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春：探索北極航道的先驅者
當人類第一次仰望天空見到北極光的那一刻，對北極一直充滿著無限的遐想，那被白雪和寒冰覆蓋的北冰洋有著動人的傳說。希臘神話是描述北極的最早文本，傳說北冰洋是一片永久溫馨、遍地陽光的地方，是連接世界的「黃金航道」，被譽為「北方樂土」的北極擁有著豐富的寶藏。
古人對未知世界的豐富想像力，指引著人們前赴後繼地去探索，尋找北極的通道和出路，揭開北極神秘的面紗。星移物換，隨著全球變暖，北冰洋海水融化速度逐年加快，開闢北極航道已經不再是傳說。隨之，北極的豐富資源的開發和利用迫在眉睫。北極航道的開通後，世界地緣戰略海運格局將發生重大變化，迎來一個「新大航海時代」，它將成為「國際海運新命脈」。
為了尋找北極的航道，為了尋找通往富庶東方的海上捷徑，數以千計探險家進入北極地區，他們與酷寒、黑夜、飢餓和疾病展開了艱苦卓絕的鬥爭。那裡傳頌著探險家們悲壯的亊跡，數以百計的探險家為此獻出生命，將自己的夢想、生命永遠的留在北極，在那無邊無際海冰上留下了一串串的足跡。
一、尋找北極西北航道
大約在一萬年前，愛斯基摩人，又稱為因紐特人，從亞洲橫渡白令海峽到達了美洲大陸，生活在北極地區，分布在從西伯利亞、阿拉斯加到格陵蘭的北極圈內外，分別居住在格陵蘭、美國、加拿大和俄羅斯。作為北極地區的主要原住民族，屬蒙古人種北極類型，先後創製了用拉丁字母和斯拉夫字母拼寫的文字，愛斯基摩人的發展史也就是人類在北極的發展史。
自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以來的數百年間，航海者們一直夢想取道常年冰封的北極航道。而在過去的歲月里，由於全球氣候持續變暖，北極夏季浮冰減少，這使得緊靠俄羅斯北部海岸的東北航道已經通航，而穿越加拿大北極群島的西北航道在未來幾十年中也可能變成一條「通航大道」。
由於對東方財富極其渴望，歐洲人特別想繞過阿拉伯人，直接到亞洲做貿易。他們把目光鎖定在北極地帶，如果從大西洋出發，經北冰洋到太平洋，那麼不僅能直接到達亞洲，還能省下許多路程，這條路線被稱為西北航道。
北極水域是一個涉及複雜氣溫、海況和冰況的動態環境，船舶在航行時面臨風、能見度、地磁、氣溫、磁暴、海冰密集度、冰流等惡劣環境環境影響。
自16世紀開始，歐洲探險家開始了對北冰洋真正意義上的科學探索活動，他們希望從北大西洋尋找一條穿越北冰洋，抵達東方的新航線。
過去幾百年里，人類對北極的探險始終不斷，但探險屢屢失敗，造成的船難接二連三。其中最大的一次船難發生在170多年前，一個令人唏噓不已的悲慘故事。
1843年，大英帝國英國海軍部批准約翰·富蘭克林率領一支新的探險隊，選用了兩艘剛從南極海域回來的3桅船軍艦作為探險船，名曰，「黑暗」號和「恐怖」號。約翰·富蘭克林親自挑選了133名探險隊員，他們個個躍躍欲試，整裝待發。
探險家約翰·富蘭克林
這兩艘船都經過了超級加固。船艏添加了鐵板，船上安裝了由火車引擎改制的推進器——這一新發明能讓船舶史無前例地破冰而行。船上還有一項旨在消除長途航行中易發的挨餓和疾病難題的技術——罐裝食品。
在此前的一次北極之旅過程中，約翰·富蘭克林及其船員們不得不通過打獵和撿垃圾來餵飽肚子，最終有8人死於飢餓，富蘭克林本人也差點丟命。那次經歷還讓他得到了一個綽號，「吃自己靴子的人」。而這一次遠行，船上搭載著保存在罐頭裡的超過10噸肉和蔬菜，這也是首次完全依賴罐裝食品的行程。更難得的是準備了豐富的精神食品，船上還配備了管風琴及一個有上千本藏書的圖書館。
約翰·富蘭克林是英國著名的極地探險家，有著豐富的經驗，他在加拿大北極地區考察了約1200海里的漫長海岸線，立下了卓著的功勛，因而在返回英格蘭不久就被授予爵士稱號。雖說是英國最負盛名的北極探險家，他當時已59歲，按說不太適合承擔如此艱巨的探索任務，但英國海軍部遴選人才，委以重任，選擇了約翰·富蘭克林。主要考慮到他有在北極的探險經驗再加之他的亊業心和強烈地求戰欲，打通北極航道是他一生的夢想。
1845年5月19日，約翰·富蘭克林指揮著船身漆成黑色配黃色條紋的「黑暗」號和「恐怖」號啟程，在倫敦的碼頭上歡送的人群人山人海，英國人希望探險家們凱旋帶回新的寶石。這也是他第三次北極航行，134名精兵強將高昂的士氣豪情滿懷，順著泰晤士河進入大西洋，開始了具有歷史意義的海上探險活動。
約翰·富蘭克林率船隊前往或許是世界上最危險、也是最後的未被探索過的水路之一——西北航道。
北極航道又被稱作「傳說中的航道」，因為在一年中的大多數時候航道上都結著厚厚的冰層，北極航道由兩條航道構成：一條是加拿大沿岸的西北航道，一條是西伯利亞沿岸的東北航道。
西北航道是經由加拿大北極島群，沿著北美洲的海岸線而行，把大西洋和太平洋連接起來的一條海上航線。加拿大北極島群中的不同島嶼被一系列北極水道彼此分隔開來，並且與加拿大大陸分隔開來，這些水道被合稱為西北航道。數百年來，探險家一直在探尋可作為貿易路線的西北航道。
可誰也不能確定是否真的存在這樣一條通道，不過找到它的話將會成為大英帝國王冠上的又一顆寶石。據《富蘭克林的遺落之艦》一書說，歐洲人那時認為這個世界是完美並對稱的，探險人員此前在南非以南發現了一條連接大西洋和太平洋的通道。因此，人們推斷，在北方肯定也存在一條類似的通道。
目的是完成世界上首次從大西洋出發，通過加拿大的西北航道到達太平洋的航程。當時，前往亞洲的唯一道路是圍繞合恩角進行險峻之旅，費時6個月。英國人相信應該有一條捷徑，即通過加拿大北部前往亞洲，如此一來能減少幾個月的路途時間。
三百年來，人們一直試圖突破北極冰封，但沒有任何人得以實現這個夢想。
從十一世紀開始，俄羅斯人一直在探索這條航道。到十七世紀時，商人們已經建立了從俄羅斯西北部港市阿爾漢格爾斯克到亞馬爾半島（俄羅斯西伯利亞北部半島）的連續海路——曼加澤亞海路，它被認為是東北航道的先驅。在亞馬爾半島以東，泰梅爾半島（位於西伯利亞西北部喀拉海與拉普捷夫海之間）以北的航道被證明是行不通的。在泰梅爾半島以東，從十七世紀30年代起，俄羅斯人就開始從勒拿河河口經過北極海岸前往科雷馬河河口以外的地點。1728年和1778年，有人從南進入白令海峽，向西北航行了一段距離。而從1648年直到1879年，無人向東航行於科雷馬河與白令海峽之間。
約翰·富蘭克林的這次遠征，是十九世紀英國海軍旨在穿越北極航道的最雄心勃勃，也最齊心合力的嘗試。
二、北極探險史上最大的一次遇難
1845年5月19日，「恐怖」號和「黑暗」號兩艘船駛離倫敦。根據約翰·富蘭克林當年7月發回的報告，兩艘船很平靜地抵達並靠港格陵蘭以補充供給。
1845年7月28日，探險船在進入北極航道時路遇一艘英國捕鯨船，捕鯨船報告說約翰·富蘭克林一行情緒高漲，他們都確信自己將成功完成史詩般的壯舉。
隨後，探險船隊便失去了與英國的一切聯繫。
第一個冬天過去了，一直沒有約翰·富蘭克林一行的音訊，自信的英國海軍部對此並不緊張，到了第二個冬天也過去時，還是沒有這兩艘船的消息，約翰·富蘭克林的妻子要求海軍派船尋人，固執的海軍部置之不理，他們向來人解釋，船上的食物足夠讓探險隊完全能在冰上存活至少3年。直到第三個冬天臨近，也就是1848年，英國海軍當局才感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被逼無奈地派出第一艘搜救船終於離開英格蘭，前往茫茫無邊無際的北冰洋找人。
兩年的時間過去了，還是不見探險船隊的蹤影。1848年初春，著急的海軍部重新組織了三艘規模較大的搜救隊，開始了北極地區歷史上最大規模的海上大搜索，最終，這三支搜索船隊無功而返。
英國海軍的搜索工作錯過了最佳的時間。海上搜救強調的是，第一時間定位到儘可能準確的位置，通過定位可以極大的縮小搜救範圍，縮短救助時間，進而提高救助效率。
北極東北與西北航道
一般使用的搜救方法是有：平行搜救法，就是幾個船舶以平行線的航行前進搜救；方形搜救法，適用於一條船舶的時候，以失事中心開始以一定的方向行駛相應的距離然後轉向90度，再以航行一定的距離，一般是第一個航程的兩倍，依次如此進行；扇形搜救，也是適用於一條船舶的情況下，主要是轉向角度不是90而是120度的進行。
而搜救約翰·富蘭克林船隊的英國海軍行動，是在船隊失蹤三年後才開始，而且搜索方位不明確，在茫茫的北冰洋去搜索，有如大海撈針。
搜救工作仍在繼續著。1854年10月，為了尋找失蹤多年的「黑暗」號和「恐怖」號組成的探險隊，執著的約翰·富蘭克林的太太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海上搜索，她著手組織一支搜尋隊，買了一艘177噸的遊船「狐狸」號，進行了適應北極航行的改裝，並聘請參加過第一次搜尋活動的艦長馬克林特克海軍上尉，指揮這一次的搜尋活動。
歷經千辛萬苦，1859年5月，搜尋隊在威廉島西部沿海找到了約翰·富蘭克林探險隊幾名成員的屍體和「黑暗」號上的救生艇和完好無損的航海記錄。
通過航海記錄得知，當初，約翰·富蘭克林試圖通過威廉島西面的維多利亞海峽，由於碰到了巨大的浮冰，被圍在威廉島西部沿海，1847年，他不幸死去。後來在長期的饑寒的拆磨下，一些探險隊也相繼捐軀。
1848年春季，也就是探險隊寫下這份記錄前，已經接替約翰·富蘭克林職務的克勞齊上校決定，離開探險船，去大魚河尋求援助，尋找食物，但一切都是徒勞的。100多名探險隊員和船員，在寒冷、飢餓和疾病的折磨下，絕大部分先後死於這個荒涼的島嶼上，少數僥倖逃出的，也死在半路。
1859年，在約翰·富蘭克林船隊離開英國14年後，英國官方宣布搜救行動正式終止。134名探險英雄永留極地。
約翰·富蘭克林探險隊留下了探險船隊失蹤事件時間表：
1845年5月19日，約翰·富蘭克林船隊駛離英國。
1845年7月，探險隊停泊格陵蘭，5名船員踏上回家行程，他們還帶回了其他船員的信件。
1845年7月28日，一艘英國捕鯨船看見了約翰·富蘭克林船隊，這是對這支探險隊的最後目擊。
1845～1846年，探險隊被困畢切島，3名船員死於肺結核並被埋葬。
1846年探險船離開畢切島，順皮爾海峽而下，朝威廉王島駛去。
1846年9月12日，探險船陷入威廉王島附近海域冰中。
1846～1847年，探險隊受困於威廉王島。
1847年5月28日，第一份船上記錄說「平安」。
1847年6月11日，約翰·富蘭克林船長死亡。
1847～1848年，探險隊繼續被困威廉王島，原因很可能是1847年的海冰未消融。
1848年4月22日，陷入冰中19個月後，兩艘探險船被棄。
1848年4月25日，第二份船上記錄說，24人死亡，倖存者計劃從26日起步行前往班克河。
1850年某時，因紐特人上了一艘被棄探險船，它陷入了威廉王島附近的海冰中。
1850年某時，因紐特人看見了40名白人男子在威廉王島上往南走。
1851年某時，因紐特人看見4名白人仍試圖南行，這是可確認的最後一次倖存者目擊事件。
1852～1858年，因紐特人可能看見了克羅茲和另一名倖存者。
1854年，約翰·雷博士訪問了當地因紐特人，他們給了他探險隊員的物品，並告訴他：這些人在吃了同伴後最終還是餓死了。
1859年，搜救隊發現了探險隊丟棄的小船，以及來自於威廉王島一處墓葬堆石里的、填寫在一張海軍部表格上的探險隊訊息。
三、破解遇難的原因
英國的探險船隊
一百多年來，人們從未放棄對約翰·富蘭克林探險船隊的搜索，探險船員究竟遇到了什麼？直到160年過後，人們才慢慢揭開北極探險史上最大遇難亊件的百年謎團。
二十世紀80年代，歷史學家在畢切島發現了被遺棄的營地遺址，遺址上留有搭帳篷的痕迹和在石頭上建造植物園的跡象等。這是第一個有關約翰·富蘭克林一行於1850年的畢切島——進入北極航道後近500千米處的一個小岩石島上的物證。
今天這個島上有一小群因紐特人居住，但在約翰·富蘭克林時代這個地區是不見人煙的荒原。
隨著富蘭克林探險隊出發後第一個冬天的到來，海水結成了冰，兩艘探險船顯然拋錨在了畢切島。船員們上島並在島上待了至少7個月，期待夏天冰融。調查人員在畢切島上發現了一些耐人尋味的東西——空罐頭盒、航海經線儀、一對砍雪刀和一雙像是放在太陽下晾曬的手套。調查人員還發現了非常令人不安的東西——富蘭克林探險隊三名船員的墓地。指明他們的死因，是因長途航行中最常見的殺手是由缺乏維生素C導致的壞血病。可是，富蘭克林探險隊攜帶了大量檸檬汁來抵禦壞血病，這讓歷史學家懷疑是其它原因造成了這三人甚至整個船隊的覆滅。
加拿大找到約翰·富蘭克林的探險船的殘骸點
1984年，經過加拿大政府允許，一組法醫學家來到畢切島，經鑒定，這三人都是當年約翰·富蘭克林船上的船員，死於肺炎，但還患有鉛中毒。
2016年9月，加拿大北極研究會在加拿大北部的海灣里，發現了一艘船的殘骸，經確認它就是當年失蹤的「恐怖」號鐵甲船。就在兩年前，加拿大公園管理局也在那片區域發現了「黑暗」號，位置比「驚恐」更靠南一些。至此，170多年前神秘失蹤的兩艘探險船終於再次回到了世人眼前。
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探險船舶進入困局的呢？答案應該是，約翰·富蘭克林進入的是一片科學界尚不了解的邊疆。
設備失靈，船舶航行陷入迷茫。船舶靠近北極，使得指南針無法正常工作。指南針到了北極會失靈，壞是壞不了，因為地球的磁極點和地球本身的極點之間有一定的差別，之間有磁偏角而磁偏角就是地球南北極連線與地磁南北極連線交叉構成的夾角。所以指南針在北極仍然會「指南」，而水平放置的指南針也不會指向地面唯一一種情況就是：當你來到真正的磁極點時，用線垂釣的磁鐵棒會指向地面，其中S端在北磁極指向地面,N端在南極點指向地面。
同極相斥異極相吸，那麼，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現象呢？這樣：地球的「北極」實際上「地磁南極」，地球的「南極」實際上是「地磁北極」，而指南針指向地磁南極（即我們通常說的北極）的指針一定是N極針，因為同極相斥異極相吸的原理嘛，所以就會有「北極針」指向「北極」這種現象了。 指南針上的那個針其實指的是地磁南極，所以我們叫其為指南針。
如果在地磁北極的話就沒用了,因為在地磁北極時,磁感線是向四面八方發散出去的。探險船舶只得在猶豫中盲目地航行，駛入了皮爾海峽。
那時的氣候要比現在寒冷得多，而且有些年份冰層在夏天也不會融化。船隻會迅速被如同水泥一樣堅硬的冰面困住。
應該說，從皮爾海峽通往白令海峽，再到太平洋，這條海路非常誘人，但前提是它是開啟的，而不是冰封的。今天的科學家已經知道，皮爾海峽實際上從上一年到下一年的氣溫變化異常，例如它去年完全化冰，今年卻完全冰封，就連現代艦船也難以通過。約翰·富蘭克林不知道的是，北極冰呈漏斗形自北穿越麥克林托克水道，最終堆積在皮爾海峽南端。約翰·富蘭克林船隊在轉往南方時不可能知道這是一條冰封的死路，而一旦他們走進死路，就再也不可能逃生。
在皮爾海峽南端，海冰可能包圍了約翰·富蘭克林船隊，至少發現於威廉王島上的另一份記錄的附註提示了這一點。這份年代為1848年的記錄是由約翰·富蘭克林的副手克羅茲寫的，其中說兩艘船仍舊困在冰中同一位置。也就是說，幾近兩年內他們都無法動彈，解決的辦法只得靠天，等待來年夏天極地冰融化，才可脫身。
探險隊在5月底之前進入了北冰洋，選擇穿越迷宮一般的加拿大北極群島。約翰·富蘭克林和他手下的人最遠到達過北緯77度的地方，距離北極點約850英里，然後他們到一個無人居住的小島上過冬。當時的海冰肯定出奇的薄，所以他們才能到達那麼靠北的地方。
要想生存下來，唯一的辦法是按照因紐特人說的去做。當時，因紐特人向船隊提供有關天氣、捕獵地點以及去某個地方的最佳路線的建議，以及求助生存的一些寶貴經驗，他們比其他任何人都更了解這片土地。
從因紐特人口述的歷史來看，約翰·富蘭克林及其手下的人並沒有諮詢因紐特人的意見。1846年9月，這名英國人憑著經驗做出了一個災難性決定，要穿過一條危險的通道——維多利亞海峽。雖然這個海峽距離加拿大本土只有200英里，但這裡的冰層通常比更靠北的地方還要厚得多。
探險隊遇上了暴風雪，幾個小時內維多利亞海峽就結了冰，將船困住。那時的氣候要比現在寒冷得多，而且有些年份冰層在夏天也不會融化。船隻會迅速被如同水泥一樣堅硬的冰面困住。
剩下的人在1844年4月22日棄船，孤注一擲地向南步行，要穿越威廉王島，向加拿大本土進發。這是一個危險的計劃，在凜冽的寒風中，與威廉王島之間15英里的距離，他們走了整整3天。證據確實，在威廉王島一塊地標石下面，發現了「黑暗」號上一名指揮官寫的便條。
英國派出的搜救隊沒有發現2艘船的蹤跡，也沒有找到倖存者，卻找到了當地的因紐特人。因紐特人告訴他們，看到過這些人挨餓的樣子，他們的臉可能因壞血病而變黑。因紐特人說，倖存者在靴子里裝著烹煮過的同伴的身體部位並食用。因紐特人講述的歷史在2014年似乎得到證實，當時科學家查看了威廉王島上的人體殘骸，發現骨骼上有刀砍的痕迹，顯然是當時陷入絕望的人像屠夫一般留下的。
發現沉船但仍有諸多謎團。不過到了二十一世紀，隨著全球變暖讓北極地區的海冰在夏天開始融化，各國紛紛前往北極尋找財富。2008年，加拿大開始搜尋「黑暗」號和「恐怖」號，以此來證明它與北極之間的關聯已延續了數百年之久。
加拿大一些政府機構和北極研究基金會這個由黑莓創始人、安大略省人吉姆·鮑爾西利支持的非營利性組織開始在西北通道展開拉網式搜尋，用聲吶尋找富蘭克林的船。2014年，聲吶系統發現了「黑暗」號。潛水員下水查看時，發現了一艘幾乎完好無損的船。在船身的一側有一口巨大的鐘，它鑄造於1845年，為的是紀念這次探險活動。加拿大公園管理局的哈里斯說，在下層甲板上，人們用來存放個人物品的箱子保存完好。水下考古學家目前正在仔細尋找文物。
2014年，時任加拿大總理的斯蒂芬·哈珀說：「鑒於富蘭克林率領的探險隊為加拿大對北極擁有的主權奠定了基礎，他的船是加拿大歷史的重要組成部分。」
經過對英國探險船隊的搜索，人們因搜索幾乎踏遍北美大陸的北極地區，因此而獲得的北極知識比過去200多年發現的還要多。
約翰·富蘭克林率領的探險船隊，是北冰洋和北極探險史上最大的一次遇難事件。
這次探險顯然已經失敗並成為震驚整個英國的話題。在英國的300年極地探險當中，如此規模的遠征還沒有一次失過手。探險隊員沒有給英國帶回寶石，而是永遠地留在了無情寒冷的北冰洋。
探險家約翰·富蘭克林受命開始第三次北極航行，進行西北航道的探索，全隊134人在3年多的艱苦行程中陸續死於寒冷、飢餓和疾病。這次無一生還的探險行動是北極探險史上最大的悲劇。但是，他的英雄行為和獻身精神卻使後人無比欽佩，無疑是北極海洋探險事業的先驅者，偉大海洋探索家，為最終打通北極西北航道留下了寶貴的財富。
【作者簡介】余春，1949年2月出生，公安縣斗湖堤鎮人。碩士研究生學歷。畢業於清華大學自動控制專業，進修於廣州中山大學研究生院現代文學專業。1968年入伍，曾任軍代表，工程師。第三屆中國期刊協會理事，海軍飛行安全管理專家，廣東省作家協會會員，海軍兵種指揮學院客座教授，《海軍裝備》雜誌總編輯，編審。大校軍銜，專業技術四級。武器裝備安全管理專家、資深編輯。現已出版的著作有：《成語科學的啟示》、《無伴奏表演》、《軍中特使》、《跨越人生》、《戰爭形態與武器特徵》、《瞬間毀滅誰之過》、《落難的核潛艇》、《武器裝備風險管理》、《不屈的承諾》等書，涉及文學和科技多個領域。十多次獲得軍內外文學創作獎和軍隊科技進步獎，三次被評為海軍先進出版工作者、三次榮立三等功。余春先生擁有個人新浪微博賬號：余春編審。
TAG:溪流之海洋人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