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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書的故事——經典與異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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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靜,含蓄,寬容,

像這忍受旱季的河一樣。

寫回憶性的文字是痛苦的,但今天的文字確帶有向陽的色彩,這個故事有你,有他,也有我們,更有一群人的堅守和希望,我選擇這種方式來薦書才能表達出一種真實,一種希望,看了好多的薦書方式,而它更適合我的原因是我也是經歷者,也是追逐者,有過目睹,所以深刻,而《塔哈維教典詮釋》更需要這種真實,故事是這樣的:

標題

1

旅埃有一段時間了,各種迷茫還沒有解決,方言聽不懂,阿拉伯語基礎確實問題頗多,雖然能說一些標準語,日常生活不成問題,但心裡還是異常著急,每天來回於語言中心,看不到前路……

那天做完主麻,我靜靜地望著千年學府的古寺艾資哈爾,三月的開羅開始熱起來,卻也可以呼吸到尼羅河的「香氣」,我思索著該如何解決當下的一些問題。罕智和我一樣有著同樣的經歷,面臨的問題也相似,不同的是,他有個學阿拉伯語的女朋友(現在是他的妻子),我想這可能對他來說是種忍耐,也是兩種堅守。如同錢老所說:「好的感情應該是:一個人時,安靜而豐盛;兩個人時,溫暖而踏實。」是的,他們讓一些青年人看到了希望,一直從一句為主而喜走入了人生的殿堂,而我今天說的主人公不是罕智,更不是伊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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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鴿子在雙塔明燈之頂盤旋著飛翔,我目光所到之地都是它們自由的身影,我拿出手機想把這一幕拍下來,打開手機看到一個微信公眾號推送的鏈接「白帽嘆」,拍完照片就蹲在艾資哈爾廊柱下讀起文字來。讀完文字後,那種感覺妙不可言,就像他自己說的,一讀你的文章就知道沒上過學。

或許,正是因為如此文字才不受約束吧,表達起來得心應手,有些東西就像是歷歷在目。我想這對他來說定是信手拈來,這確實是一種異樣的世界,馬背上長大的孩子和學堂里長大的孩子,那情懷是不一樣的,兩個世界,只是後來偉大的真理讓大家有了共同的方向。

認識他時開羅的晨陽正在升起,我和罕智早上去找鬍子,他們一群人圍著一個小方桌吃「福利」(煮碎的大豆)「爾食」(埃及大餅)——埃及的早餐。那天的晨陽就是一種方向,一段酸甜苦辣的追夢即將要開始了。

「 人的一生,即使見了全世界,也未必內心壯闊,人活於世,教養第一,謙卑第二,活就要活出格局,活出內心遼闊。只有真正見過了大海,才不會輕易顯山顯水,才能真正向美低頭,才能明白什麼是人生」求學之路是苦澀的,難受的,無奈的,有時候一切的東西都會壓著你,讓你喘不過氣來,但還是會有人不回頭地走著,這就是知識的能量和尊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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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那個小方桌,一張陌生的面孔,臉上留著鬍鬚,長的乾淨而帥氣,身上明顯能感覺到西北男孩雄厚的口音,看上去不像從清真寺走出來的學子,給人的感覺是年齡不大,感覺告訴我年齡也就23-25歲左右,張口說出平安辭,自我介紹後他說:「叫我尕團吧」。我微信里隨即備註為「尕團」,因為自己姓尕,所以對尕字有特殊的好感。很多時候人和人的第一次見面就能大概知道對方的一些特點,而他不一樣,有種神秘感,我對他一無所知,直到後來再一次讀到他的文字,才從文字里明白了一些事,我第二次讀的文字他是這樣寫的:

上午去辦穆斯林證明,到辦公室門口方記起沒帶照片。這健忘似乎已對我許了終身,至死不渝的追隨,跨了國界依不見絲毫式微。無奈撤退,抬眼望見一堆尖塔,朋友說那是艾資哈爾清真寺,我說那便去拜訪吧。依舊是風塵僕僕的暗灰,那似乎是埃及人生命里的底色,經年滄桑,浮現著的不再是華麗和妖艷,而是深沉的文明底蘊。這景緻像是與遙遠的古埃及無關,卻又似乎難以掩蓋骨子裡的古文明遺風。

我自來埃及起,便已經無比的驚嘆於它的破敗和陳舊,以及這破敗和陳舊中展露的豐厚的文化遺存,而當我真正佇立於艾資哈爾清真寺厚重的廊柱下時,這驚嘆卻似乎已麻木而遁形,我竟然心無波瀾的面對著這座千年古寺,忘記了它迎送過的歷史的風雲,忘記了它經歷過的變幻跌宕。 我手裡謹慎的提著一百六十塊人民幣的老北京布鞋,撣撣西服上風兒吹落的沙子,明亮的大理石地板上,隱約映照出我瀟洒的風姿。混沌的神思依然悠悠,面對這幸而相遇的文明古址,我竟然是這樣一副姿態。廊柱上的鴿子,終於看不過去,激憤的為古寺鳴冤,雖然欠缺了一絲文明的主人該有的謙卑,一堆淡綠的鴿糞急射下來,染髒了我的亮麗的西服,污染了我的背搭著的傲慢的右手,也同時踐踏了我的自以為是的尊嚴,掃退了我的假裝出來的斯文,都為這可惡的對文明的不敬。我幡然醒悟,在這厚重的文化載體面前,人該是謙卑的低下頭顱,向著文明的過往,遙遙致敬。我默然走進拜殿,虔敬的舉意慶賀這座吉慶的古寺,向著麥加的方向,深深叩下頭去。」

當時我讀完這段文字後,深深地共鳴了。是的,共鳴了,我們見過太多傲慢無禮之人,而我從文字中發覺一絲細膩,細膩這種東西是男人所缺失的,我不敢說這是主的常道,因為主的使者是最細膩的男人,而我給自己的答案是——這只是西北這塊土地上的大洪流。但他不是個細膩的人,他的文字確在粗狂亂舞中暗藏著一種溫和與美好,所有喜歡文字的人都喜歡感慨,但這和矯情掛不上邊,這只是一種性格,可以越來越好的性格,他們可以最先嗅到一些最細微的東西,成長需要付出,誰說留學生的生活是沒有壓力的?而他們背負著我們根本無法想像的痛苦,首先這種成人之後的學業就是建立在家人的痛苦之上,其他無需多言,所以葛蘭先生一再的祝福著那些默默堅守主道之人,默默傳播聖學之人,他把這些人稱為「漂泊者」他說:

「漂泊的人們,就像是初春的清晨地面上那含苞欲放的花朵。無論何地,只要是黎明的花朵,都會面臨冰霜和寒冷的考驗,然而它毫不畏懼並加以克服,隨後還要與狂風決鬥!多麼美麗的冰雪之花,它向太陽頻頻示意,它用自己白色的花瓣在冰雪之中飛舞,千姿百態,婀娜多姿!在樂園裡,漂泊者的情形竟是如此的壯麗!他們朝著光明邁進,並高呼著勝利!在第一粒火炭來不及掉入雪地使冰冷融化之前,他們就已經出現,他們繼續著充滿艱辛和困苦的生活,一路披荊斬棘,克服萬險,最終是遍體鱗傷,嚴重失血,筋疲力盡,渾身是痛,終其一生,沒有嘗受過任何美好,就選擇了離開,直至「灰飛煙滅成為塵土」,然而他們是以英雄的身份離開的,當他們投入到大地的懷抱時,他們不會灰飛煙滅,不會煙消雲散,而是開出更多的花朵,一個一個地死去,成堆成堆地長出來!」

標題

4

我們這個時代多數人被浮躁所綁架,尤其我輩青年人,說是在求知,學習,但真正專心做事,研究一個課題的人少之又少,所以同樣懷揣著薄弱夢想的我和罕智看到這樣的學子,除了祝福,就只有祝福了。

「什麼?你叫什麼?」

「馬英孝,對就是,我叫馬英孝,但我還有一個名字,我叫問琴。」

原來這傢伙也愛古詩,古詞,愛好廣泛,還能特贊(青海方言意為能說),最讓我驚奇的是他的兒子竟然五歲了,後來我再次認真考慮這個問題是,我才明白這就是安拉對他的特恩,使者告知我們早點成婚,而他趕上了,一切剛剛好,但思念孩子的心情只有他懂,儘管我們看完他給兒子的信後哭的稀里嘩啦。而我們這些少之又少的大齡人面對婚姻時會映射出很多擔憂,或許這就是違背常道的最小懲罰吧。

他著手翻譯《??? ??????? ????????》(塔哈維教典詮釋)始於他自己的微信公眾平台——作個閑人。意為何時歸去,作個閑人?這可能是所有勤奮於學業學子的心聲,這本來就是一條回不了頭的路,按他的話說進入經堂教育的門後,它再也不會給我開門了,那是熱愛知識的心,熱愛聖道,為聖學終生奮鬥的志向,就像我們上完高中之後再去讀大學時的情況,可這二者根本無法相提並論,何時歸去呢?最好的歸宿是最好的天園,那裡有主的使者。

我們之間的交流從未沒間斷過,這可能和有共同的情懷有關。他也是個書痴,一本書,坐在一個地方,直到讀完才肯起來,才肯吃飯。開羅的夏天可不是青海的夏都,那叫一個如坐針氈,熱鍋之螞蟻。再加上他在青海求過學,青海人的情懷他也有了,這真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安排。

「作個閑人」這個小平台直接承載著這本厚重的書,不是說它很厚,而確是厚重,每一篇新翻譯出來的文字之背後的辛苦只有他懂,開羅的燥熱我懂,很多人也懂,更何況我們的房子沒有空調,只有被處以了極刑的電扇……

01

友情薦讀作個閑人公眾號的溫情小文

《初入寺門》

我們幾個住在茂林小區的兄弟,算是這本新書的見證者吧,看著他堅守到最後的,中間也有不能停下來的吆喝聲,我們知道他能堅持,就像他的文字一樣,他有的是力量……

埃及的那段時光發生的事情太多太多,說好久都說不完。有一天,馬寶寧說尕團要給我們上課,我和罕智聽了興奮地跳了起來。後來,確實在我們租的房子里我們成立了學習小組,每天早上堅持著,直到2017年3月我離開千塔之城,後期他們有沒有繼續。我也沒有了再去回顧的心情,因為那是痛苦的,這樣一來,今天大家所看到的這個青年父親,也是我的老師了,良師益友。

我看到書出版的消息時,我在給孩子們上課,一種莫名的興奮,突然回憶翻江倒海,茂林的一切又開始歷歷在目了,我沉默著,我要寫點東西,但我能寫什麼?最近的狀態我能寫好嗎?直到看完電影《無問西東》之後一籮筐的文字纏繞著我的大腦,必須要寫了。我們對信仰的認知確實雜而亂,各種思想泛濫,尤其青海的大學生圈子也莫能例外,各種呼聲此起彼伏,疑問重重,他說這樣的當下不求精緻,只求傳遞,而我覺的對於我們這個群體來說,這種翻譯不但精緻,還能傳遞得更好,大學生群體本來就能讀,所以閱讀的問題自然就不是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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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時間我回家整理書籍,翻開箱子,把壓了許久的書又放到了書架上,翻著翻著,翻出我離開開羅時他送我的一本書,它是艾哈默德·艾敏的自傳,翻開扉頁看到他的字:願你不要成為今世的附庸。我當時真不明白他想表達什麼,直到回來三個月後當我放下所有最愛的書時,我才明白這話讀著到底有多焦心,願我們都不要成為今世的附庸,而要成為主的僕人,堅守內心,繼續執著的追求每一個值得追求的夢。也願我們所有的人的愛與風華,只問自由,只問盛放,只問深情,只問初心,只問勇敢,無問西東。

文字對有些事情是蒼白無力的,這本書承載著一個青年群體的希望,不僅僅是因為它在說信仰的綱領,更重要的是它見證著一些人的堅守,這些人的世界只有書和文字,而他的世界只有經典和異鄉。

標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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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接到一個電話,快遞打來的,我拿到包裹,撕開看到了之前在他平台里的那個照片,兩本書,包裝精美,書面的最下角中間寫著:問琴譯。我撕開一本寫上我的名字把它送給了志遠,自己留了一本,就這樣《塔哈維教典詮釋》和大家見面了,我覺得最該讀這書的群體應該是大學生群體,所以就洋洋洒洒地從頭到尾說出了它的經歷,雖還有很多的東西想表達,但那些一籮筐纏繞我腦海的文字已經被我一一敲打出來。

而此時我再次記起那段文字,2017年春我離開他們回到故鄉,被一股股來勢洶洶洪流所卷帶,我才認識到什麼是附庸。

「時光突然被驚蟄,我懶洋洋地回過神來,那些過往的酸甜苦辣已經定格在生命的日子裡,不知何為,也不知為何,總會想起求知的日子,那些枯黃的大街小巷沒有時間煮雨,如同疾行者突然被無邊的沙海阻擋,對面的世界看不清盡頭,或許那就是內心深處柔弱的夢,誰敢保證向常識求知沒有苦澀?人的一生多半在為自己尋求答案,荒廢的生命和自由擱淺在心的近旁,但無法觸及,這又是一種怎麼樣的無奈?誰也不知道……

與你們一起的日子還在我的世界裡翻滾,多個春秋亦是如此,哪怕是回憶也絕不會苟延殘喘,虎台學府也好,新華路口也好,金城時艱也罷,難道都不是為了一個真正活著的自己嗎?難道不是為了千塔之城萬塔尖的尖銳陽光嗎?是啊,我們那會兒自己走路,不過是跟著冥冥的定然而孤獨終老。亂糟糟的狀況驚醒了沉睡谷里的冰塊,融後的清水流出自己的谷地,奔著他者的世界而去。生活就是這樣的,不驚不擾,平平有序,適當的追逐,合理的支配,最後融入新的生命力。多久沒有安靜的思索了——百態從中波瀾不驚,虎行似病,鷹立如睡,一切只不過是修到了點子上。如當下的書本,靜靜地擁抱著時光,沒有噪雜,沒有爭論,卻雕刻了最美的記憶,最真的情懷。

驚蟄的時光是我的,是我泛濫成災的知識之旅。這是最特殊的一段時光,什麼也沒有,只有自己的日子和期盼。我會原諒,原諒自己,原諒他者的奔流。爾後安靜的修飾孤獨的時光,用換了的書桌,換了的文字,換了的思想……」當我整理完這些從心底流露出的文字時,我真正認識到「尕團」這個名字到底意味著什麼,他對我們這個群體有著怎樣特殊的記憶和情懷,而這本書會如何影響我們,難道僅僅是從信仰的綱領嗎?我沒有回答這個,把此問題當做了一個經常思考的伊始,志遠拿著我送給他的《塔哈維教典詮釋》說:

「冬日的夜晚總是充斥著一種刀砍斧剁的嚴酷和靜謐無言的韌性,沉默地,大伙兒低頭忙碌,沒有熱烈的情感宣洩,也沒有振奮人心的故事,只是低頭忙碌。還會有什麼事能讓我們振奮呢?」

還會有什麼事能讓我們振奮呢?

是啊!什麼事呢?

就是青年才俊的堅守和奮進,我們相信問琴帶給我們的不僅僅是一本《塔哈維教典詮釋》,這才是他的開始,也是我們的開始,而知識之旅開始了就沒有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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