夫是誰我都還不知道,不知二叔知道嗎?」

花輕言一臉無辜的開口,好似不知道自己說出來的話有多麼的令人震撼一般。

剛才花輕言抓住花月柔的手時,意外察覺到花月柔的脈相是喜脈,且已經兩個月了,花月柔還沒定過親,還是稀有的藥師,卻已經懷了身子。

當下她就明白了原主為什麼會突然被陷害的原因。

因為花月柔肚子里的孩子等不起。

花輕言不動聲色的看了眼臉色蒼白的花月柔和君無卿,嘴角勾起冷嘲。

圍觀的百姓們全都驚得唰唰唰看向花月柔。

無數道灼熱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花月柔心裡怦怦直跳,額角滲出細汗。

不可能的,花輕言怎麼可能知道她懷孕了,除了君無卿就知道她父親知道她懷孕之事,她都已經計劃好了,只要花輕言一死,她就讓父親以安國公府愧對太子殿下為由將她嫁過去。

可現在花輕言這個廢物為什麼會知道她懷孕了?!

「言兒妹妹,難道你的傻病又犯了嗎?」

花月柔強迫自己冷靜,僵硬的笑著開口。

心裡卻乾脆不做不休,一咬牙拿起酒,運起元力想要直接把酒灌她喝下去,到時候直接說是花輕言傻病犯了在胡言亂語搪塞過去。

花月柔是藥師,最厲害的就是用藥,身上不僅有救人的丹藥,害人的藥粉也不少。

對付一個經脈盡廢沒有一點元力的花輕言綽綽有餘。

然而她卻不知道花輕言這具身子已經換了一個芯子,根本不是那個可以任她欺凌的花輕言了。

花月柔揮袖將軟骨粉拍向花輕言時,花輕言就輕易的發現,她一屏息,花月柔卻已經撲向她。

花輕言靈巧的側過身子,再伸手在她腰側某穴位上一點。

花月柔身子就不由自主的倒下,她立刻要運元力閃避,卻發現竟然無法運起元力了。

花月柔大驚失色時又見花輕言一揮手,一股氣息撲向她的臉,軟骨粉的味道瞬間吸入鼻中。

「啊!我的孩子!!」

花月柔全身無力的重重摔倒在地,她臉色大變慘叫出聲,抱著肚子在地上捲縮成一團,腿間還能感覺溫熱流出。

軟骨粉其中有一味葯,能使吸入的人滑胎……

花月柔此時的模樣讓圍觀百姓們立刻就明白花輕言的話是真的。

君無卿顧不得其他,連忙衝上來抱起花月柔就離開,花鎮夏等人也趕緊跟上去。

圍觀百姓們當下就激動一鬨而散,不知想要去做什麼,只留下邢台上孤零零站著的花輕言。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明日之後,花月柔未婚懷了身子之事就要在泣城傳遍了。

第四章這場鬧劇就這樣結束,花輕言冷笑一聲,撐著滿身的傷痕離去。

花輕言不知道的是,刑場旁邊的索魂樓中,一個帶著銀色冰冷麵具的男子將她的小動作都納入眼底,他看著花輕言瘦小卻挺直的背影,深邃的眼眸閃了閃,在花輕言身影徹底離去後,身影一閃也跟著不見蹤影。

處死過無數人的刑場從喧鬧重新恢復了陰森寂靜的場景,冷的瘮人。

花輕言出了刑場就按照腦中的記憶往安國公府而去,街上眾人都眼神怪異的看著她滿身的鞭痕,卻沒人搭理。

花輕言毫不在意,她握著手中的玉戒,急切的想要回去驗證什麼。

只因這玉戒和她在二十三世紀所戴的空間樞紐一模一樣。

記憶中原主是偶然撿到這枚玉戒的,但它並不是七王爺的,七王爺手中也有一枚相似的,若不是家中值錢的不是被二房順走就是全都買了葯治哥哥和母親,原主也不會拿出這枚玉戒。

原主想用玉戒救母親和哥哥的命,卻成了她的索命之戒。

穿過兩條主街道,終於到了安國公府。

花輕言身上的傷勢不輕早已到達極限,但她前世身為軍用醫師,經常在前線幾日幾夜不休息療傷戰鬥,完全可以用強盛的精神力撐著不暈迷。

安國公府巍峨的府門和兩旁壯觀的石獸很是壯觀,她卻沒心思關注,只想快點回到原主所住的院子里。

可偏偏有人不讓她如意。

守大門的兩個身強體壯的護衛氣勢洶洶的攔住花輕言,不客氣道:

「花二小姐,這大門不是你能走的,老爺吩咐花二小姐一家只能走後巷的側門。」

護衛穿著暗黃打手服飾,面料柔軟,面容整潔,此刻穿著粗布破衣衫渾身狼狽的花輕言站在他們前面,就像個小乞丐。

以前原主的父親還在時,下人對原主何其恭敬,自從二房繼承爵位以來,原主一家都被刻意怠慢。


第三章:凄慘親人

而龍戾國以武為尊,就算是百姓也大多是是武者,通過修鍊元氣,身懷武力,當然有百分之一的人是毫無修鍊天賦的,身體完全不能吸收元氣修鍊,被稱為廢物。

恰好原主就是那個百分之一完全修鍊無能的廢物,加上原主的天才哥哥三年前丹田破碎雙腿殘廢,而原主母親又一直卧床不起,因此原主一家成了連下人都看不起的存在。

而龍戾國最珍貴的是藥師,幾乎萬中無一,能煉製各種療傷提升修為的丹藥,一旦被判定成為藥師,就是被無數人尊敬拉攏的存在。

剛好二房的長女花月柔去年被測試出有藥師天賦後,整個安國公府聲望大漲。

原主本身性格怯懦,沒少被二房的子女欺壓,羞辱她不讓她走大門,讓原主走下人才走的側門,原主為了親人不敢反抗,因此越來越被看不起。

但現在的花輕言是在戰場上長期經受血洗長大的,她本就因為身體到達極限而不悅,還被下人刁難,當下眼神銳利的看向護衛,聲音帶著寒霜般道:

「讓開。」

護衛頓時如同置身冰天雪地一般,身體一哆嗦,反應過來臉色大變,如同被狠狠羞辱而惱怒一般伸手去推花輕言:

「你說什麼……啊!」

護衛還沒說完,伸過來的手就被花輕言用較勁一扭,咯噠一聲脫臼,護衛疼得立刻慘叫出聲。

花輕言踹向護衛膝蓋,護衛疼得滾到地上,另一個護衛嚇了一跳正想上前,花輕言凌厲的眼神看過來,護衛下意識的就退了兩步。

花輕言目不斜視的跨進大門,徑直往記憶中的院子走去。

護衛在花輕言身影消失後才猛地抖了一下身子,方才被二小姐一瞪,他竟有種無比危險好似下一刻就要失去性命的錯覺,靈魂都似乎顫慄了。

他趕緊扶起同伴去找花鎮夏,到現在還不敢相信一個毫無元力的廢物竟然把身為三階武者的同伴輕而易舉的給打趴下了。

花輕言七拐八拐,穿過無數精緻院落,走了快半個小時才看過安國公府最偏僻最陰暗的破敗院落。

這就是原主一家所居住的地方。

周圍都是綠油油的花草樹木,若是平時,她定然會頓足好好欣賞這些在二十三世紀幾乎見不到的純天然的植物。

然而此時花輕言卻無心關心這些,只因院門口傳來喧鬧。

「你們讓開,我要去見二叔,我妹妹是冤枉的,二叔和太子殿下怎麼能不分青紅皂白就污衊我妹妹!」

一個面容俊秀臉上卻帶著焦急和憤然的少年坐在輪椅上,被被兩個小廝都在院子里,想出去,卻被小廝推搡著。

他就是大房長子花皓月,原主的親哥哥。

「大少爺,老爺交代,在他回來之前落鳳院任何人都不能出去,況且二小姐之事人證物證都在,二小姐雖然長得丑,可她平日水性楊花,喜歡對奴才們拋媚眼,何況她敢強上七王爺,老爺也救不了她。」

「是啊,聽說二小姐抱著七王爺都不肯撒手,有這樣的二小姐真是丟臉。」

兩個小廝一臉被花輕言丟盡臉都不好意思出門見人的模樣。

花皓月氣得手上青筋暴起,憤怒的吼道:

「你們給我住口!」

花皓月氣得撐著身子要起來,卻因為雙腿無力,反而跌倒趴在地上,十分狼狽,想爬起來卻因一整天都沒吃飯,沒力氣起來。

兩個小廝見此反而對視一眼,看好戲般輕蔑的看著花皓月掙扎的模樣,見花皓月手扶住輪椅要起來,甚至故意把輪椅踢遠,花皓月失去支撐再次狼狽摔在地上。

「你們!」

花皓月氣得臉色鐵青,雙手狠狠捶了一下地。

若不是因為他變成廢人,又怎麼會連自己的妹妹都保護不了。

花皓月從沒像現在一般覺得自己沒用。

兩個小廝一臉鄙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花皓月,交叉著手站在門口看熱鬧,完全沒想過花皓月是主子,要將人扶起來。

「狗奴才,給我滾開!」

一聲帶著凌厲氣勢的清脆聲音如同閃電劈向小廝。

「啊啊啊!我的頭好痛!」

小廝感覺腦海被什麼狠狠鷙了一下,疼的靠在牆上抱住頭慘叫。

這時一道瘦弱的身影從他們身旁經過,徐徐跨進院子,她衣衫滿是血污,小臉蠟黃,唯獨那雙澄澈而晶透的雙眸帶著逼人的氣勢。

小廝忍著痛抬頭,就看到正把花皓月扶到輪椅上的花輕言。

她一臉戾氣,絲毫沒有以往那怯懦的表情。

兩個小廝震驚的看著她,她不是死了嗎,怎麼會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難道是鬼?!!

想到剛才腦袋莫名的劇痛,兩個小廝臉色一白,頓時覺得花輕言渾身都冒著黑氣,就像索命的惡鬼,他們哆嗦又拚命不讓自己腿抖,色厲內茬的開口道:

「二小姐,你……你是、不是人?!」

罵她不是人?

花輕言眼神狠厲掃向兩個小廝。

小廝只覺得腦中再次傳來劇痛,嘴裡慘叫一聲:

「啊!鬼啊!」

嚇得抱頭就跑。

花輕言沒想到自己的精神力攻擊竟然弱了那麼多,似乎只剩下一成,若是全盛時期,那兩個小廝早就已經被攻擊的腦死亡了,哪還能又叫又逃跑。

「妹妹,你身上痛不痛?」

處於變聲期還有些沉的男子聲音傳來,花輕言轉頭就看到花皓月正一臉心疼不已的看著她。

腦海中自動閃過原主以往被花皓月保護寵溺的畫面,溫暖又燙貼。

花輕言搖搖頭,正要說話,卻聽某間房中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悶響。

緊接著就是劇烈的咳嗽。

「母親!你怎麼了?!」

花皓月叫了一聲,花輕言立刻想到是原主那病入膏肓的母親蘇氏,立刻推著花皓月上前。

整個院子很小,除了正廳只有左邊一間房和右邊兩間房,就連灶台都是額外搭的。

而蘇氏就住在左邊那間房中。

花輕言推開房門,首先充斥鼻尖的是濃重的中草藥味和一股死氣。


第四章 登堂入室?

緊接著是地上瘦骨嶙峋眼窩深陷泛黑的四十來歲婦人蘇氏。

她的皮膚暗黃,露出來的手腳瘦的幾乎只剩骨頭,看著竟比二十三世紀貧民窟的人更加消瘦。

而且單單看臉就知道病的不輕。

花輕言心中酸澀而心疼不已,她知道這是原主的情緒影響了她。

但她既然用了原主的身子,若是對原主在在意的親人置之不理,她連自己都會唾棄。

「言、咳咳,言兒,你沒事吧?」

蘇氏一臉擔憂的看著她,眼裡是滿滿的疼惜和難過。

女兒被施鞭刑的時候,她卻只能無用的求她們別打,眼睜睜看著他們將女兒帶走而無能為力,想到女兒當時奄奄一息的模樣,心中就一陣一陣的痛。

花輕言上前將蘇氏抱到床上,搖搖頭道:

「放心吧母親,我很好。」

蘇氏抬起乾瘦的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花輕言的臉,像是為了確認她真的沒事一般,絲毫不介意花輕言臉上的臟污。

不小心碰到臉上被花月柔擦出來的傷口,花輕言微微蹙眉,蘇氏立刻縮手,聲音梗咽道:

「是不是很疼?你們二叔怎麼能這樣對你,幸好他的心還沒有黑透,肯放你回來,否則我一定要跟她拚命。」

蘇氏看到她身上那些刺目的鞭傷,氣得眼淚直掉,讓花輕言趕緊去洗乾淨,再過來上藥,花皓月也催促她快去洗漱完上藥休息。

花輕言眼底閃過暖意,她是孤兒,從來沒有感受過親人的關懷。

不過她可不是花鎮夏大發慈悲放回來的。

看到蘇氏再次劇烈咳嗽的模樣,抿了抿唇沒再說話。

蘇氏看著病得不輕,花輕言借著為蘇氏蓋被子的舉動,探了下蘇氏的手脈。

探完脈花輕言臉色有些沉重,蘇氏情況非常不好,若是再不治療,連一個月都活不下去。

若是她的空間樞紐還在,她有把握製作出藥劑治好蘇氏,但若是沒有空間在,原主並不熟悉藥材,記憶中沒有她想要的藥材,也不知道藥鋪有沒有。

花輕言說了一聲先去洗漱就離開了。

她的身體已經快到極限,等燒好水進入浴桶,全身都沒什麼力氣了。

溫熱的水刺激的她身上的傷灼痛一下,但隨之就是全身都無比放鬆的舒爽感覺,花輕言泡在浴桶里,放鬆身心,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不知何時,一道臉帶銀色面具的黑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花輕言房間,正好落在浴桶旁,和花輕言面對面相望。

黑影幽深的雙眸一頓。

浴桶里的女子面色蠟黃,一看就是長期吃不飽,水下的身子沒什麼看頭,但身上肌膚卻出奇的白皙,和那一身鮮紅的傷痕形成鮮明的對比。

然而他只是掃了一眼就不動聲色的移開視線,在房中掃了一圈,邁步走向那破舊的梳妝台上,似乎想找什麼。

銀色面具男子不知道的是,他剛移開眼,花輕言就銳利的睜開眼,聲音無波無瀾道:

「閣下偷偷摸摸造訪陋室,不知有何貴幹,不若直接說出來。」

銀色面具男子見自己暴露也不心虛,鎮定自若的繼續走向梳妝台,拿起上面放著的那枚玉戒。

花輕言一驚,難道他想要玉戒?

可她還沒確認她到底是不是她的空間樞紐。

正想說什麼,卻聽一道低沉而磁性的聲音在面具下響起:

「這玉戒差點要了你的命,你應該不想要,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

說完就要戴到手指上,花輕言心裡一急,忘記自己沒有穿衣服,撐著桶沿翻出來,兩步衝過來抓住銀色面具男子帶著玉戒的手。

「不問自取視為盜,還給我。」

花輕言有些憤怒的開口。

銀色男子卻眼神一黯,看著水珠沿著花輕言白皙卻布滿紅痕的肌膚緩緩流淌而下,滴落在地上。

明明是平板的身子,甚至因為那一身的傷痕而顯得猙獰難看,卻讓他身體下意識的緊繃,那處竟有種蠢蠢欲動的感覺。

不可能!他不應該會對人有衝動的。

這個女人……

花輕言不知銀色面具男子為何突然僵住,她一把奪回玉戒戴在手上,這才發覺身上似乎涼涼的,低頭一看,「啊」的一聲叫起來。

連忙用薄被緊緊裹住自己的身子,臉上因為羞惱而紅潤起來,一雙眼睛警惕的瞪著他。

就算以前吃住在前線,她也因為有足夠大的空間,從沒有在人前赤身果體過,才剛穿來,卻被一個連臉都沒見過的人看光身子!

「妹妹,發生什麼事了嗎?」

門被突然敲響,花皓月焦急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花輕言瞥了一眼銀色面具男子,他非但不立刻離開,反而逼近花輕言,直接將花輕言逼到床沿,修長手指伸向花輕言帶著玉戒的小手。

花輕言立刻將手縮進被子里。

「你想幹什麼?!」

花輕言低聲質問,不敢讓外面的花皓月聽到聲音,因為她一眼就看出眼前的男子雖然收斂了氣勢,卻讓她隱隱有種就算她全盛時期也無法戰勝的錯覺。

不過那玉戒她是絕對不會讓他拿走的。

銀色面具男子見此,眼中閃過一絲暗芒,因刻意壓低而顯得越發有魅惑力的聲音幾乎是在花輕言的耳邊響起:

「你確定要這玉戒?」

花輕言用沉默說明她的決心。

銀色面具男子似乎挑了下眉角,聲音也變得曖昧:

「即是如此,以後便不能後悔。」

話音剛落,男子的身影也瞬間消失,若不是花輕言精神力高,掃到窗戶幾不可見的動了一下,知道他是從窗戶離開,她都要以為男子是不是傳說中上古時代的妖怪了。

不過花輕言越發確定銀色面具男子修為可怕之處,雖然不知道他最後沒有硬搶她的玉戒,但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儘快把玉戒弄清楚才是。

至於後悔二字,不可能會在她身上出現。

「妹妹??」

門外的花皓月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急切,似乎都要破門而入了。

花輕言趕緊開口道:

「大哥,我沒事,就是不小心碰到傷口有些痛。」


第五章:不準坐?

外面花皓月的聲音明顯鬆了口氣:

「沒事就好,你啊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笨笨的弄傷自己,洗完快點出來讓母親給你上藥。」

「嗯,知道了。」

花輕言應了一聲,穿好原主衣櫥里洗的褪色的粗布衣裳後,就坐在床上,試著集中精神力探到玉戒上。

方才泡澡時她不小心睡著了,不過卻讓她精神了很多,很快就把精神力覆蓋到玉戒上了。

立刻就能感覺到和前世一般與空間產生了聯繫。

花輕言臉上一喜,但隨後卻蹙起眉,她能感覺到自己的空間真的在,都還能看到裡面的高能武器、機甲和藥劑等等,有了武器,就算這個世界的九階武者,她一炮就能把人給轟成渣。

花輕言正要拿出療傷藥劑,卻發現精神力無法探進去,這是怎麼回事?!

花輕言試了好久都沒能將精神力探入空間,反而差點使用精神力過度,只好暫時停下來,去了蘇氏的房間。

不過確認這玉戒就是她的空間樞紐之後,終於鬆了口氣。

其實銀色面具男子來搶的時候,她還真怕那玉戒不是自己的,她覺得玉戒打不開可能和那男子有關,若是下一次見到那人,或許可以問出些什麼。

花輕言還沒走進蘇氏的房間,又聽到蘇氏劇烈的咳嗽聲。

她微微蹙眉,蘇氏的病刻不容緩,目前最重要的就是看看有沒有她想要的藥材,錢的話,她相信自己不會難。

蘇氏本來就身體虛弱,花輕言沒讓她給自己上藥,接過藥粉要回房間自己上藥。

花輕言打開青棗大的藥盒,看到暗紅色粘在一起的劣質藥粉時,更加堅定的要立刻賺錢買藥材之事。

原主記憶中這種止血藥粉,其實是藥師煉止血丹失敗的產物,很便宜,五個銅幣就能買一盒,雖然能止血但定然會留下難看的疤痕,但對原主來說,即使花五個銅幣買也心疼的不行,而止血丹一個就要至少一個金幣。

在這個世界,一個金幣等於一百個銀幣等於一萬個銅幣,從這就能看出煉藥師多麼吃香,不過若原主記憶沒出錯,花輕言能自信保證,她煉製出來的藥劑比那些丹藥效果要好得多。

花輕言從沒用過這個劣質的藥粉,若不是她的身體實在虛弱,她決計不會將它抹到身上的。

塗完葯,身上火辣辣的疼著,一放鬆精神就感覺異常疲憊,倒在幾塊木板拼湊撲了張草席的床上就睡了。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門外響起了喧鬧聲。

花輕言猛的睜開眼,肚子灼熱的痛著,就像餓了好幾天一般。

剛下床,門外的聲音大了起來:

「大少爺,現在都日上三竿了,你說二小姐還在睡,誰信啊,老爺有請,讓二小姐立刻去前廳,大少爺快叫二小姐出來吧,別讓老爺久等了。」

聽聲音是府里的大管家。

「我說了我妹妹還沒起身,就算起身了,我妹妹不是下人,就算是二叔也沒權利隨傳隨到!」

花輕言打開房門,就聽到花皓月氣憤的說了這句話。

她嘴角露出淺笑,心裡暖洋洋的,雖然原主一家清貧,但家人之間的感情卻讓人很羨慕。

這時身材微胖,眼露精光的管家已經看到花輕言,語氣帶著嘲諷道:

「二小姐終於捨得起身了,既然起來了,就快點隨我去前廳吧。」

管家語氣輕蔑完全沒有一絲身為下人的自覺,花皓月氣憤不已,牙都咬得咯咯響,他還沒殘廢之時,這些下人哪敢這樣明目張胆的欺辱他家人!

花輕言看著趾高氣昂的管家,卻突然勾起嘴角笑道:

「正好我也有事要找二叔,走吧。」

花皓月心裡一急,忙出聲道:「妹妹……」

「放心吧大哥,我不會有事的。」

花輕言用眼神安撫他別擔心,率先出了院子。

花皓月哪能不擔心,可他這無用的身子,連自己去前廳都辦不到,他又一次唾棄自己的無用。

管家看著花皓月頹敗模樣,只有幸災樂禍。

當初花皓月年紀輕輕就展示不凡天賦,修為與日俱增,差點就動搖了老爺的地位,下人們自然不敢得罪,現在嘛,已經變成廢人了,那就沒什麼好顧忌了。

而花輕言只是一個任人擺布的廢物,老爺說什麼,她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

管家跟在身材瘦弱的花輕言身後,如是想著。

安國公府面積寬廣,數十座院子錯落有致分布,分為前院和後院。

前院是男丁後院女眷居住,院子不同程度的華麗精緻,唯獨最偏僻的原主所住的院子破落失修,如同雞立鶴群一般的存在。

半個小時後才走到寬敞明亮的前廳,此時前廳上坐著三人。

首位上是面容嚴肅一身華服的花鎮夏以及風韻猶存的花二夫人尹氏,而左邊下首正端著茶慢飲,舉手投足間一派富貴之態的則是太子君無卿,也是原主那便宜的未婚夫。

花輕言一出現,六道帶著審視的目光就落在她身上,掃了一下她那粗布衣裳和蠟黃小臉,飛快的閃過一絲嫌棄,卻忽略了花輕言那晶亮有神的雙眸。

花輕言只當沒看到,敷衍的問候了一聲就一屁/股坐在右下首價值不菲的紅喬木座椅上。

在場的三人都驚了一瞬,只因花輕言完全沒有以往的唯唯諾諾,看到君無卿也沒有以往的痴迷而羞澀目光。

管家一進來就看到這一幕,立刻不悅的開口道:

「二小姐,你怎麼能坐在那個位置上。」把椅子都弄髒了!

花輕言輕易從管家臉上讀出後面那句話,她掃了眼花鎮夏幾人,他們都不表態,完全默認了管家的話。

若是原主,早就嚇得趕緊起身唯諾站好,花輕言卻挑起眉角,不怒反而笑著轉頭看向花鎮夏開口道:

「二叔,說起來侄女的確不該只坐在下首位置了。

大哥已經到了及冠之年,二叔不是說過等大哥十六歲就把安國公的爵位還給大哥嗎,大哥現在已經十七歲,大管家的意思莫不是也覺得二叔要將爵位還給大哥了。

這樣說的話,我應該要坐在首位上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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