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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故事:缸中鬼-八篇短篇故事-殭屍王

恐怖故事:缸中鬼-殭屍王

羅干北京大學畢業,就職國際大型投資公司,是高薪白領階層。

父母是國家財政局退休幹部,父親羅清民、母親李秀娥。

家裡生活富裕,有一個姐姐羅嬌留學法國。

女友叫周彤,是瑜伽健身教練,兼職模特。

羅乾的好友叫金大勝,二人愛好旅遊,常自駕車出遊。

金大勝女友是一個舞蹈演員,叫齊莉莉,金大勝信佛,他和他的女友身上常帶著佛珠、佛像之類的東西。

金大勝家境不如羅干,雖然買了車,但出去旅遊的花費都是羅干出錢,金大勝負責找風景好的地方,聯繫住處等。

這天,羅干接到金大勝的電話,說是找到一個非常偏僻的小山村,那裡環境清新,民風淳樸,很適合旅遊,問羅干去不去。

羅干立刻高興的答應下來,最近羅干工作挺忙的,有點忽略女友周彤,周彤已經抱怨了好幾次,這兩天剛剛空閑下來,正好出去玩一圈,讓女友高興高興,二人定下明天十點出發。

羅干放下電話立刻開車奔向周彤的瑜伽訓練館,訓練館的樓上就是周彤的工作室,這時周彤正在工作室里拍照片。

周彤接了一個內衣模特的廣告,要拍一些寫真照片。

羅干到的時候,兩個男攝影師正在幫周彤擺造型。

周彤穿著性感的內衣,兩個攝影師的手在周彤身上摸來摸去,雖然他們可能真的在追求藝術,但在羅乾的眼裡就是在占自己女友的便宜。

更讓人難以忍受的是旁邊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大叔,好像是內衣廠家的人,也不時的跑上去指指點點,手經常在周彤敏感部位划過,周彤也是極力忍耐著。

羅干看的是怒火洶洶,衝過去直接一個飛腳,把中年人踢倒在地。

周圍的人立刻一片嘩然,羅干衝上去一頓狠踹,打的中年人哀哀求饒。

在眾人的勸解下,羅干終於停下腳來,這中年人好像也很招人煩,沒人真心拉架,讓羅干打了個痛快。

羅干打完後長出一口氣,真是神清氣爽啊,不防周彤跑了過來站在羅乾麵前,這時周彤已經披上一件紅色斗篷。

只見周彤氣的小臉煞白,揮手給了羅干一個大嘴巴,說道「你給我滾,以後我的事再也不用你管,我要和你分手。」

羅干吼道「分手就分手。」說著離開了周彤的工作室。

一個小時後,周彤電話打過來說道「老公,那一巴掌打疼了嗎?」

羅干說道「老婆,疼倒是不疼,只是看到你被那些人佔便宜,我心裡疼。」

周彤寬慰道「老公,模特的工作就是這樣的,我算好的了,有些模特陪吃陪喝又陪睡,還賺不到錢呢。」

羅干說道「老婆,咱們家又不缺錢,你能不能別再干模特了。」

周彤說道「當模特是我從小的夢想,不管多難,我都要走下去。」

羅干知道勸不了,只得說道「明天出去自駕游,你去不去?」

周彤說道「去,當然去了,這次去什麼地方?」

羅干說道「金大勝找的地方,我也不清楚,明天十點出發,早點準備好。」

第二天,金大勝開車帶著齊莉莉走在前面,羅干開車拉著周彤在後面跟著。

羅干看著身邊年輕貌美的女友,還是相當有成就感的,問道「昨天我走後,你們又拍照了嗎?」

周彤笑嘻嘻的說道「怎麼?沒有你,我們就不工作了。又拍了一個小時,不過那個中年大叔老實多了,你還吃醋呢?」

羅干說道「我才不吃醋呢,我是怕你吃虧。」

開了幾個小時天漸漸黑了,路也由公路變成土路,後又成了山間小路,勉強能容下一輛車行駛。

周彤抱怨道「每次都來這麼偏僻的地方,住宿洗澡都是問題。」

羅干說道「大勝問過,那個山村農家院條件很好的,而且那裡風景特別的好。」

晚上開車行駛在山間小路上,四周漆黑一片,天上烏雲蓋頂,眼看就要下一場大雨,長長的山路上只有羅乾和金大勝的車燈在閃爍著光芒。

羅干按了按喇叭,頭伸出車窗喊道「大勝,離趙家村還有多遠啊?」

前面金大勝回頭喊道「過了前面那道山樑就到了,沒幾分鐘路了。」

天空猛的亮起一道閃電,照亮了四面的山坡,副駕駛上的周彤突然驚恐的尖叫起來「啊」

羅干嚇了一跳,看向周彤說道「彤彤,怎麼了?」

周彤指著山路右邊哆哆嗦嗦的說道「墳,好多的墳。」

羅干向右邊看了一眼,黑漆漆的什麼也沒看到說道「別怕,就是一片墳地,沒什麼好怕的。」

周彤說道「我不是害怕,就是在閃電下第一次看到這麼多墳,被震住了。」

羅干知道女友好強愛面子,也不再說什麼,而是專心開車。

這山路崎嶇不平,都是土路,要是下雨把車陷在這裡就麻煩了。

工夫不大,雨嘩嘩的下了起來,羅干只得放慢車速,還好有金大勝的車在前面領路。

閃電一道接著一道,看樣子這雨小不了。

「啊」周彤又是一聲尖叫。

羅干嚇的一哆嗦,說道「彤彤,你怎麼一驚一炸的,你再嚇我,我把車開溝里怎麼辦?」

周彤顫抖著手指向窗外,說道「羅干,你看那是什麼。」

羅干轉頭看去,這時正好一道閃電照亮了大地,在土路右側不遠,是一片很大的墳地,土包一個挨著一個,也不知這裡埋了多少人。

在墳地里正有一個穿著白衣服的女人在快速的奔跑,似乎是在追自己的車,那女人披頭散髮的,跑的飛快。

羅干說道「怎麼有個女人在墳地里,是不是迷路了?」

周彤說道「有可能是孤魂野鬼。」

羅干一笑,說道「怎麼會呢,就是有鬼,這打雷的天也不敢出來,鬼出來指定被雷劈死。」

說著停下車子。「有可能是迷路的,我們捎她一段。」車子剛停下,那個女人立刻跑過來,周彤還要打開車窗問一下。

突然一張流著唾液和鼻涕的臉猛的貼在車窗上,這時車窗剛打開一條小縫,那女人手指扒著縫隙咯咯的笑著,一邊笑嘴裡一邊喊道「壞人來了,你們是壞人,媽媽、爸爸,快來打壞人。」

羅干罵道「靠,原來是個瘋子。」

周彤說道「快開車吧,別讓她把車玻璃打碎了,那我們就慘了。」

羅干立刻發動汽車甩開了那個女人,那女人還在後面邊跑邊喊,到有一股子韌勁,羅干加快速度,不一會就把那女人甩沒影了。

總算是轉過了山樑,前面透過雨水已經能看到遠處農家的燈光了。

金大勝的車開始加速,羅干一踩油門,緊緊跟上。

不一會,兩輛車先後駛進一個大院子里,院門上掛著一個牌匾,牌匾上方一個小燈泡閃著微弱的光,照著「甜美農家樂」幾個字。

金大勝舉著傘跑進門裡,羅干三人緊跟著跑進去。

進門不遠一個亮燈的小屋,幾人走進屋裡,一個小老頭趴在桌子上。

金大勝走過去敲敲桌子,招呼道「老爺子,醒醒。」

小老頭揉揉眼睛,抬起頭來,看了四人一眼,說道「幹什麼?」

金大勝說道「老爺子,我們是來旅遊的,趕上下雨了,麻煩您給開兩個房間,要最好的。」

老頭也沒要身份證什麼的,直接拿出兩個鑰匙,說道「房間就剩兩間了,出門右轉,最角落的兩間就是,住一晚三百,兩間六百,押金五百,交錢吧。」

四人一聽都愣住了,這窮鄉僻壤的小旅館可真夠貴的,齊莉莉說道「大爺,你這的房費怎麼這麼貴啊?」

小老頭一笑,說道「姑娘,我這的房子可都是單門獨戶,屋裡不但能洗澡,還有免費的情侶設備,呵呵。」說著還色迷迷的看了看齊莉莉和周彤。

羅干說道「貴點無所謂,只要服務好就行。」說著掏出錢包數出錢交給老頭,拿起鑰匙說道「走吧,開了一天車,累死了,洗個澡好睡覺。」

四人向著右邊走去,這的房子還真是單獨的一個個房屋,相互間隔有兩米左右,四人走過十幾個屋子,終於來到最右邊的兩間,屋門口不遠有一口大水缸。

周彤說道「這麼多屋子難道都住滿了?我看那老頭就是在撒謊。」

金大勝說道「不會的,這附近有一個廟宇說是很靈驗,我也是聽說這個廟宇,才在地圖上找到這個村子的。」

金大勝挑了最靠外邊的房間,羅乾和周彤住靠裡邊的。

進門後羅干發現這屋子裝修的確實不錯,進門一個隔間,有沙發有茶几,裡面是卧室,再裡邊是浴室。

羅干直接先奔浴室,說道「彤彤,要不要一起洗?」

周彤啐了一口,說道「想的美,你先洗,我一會再洗。」周彤雖然和羅干認識三年多了,但同居還是最近半年的事,有時候還是非常害羞。

金雷洗完澡出來,發現周彤正趴在窗戶上,掀起窗帘一角向外看,屋裡也沒開燈。

羅干走過去拍了下女友後背,說道「看什麼呢?快去洗澡。」

周彤回過頭小聲說道「噓,小點聲,你快來看看,那是什麼?」

羅干掀起一塊窗帘向外看去,外面伸手不見五指,只有遠處旅店的招牌上點著一個十幾瓦小燈泡,在密集的雨水裡就像個螢火蟲似的忽隱忽現。

羅干看了一會,什麼都看不到,湊到周彤臉旁,親了一下,說道「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快去洗洗,一會咱倆好好親熱一下,最近工作忙,咱們都快半個月沒在一起了。」

周彤說道「你們男人腦袋裡裝的都是這些齷齪東西,你再看一會,等有閃電的時候仔細看看外面是什麼,要不我睡覺都不踏實。」說著起身走向浴室,一邊走一邊把身上的休閑服脫下來扔在床上。

羅干看著女友曼妙的身材咽了口口水,直到浴室的門擋住視線,羅幹才收回目光。

對女友說的事情羅干也有點好奇,究竟是什麼吸引了女友,羅干繼續趴在窗戶上向外看,不一會,一道閃電划過天空,照亮了旅館的院子。

羅干看到在自己窗戶不遠處有兩個人正站在大水缸邊上,這缸到兩人胸口偏下位置,兩人頭和雙手都伸到了缸里,似乎在撈什麼東西。

光亮一閃既逝,外面又是漆黑一片,羅干也沒看清這兩個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羅干又等了一會,一道閃電再次照亮了院子,羅干看到那兩個人還是趴在缸邊上動也不動,雨水順著兩人衣服留下來在地上行成兩個小水坑。

羅干心想:這兩個人不會是假人吧,淋了這麼半天雨也不動一下。

這時周彤正好洗完澡出來,羅干也就沒心思再看窗外,走過去抱起周彤,周彤卻惦記著窗外,說道「看清了嗎?」

羅干說道「看清了,兩個人在水缸邊撈東西呢。」

周彤說道「撈什麼東西?這麼長時間也不動一下,也不怕淋雨。」

羅干說道「是兩個假人,店家做的雕塑。」周彤這才放下心來。

二人云收雨歇,很快進入夢鄉,睡夢裡羅干聽到有人呼喚,坐起身來。

外面有一個女人柔聲叫道「羅干,你出來。羅干,你快出來。」

羅干用手一摸旁邊,這才發現周彤並不在床上,心想:這麼晚了,周彤跑哪去了?伸手去開床邊的檯燈,按了幾下,檯燈沒亮。

這時外面女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羅干、羅干,你快出來,你看這是什麼?」聽聲音倒有點像周彤,只是周彤從沒這麼嬌聲嬌氣的說過話。

羅干穿上衣服,開門走到外面。這時雨已經停了,天上一輪明月照的四下亮堂堂的,空氣清新,瀰漫著一種雨後青草的芬芳。

羅干四下一看並沒有任何人在外面,輕聲喊道「誰啊?誰叫我?周彤,是你嗎?」

女人的聲音在水缸那裡又響起來「我在這裡,你快來,快過來看看。」

羅干看向水缸,下雨時站在缸邊的兩個人已經不見了,看來那不是雕塑,應該是真的有人在撈東西。

水缸里伸出一隻纖細的女人手臂,沖著羅干招招手,羅干很奇怪是誰在水缸里叫自己,大步走過去,說道「誰啊?有什麼好看的。」

說著雙水扶著缸沿,探頭向缸里看去,只見缸里清亮亮的半缸水,一個女人正泡在缸底水裡。

女人臉向上,嘴和眼睛張的大大的,似乎極其驚恐,整張臉都扭曲變形了,眼角的皮膚都瞪出了裂口,毫無焦距的雙眼死死的盯著羅干。

羅干嚇得渾身發軟,只感覺腦袋好像要炸開似的,嗡嗡直響,想閉上眼睛不再看可是身體卻一動也不能動。

羅干看了一會,突然感覺這死掉的女人眼熟,再仔細一看,這不是自己女友周彤嗎?羅干強忍著害怕去抓女屍的腦袋,因為周彤左邊耳朵有三個耳洞,羅干想確認一下。

羅干手還沒碰到女屍,冷不防這女屍忽然伸出雙手抓住羅乾的胳膊,死命的向缸里拽他。

嚇得羅干大喊大叫「救命啊、救命啊。」猛的睜開雙眼,旁邊周彤正在用力的推他。「醒醒、醒醒。」

羅干坐起身,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才發現剛才做了噩夢,再看周彤,穿著睡衣站在床邊,正有點擔心的看著自己。

周彤說道「你怎麼了?做噩夢了?是不是這幾天太累了?」

羅干揉揉太陽穴,說道「沒事,現在幾點了?」

「六點。」

羅干奇道「才六點,你起這麼早幹什麼?」

周彤說道「我總是聽到外面有動靜,睡不踏實,就起來了。」

羅干心裡一突,說道「什麼動靜,你看到外面有人了?」

周彤說道「」沒有,現在外面不下雨了,可能這裡的天亮的有點晚,都六點了,外面還是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

羅干緩了緩神,說道「既然天沒亮,那咱們就再睡會,這噩夢做得覺都沒睡好。」

說著摟過周彤打算睡個回籠覺,猛聽得外面一個女人喊道「不好了,死人了,快來人啊,大勝、大勝,快來救我,嚇死我了。」

羅干一聽聲音,馬上坐起身開始穿衣服,對周彤說道「是齊莉莉,一定出事了。」

周彤也嚇了一跳。說道「怎麼喊死人了,誰死了?」

二人快速穿好衣服,推開門後才發現天已經大亮了,周彤奇怪的說道「怪事了,剛剛我還趴在窗戶上向外看,明明是黑天啊,怎麼這一眨眼天就這麼亮了?」

不過現在也沒時間想這個,二人走出屋子,發現院里已經站了不少人,眾人圍在一起看著前面的一個水缸。

水缸邊站著兩個人,兩個人雙手和頭都伸到水缸裡面,好像是在撈東西,只是這兩個人一動不動的。

不遠處站著齊莉莉和金大勝,羅干招呼金大勝「大勝,怎麼了?」

金大勝指著水缸邊的兩個人說「羅干,這兩個人在水缸里淹死了。」

羅干嚇了一跳說道「什麼?淹死了。」

想起昨晚從窗戶看到的情形,那時候這兩個人應該就已經死了,自己竟和兩個死人在這麼近的距離待了一晚上,脊梁骨都向外冒涼氣。

羅干旁邊的周彤聽到金大勝的話,大叫一聲「啊」直接昏了過去。

羅乾急忙扶助女友,知道周彤想起昨晚的事,嚇著了。

再看這缸,離自己屋子還不到十米遠,難道自己做噩夢和這兩個死人有關,越想越怕,這時齊莉莉已經把周彤攙進屋裡,羅乾和金大勝也進了屋裡。

周彤醒來後拉著羅乾的手說道「羅干,這事不對勁,昨晚我看到這兩個人站在水缸邊,還轉過頭對我笑呢。」

羅干強自鎮靜下來,說道「昨晚下雨,烏漆麻黑的,你可能看錯了。」

金大勝說道「對啊,另外,在警察調查清楚之前,還是不要說的好,免得被當成嫌疑人,這事不能亂說。」周彤聽了他們的話,也安靜下來。警察和小老頭很快來到,幾個警察在四周大概看了一下,又是拍照又是詢問的,忙活了近一上午,就招呼人抬走了屍體,然後告訴住店的旅客們先不要離開村子,也好方便調查。

小老頭挨個屋的通知了一遍,羅干四人待在屋裡,討論這這件事,齊莉莉說道「我早上出門做體操,就看到兩個人趴在水缸邊,我還以為他們在用水缸里的水洗臉,就走過去看,誰知道這兩個人的脖子就像是斷了一樣,腦袋死死的扎在水缸的水裡,眼睛瞪的老大,臉都泡發了,看著好大一張臉,嚇死我了。」

周彤聽了更害怕了,現在她堅信那兩個人確實對她笑了,不由得抱緊了羅乾的胳膊,羅干想起噩夢裡的情形,心裡也是只發毛。

金大勝看羅干二人嚇得厲害,瞪了齊莉莉一眼,齊莉莉一撇嘴,不再說話。

金大勝說道「羅干,警察只說不能離開村子,那我們就到村裡走走,就當散心了。」

羅干一想:總是憋在屋裡也不是辦法。說道「好,咱們去村裡看看。」拉著周彤站起身,四人走出屋子,不由得都看向水缸那裡。

想走出院子,必然要經過水缸,周彤繞到外側,緊貼著羅干。

水缸被雨水沖刷了一夜,表面變的十分光滑,缸上的繪畫栩栩如生,宛如新畫的一樣,羅干看到水缸里滿滿的一缸清水,清澈見底。

缸上畫著一家三口正在院里乘涼,夫妻二人和一個女兒。忽然畫里的人好像動了一下,羅干嚇了一跳,再仔細看去,只覺得畫中三個人都在盯著自己,眼睛似乎是真的人眼。

羅干強作鎮靜,緊走幾步繞過水缸,來到街上,發現這裡全都是石子路,雖下了一夜的雨,路上卻沒多少積水。

金大勝贊道「這村子雖偏僻,這路倒是不錯。」

四人順著石子路向前走,半天也沒看到一個人影。

周彤奇怪的說道「這村子的人都去哪了?」

羅干說道「也許去種地了。」

正好迎面走過來一個身穿白衣的女人,披頭散髮的,走路一顛一顛。

羅干主動走過去說道「這位大姐,您好。」

女人抬起頭來,只見她兩眼發直,口水流的前襟都濕透了。

羅干嚇了一跳,心說:這不是昨晚遇到的那個瘋婆子嗎?

女人看到羅干幾個人,立刻大喊大叫起來「媽媽、爸爸,壞人來了,快打他們,快打。媽媽、爸爸,打、打死他們。」衝上來對著羅干又抓又撓,還一個勁的吐口水。

羅干幾個也不好對一個精神有問題的女人動手,只好轉身跑開。

在街上轉了好幾個圈,終於甩掉了瘋女人,齊莉莉罵道「真是霉氣,出門就遇到個瘋子。」

金大勝寬慰了幾句,羅干忽然看到前面好像有個百貨鋪子,幾人來到鋪子里,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太婆坐在鋪子里。

羅干走上前去說道「老大娘你好。」

老太婆抬起頭看了四人一眼,說道「好什麼,都是快死的人了。」

周彤在旁邊說道「大娘,您看您這麼年青,怎麼就說死字呢?您長得就和我姐姐似的。」

老太婆聽了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說道「我這麼大歲數,做你奶奶都夠了,你這丫頭竟拿話騙我。」

周彤忙道「真的大娘您看起來真的很年青,不信您問他們幾個?」

用手一指羅干幾人,齊莉莉趕忙上去幫腔,羅干金大勝也跟著說了幾句好話,把老太婆哄的非常高興,嘴都合不上了。

羅干看看火候差不多了,問道「大娘,您們村裡怎麼都看不到人呢?都幹什麼去了?」

老太婆嘆了口氣說道「哎,這年頭誰還在這窮鄉僻壤住啊,年青的都出去打工了,有本事的都搬到城裡了。這村子已經沒幾個人了。」

周彤說道「大娘,我們剛才看到一個神經有問題的女人,披頭散髮的。她一個人在街上亂走,她的家人怎麼不管她?」

老太婆臉上現出了回憶的神情,半餉後才說道「你們說的是玉如,那是一個苦命的人啊。父母被淹死在水缸里,她也被人逼瘋了,她還不到三十歲,多好的一個姑娘啊,就這樣給毀了。」

羅乾和周彤一聽到水缸二字,立刻想到了農家樂院里的水缸,互相看了一眼。周彤問道「大娘,具體是怎麼回事,您能和我們說說嗎?」

老太婆臉一板說道「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你們為什麼要打聽?」

羅干說道「大娘,我們看那姑娘可憐,想幫幫她。」

周彤也說「是啊大娘,現在外面有療養院,專門治療這樣的人。」

老太婆信以為真說道「要是能幫幫她,那你們也算積福了。那是十幾年前的事了,當時這個村子的村長叫李剛,是一個壞事做盡的傢伙。他手下有一幫人,專幫著他欺男霸女。那時這還是一個很大的村子,有上千人呢。

玉如的母親很漂亮,她父親李大壯是一個老實人,李剛看上了玉如的母親,經常把玉如的母親拉到村委會去欺辱。

玉如的母親懼怕李剛的勢力,一直忍氣吞聲。可是李剛還不知足,想長期霸佔玉如的母親,嫌李大壯礙眼,就誣陷李大壯偷村裡的救濟款,半夜帶人衝進李大壯的家裡。

我記得那天下著大雨,他們把李大壯捆上扔進了一口缸里,雨水灌滿了那口缸,把李大壯淹死了,第二天玉如的母親也跳進缸里自殺了。村裡的人都知道怎麼回事,但都是敢怒不敢言。哎、那時候啊,就是晴天,人們都感到灰濛濛的。

玉如的父母死後,李剛他們又把魔手伸向了玉如,可憐的孩子那時候才十四歲,愣是讓那些畜生給折磨瘋了。」

羅干幾人聽了這些事,都感到胸口悶悶的,好像壓著一塊大石頭。

周彤說道「大娘,那李剛現在在什麼地方,有沒有被抓起來。」

老太婆說道「李剛和他的那些手下也沒得到什麼好下場,李大壯夫妻死後三年多村委會著火,正好李剛領著人在那裡賭錢,就全被燒死了。」

羅干雙手一拍說道「燒的好。」

老太婆卻說道「可是從那以後,村裡就有了怪事,淹死李大壯夫妻的那口缸每到半夜就會發出咚咚的響聲,接著就有人在水缸里被淹死,村裡人把水缸里的水掏干,可是第二天缸里又會是滿滿一缸水,村裡接二連三的有人淹死在水缸里,大家都說是李大壯夫妻冤魂作怪,商量著給他們超度一下,就請了山上廟裡的和尚來做法事。

法事做了七天,水缸就又淹死了七個人,廟裡的和尚也沒了辦法。村裡的人們都很害怕,有幾個膽大的拿著鋤頭斧子就去砸缸,可是砸了半天,水缸連個裂紋都沒有。最後大家圍著水缸壘了一圈牆,讓人無法靠近水缸。

廟裡的老方丈用一百個青壯年男人的血滴在一塊青石磚上,然後把青石磚放進水缸里,說是用純陽來震陰氣,之後確實沒人被淹死。但村裡卻越來越貧窮,人們都紛紛搬走了,最後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羅干問道「大娘,既然那個水缸這麼凶,為什麼農家樂旅館還把它放在院子里。」

老太婆說道「水缸十幾年沒淹死人,人們就漸漸忘了以前的事。再說當年知道這事的人基本都走了,那旅館老闆是外地來的,我和他說過水缸的事情,可是他根本不信。不過旅館在那裡開了一年多了,水缸倒沒殺人。」

周彤急道「大娘,昨天晚上水缸又淹死了兩個人。」

老太婆身子一顫,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道「什麼?又開始殺人了。」幾個人點點頭。

老太婆顫聲說道「冤孽啊,這下恐怕全村都不會有人能活了。」說完立刻雙手合十開始念佛。

周彤又說了幾句,老太婆也不理會,四人無奈,只得離開百貨鋪子。

這時也快到晚上了,四人開始向回走,金大勝突然說道「我看關鍵是那塊有一百個人鮮血的青石磚,找到那塊磚也許就能制止水缸再次殺人。」

羅干說道「不錯,回去後我們就問問旅店老闆。」

周彤擔心道「那老闆當初不信村裡人的話,有可能給扔了。」

羅干說道「找不到磚我們就去山上的廟裡尋求幫助。」

回到旅館後,羅干幾人找到旅館的老闆,小老頭看到幾人立刻又是鞠躬又是道歉說道「幾位,出了這事真是對不住了。我剛才和公安局的打過電話,已經確認是自殺,和大家都沒關係。明天,你們就可以離開了。當然如果你們還想繼續在這裡遊玩,那更好,房費減半。」

羅干說道「老闆,我們剛才在村子裡打聽了一下。有人說這缸里以前有一塊染血的青石磚,是高僧放在缸里辟邪的,不知老闆有沒有印象。」

小老頭呵呵一笑,說道「那些村裡人都是些封建迷信,我在外地做生意幾十年,從不信鬼神之類的。」

金大勝在旁邊說道「老闆,你不信,但我們信啊。你看,」說著拿出一串佛珠,「這是我在五台山求的。」

又拿出一個玉觀音。「這個是在九華山。老爺子,我們就喜歡收集這些東西。你再好好想想。」

羅干拿出一千塊錢塞在小老頭手裡,小老頭好像燙了手似的,立刻把錢還給羅干,說道「兄弟,我這無功不受祿。你們要是真喜歡收集這種東西,我就仔細想想。」

低頭想了一會。「我剛來這村子的時候,這個缸被一圈石牆圍著。四周非常荒涼,不過我看這裡離村口大路很近,就買下這裡蓋了旅館,那缸沒挪動過位置。這缸里長期有半缸水,缸里有什麼東西,我是真的沒印象,缸里我從沒仔細看過。」

羅干看到這老闆確實不知道,心裡有點失望,說道「老闆,那我們就不打擾了。不過我們要換個屋子,原來那屋子裡水缸太近了。」

小老頭說道「行,你們先在我的屋裡住一宿吧,」明天有人退房再給你們換個好的。

羅干看向金大勝「大勝,你們換房嗎?」

金大勝摸了摸身上的佛珠,說道「我和莉莉就不換了,我們身上有佛家法器。羅干,要不,你和周彤也拿兩件。」

說著把脖子上的一個佛像和一串佛珠遞給羅干,羅干以前不信這些,可是昨晚做了噩夢,又被兩個死人的事驚嚇到,就隨手接過佛像和佛珠。

然後把佛像戴在周彤身上,說道「彤彤,你也帶一個,避避邪氣。」

天很快就完全黑了下來。由於昨晚沒睡好,今天羅乾和周彤很早就睡了。

睡了一覺,羅干有了點精神,看到周彤的睡臉,不由的又來了性趣,湊上身去,羅乾和女友剛要親熱,突然屋門被人踹開,五六個穿著雨披的男人闖了進來。

一個高大的人影說道「男的綁起來扔外面水缸里,女的留下審問,一定要弄清楚他們盜竊救濟款的罪行。」

上來三個人按著羅干就把他捆成了個粽子,嘴也用布堵住,羅干拚命掙扎,想問清楚是怎麼回事,反被踢了十幾腳,其中一腳正踢在羅干下身,疼的羅干直翻白眼。

幾個人抬著羅干來到屋外水缸前,用力一扔,把羅干扔進了水缸里,大雨傾盆而下,水缸里已經有了半缸水,淹到羅干胸口。

羅干掙扎著想站起來,可是手腳被綁在一起,根本直不起腰。

屋裡男人的奸笑聲,周彤的哭喊求饒聲傳入耳中,急得羅干五內俱焚。

大雨一直不停,缸里的水越來越多,最終沒過了羅乾的鼻子,窒息的感覺竟如此難以忍受,羅干以為自己這回死定了。

可是一隻手伸進來,提著羅乾的頭髮把他拉出水面,另一隻手扇了他幾耳光,羅干激靈一下,直接坐起來,這才發現又是一場噩夢。

羅乾擦擦額頭的汗,起身打算去衛生間方便一下,他一開燈旁邊周彤也醒了,說道「羅干,你又做噩夢了?」

羅干說道「沒事。」

夢裡的事情羅干並不想讓周彤知道,他見周彤這兩天嚇得不清,所以不想再刺激她。

從衛生間回來,羅干發現周彤不見了,而且房間的門開著,一股陰風從外面吹進來,凍的羅干直哆嗦。

羅干追出門外,不遠處周彤正拐過牆角,消失在夜色里,羅干發現周彤去的正是水缸的方向,心裡更是害怕,難道水缸里的鬼要對周彤下手。

羅乾急忙追過去,都是一個院子,水缸離的並不遠,羅干很快就跑到水缸這裡,可是一路上也沒看到周彤。

羅干焦急的喊道「彤彤、彤彤。」四下寂靜,喊聲傳出很遠。可是不光周彤沒有影子,就是周圍房間里的那些旅客也沒有人回應,好像這裡就剩下他一個人了。

突然水缸里傳出撲通一聲,好像有什麼東西落水了,羅干顧不上害怕,跑到水缸邊上,趴在缸沿上向里看去。

缸里的水還是那麼清澈,果然有一個人泡在水裡,正是自己第一次做噩夢看到的那具女屍。

女屍扭曲的臉上似乎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羅干嚇得兩腿發軟,只想掉頭就跑。

女屍猛的從缸里站了起來,她的身體竟十分魁梧高大,足比羅干高出兩個頭以上,她的脖子好像麵條一樣軟,腦袋直接垂到了肩膀上,大張著的嘴裡發出來凄厲的笑聲「呵呵呵呵...你來陪我了,我好冷啊。」

說著伸出僵硬的雙臂向羅干抓來,羅干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手腳並用的向後爬去。

女屍身體站在缸里,手臂一點點伸出來,足足伸出好幾米長的手臂,隔著很遠抓在羅干肩膀上,手臂的力量大的異乎尋常,慢慢的把羅干拖向水缸里。

羅干一邊大聲喊著「救命、救命。」一邊雙手在地上亂抓,希望抓住什麼東西來固定身體。

可是草地上非常乾淨,羅乾的手中抓下了好幾把青草,卻一點用也沒有。

眼看就要被拖到水缸里了,羅干終於在地上抓到了一塊磚頭,立刻向水缸猛力砸去。

一下、兩下,羅干感覺自己每砸一下,女屍手臂的力量就小了一些,砸的更賣力了。

咔嚓一聲,水缸裂了一條縫,羅干不知砸了多少下,終於把水缸砸碎了,水缸里一個人隨著缸的碎裂跌出來,正是周彤。

羅乾急忙抱起周彤,喊道「彤彤、彤彤。」

周彤咳嗽一聲,睜開眼睛,看到羅干說道「怎麼了?我在哪裡?我這身上怎麼都濕了?」說著站起身來。

羅干說道「水缸里的鬼要害你,我把缸砸碎了。」

周彤轉身看到碎裂的水缸,心裡害怕,忙跑到羅干身後,說道「你砸碎了缸,這鬼肯定不會罷休,我們快跑吧。」

羅干說道「我們怎麼可能跑的過鬼呢,只能拚命了。」說著抱緊了周彤,「看來我們要死在一起了。」

周彤也抱緊了羅干,二人正在心驚膽戰的時候,突然旁邊一個好聽的女聲響起「吆,旁邊還有人呢。你們倆摟摟抱抱的,秀什麼恩愛啊?」

羅干周彤嚇了一跳,急忙向聲音來處看去,聲音正是從破碎的水缸那裡發出來的,只見水缸流出來的水慢慢飄起來,匯聚在一起,逐漸形成了兩個人影,從身體形狀看應該是一男一女。

兩個人影手拉著手站在一起,那男的人影說道「多謝二位解救我夫妻。我李大壯非常感激。」

羅干本來很害怕,可一聽這話,發現這兩個鬼好像並沒有惡意。壯著膽子說道「我把你們的存身之地毀了,你們不恨我?」

男鬼說道「一開始我和老婆死在水缸里,確實是靠著它保存了魂魄。可時間一長,隨著我們魂力的變強,這水缸就變成了禁錮我們的牢籠了。我和老婆都很想女兒,但我們卻無法離開水缸。

前天你們半夜來住店,我消耗大量魂力來嚇唬你,就是想借你的手砸碎水缸。現在我和老婆終於脫困了,我們可以去找女兒了。」說著聲音都有些哽咽了。

羅干心想:原來這兩個鬼嚇自己是想找自己幫忙,這求人的方式太特別了。說道「既然你們想找人砸缸,為什麼在夢裡不直接說呢?」

女鬼呵呵一笑,說道「我們之前找過幾個,都是直接說的,可是那幾個人第二天都直接跑了,沒一個真正辦事的。」

男鬼也說道「是啊,我們是鬼,正常去求人,肯定會把人嚇跑,只能想出這個辦法。」

周彤這時也不害怕了,問道「既然你們能離開這裡了,那你們打算去哪?」心想:可千萬別跟著我們走,這要是天天有兩個鬼在身邊,絕對活不長。

男鬼說道「我們要去找女兒,然後盡量補償她這些年受的苦。」

羅干說道「你們女兒的情況你們都知道嗎?」

男鬼說道「我們天天困在缸里,以前還能偶爾聽到她的消息,最近幾年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羅干心想:不知這兩個鬼看到他們女兒現在的瘋樣,會不會發狂?

男鬼接著說道「我和老婆急著去見女兒,咱們有緣再見吧。」

羅干說道「好,有緣再見。」心裡說:最好永遠不見。

兩個水形成的身影突然散開,變成了萬千水珠撒在地上。

兩個鬼離開後,微風吹來,一股暖意襲上身來,羅乾和周彤終於鬆了口氣,就算面對兩個沒有惡意的鬼,二人也覺得渾身發寒,好像在冰窖里似的。

羅乾和周彤回到屋裡,都感到身上十分疲累,很快就睡著了。「醒醒。」

羅干再次被周彤推醒,揉了揉眼睛,羅干迷迷糊糊的說道「怎麼了?彤彤,這麼早起來幹什麼?我好不容易不做噩夢了,你就讓我多睡會。」

周彤焦急的說道「羅干,我越想越不對勁,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個村子吧。」

羅干奇道「哪裡不對勁了?」

周彤說道「那兩個鬼如果看到玉如現在的樣子,你說他們會怎麼樣?」

羅干說道「當然是暗中保護玉如,讓她長命百歲啊。」

周彤說道「錯,他們以前聽到過自己女兒的消息,估計那時玉如還沒瘋。可是現在玉如就是一個瘋婆子,如果他們看到自己的女兒變成那個樣子,肯定也會發瘋的。換你你會怎樣?」

羅干說道「」換我?可能我也得急眼。」

周彤繼續說道「兩個鬼如果急眼了,那他們會做什麼?肯定大開殺戒,何況他們以前就沒少殺人。」

羅干渾身一激靈,立刻站了起來說道「沒錯,我們應該馬上離開這裡。」立刻起身去找金大勝。

金大勝還想去一趟山上的寺廟,但架不住羅乾的催促,四人連房都沒退,直接開車向村外跑。

來到村口時,看到有一輛警車停在路邊,一顆大樹下站著十幾個人,那個百貨鋪子里的老太婆也在。

羅干車在前面放慢速度,搖下車窗就聽人群里一個聲音說道「哎,這玉如怎麼就上吊了呢?」

百貨鋪子里的老太婆說道「玉如瘋瘋顛顛的,死了倒好了,省的活著受罪。」

羅干聽到這幾句話,抬頭向樹上看去,茂密的樹葉里正露出玉如猙獰扭曲的面容,紅紅的舌頭伸出老長。

羅干趕緊一踩油門,加速衝出山村,行駛出不遠,羅干就聽到身後傳來咯咯的笑聲,在倒視鏡里一看,只見玉如正在樹上對著他露出詭異的笑容。

同時李大壯老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恩公,呵呵,你知道我女兒的情況,昨天晚上怎麼不告訴我們呢?害得我夫妻二人在村裡找了好幾圈,差點都不認識自己的親生女兒了。」

羅干趕緊說道「對不起,對不起。」

周彤莫名其妙的說道「你怎麼了,跟誰道歉呢?」

羅干右手在嘴上一豎「噓」示意周彤不要講話。

李大壯老婆的聲音再次響起「這孩子受了這麼多苦,我們夫妻總要想辦法補償一下,恩公,你以後見到我女兒還望照顧一二。」

羅干立刻說道:「一定、一定。」心想:她都死了,我還怎麼照顧,還是你們夫妻自己照顧吧。

不久,羅干四人終於開到了公路上,可羅干耳邊好像還能聽到玉如那詭異的笑聲。

恐怖故事:奇談百景-殭屍王

記住,如果你看書的時候,發現這本書封面有任何提示和警告,請一定不要視而不見,不然,也許你會遇到毛骨悚然的事情……

洛紫薇是一個很大膽的女生,她平時除了喜歡看一些血腥噁心,詭異恐怖的電影電視劇,還喜歡閱讀一些相同類型的異幻小說,對於她來說,越恐怖的事物越刺激,雖然她明知道這些都是虛無縹緲的東西,但腦海中每每浮現出那些畫面和文字,她總會感覺莫名其妙的興奮。

那是一個周末的下午,洛紫薇和自己的閨蜜楊晶一起出去逛街,兩個人在商場里買了很多的化妝品和衣服,可謂收穫頗豐,正當她們抱著這滿滿的戰利品準備打道回府時,眼尖的洛紫薇突然發現,街道旁邊不知什麼時候新開了一家書店。雖然面積不大,但透過透明的玻璃櫥窗,能夠看到裡面書架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

「咱們進去看看吧,最近沒什麼好書可以看了。」

「好吧,反正時間還早,進去看看也行。」

兩個女生一前一後地進了書店。見來了客人,中年大叔模樣的老闆立刻堆著笑臉迎了上來。

「兩位美女,想買什麼書呢?」老闆熱情地問道。

「老闆,你這裡有沒有什麼好看的恐怖小說啊?」洛紫薇搶著說道:「哪個國家的都行,重要的是得好看,刺激,能讓人感覺到深入骨髓的恐懼。」

「哦,深入骨髓的恐懼……」老闆有些怪異地笑了笑:「我這裡剛好有這樣的書。」說著,他轉身從一旁的書架上取下了一本灰色封面的書,遞到了洛紫薇的手裡。洛紫薇接到手裡一看,發現是一本名叫《奇談百景》的書,作者是日本的小野不由美。這本書看上去與普通的書沒有什麼兩樣,但細心的洛紫薇還是注意到了書封面上的一句話:如果在閱讀時看見或聽到任何不尋常的事物,請立即停止閱讀。

「美女,這本書絕對符合你的要求,雖然說叫《奇談百景》,但裡面卻只有99個短篇故事,據說,當你一字不漏地看完這些故事後,就會發生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哦……,」老闆說著,嘴角忽然飛快地掠過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哈哈,整得還挺像那麼回事兒的呀,可惜本小姐天不怕地不怕,就算真的有那種事情又能耐我何。」洛紫薇淡淡地笑了笑:「這本書我買了,我倒要看看,它到底有多邪乎。」

「好嘞,本店新開張,這本書算你六折優惠……」

回家的路上,楊晶有些膽怯地看著洛紫薇,小聲地說道:「你說,那個老闆說的是真的嗎?」

「哎,你聽他胡說八道幹嘛,現在這些做生意的人總喜歡誇大其詞,我還就不信這個邪了!」洛紫薇做了個鬼臉笑道:「我今晚就把這本書看完,我到要看看,它到底有沒有那老闆說得那麼邪。」

「可是,萬一真的有什麼可怕的事情發生該怎麼辦?」

「沒事啦,我住的公寓兩邊都有人住,就算有鬼它也不敢找上門的,就算來了本小姐見一個收拾一個!」

「行,你夠厲害!」

回到家之後,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洛紫薇整理好東西,簡單地吃了一點飯後,就拿著下午剛剛買的那本《奇談百景》爬上了床。原本,她打算像往常一樣追劇到深夜,但對於這本被形容地太過誇張的書,她還是決定弄個明白。

「到底有沒有那麼玄,看看就知道了。」

洛紫薇打開檯燈,戴上眼鏡,懶洋洋地靠在床頭,認真地閱讀著這本書。和那書店老闆說的一樣,書里儘是一些短篇的靈異故事,不過並沒有洛紫薇想像的那麼可怕,內容和情節千篇一律,對於看慣了恐怖小說的洛紫薇來說不免有些枯燥乏味。但洛紫薇還是在耐著性子往下看,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悄然地過去了,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一本將近三百頁的書就快接近了尾聲。當洛紫薇看完最後一個故事《花簾》之後,她揉了揉酸脹的眼睛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鐘,此時,鐘錶的指針已經快要在12的地方重疊了……

「切,早知道那麼無聊,就不看那麼久了,明明什麼都沒有發生嘛……」

洛紫薇打著呵欠,把那本書丟在一旁的寫字檯上。她使勁扭了扭脖子,正準備熄燈睡覺。但就在這時,一陣冷風突然吹過,把窗帘都吹得飄了起來。洛紫薇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她走下床,來到窗戶前,正準備把窗戶關上,可就在掀開窗帘的一剎那,洛紫薇怔住了,窗戶明明鎖得好好的,很嚴實,風,是不可能吹進來的。

「這是,怎麼回事?」洛紫薇的心頭忽然掠過一絲不詳的預感。可還沒等她繼續往下想,檯燈忽然明滅不定地閃爍了起來,緊接著,洛紫薇就聽到,卧室的門外傳來了沉悶的腳步聲。洛紫薇頓時驚得臉色發白。因為,家裡只有自己一個人,如果除了自己之外還有這種情況,那一定是……

洛紫薇慌忙跑到卧室門口,把房門反鎖住。可也就在這時,卧室的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那聲音非常急促,而且相當有力道。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衝進來似的。洛紫薇此刻已經嚇得六神無主,但她明白,絕對不能讓外面那個「人」進來,否則自己一定會有危險。她連忙把床頭櫃和椅子挪到了門口,並使勁地堵住房門。她掏出手機,撥打了楊晶的電話號碼,可一直撥不出號碼,打給其他人也是一樣。

「咚咚咚,咚咚咚。」敲門聲依舊急促地響著,同時,洛紫薇聽到了非常可怕的咆哮聲,那聲音就像發怒的野獸一樣,兇狠而邪惡,就像要把人活活吞噬一般。同時,敲門聲也突然變成了撞門聲,震得洛紫薇渾身發顫,洛紫薇再也沒辦法抵抗這突如其來的恐懼,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當洛紫薇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她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四周靜悄悄的,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昨晚發生的,也許只是一場噩夢吧。洛紫薇輕輕嘆了口氣,從床上坐了起來。可就當她看清眼前的景象後,剛剛靜下來的心突然又開始驚恐不安地跳動了起來,她看到自己卧室的地板上遍布著密密麻麻的黑色光腳印,那腳印非常大,很明顯不是自己的。而且原本應該反鎖住的房門,是微微敞開著的,門鎖,已經損壞掉在了地上……

當天,洛紫薇就搬離了公寓,住到了閨蜜楊晶的家裡,那本昨天剛剛買回來的《奇談百景》

被她扔進了垃圾桶。從這之後,楊晶再也沒有碰到什麼奇怪的事情,可是,會一直平安無事嗎,估計誰也不會知道……

恐怖故事:撞了一隻鬼-殭屍王

一輛私家車在雨中平穩的行駛著,駕駛位是這家的男主人,旁邊坐著他身材窈窕的妻子,兩個人結婚不到一年,正是如膠似漆甜甜蜜蜜的時期。

又是在夜晚,男主人陳生的手,不安分的搭上妻子張媚光滑挺直的大腿根部,柔膩的摩挲著。

「哎呀!專心開車,都已經十一點多了,你這樣,還不得後半夜才能到家啊!」

張媚抗議著,她一把推開丈夫的手掌,靠在椅背上皺眉:「這雨,要下到什麼時候啊?」

「嘿嘿!」

陳生咧嘴一笑,像個孩子一般頑皮的將手掌再次搭在張媚的腿上,貪婪的捏了一把,良好的觸感讓他心裡一陣燥熱。

他一隻手按著方向盤,一邊調笑張媚:「我可是老司機,翻不了車,你就放心好了!」

張媚臉蛋微紅,因為陳生的手已經鑽進了她的短裙下,動作嫻熟的挑逗著,她腦袋一歪,靠在陳生的肩膀上,笑罵道:「就你最壞!」

車子里響起曖昧的聲音,陳生咽了一口唾沫,他恨不得現在就停車將張媚扒個精光,正好漆黑一片的公路上,除他外一輛車子都沒有,他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後,立刻遭到了張媚的反對。

「不行,我還想早點回家去洗澡呢!」

「那怎麼辦?我可是真的受不了了。」

張媚眼珠一轉,小手伸向陳生的褲子,她緩緩的拉開拉鏈,嬌羞道:「就這一次,以後不許再在車上調戲我。」

陳生立刻知道她要做什麼,興奮的合不攏嘴,感到被溫暖包圍後,陳生看前面一片平坦,於是垂下眼,偷偷的欣賞著。

張媚是他的大學同學,長的十分漂亮,追求者中不乏有錢人,可她卻偏偏對自己千依百順,並在畢業後嫁給了他,陳生早在心底暗暗發誓,他要讓張媚過上好日子,所以他拚命地工作,在同齡人中是最努力的,不到一年的時間就有望升職。

升職後他和張媚就能有些積蓄,然後生下一兩個孩子,他負責賺錢養家,張媚負責相夫教子,陳生正沉浸在他的憧憬之中,突然,車前出現一個白色的人影,陳生連忙剎車,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車子重重的撞在那人身上,發出「彭」的一聲巨響。

「啊!」

張媚嚇了一跳,她從陳生的腿上抬起頭,借著車燈望向前方,不禁大驚失色:「糟了,我們撞到人了!」

陳生慌裡慌張的拉上褲鏈,交代張媚在車裡等著,他自己下車前去查看。

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那是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年輕女孩兒,她的脖子處被劃開了一道血口,已然沒有了呼吸。

闖禍了,陳生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彷彿看到他所憧憬的美好生活正在離他遠去,張媚在車邊焦急的喊道:「陳生,到底怎麼樣了啊?」

陳生慢慢的回過神來,他咬咬牙,上前一把抱起女孩兒的屍體,向車子走去。

「張媚,你不要害怕,聽我說,她已經死了,這路段沒有監控,也沒有人看到,我們偷偷的把屍體處理掉,不會有人發現的!」

張媚大張著嘴巴,似乎並不敢相信,她的眼淚掉下來,恐懼道:「被發現了怎麼辦?我們還是報警吧?」

說著,張媚掏出手機,就要撥打報警電話。

陳生連忙制止她的行為,他大聲的喝道:「張媚,你父母一直都不同意我們的婚事,如果你報了警,我的升職計劃就泡湯了,你的父母又會怎麼看待這件事情?他們一定會趁機拆散我們!」

聽到他們會被拆散,張媚立刻冷靜了下來,她和陳生一起將女孩兒的屍體放在後備箱里,然後兩個人再次上了車。

這時,大雨再次揮灑下來,陳生長舒一口氣,「正好這雨能衝掉血跡,張媚,你千萬不要慌,只要我們處理掉屍體,就沒有人會發現人是我們撞得,甚至沒有人會知道她已經死了,可能會按失蹤處理。」

張媚點點頭,她一向聽陳生的,陳生重新啟動車子,向前行進著。

兩個人沒有再交談,他們都面色凝重,混雜著擔憂與懊惱等情緒,行了差不多十多分鐘,突然,前面的道路上,出現了一個白色的人影。

陳生狠狠地踩下剎車,他大口的喘著粗氣,瞪大了眼睛看著前方,那個人影又不見了。

「陳生,會不會...會不會是......」

「不會的!虧你也是大學畢業,人死如燈滅,我們只是眼花了而已!」

陳生雖然這樣說,但是他的心裡也在打鼓,再次啟動車子,陳生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穩穩噹噹的行駛在路面上。

大雨還在下,車裡的空氣似乎都涼了,一想到後備箱里有一具剛剛死去的屍體,張媚就忍不住的打哆嗦,她斜著眼向後看去,頓時驚懼不已,一個白色的人影,正坐在陳生的座椅後,披頭散髮,脖子處的鮮血還在不停的流著,染紅了半面衣裙。

「陳...陳生...」

張媚緊張的身體動也不敢動,她小聲的叫著陳生,陳生側頭看她,一瞬間,在後視鏡里,看到了他身後那個可怖的白色人影。

「啊!」

陳生大叫一聲,這時車子進入了一條岔路,陳生沒來得及打方向盤,一下子撞進了公路邊的深溝里。

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張媚陷入了昏迷之中,當她再次醒來,人已經在病房之中。

「張女士,我必須非常遺憾的通知你,你的丈夫已經在車禍中去世了。」

面對醫生的通知,張媚頓時崩潰不已,在病房裡大哭起來,這時,有交警進來詢問情況,張媚想到那個死去的女孩兒,她一把抓住交警的手臂,近乎瘋狂的大聲問道:「後備箱里的那具屍體呢?就是她害死了我老公!」

交警一臉疑惑:「後備箱裡面什麼都沒有啊!」

張媚睜大眼睛,她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慢慢的坐在了床上,喃喃道:「怎麼可能呢,我們明明撞到了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兒,然後她變成了鬼...」

「穿著白色連衣裙?」

交警立刻打斷張媚的自言自語,皺眉說道:「你們出車禍的那個地方,一個月前也發生過一起車禍,其中有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兒當場死亡,唔,我記著是劃破了脖子上的血管,半邊衣裙都染紅了。」

張媚獃獃的坐在病床上,半晌,哭笑無常,醫生搖了搖頭,他知道,恐怕張媚沒能承受住丈夫離去的噩耗,瘋了。

恐怖故事:椅碑-殭屍王

奶明我小時候忒頑皮,人稱「活猴子」,在幼兒園把木椅翹來翹去,不把椅子折騰快散架決不罷休,幼兒園阿姨實在看不下去了,警告我父母說不把我這壞毛病改過來,就勸我回家自學,換句話說,我在嘚瑟,幼兒園這一畝三分地容不下我這尊大佛,父母皮鞭木棍伺候也不頂用,百般無奈下他們找奶奶講了下面這個故事,從此我對木椅懼而遠之。

在一所偏遠的村莊里,一個像我這般皮的娃兒,他叫許木,他和小夥伴們瘋趕打鬧時將椅柱給撞斷了,開始還沒在意,只顧美滋滋的玩,但待玩伴散了,他才回過神,這下完了,他爸爸本就是脾氣火爆的人,在那個貧苦的年代,一個好椅子可要半斤糧票來換啊,他爸爸還不把他揍得屁股開花,想想上次挨揍,可是半個月下不來床啊,這可咋辦啊。

他愁眉苦臉的攤坐在地上,不住嘆氣,突得他眼睛一亮,在學校的後山他好像看到過有一把沒人要的廢椅子,它的模樣恰和自己這把椅子有幾分神似,剛好用來替換自己的。

這樣想著,他飛快朝後山跑去,這時後山樹林泛著一層淡淡的薄霧,許木只覺得自己爬過一堆堆米高的小土包,順著記憶來到一束雜草中發現了那把立在土中的椅子,那木椅背面似乎紋著些古怪的文字。

許木也沒在意,費盡吃奶的力氣才將那把椅子拔起,清理完椅柱上的雜草,緊抱著椅子拚命尖叫著朝家裡跑去,林間烏鴉嘎吱嘎吱的鳴叫聲逼得他啪得一下摔倒在地上,那尖銳的樹枝將他細嫩的小手划出幾道淌血的傷口,他哇得一聲痛哭出聲,但他腳底突像被一雙手擎住,一股巨力猛拽著他。

許木執起木椅就往身下砸去,只聽到咔嚓一響,那雙骨手鬆懈了下,他急忙提起腳朝林外衝去,伴著月光,他影約憋見那骨手縮回了木椅的兩隻前凳中,然而太匆忙了,這一細節被他拋在腦後。

樹林小道口,他母親正紅著眼,四處搜尋著,突的拄住腳,呆望著林中衝出的襤lu著衣裳的許木,緊抱住他,揚起手使勁扇他的屁股,泣述說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聽話啊,這後山不早說過是忌諱地么,你說你若是出點事故,你可讓娘咋活啊。

許木倒也懂事,小手試了試他娘的眼角,好奇問後山是啥地方啊,忒古怪的。

許木的娘瞪了他一眼,警告說木頭甭問那多,反正你給娘記住了,以後這地別在來了,晦氣。

許木點了點頭,蜷縮在他娘的懷裡沉睡過去,不一會兒便響起了重重的鼾聲。

在夢裡,他孤零零站在一堆堆掛著白篙,散著黃紙的墳墓前,雙腳像是被使了定身術,一動也動不了。

一陣寒風呼嘯而過,墳堆竟一座座從中間裂開,伸出一雙雙帶著腐肉的骨手,一聲聲怨毒的叫聲響起「誰叫你踩我的房子,我要吃了你」。

突然身後一陣哼聲壓過了這些獰叫聲,他扭過頭卻發現空無一人,只有一把破爛的木椅,對,那紋理。那大小他很熟悉,不就是他從後山拔起的那隻木椅么。

他突得感覺脊背泛起一絲寒意,低頭一瞅,一張蒼白的人臉赫然長在他腰部,一雙通紅的眼睛正死死盯著他,穿著幾隻白蛆蟲的黃牙碎碎念叨,"娃兒,你為何拔俺的碑啊?」

許木猛得從夢中驚醒,花紋枕巾已然濕透,他媽媽摸了摸他額頭,關切問木頭作惡夢了,沒事兒,娘在。

許木搖了搖頭,目光盯住放置在院中的木椅,憤憤想,哼,敢嚇我,看老子不劈了你,哼。

像許木這種孩子氣,大家都有過,至於後果嘛,小則挨頓揍,大則像許木一樣喪命。

他趁他娘準備早飯時,抱起板凳躲進柴房,小心翼翼舉起斧頭朝著椅子正中劈了下去,但空中好似橫擋著一堵無形的氣牆,將鋒利的斧尖摩擦出滋滋的火星。

許木的好勝心一下子激發了,麻蛋,你這木椅還牛逼了是不,你不讓我劈,我偏劈,看誰更持久。

他側立著身子,猛地將板斧順著自己身子的重心斜砍而下,只聽咔嚓一響,光滑的椅面出現了一絲骨色的裂紋,裡面還滲著紅色的液體,乍一看,像是殷紅的鮮血。

許木得意一笑,又一斧頭劈了下去,伴隨著一聲嗚咽的哀鳴,好好的椅子便碎成支離破碎的木頭,黑色的椅背上突得浮現紅色的碑文,屋子裡瀰漫著滲人的冷意。

許木伏下身子,呆望著那碑文,喃喃念人彘碑,史於西漢初年,漢惠帝之母呂后妒忌劉邦寵幸戚妃,下令斷其四肢,草藏荒野,它們的怨氣凝結此椅碑,葬人如下:戚妃,蕭淑妃。。。。

下面的文字太生僻,他並不認識,不過碑底赫然寫著一個讓他驚恐萬分的名字,那就是許木他自己。

啪咔一聲,緊閉著的房門和插著鐵栓的玻璃窗全自己開了,屋內的燭火滋得閃了一下滅了。

在迷迷濛蒙中,那椅背詭異立了起來,化作一漆黑的石碑,而那斷裂的木柱竟變成活動的骨手,和灰白的殘足,一跳一跳的來到椅面前,不,那根本不是木面,而是一趴在地上,爬著屍蛆的骨架的後背。

它像動物一樣朝許木爬去,埋在椅背下的頭披散著秀髮,獰笑說來陪我吧,來,來,來讓我解脫吧。

許木尖叫一聲,拚命朝門外跑去。

但來不及了,兩隻斷手以拇指作腳,像彈鋼琴般飛快擋在門口,食指輕彈地面,骨手飛躍而起,死死掐住許木的脖子,一道陰冷的笑聲在屋內回蕩,你逃不掉的,抓到你了。。。。

待他父母發現他的時候,他瞪大雙眼恐懼望著前方,雙手死死護住脖子,已然沒了呼吸,只是悲慟的許木父母沒察覺那堆破碎的木椅在他們露面的剎那,竟詭異的自己消失了,而許木的屍體四肢關節全斷了,直挺挺伸向前方,活像那把失蹤的椅子。。。。

許木被埋在村莊的後山後,林間又泛起濃郁的白霧,他矮矮的墳包上赫然又一把精緻的木椅,只是椅背的後面血字下空出一排漆黑的空白,像是在等著么人留名。

偷偷問一句,你覺得他等的人是你嗎?不珍惜木椅的你,或許你就是下一個人彘。。。。

恐怖故事:我來看看你-殭屍王

這幾年小開混的可謂是順風順水,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一個土生土長,從小也沒有受到過什麼教育,也沒有什麼人幫助自己,就靠著自己一股子執著的韌勁兒,就這樣白手起家成為了一個家趁萬貫的「土豪」!

不是常聽人說嘛,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以前大家對小開都是愛理不理,現在 都巴不得來給小開提鞋,一個個見到小開都是拚命的討好巴結,這不就連自己那位一直剛正不阿,對自己曾經做的一些事兒還表示不屑一顧的老朋友文東,也突然打來了電話,說要來城裡看看自己敘敘舊,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也是來找自己辦事的,小開心中這樣琢磨著。

當了老闆之後小開的工作就變得比較輕鬆了,平常最累的工作就是簽字和數錢了,一些日常的工作就全部交給了手下秘書打理,為了證明自己是個敬業的老闆,只要一有空閑小開還會來自己的公司看一看,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坐一坐,有時候也會翻看一下文件,但是都是裝樣而已。

這天小開正在自己最大的一家公司辦公室裡面小坐,抽著雪茄喝著下午茶,那位老朋友文東便打來了電話,小開讓門口保安吧文東帶到自己辦公室里來。

不一會兒辦公室在響起了敲門聲,門開了一個衣衫樸素風塵僕僕背著個蛇皮袋子,一副農民工打扮的文東被保安帶了進來。

兩個人都是同齡相差也就幾個月,算起來小開還要比文東大一點兒,但是小開這幾年當上了大老闆發福了,一張臉紅光滿面的要比實際年齡年輕幾歲。

在看文東一臉的憔悴,整天在鄉下勞作風吹日晒的,皮膚被折騰的黝黑,臉上也布滿了深深的皺紋,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糟老頭子。

雖然心裡對文東當初阻止自己做一些特別的生意心存芥蒂,但是畢竟朋友一場,多年不見再次見面的時候,感覺到特別的親切,在看到文東憔悴的面孔時小開露出了心疼的表情,連忙招呼文東趕緊坐下,還讓秘書給文東泡了杯熱茶,拿來一些點心。

文東見了也不和小開客氣,就著茶水大口的吃起了點心,小開等文東吃的差不多了,才詢問文東這次找自己來的目的。

文東告訴小開,自己也沒有別的事情,只是太久沒見面了,正好來城裡辦事,就順路來看看小開,為小開帶來一些家鄉的土特產。

說完文東打來了帶來的蛇皮袋子,從裡面掏出了栗子核桃等家鄉的特產。

小開知道文東不可能平白無故的來找自己,只是礙於面子不好開口而已,於是小開就站起身,拍著文東的肩膀說道:「我們有段時間沒見面了,這次來了就多呆幾天,坐了一天的車你也該累了,我先帶你洗個澡,然後好好吃一頓,休息一下我們再好好聊聊!」。

小開將一切安排的都很體貼到位,讓文東非常的感動,洗了澡吃過了飯,小開將文東帶到了自己豪華的私人別墅休息這不是為了炫富,而是想讓文東休息得舒服一點兒。

晚上小開正躲在卧室裡面和自己年輕貌美的妻子纏綿,文東突然來訪,小開打發走了很不情願的妻子,來到了客廳和文東聊天。

小開知道文東大晚上的來找自己肯定是要說正經事兒了。

來到了客廳小開看到文東正局促不安的坐在沙發上,看到小開急忙站了起來,想要開口卻不知道如何開口,想著嘴巴想了很久才問道:「小開最近生意還好吧?」。

小開聞言笑了,心想老朋友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我的生意如果不好,能有現在的千萬家財嘛!

「還不錯,文東我們都是老朋友了,如果你還把我當成朋友,有什麼事你就直接和我說好了,如果能夠幫忙我一定儘力幫你辦到,都是自己人不用和我客氣的」。

看得出文東確實想把真相說出來,但是還有一些顧慮,猶豫了很久繼續問道:「小開,那些生意你還在做嘛?」。

小開當然知道文東所說的生意指的是什麼,在自己白手起家那會兒,為了多賺錢確實倒騰了一點兒違法的東西,但是小開知道,這東西儘管來錢很快,可倒騰久了,難免不出事兒,就聽從文東的勸說早早的洗手不幹了。

聽到小開已經鵝放棄了最初的老本行,文東很是欣慰,又和小開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便起身告辭去自己的卧室了,留下了一臉莫名其妙的小開,心想難道文東真的只是來看看自己嘛?

夜裡小開被一個噩夢驚醒在夢裡小開看到很多枯瘦如柴的殭屍,正張牙舞爪的追著自己索命,就在他們馬上就要追到自己的時候,突然金光一閃文東出現了,文東替小開擋住了那些喪屍讓小開趕緊離開,接著文東就陷入了殭屍的包圍之中!

第二天一早,小開來到了文東的卧室,發現床上的被子疊的整整齊齊,可是文東卻不辭而別了,桌子上還有文東寫給小開的留言條,讓他踏踏實實的做生意,千萬不要在走邪門歪道兒,只有這樣才能夠平安無事,最後還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希望下次我不再來看你!」。

誰也不會嫌棄錢太多,在以前那些合伙人的哄騙之下,小開又干起了犯罪的「老本行」,日進斗金讓小開每天都是喜笑顏開!

這天夜裡小開正準備休息,突然消失了大半年的文東,突然到訪,這一次見面文東一點都不客氣,見面就問張小開為何還要做害人的買賣,小開給他的解釋很簡單「為了賺錢!」。

接著恐怖的一幕發生了,小開看到文東身後竟然出現了一群噩夢中見到的殭屍,散發著陣陣的哀嚎聲向小開撲了過來!

清晨女人的尖叫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小開的妻子雨心一覺醒來發現小開竟然慘死在了床上,全身上下都是抓痕和咬痕,警察來了經過調查,這些傷口全都是雨心造成的,可雨心對此卻好想是一無所知!

大家還發現雨心其實是個吸毒者,當年就是因為這個才和小開走到一起的!

恐怖故事:掩飾不住的罪行-殭屍王

樓上傳來了東西砸落在地上的響聲,不只砸了一件。多種聲音,多種物件,砸了個遍。是樓上的夫妻吵架。女方在罵戰中落了下風,嘴上討不著便宜,就要以別的方式來爭回一口氣。用砸東西的方式,砸的樓板一陣響,宣洩自己的憤怒。住在樓下的孫太太生氣了,影響了她看電視劇了。從沙發上站起身,朝門口走。換上出門的鞋子,要開門出去,上樓去找砸東西的夫妻理論理論。

孫先生攔阻了她:"別衝動。"他勸說妻子,坐回沙發上繼續看電視劇:"就讓樓上砸一會兒,也就不砸了。這個時間點也不算擾民,理論的結果說不定會被對方蠻不講理的給嗆回來。還是省點力氣,繼續看電視劇吧。"孫先生把電視劇的音量調高了,混合著樓板繼續響起的砸東西聲,持續了約莫五分鐘。然後,樓上安靜了。

夜深人靜,孫太太被吵醒了。睡在身邊的丈夫打鼾了,轟隆如雷聲在半空中炸響了。她暫時睡不著了。從床上坐起身,靠在床頭。背下墊著枕頭,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姿勢,捧著手機,上網看小說。消磨時間,待到困意涌動。聽丈夫的鼾聲,好像在聽一首催眠曲,竟然就靠坐在床頭睡著了。孫太太再次被吵醒了,卻不是丈夫孫先生的鼾聲。睡在身邊的他,此時是已經翻了個身,換成側卧的姿勢,鼾聲停止了。

吵醒孫太太的聲音來自樓上,透過樓板傳來噪音。是滾輪在地上拖拽過的聲響,一路拖拽著出了門。一片寂靜中,樓上的住戶沿著樓梯下樓了。伴隨著踏過樓梯的腳步聲,還有東西磕著樓梯的每一階。似乎是,樓上走出家門的這一位,不知道是那對年輕夫妻里的男方還是女方,正拖著帶滾輪的行李箱包。裡面東西塞的沉重,提著走吃力。

孫太太聽著樓上下來的這位,拖著行李箱沿著樓梯走下了樓。聲音越來越輕,離的遠了,是走到了一樓。孫太太突然來了興趣,跟打了雞血般興奮。掀開被子,從床上跳了下來。腳尖點著地毯,沒碰觸到自己的那雙拖鞋,碰觸到的是丈夫孫先生的拖鞋。不管了,拖沓著大而且不合腳的男式拖鞋,衝出了卧室,衝到了書房的窗戶邊。

角度的關係,卧室的窗戶是看不到單元樓的出入口,只有書房的窗戶能夠看到。她拉開了平開式的窗戶,探出了頭,趕上了對方拖著行李箱包下樓的速度。看見了,對方穿著紅色的長衣,拖著一隻拉杆式的行李箱包,從單元樓走了出來。黑色的長髮燙花成大波浪,披肩而下,披在後背上。是住在樓上的那對年輕夫妻中的女方。

"三更半夜的,一個單身女人這是要去哪裡啊?"孫太太自言自語。突然,拖著拉杆箱的走在樓下的女人,好像是聽見了她的聲音,猛的抬起了頭。孫太太做了賊一般,心虛的立即縮回了脖子。但轉念一想,自己又沒有做錯什麼,光明正大的有什麼好心虛的。就又探頭出窗戶,看到那個拖著拉杆箱包的女人已經腳步匆匆的走遠了,走出了十米外。是個大長腿,走的真快。望著那道越來越遠的身影,走向了小區的大門。那裡有露天的停車場,供小區內的業主們停私家車。拖著拉杆箱包的女人走到了其中一輛私家車邊,打開了車後箱,吃力的把拉杆箱包抱了起來,抱進了車後箱中。關上車後箱,鑽進了駕駛室,發動了私家車,駛出了小區的大門。

孫太太看著窗外的遠處,路燈泛著桔黃的光,籠罩著寂靜的街景。腦海中回放著,剛才看到的,拖著拉杆箱包的女人猛的抬起頭來看向她,那張臉包裹的嚴實。蒙著口罩遮住了半張臉,戴著深色的眼鏡遮住了眼部,劉海遮住了額頭,整張臉看不出來了女人的面容是如何。

"在看啥呢?"冷不防備,她聽見耳邊響起的聲音,嚇的雙腿一軟,險些就坐到了地上。被一雙結實有力的手臂抱住,是丈夫孫先生。他感覺有冷風撲面,呼呼的刮著,被冷風凍醒了。他睜開眼睛,看不到睡在身邊的妻子,起床尋找。雙腳穿不進床邊留下的女式拖鞋,只好光著腳,滿屋子裡尋找妻子的身影。找見她時,站在敞開著的窗戶邊,一動不動的望著窗外的遠處。就上前,也好奇的張望了一下。沒覺得窗戶外面的夜景有什麼怪異之處,就出聲問妻子。卻不想,這會嚇到了她。孫先生扶著妻子坐回到床上,去關上了書房的窗戶,給妻子孫太太倒了杯熱水,聽她說事情的經過。

"也許是吵架不過癮了,打架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不好看,戴著口罩和深色的眼鏡遮住。"孫先生說:"女人被打了,就連夜的跑回娘家了。只是她出行的時間有點太早。"他看一眼床頭柜上的電子時鐘,凌晨兩點:"天還沒亮就出發了。"

夫妻倆繼續睡覺,孫太太失眠了。躺在床上睡不著,又坐了起來。靠著床頭,用手機上網看小說。直看到了窗戶外面的天色發亮,才躺下睡覺。睡到了醒,已經是中午,丈夫孫先生早已經離家上班去了。孫太太捧著一杯速溶咖啡,站在了書房的窗戶邊,隔著玻璃看窗戶外面的街景。看見了小區的大門口駛進來一輛私家車,一眼認出來,車身有噴繪的卡通圖案,是昨夜裡被樓上住著的女人開走的那輛私家車。

車上下來的還是那個穿著紅色長衣的女人。一樣的髮型,黑色的長髮燙花著大波浪,直披到了腰間。蒙著口罩,戴著深色的眼鏡,面部的包裹仍是嚴實。從車後箱里抱出了拉杆箱包,箱內塞的東西沉重,看她吃力的把拉杆箱包小心輕放到地上,拖著,腳步匆匆的走進了單元樓內。孫太太的好奇心又被勾起來了。她覺得,白天看見的住在樓上的女人,跟凌晨看見的那一位,有點區別。雖然裝束都是一樣的,但就是給她異樣的感覺,好像是兩個不同的人故意的裝束打成一樣。孫太太放下手中捧著的熱咖啡,快步的走到門邊,貼上了門。眼睛透過門上打開的網狀小窗,看門外面。能看到穿著紅色長衣的女人走上樓來,提著拉杆箱包,一副輕巧的樣子。

孫太太奇怪了,剛才在樓外面還看著她拖著拉杆箱包是吃力的樣子。腦海中剛冒出來了這個疑問,就看見了答案。一個男人腳尖著地的自樓下拾階梯而上,跟在女人的身後面。突然,那個男人猛的轉過臉來,是察覺到了躲在門後面的孫太太,正從門上開著的網狀小窗看他。孫太太心虛的退後了一步,又覺得不妥,再上前一步想把門上開著的小窗關上。突然,她倒抽了一口涼氣。隔著網狀的小窗,出現了一雙充血絲的眼睛,惡狠狠的盯著她。把她嚇的倒退了好幾步。

"你好,我是住在樓上的。"門外的男人說:"老家送來了一些土特產,可我們夫妻倆要出一趟遠門,這土特產放久了就不新鮮了,就送給你家了。你開門拿進屋吧。"孫太太從衣兜里掏出了手機,顫抖著手,撥通了110。哐,防盜門被門外的男人踹響了,一邊罵著髒話一邊踹著。"別踹了,你快跑吧!"一個顯蒼老的女聲在門外響起,踹門的動靜停止了。樓梯上傳來一串腳步聲,有人快速的沿著樓梯跑下了樓。

警察趕到了,把癱坐在樓梯上的穿著紅色長衣的女人帶回了派出所。女人除去了頭上戴著的假髮,面上蒙著的口罩和遮住眼部的深色眼鏡,現出了原貌。是樓上那對年輕夫妻中的男方的母親。兒子激情殺人,把掐死的妻子塞進拉杆箱包內。裝束打扮成妻子的樣子,拖著裝了屍體的拉杆箱包在凌晨兩點鐘出門。回老家,把屍體埋在老家的院子里。由母親假扮妻子,把他用拉杆箱包藏著,運回來。是想讓母親繼續假冒妻子出門,然後在一路的天網監控中出了城區,消失在監控探頭沒有分布到的城外。就可以造成妻子是自己離家出走,從此失聯的假象。

恐怖故事:雨夜殺機-殭屍王

窗外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點點滴滴,落在水泥路上,啪嗒出響聲。張毅站在陽台上,望著昏暗的街景,聽著耳畔的滴答聲,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前女友。

曾幾何時,他也曾在雨中為前女友送過雨傘,接她回家,但是如今,女友已經成為過去式。張毅自嘲地笑了笑,不是自己的問題,而是前女友變了心,找了一個高富帥。不管怎麼樣,女友已經與他沒有瓜葛。

張毅捏緊拳頭,長長吐了一口氣。就在這時,他的電話響了,看了下名單,居然是前女友。張毅心中不禁意動,前女友這麼晚給自己打電話,是有什麼要事么,還是回心轉意了?

他按下了接聽鍵,語氣有些激動:「小燕,你還好么?」

「我很好啊。」電話那頭是輕快的聲音。

「這麼晚打電話有什麼事么?好久沒聽到你的聲音了。」張毅道。

「沒什麼事,就是想跟你說說話。」那邊的小燕,漫不經心地說道。

「你想聽什麼,我都說給你聽。」張毅道。

「你不是作家么,我想聽鬼故事。」電話那頭的小燕嘻嘻一笑。

「好,我跟你說一個故事。從前有一個街口,住著一個寡婦,這個寡婦每天起早貪黑,賣紅薯和板栗為生,每次雨天,她都會披上紅色的雨衣。但好景不長,在一次暴雨天,寡婦再次出街,卻遭到了幾個醉酒的流氓調戲。她竭力反抗,還是不敵,然後被幾個流氓拖到巷口姦淫並殺害了。第二天才有人發現,一身紅衣帶血的寡婦。紅衣和血跡都混在一起,十分猙獰,她死前都睜大了眼睛,滿眼的不甘心......」張毅停頓了一下,道:「我說完了。」

「哈哈,真好笑,張大作家,你編故事的能力還是那麼差,難怪你成不了器。」小燕在那頭冷嘲熱諷。張毅滿臉的陰沉,原本以為女朋友回心轉意,誰知道她是來奚落自己的。

他正要反駁兩句,電話那頭變了聲音,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好了好了,睡覺了,你電話也打了,調也調戲了,趕緊睡覺!」

張毅知道,那是故意的,這個男人正是小燕出軌的那個高富帥。

他很惱火,想要罵上兩句,文人的尊嚴終究化成了悶在心頭的憤怒。電話那頭自己掛了,留下一連串的省略號。張毅不甘心,他被這些戲弄,小燕當他是什麼?

電話那頭的小燕,躺在高富帥龍澤宇的懷中,看起來很是甜蜜。

「今天真是的,本來還要演一場好戲的。」小燕道。

「你夠了,跟你前男友打電話,也不經過我同意,下次不許這樣了!」龍澤宇道。

「好啦好啦,我也只是玩玩,對你才是真心的!」小燕撒嬌道。

「我明白,睡了,不早了。」龍澤宇應聲,把燈一關,一個雨天的晚上就此過去。

第二天,小燕和龍澤宇一起起床,到龍澤宇家裡的公司上班。這天依舊是個雨天,小雨變成了大雨,嘩啦嘩啦,非常洶湧。深沉的夜像是有一隻凶獸潛伏一般,發出嘶嘶的喘息聲,暗無月色的雲層下,是一起行走在街道上的小燕和龍澤宇。

「雨天逛街的感覺很好吧。」小燕笑著對龍澤宇道。

「不太好,我覺得今天的氣氛有些怪。」龍澤宇看了看天色,隱約察覺到了什麼。

「有什麼怪的。對了,你先回去,我還有一個驚喜要送你。」小燕突然說道。

「驚喜?生日禮物?」龍澤宇問道。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肯定要送你一份心意!」小燕道。

「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一點,我在家等你的驚喜!」龍澤宇開心地笑道。

小燕前去一家精裝禮品店,將禮物都提走,慢慢地往龍澤宇家走去。

龍澤宇家住在市郊,是一棟三層樓的別墅,周圍都是花花草草,裝點得十分美麗。但這是雨天,卻看不到應該有的景緻。中途會路過一段漆黑的過道,小燕卻是不怕,這裡她走過許多次了,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就在她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附近的過道旁出現一個身穿紅色雨衣的人,這個人滿身都被掩蓋,在雨中,顯得格外怪異,她渾身都被大雨傾覆,一雙眼睛似乎在盯著小燕。

紅色雨衣?那不是張毅說的故事么?真的有人穿紅色雨衣了!

小燕十分緊張,她聯繫起那個故事情節,心頭一慌,禁不住加快了腳步,希望不要被那人碰上。她走得速度加快,那人卻也動也不動,看著她遠去。

小燕回頭,看向了後方,那人已經遠離。她心頭舒了一口氣。

她很快就到龍澤宇家了。走進家中,心中的大石終於落下。小燕拋去那些不快,帶著笑容給龍澤宇送上了禮物,龍澤宇很滿意,是他喜歡的東西。二人情不自禁,做了一些親密的動作。

「轟隆!」一道雷聲落下,兩人驚得分開來。小燕被嚇得不輕,她聯想起那個紅色雨衣人,心頭沒來由的慌亂。

她走向客廳方向,想要打開電視解悶,卻無意中發現,窗口有一片紅亮的顏色。

是雨衣!那個紅色雨衣!小燕驚得叫了起來。

龍澤宇也被小燕的舉措嚇到了,連忙跑過去,「怎麼了,小燕?是不是打雷嚇到了你?」

「不是,有紅色雨衣,有鬼!」小燕不敢看,縮到角落裡。

「哪有啊?」龍澤宇看向窗外,什麼都沒有。

小燕抬起頭,窗戶方向分明什麼都沒有。

龍澤宇一邊安慰小燕,一邊將窗帘都拉好,在龍澤宇的攙扶下,二人一起上二樓。

「真的有鬼,我看到了!」小燕哭喪著臉。

「沒有鬼的,你肯定看錯了,我覺得你需要休息,你今天好好休息!」龍澤宇嚴肅地說道。

小燕這才躺在床上,裹緊了被子,縮著身子。

「轟隆!」又是一片雷聲,電力開始不穩,燈光一閃一閃的,小燕嚇得臉色煞白,不敢說話,龍澤宇一邊安慰她,一邊準備下樓打開備用電源。

「別走,陪我吧。」小燕拉著龍澤宇。

「我去打開備用電源,馬上就上來。」龍澤宇話音剛落,又是雷聲陣陣,電力短路了,燈光徹底熄滅。

龍澤宇趕緊走出房間,跑下樓去。身後的小燕瑟瑟發抖,躲在被窩裡,大氣不敢喘。

外面的雨聲叮咚作響,隱約有夜光照入房間,龍澤宇打著手電筒,來到一樓的電力室。正要打開電力,突然他聽到身後一陣聲響。

龍澤宇轉過頭,看到了一個穿著紅色雨衣的人,那人的雙手縮在衣服里,顯得非常詭異。那人靜靜地站著,似乎在盯著龍澤宇。

龍澤宇沒有慌亂,他立刻下意識覺得有人闖入家中,他趕緊打開電源,但就在這個瞬間,那人動了,衣服里掏出一個尖銳的利器,不等龍澤宇反應,利刃已經刺入了他的心臟。

他喉嚨嘶啞,發不出絲毫聲音,眼睜睜看著自己胸膛里被尖刃刺入,血流如注。

「茲啦」尖刃收回,血光四濺,龍澤宇緩緩倒地,一動不動了。

「龍澤宇!」樓上傳來了小燕的聲音。

小燕始終在呼喊,卻沒有龍澤宇半點聲音,她害怕了,她移動步伐,來到樓梯口,想要尋找龍澤宇的身影,卻驚奇地看到了一個紅色的身影,利刃滴落著鮮血,血液和雨衣一起滲落在地,啪嗒啪嗒,比雨聲更加清脆入耳。

「你是誰?別過來!」小燕驚叫著,到處亂跑,跑到了三樓。

那紅色雨衣人卻一步一步往樓上逼近,雙眼帶著血紅的光芒......

小燕死了,身體被肢解成了五塊,分別放在不同的房間,兇手十分殘忍,下手狠辣。警方來調查都嚇了一大跳。

這樁案件似乎是懸案,警方也沒有找到兇手,有人曾說,看到了一個穿著紅色雨衣的人。但這個人,在作案之後就隱沒在郊外了。就連龍澤宇家中的監控也沒有發現這人的模樣,甚至連身影都經過了修飾,作案細節堪稱完美......

張毅坐在家中,寫著新出的鬼故事,這篇鬼故事傾盡了他的心血,是他的親身經歷,故事裡,寫著一個紅色雨衣人的報復,同時夾雜了紅色雨衣的傳說......

恐怖故事:你曾是年少的歡喜-殭屍王

【一】

我站在北京的迴音壁里,有一瞬間的懷念。

時至今日,我仍然保持著我的學霸身份,而當初說好一起做學霸的人卻已經分開三年。

第一次聽到你的名字是在一個夏天的早晨了,作為一個想要做學霸的學渣,那個學期我的目標就是一學期不遲到,於是當我叼著沒吃完的煎餅果子氣喘吁吁的出現在校門口的時候,正好晚了30秒,學校很嚴格,原本以為死定了,結果卻發現門衛大爺不在,而身為紀檢人員的兩個女生正在聊天。

聊天內容記不太清了,只記得當時我飛奔進去的時候隱隱約約聽見一句「陸遊?好怪的名字哦。」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你的名字,後來也沒怎麼放在心上,但是一個星期後你就出現在了我所在的班級,和你轉學生的身份一起。

班主任說,這是新轉來的陸遊同學。

我聽見班裡的女生在討論,卻不是因為他的名字,而是因為這位陸遊同學長的極帥。並且聽說他原本是一中的學生,忽然轉學純粹是體驗生活。

那時候我聽著別人的話趴在桌子上有些頹廢的想,這就是學霸和學渣的區別吧,智商高任性啊。

沒錯,一中和我所在的三中都是重點高中,唯一的區別大概是一中更嚴些,升學率總要比三中好那麼一點點,而事實上,我身為學渣,能進這所有名的學校,只是因為我走了相當大的運而已。

雖然這麼說,想到之前聽到的女生的那句「陸遊?好怪的名字哦。」還是突兀的笑了一聲,還好當時班裡很亂,不然真的是十分尷尬。

「同學,我可以坐這裡嗎?」名字有些怪的陸遊同學十分禮貌的問道,我點點頭。

當時我對他的感覺一直是學習很好的內向少年,就是有那種感覺,他很不愛說話。

到後來熟了之後才知道,他不是不愛說話,只是悶騷。現在還記得,同桌第一天我問他。「陸遊同學,你為什麼叫陸遊啊?」

「這個名字有什麼問題嗎?」

他說這句話的眼神有些怪異,這讓一向自來熟的我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不過還是湊近說道,「不是說有位宋代的著名詩人嗎?就是…」

「你說那個啊,是緣由的由。」

哦,原來是陸由,不是陸遊。

「哦…原來是我弄錯了,對不起哈,介紹一下,陸由同學,我是你的新同桌,司鹿。」

【二】

作為同桌,我們幾乎是自然而然的熟了起來。

他真的是學霸,那些讓我急的不行的題到他手裡就像貓吃魚,奧特曼打小怪獸那樣簡單的理所當然。

面對這樣的同桌,我果斷選擇拋棄了追隨我已久的節操君,毅然在丟臉這條路上越走越遠。

我做過每天給他帶巧克力鮮花,打聽他的睡覺習慣努力讓他在桌子上睡的舒服這樣的事情,會在夏天時候蚊子多的時候,用扇子扇來扇去讓他涼快一點。雖然結果是把他放的整整齊齊的卷子扇的到處都是。

也有過著急找他結果誤闖男廁所的尷尬,還好男廁所里是有隔間的,不然不知道有多尷尬,我發誓我真的不知道,以往我幾乎每天都是窩在教室里看書寫作業,幾乎從不去廁所,男宿舍更不用想。

別誤會,我並不是想追他,而是單純的想讓他給我補習。而在我糾纏了一個月之後,他終於答應下來。

當天我聽了很開心,開心到順手就給了他一個熊抱。當時教室里的人不太多,只有少數幾個人在起鬨,而我看見你的耳尖有些微微發紅。

不過在那之後,我還是繼續之前的模式。

因為我覺得人要懂得感恩,我沒有什麼可以報答,只能做一些小事來讓你開心。

然後,在一天放學我遇到了你,當時你似乎有些驚訝,「司鹿?」

原來我們住的很近,十分鐘就可以走到彼此的家。

這中間可以有無數條路可以到學校並且很快,不過你最後還是選擇放棄了騎單車,選擇了我一起步行,「喂,你為什麼不騎單車啊?這樣多省時間。」

我曾經好奇的問道,奇異的是,當時我感覺心裡有些緊張,我也不知道想要你回答什麼,反正就是莫名期待。後來我知道,原來從這時候開始,我就開始喜歡你

記得當時你的回答跟破壞氣氛,你說,因為你怕黑。一個人走會害怕。

我想,你這個人真不會找借口。

【三】

偶爾我也會很閑的問你,你為什麼叫陸由?

你說,那你為什麼叫司鹿?

我記得我當時很認真的想了想,然後回答說,因為我媽媽很喜歡鹿吧。

你笑了笑,似乎有點沮喪,你說,還以為是因為你沒事幹就會很想我。

我懵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司鹿,思陸。原來我們的名字也這樣像。

我覺得我們之間一直都很瑪麗蘇,是那種經典的套路。但我卻喜歡的不得了。

我想,我應該是很喜歡你的。

於是那天我試探的問,「如果我說我喜歡你,你會是什麼反應啊?」

「等你成為學霸再說。」你看也不看的說了一句。

我看到了你還來不及收起來的笑。我想,或許你也是喜歡我的。

但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因為以前我從來沒有和人表過白,你是第一個被我喜歡的人。

但是你總是比我快一步,那次在別人看來也許不算是什麼表白,但是我覺得它是就夠了。

你說,要不我們考同一所大學吧?

我說,啊?

你說,沒事。

那時候是高二,學習也比較緊張吧。在你的幫助下,學一些東西早就沒有當初覺得的那麼困難。

假期我們一起去了北京的迴音壁,還有我最喜歡的美食街,我知道你其實不太喜歡小吃,但是因為我很想去,所以你才會去。

那天晚上你很鄭重的說,畢業以後,我們在一起吧。我們考一所大學,以後也一直在一起。

那是除了那句不算正式的話以後你第一次表白,當時我是真的很開心。

我點了點頭說好,我說我一定會努力和你考上同一所大學。

後來我們又說好了很多事情,其中一件就是我們一起當學霸,一起去征服奧數題。

閨蜜知道了和我說學霸談了戀愛滿腦子也只有奧數題,雖然這麼說,可她眼裡還是有抑制不住的羨慕。

於是我後來真的成為了學霸,和你考上了同一所大學。大學通知書到了,我迫不及待的去找他。

我們有一個假期沒有見了,我真的很想你。

但是你沒有等我,我想你一定是開玩笑吧,不然怎麼會那麼巧,我才收到了大學通知書,你就出車禍了。

他們說你是為了救人才死的,是個偉大的人,那天我除了大學通知書,還收到了病危通知書。

我是你手機的第一聯繫人,所以他們找到了我。你總歸是死了,在我最好的時候。

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很討厭你的無私,我就是自私,別人死了他們的家人會傷心。那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會傷心,我也會難過?

我幾乎麻木的從警察手裡接過你的手機,裡面還有你沒有發出去的簡訊,上面有我的名字,原來你和我一樣,也迫不及待的想把自己心裡的喜悅分享給對方。

你的家人領走了你的屍體,而我參加了你的葬禮。

你知道嗎?陸由,我真的很想你。

我給你寫的第一封情書,是在高考後給你的,我們去了天台一起放了煙火,打開的白紙上被煙火照亮,上面有我寫的字,「你是年少的歡喜。」

你知道的吧?這句話反過來念,就是喜歡的少年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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