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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問西東》,世界上最值得尊敬的人,師者

《無問西東》,28元,已寫了四篇文章,但卻一直沒敢寫最想寫的一篇,因為太厚重,今日不妨輕巧一試。

這部影片,主旋律是師者的傳承。

從梅校長到沈光耀,從沈光耀到陳鵬,從許伯常到王敏佳,從李想到陳果果……

百年清華,一脈傳承。

清華精神,生生不息。

1.

每個學生都洋溢著青春,而青春只是些日子,且必是些迷茫的日子。

沒有人指點的青年,迷茫可能需要些時日,才能找到道路。

可能一年、五年、十年,一生誤入藕花深處,也不是沒可能的。

看過太多太多的人,一輩子都沒有找到自己。

最好找到自己路徑的時代是學生時代,越早越好。

「大學者,非謂有大樓之謂也,有大師之謂也。」

清華園裡的吳嶺瀾迷茫了。他文科成績全部滿分,而理科卻都不及格,而他的專業是理科,這讓他深受打擊。

梅貽琦是清華園的校長,但就是這個校長,關注的卻是個體的學生。

於是,他給了吳嶺瀾那致命的一問:「為什麼不轉到文科?」

這一問,最初吳嶺瀾只回答:「因當時最好的學生都會選擇讀理科,理科是實業,有用。」

但就是梅校長這一問,卻種子般種在了吳嶺瀾的心上。

為什麼我要選理科,不轉到文科?

為什麼我要選理科,不轉到文科?

有用是外化的尺度,什麼才是真實的尺碼?

終於,另一位大師出現在他的生命里,泰戈爾。

師者可以是一時之師,也可以是一世之師。

泰戈爾雖是印度學者,但卻是吳嶺瀾終生的師者。

一直喜歡印度文化,泰戈爾是我書架上最高的一個師者,東方聖人。

人群中的梅貽琦向吳嶺瀾點頭,吳嶺瀾向梅貽琦頷首。

這一次對視,從此,吳嶺瀾不問西東,開始以自我真實為核心,野蠻生長。

從此,不再迷茫,猶豫,轉系(那時轉系是那麼便利),畢業留在清華園繼續任教,探索生命的意義,探問真實。

2.

戰爭時期,清華大學,北京大學,南開大學,共同組建了西南聯大,教育史上的珠穆朗瑪,絕無僅有。

戰爭年代,偌大中國,已經容不下一張安靜的課桌。

於是,防空洞里,我們看到真正的師道尊嚴。

有老師在教恐龍知識,

有老師在教物理知識,

吳嶺瀾也在防空洞里授課,一臉的儒雅,從容,和他的老師梅貽琦何其神似。

一樣的長褂,一樣的目光,一樣的睿智,一樣都是為人師者。

他的學生里有沈光耀,

他教給沈光耀的,也是泰戈爾的詩。

沈光耀,又一個熠熠閃光的名字,三代五將之後。

雖然有對藍天的渴望,但為了母親,他發誓不會參戰。

但國家動亂不安,內憂外患,富家子沈光耀面臨家與國、忠與孝的抉擇。

最後,如同恩師吳嶺瀾一樣,他忠於自己的內心。

To be or not to be,that is a question.

自古忠孝很難兩全,一架飛機,衝上藍天,沖向敵艦,絢爛了人類歷史的天空。

清華精神,在天空絢爛成永恆。

師脈相承,在歷史中拉起了巨手。

甚至,電影中小小的細節,依然回印在心間。

敵機來襲,吳嶺瀾每次都會帶走鴿子,「能救一個救一個」。

愛人,愛蒼生,眾生平等,吳嶺瀾已得中國文化之精髓,天人合一。

3.

電影里還有很多鏡頭,讓我們見證師者的魅力。

如王伯常將所有學生的作業都一一捆好,保留著。

上面紅紅字跡的批改,誰有說不是他有意義的一生?

能得到三位(多位)優秀學生,定期看望並深愛的王伯常,沒有把愛給劉淑芬,應該是灑向了更多的學生。

他一直坐在桌前,批改著學生的作業,亦是他的事業,他的熱愛。

愛,並有所承接,才能安放,人才會安定,心才會安穩。

電影中,印象很深的還有一個鏡頭。

大雨噼噼啪啪地落在屋頂,教室內再也無法聽到老師授課的聲音。原諒我不知道老師講授的是哪門課,但應是理科。雨水從房頂一滴一滴滴在了那位年齡不小的老師的後背上,他反身在黑板上寫下了靜坐聽雨,這位教授的名字叫陳岱孫。

於是,雨聲時大時小,時遠時近。

我認為這是世界上最美的一堂課,聽雨。

你聽過雨嗎?看過雲嗎?欣賞過花的心嗎?

聽出多少種雨,看過多少種雲,欣賞過多少種花心?

一個商學院的教授,卻將世界上最稀缺的美學教給了學生,靜坐聽雨。

實際上,教授知識並不是最重要的,知識可以忘記。

而在教授的過程中,教師的品行,文化,素養,魅力,會如春風送暖,春雨潤土一樣,留在學生的一生里。

師者,傳道受業解惑者也。

王國維在清華講台上,吟誦著《禮記》,「儒有聞善以相告也,見善以禮相示也,爵位相先也,患難相死也。」

4.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都是大學,幾十年,是進步還是退步,我們內心一目了然。

西南聯大,這所學校,又窮又破,

它僅僅只有3882名學生,我們現在大學幾乎都是上萬學生。

但這3882名學生中,走出了:

2位諾貝爾得主,

4位國家最高科學技術獎得主,

8位兩彈一星元勛,

173位兩院院士和100多位人文大師,

可以說正是他們,改變了整個新中國!(引自網路)

現在的大學,某種程度上,業已演化成「職業培訓所」,每個人都只聚焦於自己所學的專業。但正如愛因斯坦說:「用專業知識教育人是不夠的,通過專業教育,他可以成為一種有用的機器,但是不能成為一個和諧發展的人。」

耶魯大學終身教授陳志武在談及對本科生的培養理念時說:「任何一個在耶魯讀完四年大學的畢業生,如果他從耶魯畢業時,變成物理、電腦、化學或者是任何領域的專家,我們會覺得那是一種失敗,因為我們不希望四年大學教育是培養專家,讓他們在某一領域裡面投入那麼深,而忽視掉在其它更廣泛的做人、做公民、做有思辨能力的人的機會。我們不主張他們在某個工程領域、科學領域、社會科學領域在大學時期就成為專家。如果有學生在大學四年時真的成了專家,我們不以為那是一種成功,反而會是一種失敗。」

古今中外的教育歷史和無數的事實都已經證明,人首先是完整的人,之後才是專業的人。所以國外大學是以通識教育為主,專業教育為末,而我們的教育是以專業教育為主,通識教育為次。這樣的次序顛倒,如今已經看到了嚴重的後果,有人說現在我們的大學是在培養精緻的利己主義者。

是的,大學日益在培養一批「精緻的利己主義者」。「精緻的利己主義者」是北京大學錢理群教授在一次專題研討會上提出來的,他說:「我們的一些大學,包括北京大學,正在培養一些『精緻的利己主義者』,他們高智商,世俗,老到,善於表演,懂得配合,更善於利用體制達到自己的目的。這種人一旦掌握權力,比一般的貪官污吏危害更大。」

什麼是學生在大學應該獲取的,什麼是大學應該給予學生的?

很多國內教育已經將「就業」作為指揮棒,教育越來越專業化,教育的意義越來越狹窄。

真正的教育應該是廣闊的,高大上的,不僅要為學生的現在負責,也要為學生的將來負責,不僅學生找工作做好準備,也要為學生的變換工作做好準備,教育應該授予學生一生可以攜帶的東西。

大學是人文精神培養的搖籃,也是大學生「精神成人」「性靈成長」的陣地,如何讓18-22歲正處在「靈魂發育」的大學生髮展成一個和諧的人,是每座大學都應該回答的問題。

5.

大學,為何至此?

制度異化,導致人的異化。

以科研為指揮棒,用數字來評價,的確便利,但卻異化了大學的本質。

真正以教學為中心,才能幸福老師的生命,為學生的現在和未來負責,但評價不好數字化,所以一直只是提倡。

所以,曾有一個大學老師問我,「你喜歡教課嗎?」

我說,「喜歡啊。」

她說,「你真是有病。」(和她並不熟)

一個喜歡教學的老師,在另外一個大學教師的眼裡是有病的。

聽一個教授說,「誰喜歡學習啊,那麼苦的事。」

不喜歡學習,教學的老師,會培養出怎樣的學生?可想而知。

但就是沒有科研這達摩克利斯的大學,

馮友蘭寫出了《新理學》、

周培源寫出了《湍流論》、

陳寅恪寫出了《唐代政治史述論稿》、

華羅庚寫出了:《堆壘素數論》、《數論導引》,攻克了十多個世界數學史上的難題。

楊鍾建的《許氏祿豐龍》、

熊十力的《新唯識論》、

金岳霖的《知識論》

……

一系列領先世界的研究成果,在戰火中相繼問世!(引自網路)

如今,師者,怎樣為師?

電影中,泰戈爾那場演講發生在1924年5月1日,翻譯為徐志摩,泰戈爾說:「……我竭誠懇求你們不要錯走路,不要惶惑。不要忘記你們的天職,千萬不要理會那惡俗的力量的引誘……保持那凡事必求美滿的理想,你們一切的工作,一切的行動,都應得折中於那惟一的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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