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天不死、見地不死、見兵器不死,得到這樣承諾的韓信還是死了!
在歷史的星空中,韓信無疑是一顆璀璨的流星。他集項羽之「勇」、劉邦之「忍」,張良之「謀」於一身。
既虛懷若谷,又矜功自傲;既情深意重,又睚眥必報。
他曾一文不名,遭世人厭棄,卻一夜之間驟封大將,威名遠揚。
他曾深謀遠慮,為劉邦計議天下大勢,卻又目光短淺,不曾謀得全身之策。
曾經叱吒風雲、橫掃千軍,為漢室奠定千秋基業,最終卻遺恨終生,死於呂后之手。
劉邦曾經承諾韓信見天不死,見地不死,見兵器不死,結果呂后把他裝進麻袋吊在半空,讓宮女用削尖的竹籤子戳死了。
司馬遷巨筆如椽,在把眾多勢如水火的性格統一於一人之身,塑造了一個複雜而獨具魅力的韓信,展示給後人一副燦爛而短暫的傳奇人生之同時,給我們留下什麼樣的思考呢?
《史記·淮陰侯列傳》開篇寫韓信落魄之時三件「小事」:南昌亭長妻「晨炊薷食」、「漂母飯信」、受「胯下之辱」。
亭長妻「晨炊薷食」,韓信「怒,竟絕去。」漂母飯信,「信喜,謂漂母曰:『吾必有以報母。」受胯下之辱,韓信「孰視之,俛出胯下,蒲伏」。
韓信天天在亭長家蹭飯,亭長妻肯定不止一次流露厭惡,為何等到拒絕給飯吃了才「怒,竟絕去」?貌似自尊的性格下面潛藏著什麼呢?
因為「晨炊薷食」即惱羞成怒的韓信,在面對「胯下之辱」這種更嚴重的侮辱時,為什麼沒有「怒」呢?
與此遙相呼應,且看韓信封楚王之後的表現。
「信至國,召所從食漂母,賜千金。及下鄉南昌亭長,賜百錢。召辱己之少年令出胯下者以為楚中尉。
韓信至國,千頭萬緒的國家大事擱置一旁,首先選擇處置早年恩怨,可見心情何其急切,對早年恩怨何其念念不忘;而處理方式之一反常情,難道不是一種故意顯示自己寬懷大度的沽名釣譽之舉嗎?
從韓信拜將到垓下之戰,是韓信人生的輝煌時段。為了讓韓信在數十萬的士卒中脫穎而出,司馬遷選擇了一個驚險場面。
韓信犯罪,「坐法當斬,其輩十三人皆已斬,次至信,信乃仰視,適見滕公,曰:『上不欲就天下乎?何為斬壯士!』滕公奇其言,壯其貌,釋而不斬。與語,大說之。言於上,上拜以為治粟都尉,上未之奇也。」
在驚險危急關頭,無名小卒韓信以其臨死不懼的「奇言壯貌」引起了劉邦手下大將滕公夏侯嬰的注意,從此揭開韓信進入輝煌人生的序幕。
後經夏侯嬰、蕭何等一系列「重量級」人物的推薦,劉邦決定拜韓信為大將軍。
韓信在登壇拜將的光輝中一出場,那一番對楚漢戰爭形勢的透闢分析,立時讓劉邦刮目相看,「漢王大喜,自以為得信晚」。
韓信嶄露頭角,以其「高論」向劉邦交上第一份滿意答卷。此後,在韓信身經百戰的戎馬生涯中,淋漓盡致展示出他的軍事才能。
「下魏破代」中,韓信「以木罌缻渡江」,襲其不意;「井陘之戰」中韓信「背水陳兵」,留下「背水一戰」的千古美名;「濰水之戰」中,韓信以「沙囊壅水」,大敗楚軍,斬楚將龍且,摧毀楚軍主力,威震四方,連項羽都為之震恐。
在這些戰爭中,韓信奇計迭出,指揮若定,書寫了以少勝多的戰爭奇蹟,在楚漢相爭的混戰中以自己的卓越的軍事才能為漢方取得最後勝利立下汗馬功勞。
當韓信踏著累累戰功一步步邁向人生巔峰之時,也種下了日後悲劇的種子。
韓信以「謀逆」之罪名被誅,引來古今數不盡的同情和感慨,紛紛譴責誅殺功臣的漢高祖。
韓信到底有無反漢之心?武涉和蒯通主張一致,都是勸韓信三分天下,而韓信的態度也是一致的———拒絕。
因此很多人以此認為韓信赤膽忠心,必然不會反漢,以反叛罪名被誅純屬冤案。
韓信真的對劉邦忠貞耿耿嗎?劉邦數次被楚軍圍困,韓信的救兵總是姍姍來遲。
楚軍圍劉邦於滎陽時,韓信攻下趙地,為張耳請立趙王,並未急著為劉邦解圍。
劉邦只好與滕公「自稱漢使」,清晨「馳入趙壁」,「即其卧內上奪其印符,以麾召諸將,易置之。」
韓信平定齊地,為自己請立假王,也沒有急著為劉邦解圍的跡象,氣得劉邦怒罵:「吾困於此,旦暮望若來佐我,乃欲自立為王!」
劉邦困於固陵,約定韓信、彭越會合共擊楚軍,而韓信、彭越都按兵不動,最後不得不採納張良之計許諾與其共分天下,韓信才發兵共圍垓下。
觀韓信所為,與每一次戰爭的動力,都是對封王封爵的追求,看不出他對劉邦身處危境時的擔憂。
功高危身、兔死狗烹乃千古慣例,韓信「自以為功多,漢終不奪我齊」,在僥倖和自負中最終陷入絕境。
在生命的最後時刻,韓信發出了太息之聲:「吾悔不用蒯通之計,乃為兒女子所詐,豈非天哉!」和項羽「此天之亡我,非戰之罪!」的悲嘆何其相似,又一個怨「天」之人!
殊不知,他們的失敗,實因自己沒有把握住「天意」所賦予良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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