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三十歲的女人

今天吃飯的時候，跟我的搭檔聊天，他說自己正月出生，有個說法叫做「得歲」，臘月出生的我聽著他喜滋滋地談著，竟有些羨慕。因為這個月我過了第28個生日，儘管我很介意地強調著28這個數字，卻怎麼也無法阻止人們大致地管它叫「三十」。

昨天看到斑斕聽趙雷的《十九歲》，感嘆逝去的青春，我默默回了句：我在聽他的《三十歲的女人》……

「她是個三十歲 至今還沒有結婚的女人

她笑臉中眼旁已有幾道波紋

三十歲了光芒和激情已被歲月打磨

是不是一個人的生活 比兩個人更快活」

歌詞寫得未免有些偏頗和大男子主義，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三十歲的確是個奇怪的年齡，好像二十五六的時候我們還覺得自己是自在如風的少年；覺得世界那麼大，想到處去看看；覺得婚姻和工作彷彿是很遙遠的事情。可是突然轉過二十七八的關口，就陡然覺得緊迫起來。好像有那麼多的「任務」要完成——要事業小有所成，要開始考慮買車買房，要打算著結婚成家……「三十而立」，按孔子的原意，「立」本是一個很高的標準。「立」，謂身能立道也，是道德人格層面的意思。即使按平均壽命做一下換算，那時候的30歲大概相當於現在的50歲。又有多少50歲的現代人敢自稱達到了孔子所說的「立」呢？但是隨著時代的變化，它已經變成了「成家立業」的代名詞。處在這樣的環境下，又有幾個人可以真正做到洒脫，不首這「1/4」危機的影響呢？

我們喜歡說「永遠十八歲「，因為」十八歲「意味著剛剛成年，有了探索世界的通行證。十八歲前與十八歲後，我們實質並沒有改變，也沒有在一瞬間長大，只是它代表的那段時期對我們來說意義非凡。我們從青蔥歲月的高中畢業，我們進入大學的新世界，我們可以正大光明的戀愛，我們終於是個」大人「了。

而「三十歲」，可能也是那樣一個標杆性的概念。它意味著責任、擔當，雖然說這些並非是一定要在三十歲前完成的，但逼近這個年齡的時候，總是提醒人們開始考慮這些東西。

當然，在讀到三聯周刊一篇名為《三十歲的恐慌》的文章時，我更喜歡的一個答案是：「所謂兒童、青春期、成年，都是概念，而生存是自己的事情。」

生活，雖然很多時候我們會情不自禁或者情非得己地必須活給別人看，但它終究是活給自己的。電影《芳華》里，最令我感動的是結尾的獨白。劉峰和何小平善良一生，卻悲苦一生。不過在別人的敘述中，同學聚會上，成功者比比皆是，幸福者也各有各的幸福，但唯有他們最為從容不迫。我想，他們心中必不是悲苦的，在他們身上，時間、浮華都化作了雲煙，因著善良，因著對內心的堅守，他們活出了最年輕的姿態。

那三十歲，如此看來，又有什麼可怕的呢？畢竟，三十歲只是個概念，而生存，才是是自己的事情。

撰文：楓霜兒

圖文編輯：楓霜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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