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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她才發現被稱作風流小侯爺的他竟然不會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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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她才發現被稱作風流小侯爺的他竟然不會洞房……


第一章 被牽進來

太子府的正廳,金碧輝煌、燈火通明、鼓樂聲聲。

太子南宮凌雲揚了揚手中的白玉酒杯,示意那糜醉的樂聲暫時停下,見眾人目光都彙集到他身上,才開口道,「古人云,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我前幾日得了一件好玩意,今日便宜你們了!來人,將它牽上來!」

牽?

這太子殿下不知道又弄到什麼稀奇的動物,要讓他們開開眼界。

眾人心懷好奇的向門口望去,唯有坐在太子身邊的姜楚容與姜楚晴兩人相視一眼,掩著唇,嬌笑著跌進太子懷中。

片刻,那玩意便被牽了進來!

姜楚晴嬌笑著開口道,「煙兒,這麼多貴客在場,好好表現,別讓太子爺丟了面子!」

姜暖煙渾身顫抖著,幾欲跌倒在地,臉上的膚色比她身上所披的霞光紗還要紅艷,屈辱如一頭洪水猛獸一般在她單薄的身體中橫衝直撞!

可是,為了父親、母親,為了他們這一支,整整七十二口的人命,再大的屈辱她也要忍著,再多的苦難、嘲諷她也要受著!

「煙兒,不乖喲!」

姜楚容說著便從太子懷中起身,搖曳著走到她面前,半蹲下身子,左手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

「還是不夠美!」

姜楚容輕輕的搖著頭,右手將自己頭上插著的金簪取下,朝姜暖煙的眉心猛的刺去,「應該點顆美人痣!」

鮮血一滴滴從眉心低落,姜暖煙卻只是輕輕的皺了下眉,不敢發出絲毫聲音。

「殿下,您看這樣可夠美?」姜楚容又走回太子身邊問道。

「美?自然是第一美人的容兒更美一些!」太子說著便一把將姜楚容攬進懷中。

「煙兒,說話呀!」姜楚晴開口的同時,右手撫上了自己的頸部。

姜暖煙渾身一顫,她明白姜楚晴的意思,錯過這次機會,她家七十二口就要被斬首了。

「哎——各位,還不快去?」太子沖那些雙眼呆直,口水都快要滴下的公子們努努嘴道。

靠著太子的姜楚晴唇邊不由浮出一抹嘲諷,這蠢貨,此時怕還不知道他們一家七十二口早就去了陰曹地府吧?

哼!竟然還妄想讓太子替她父親翻案,難道她就不知道蘭溪姜家的銀兩至少一半都進了太子的腰包,另外一半當然是歸他們朝雲姜家了!

這別具一格的盛宴持續了整整三個時辰才結束。此時大廳中,便只剩姜楚容、姜楚晴和像一塊破抹布一般的姜暖煙。

「姐姐!」

姜暖煙緩緩起身喚住正要離去的兩人,「太子殿下是否滿意?他可同意重審棉衣一案?」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直接將姜暖煙抽的又跌倒在地上。

「卑賤之人,還敢妄圖稱呼太子妃姐姐?」姜楚容的婢女清影說著又狠狠的踢了姜暖煙一腳。

「姐姐,你看我的這支步搖漂亮嗎?」姜楚晴說著不知從哪裡拿出一隻金累絲鑲嵌芙蓉石的蝶戲雙花步搖斜簪在頭上。

步搖?

姜暖煙瞪圓了眼睛,那步搖是她的!那是十三歲那年,他們離開蘭溪之時,父親送給她的!

「我的步搖怎麼會在你哪裡?」姜暖煙的聲音有些發澀,她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第二章 得美人痣

「什麼?你的?蘭溪所有的東西本就是我們朝雲姜家的!祖母只不過略施小計,父親配合伯父演了點戲,再加上姑姑略施壓力,這些原本屬於我們的東西,自然物歸原主了!」姜楚容的臉上寫著得意與嘲諷。

什麼?呵呵!呵呵!

可笑!

自己竟然將希望寄托在仇人身上,希望她們能說服太子,為父親,為蘭溪姜家翻案,哈哈哈……

「那我父親……」

「估計城外的野狗,這些天,是餓不著了!」姜楚晴惡毒的說道。

這數日以來的屈辱,滿門抄斬的血海深仇,此刻糾纏著,化作一股戾氣,充斥在姜暖煙的胸膛。

她不顧赤身裸體,一躍而起,一把揪下姜楚容頭上戴著的金簪,手腕一落,便在姜楚容國色天香的臉上划了一道,然後又猛的撲向姜楚晴,將那金簪狠狠的刺向她的脖頸,一下、又一下!

「來人啊!快將她拉出去,剁碎了喂狗!」姜楚容捂著受傷的臉頰,沖著侍衛尖叫道。

手臂一下便被扭折了的姜暖煙,睚眥欲裂的望著不知死活的姜楚晴,被毀了容的姜楚容,她好恨自己,錯將財狼當恩人……

耀眼的陽光下,閃著寒光的刀在姜暖煙身上起起落落,她卻在心中暗暗發誓:朝雲姜家,這七十二口的人命,我姜暖煙即便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絕不會放過你們!

「小姐!小姐,您醒了!」

一個聲音在姜暖煙耳邊響起,她還未反應過來,便聽那聲音高喚道,「夫人!夫人!小姐醒了!」

「煙兒!煙兒!」

這熟悉的儂儂軟語讓姜暖煙心中一驚,她使足了力氣睜開眼睛,只見一位美貌的夫人正滿臉擔心的望著自己。

「娘?」姜暖煙試探著喚了一聲。

「煙兒!」看著姜暖煙眼眸之中的遲疑,秋挽禾愛憐的將姜暖煙扶起,將她摟在懷中,輕拍著她的後背自責道,「都是娘不好,娘應該和你坐一輛馬車的,都是娘不好!害的你受驚了!是娘不好!」

坐一輛馬車?受驚?姜暖煙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不由脫口而出「爹爹呢?」

「你父親去看這山路幾時能疏通,姑姑去送大夫了,雪兒正在幫你煎藥!」秋挽禾一連串的說道。

謝天謝地,父親,他還活著,雪兒也活著。姑姑,不對!姑姑不是一年前便已經過世了嗎?

姜暖煙一怔,「娘,這,這是哪裡?」

「這是一個叫上里的小鎮,這段日子一直下雨,才造成了山體滑落。雖然那落石沖翻了你的馬車,但不幸中的萬幸,是你有兩個忠心的丫頭!要不然……」

秋挽禾心有餘悸道。

上里?記憶在姜暖煙腦海中翻滾。這一年,因為嫡親姑姑姜秋霞的婚事,他們一家人除了哥哥留在蘭溪照料生意以外,全部返回了朝雲。

在回朝雲的途中,遇到山體滑落。佩心、佩雲二人說是她們救了她!

從那以後,她將佩心、佩雲視為心腹,可是到後來,在他們一家含冤入獄之時,正是這兩人出來做假證,讓此案落實。

姜暖煙示意身旁的佩心將放在一側的銅鏡拿來。

銅鏡里的面容,姜暖煙是如此的陌生又熟悉,這,這正是她十三歲時的模樣。

她不但活了,而且重生在了三年前,她十三歲的時候!

不!

有一點不一樣!

姜暖煙緩緩的伸出手向自己的眉心摸去,那裡有一點紅色的印記,她記得,她以前是沒有的!

擦不去!竟然果真成了一顆美人痣!

「這或許是被山上滑落的碎石傷到了!」看姜暖煙如此,一旁的秋挽禾出聲道。

姜暖煙知道這不是,可是她卻沒有解釋,放下銅鏡轉身一下撲倒秋挽禾懷中,「娘!娘!……」

她哽咽著聲音一聲聲的喚著,失而復得,這一切才更顯得彌足珍貴!


第三章 小懲惡奴

「你們去看小姐的葯好了沒有?」難得姜暖煙露出這種小女兒姿態,秋挽禾輕拍著她,向身旁的佩心、佩雲使了個眼色。

兩人躬身退了出去,又將房門閉上。

姜暖煙在秋挽禾懷中膩了半天,才抬頭看著她緩緩道,「娘,女兒昏倒的時候看的清楚,救我的人不是她們,是花語!」

其實,這是上一世在她獄中時才得知的真相。

「花語?」秋挽禾重複著這個名字,「難怪!我們發現你的時候,花語便在你的不遠處,滿臉的鮮血,當時,娘還以為她死了呢!」

說到這裡,一絲怒意不由從秋挽禾臉上閃過,佩心、佩雲護主不力,還竟敢撒下這等彌天大謊,這種人斷斷留不得!

「來人啊……」

「娘!」秋挽禾剛一張口,便被姜暖煙打斷道,「娘,將她們交給我處置吧!」若此時便打發了她們,豈不是便宜了她們?

看著秋挽禾有些擔憂的目光,姜暖煙搖了搖秋挽禾的手臂道,「娘!您放心,我不會放過她們的!」

「娘,您知道嗎?在馬車翻到的那一刻,我竟然想到了娘說的話。百尺竿頭五兩斜,此生何處不為家;北拋衡岳南過雁,朝發襄陽暮看花。這天下,正是有了如爹爹一般辛苦的商賈,才有了如今的繁華。娘,以前都是煙兒不對!」

上一世的時候,姜暖煙一直自卑與自己商女的身份,雖然她的吃穿用度比旁人高出了很多,但是在那些名門小姐面前,在朝雲姜家面前,她總覺得自己低人一等。

這一世,絕對不會了!

「煙兒!」秋挽禾的聲音不禁有些哽咽,這些年,她無論如何開導姜暖煙,她總是耿耿於懷自己的出身,沒想到這次遇險,竟然能讓她想通,「你長大了!」

「娘!我餓了!」姜暖煙卻揉了揉肚子岔開了秋挽禾的注意。

「哎呀!娘都忘了,爐子上還給你煨著粥呢,彩雲——」

如前世一般,三日之後,前往朝雲的道路被疏通。

在第四日的清晨,姜家一行人開始準備啟程。

「花語!你身上不是有傷嗎?來我的馬車坐!」姜暖煙伸手拉住正要往下人馬車去的花語。

「小姐!她只是個三等丫頭,沒資格上小姐的馬車!再說,我們三個,若是再加上她,怕是就要擠到小姐了。大夫可是囑咐,讓小姐好好休息的!」佩雲有些不滿道。

「是啊,小姐!您快上車吧,老爺的馬車已經走開了!」佩心也附和著。

「多謝小姐!奴婢坐後邊就行!」頭上還纏著紗布的花語掙脫姜暖煙的手向她福了一禮道。

「你們說的很有道理,若是四個人,這馬車就有些擠了!」看著兩人唇角露出的笑意,姜暖煙話鋒一轉道,「那如此,你們兩個去坐下人的馬車!」

說著,姜暖煙又看向花語道,「花語!上車!」

「這,」佩心和佩雲臉色有些發苦,她們沒有想到,姜暖煙竟然會來這麼一下,「那下人的馬車一輛上是坐的八個人,即使花語下來,也坐不下我們二人呀?」

姜暖煙卻不再理會二人,看花語上了馬車,便沖那趕車的婆子招了招手。

待婆子走近吩咐道,「她們兩人,一人坐車,一人跟著,做得好了,」姜暖煙從袖袋中摸出一塊碎銀拋給那婆子,「這就是你的,做的不好,我讓你連本帶利給我吐出來!」

「是!大小姐!您就放心吧!」那婆子掂著手中沉甸甸的碎銀,向姜暖煙拍著胸脯保證道。

「小姐!」

佩心看著揚長而去的馬車,正準備再求情,卻聽那婆子大著嗓門開口道,「你們誰坐車,誰跟車?要是拿不定主意,兩個都跟車好了,車廂也能寬泛些!」


第四章 原來是他

佩心還要再說什麼,佩雲已經一把將她推到在地,轉身便向下人的馬車跑去。不過佩心反應也不慢,一伸手便扯住佩雲的腿,將她扯倒,片刻功夫,兩人便扭打成一團。

那趕車的婆子看也不看兩人,屁股一抬坐到馬車前,沖裡面的丫環吆喝了一聲,「坐穩了!走了!」然後一揮手中的馬鞭,馬車便吱吱呀呀的向前而去。

路過還在扭打的兩人,又陰陽怪氣道,「還不跟上?若是一會被人當做逃奴,哼!」

逃奴?佩心、佩雲心中一驚,也顧不得再扭打,連忙從地上爬起,小跑著向馬車追去,可是無論兩人怎麼央求,那婆子就是不肯讓二人上車。

從前面馬車探頭看到這一幕的姜暖煙,唇角不由浮出一抹笑意。佩心、佩雲,這才剛剛開始,好戲還在後頭呢!

「花語,你的傷好些了嗎?」到這時,姜暖煙才關心的看向馬車內的花語。

「多謝小姐關心,如今已經好多了!」花語滿臉感激的看著姜暖煙道。

「你當時怎麼救的我?」姜暖煙有些好奇的問道,她與花語並不在一輛馬車上。

「奴婢看路旁的飛燕花開得正好,便想下車採摘一些,好製作熏香,誰料,剛下馬車走了幾步,大地便一陣搖晃,緊接著山上碎石滾落,小姐也被甩出了馬車。」

原來如此!姜暖煙忽然心思一動,看向花語道,「你會做香料?」

「是啊,以前奴婢家中便是做這個的!」提起家中,花語的神色有些黯然。

「別難過,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

馬車一路走走停停,一個月之後,終於迎著夕陽到了朝雲城。

夕陽的餘暉淡淡地灑在在紅磚綠瓦、樓閣飛檐之上,給眼前這一片繁盛的朝雲城增添了幾分朦朧的意境。

雖已是黃昏,但做為朝雲城最大的藥鋪百草堂,卻依舊有人進進出出,一副忙碌的景象。

姜暖煙下了馬車,繞過百草堂門口的梨木屏風,半人高的櫃檯後卻不見藥店夥計的身影,而在櫃檯旁,卻站著一男一女,兩人十分親密的靠在一起不知低聲細語著什麼。

那女子,一身雨過天晴色的襦裙,卻不似旁人在腰間掛著玉佩來壓裙角,而是在裙裾處墜了幾串銀鈴。

這獨特的裝束,只一眼,姜暖煙便認出她是當今皇帝最寵愛的六公主,南宮婉如。

只是這南宮婉如,雖名字溫婉,但性情卻冷漠高傲無比,即便對太子,也只不過點頭示意,從不與之多言。

可這男子又是誰?竟然讓一向高傲的六公主溫聲細語?

這男子一身月白色錦袍,雖錦袍上沒有任何花紋、刺繡,但製作這種錦袍的布料叫做月光錦,在月光下流光溢彩,而且產自藍羽國。

可即便在藍羽國,那也是宮中貢品,更何況在天鳳,又有幾人能擁有?

正想著,兩人或是聽到她的腳步聲,回眸望來。

原來是他!

前一世的時候,姜暖煙見過此人幾次,正是因為每次見到時,陪在他身邊的女子都不同,她才留了幾分心。

他是輔國長公主之子諸葛長風,人稱風流小侯爺!

諸葛長風望向姜暖煙的桃花眼不由一眯,這女子好會裝扮,這眉心間的硃砂簡直是畫龍點睛,心中贊著,眼角掃了一眼身旁的南宮婉如,腳下卻已向姜暖煙而去,在姜暖煙還未反應過來之際,伸手向她眉心的那顆美人痣摸去。

「無恥!」

姜暖煙「啪!」的一聲拍落了諸葛長風的手。

竟然是真的!

聽姜暖煙如此斥責,諸葛長風非但沒有惱怒,反而咧嘴一笑道,「姑娘你錯了,在下牙齒健在,又豈會是無齒?」


第五章 搶相思散

「你?哼!」姜暖煙哼了一聲,正要再說什麼,卻見藥鋪的夥計手中拿著一個白瓷小瓶,從裡間彎了出來,便向他招手道,「夥計,過來!」

小夥計瞥了一眼諸葛長風,見他正目不轉睛的盯著此時說話的女子,便先移步向那女子而去。

只見那女子十三四年紀,身上一襲鵝黃襦裙,一雙鳳眼讓整個人顯得更是清純嬌憨,只是眉心那顆鮮紅欲滴的美人痣,卻讓她那清純之中又透出一股嫵媚。

「不知小姐是拿葯還是尋坐堂大夫?」

姜暖煙沖小夥計又招了招手,待他靠近,附在他耳邊低聲道,「這裡,可有相思散?」

相思散?小夥計一呆,眼神不由垂落在手中的白瓷小瓶上,一個小姑娘竟然會買春藥?

「多少銀子?」

「這是最後一瓶了,而且……」

「這位姑娘,這可是我先要的?」諸葛長風不得不出聲道。

「哦?」姜暖煙瞥了他一眼,轉眸依舊對小夥計道,「我出雙倍銀子!」

「姑娘,先來後到懂不懂?這是我的!」諸葛長風的桃花眼眨也不眨的盯著姜暖煙出聲道。

他,還從未這樣被人無視過。

「現在,這東西還不是你的!所以,沒有什麼先來後到,只有公平競爭,那自然是價高者得!」姜暖煙唇角一勾看向諸葛長風道,說話間便手心向上伸向那小夥計,示意他將葯拿來。

「侯爺!」

南宮婉如喚了一聲,很是好奇的走到諸葛長風身邊,這天下,竟然還有不賣諸葛長風帳的女子?她倒是要好好瞧瞧!

諸葛長風當然曉得南宮婉如那一聲侯爺是什麼意思,只不過是故意點名他的身份來壓迫眼前這女子。

如此有趣的事情那可不是每日里都能碰到的,諸葛長風的心底閃過一絲笑意,可面上卻收斂了所有神色道,「我也出雙倍,這可是我先要的!」

「五倍!」姜暖煙目不斜視的望著那小夥計道,「快點,葯!」

還當真有人無視他的身份?諸葛長風睨了一眼姜暖煙,看向夥計唇角露出一抹戲虐道,「五倍!」

「百倍!」姜暖煙面不改色,這相思散關係著姑姑一生的幸福,她志在必得。

「我……」

「你什麼呀?看著儀錶堂堂、一副風流倜儻的模樣,沒想到竟然是個不中用的,還好意思帶著姑娘,光明正大的來買這種葯,真真是笑死人了!」

姜暖煙果斷截住諸葛長風的話嘲諷道,她可沒時間在這耗著,馬車還在外面等著,她若是不趕快出去,怕是一會秋挽禾就要跟進來了,到時候她可沒辦法解釋自己為什麼會買春藥?

諸葛長風不由面色一僵,他沒有料到姜暖煙會說出這種話來。他還是第一次被人質疑這種事情,第一次被人這樣搶白。

「你可知道他是誰?」一旁的南宮婉如忽然開口道,聲音清冽至極。

「不知道,不過我也不想知道。我來此只為買葯,又不是為了認識他!」

說到這裡,姜暖煙也不再與那夥計廢話,一探身,伸手便將小二手中拿著的白瓷小瓶搶過,順手將一錠小金元寶「啪」的一聲丟在櫃檯上道,「剩下的給這位公子好好補補身子!」

「姑娘!姑娘!」

小夥計急聲喚著轉身而去的姜暖煙,可那窈窕的身影卻好似沒有聽到一般,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小侯爺,這……」小夥計面色訕訕的轉向諸葛長風,竟然有人敢搶諸葛小侯爺的東西,這簡直,簡直,太囂張了!

「侯爺!」南宮婉如唇角掛起一抹輕笑,轉向諸葛長風道,「我竟不知你的名號竟然還有不好用的時候?」

諸葛長風不由得摸了摸下巴,他自己也沒有想到,竟然有女子可以對他的這副皮囊不買賬?

小編說:人是不是只有經歷了傷痛才知道真相,這知道誰是真心,誰是假意~歡迎大家分享,點贊和評論,小說的世界也有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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