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客進飯館
解放前尉氏縣城有一家著名的飯館叫做「得意樓」,飯菜做得很地道,態度又和氣。俗話說和氣生財么,所以得意樓的生意相當紅火。
文家的客是一幫賣柴火、賣粉條的下力人,平時苦慣了,有時也想奢侈一下,給自己的心靈放個假。
這天,三個文家客賣了自己的貨品,兜里揣著幾個錢進得意樓吃飯。
他們來到角齊一張桌子邊坐下,堂倌跑來邊用抹布在桌子上劃著圈邊微笑著問道:客官是要吃飯還是要喝酒啊?
文家客其中一人朗聲答道:俺是文家的!
這樣答非所問的話讓堂倌撲哧一聲笑了。這一笑笑得文家客臉紅脖子粗,有點氣惱,反問道:怎麼?不中啊?
堂倌笑道:怎麼不中?中!中!光掉中啦!
堂倌繼續用抹布劃圈:問:幾位吃點啥?
庄稼人頭一回進飯館,也不會點菜,幾個人一商量,反正是要吃好哩,就要肉。剛才說話的那個文家客說:要肉。
堂倌笑著說:中,要肉,還有呢?
文家客答道:還要肉。
堂倌又問:再一個呢?
大:再來一碗肉!
堂倌笑著向後廚報菜名:文家的客說了:三碗凈肉!
這一聲真是石破天驚,滿堂轟動,吃飯客笑成一團。
不打不成交,這一來二去,得意樓的人都認識文家客了。這一天文家客又來了,堂倌問:吃點啥?還是三碗凈肉?
文家客答道:來盤調五香多少錢?
堂倌說:兩毛。
來了一位西裝革履的客人說:來盤涼拌荊芥!
堂倌說:好咧,五塊。
結果,兩盤同樣的涼拌五香端到相鄰桌子上,西裝革履不願意了,他說:一般樣的菜為啥不一樣價錢?
堂倌說:菜不一樣啊,他要的是調五香,你要的是涼拌荊芥呀!
時間推進到了六十年代中後期,一幫文家客去開封賣粉條。賣完粉條進飯館喂腦袋,每人要了一碗粉條菜坐在桌邊吃。其中一位文家客用筷子一扒拉,粉條菜下邊是肉。他喊起來:哦,恁還用肉確哩呀!
服務員問他:怎麼啦?他說:恁這飯店不會有什麼特殊優惠吧?
服務員說:沒有啊。
他說:那就怪了,兩毛錢一碗的粉條菜,底下半碗肉。
旁邊夥伴用胳膊扛扛他:吃你的飯吧,恁多話,你又沒吃虧。
服務員笑著解釋道:這位顧客不要想多了,前一位客人要的炒肉,大師傅一時疏忽火候有點過了,給他重做了。看您幾個都是苦力人,就給您盛碗底下了。
又有一次,還是去開封賣粉條進飯館吃飯,還是那位文家客,望粉條菜上掌辣椒面,他本來就愛吃辣椒,連掌三勺,一吃高喊:您這秦椒咋鎮不辣呢?
服務員說:不辣你就多掌幾勺唄!
他說:中啊!誰知他一口氣掌了十六勺!
夥伴說:你這人,看你咋喝?
他說:咋喝,詠嘴喝。他不照樣用筷子往嘴裡猛扒,哧嘍嘍哧嘍嘍,一口氣把一碗紅騰騰的粉條菜喝完了。
七十年代文家客去密縣拉煤路過洧川下飯館,吃一碗三元的熬肉,他已經吃完了,只剩湯了,又一位客人端上來也是熬肉,他一看明顯比自己那碗肉多,他吆喝起來:您這兒憑啥兩樣待客?飯館人跑來問:咋著?慢慢說。
他說:同樣掏三元錢,憑啥我的肉少他的肉多。
人們一看,他光剩水了,大家都笑了說:你要找帳早點啊,這都吃完了,你說少啥憑據啊?
他不慌不忙地說:吃完也不晚呢!周圍人都還沒明白他心中的奧妙。他接著說:您一碗下料有沒有標準?
飯館人答:有啊
多少?一碗四兩肉。
他說好,那你切四兩肉放進去看咋樣?
這時人們都明白他都意思了:他原來那碗肉少水多。雖說肉已吃完,可水還在,四兩肉放進去肯定要漫出來。
當人們都明白之後,頓時爆發出一片喝彩聲,飯館裡只好承認他那碗的確有點稀了,就當真給他重新做了一碗補上。
文家的客就是這麼有特色有個性。
這裡是精狐鬼怪神魔仙佛的新聊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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