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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東省文物考古研究院2017年度田野考古交流會在臨淄工作站舉行

原標題:山東省文物考古研究院2017年度田野考古交流會在臨淄工作站舉行


2018年1月25日至27日,山東省文物考古研究院2017年度田野考古交流會在臨淄工作站舉行。



山東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已舉辦多年「田野考古交流會」,此次為鼓勵大家暢所欲言、自由交流,以座談的形式舉行,要求各位田野考古工作人員結合主持或參加的工作項目,除介紹各自工作的收穫外,重在梳理實際工作的思路、方法,總結經驗或不足,提出問題或建議,也可結合自己的有關研究興趣或研究心得,自擬題目,向大家進行介紹。期間還將邀請國內多名專家學者帶來精彩專題講座。


高明奎《泰安大汶口遺址2017年的考古工作及收穫》


為配合大汶口國家考古遺址公園建設,山東省文物考古研究院接續2016年的發掘任務,對大汶口遺址進行考古發掘。


發掘分北、南兩區進行。北部發掘區位於河堤北側,面積400平方米,接續2016年發掘區西邊緣向西擴大揭露,旨在了解2016年新發現3座大房基周圍的環境及其該區域內的布局結構、相互關係,為遺址微觀聚落形態及社會狀況的研究提供翔實資料。北部發掘區共解剖大汶口文化房址3座,清理大汶口文化墓葬1座,大汶口文化灰坑7個,龍山文化灰坑19個,近代灰坑1個,現代灰溝3條。房址F15平面近正方形,面積約20平方米,破壞較為嚴重,殘存有排列整齊而有規律的柱洞15個,僅存少量墊土,未見倒塌堆積和燒烤面。房址F16平面近正方形,面積約20平方米。F16內堆積分為倒塌堆積層、活動面以及墊土層,倒塌堆積主要是大量的紅燒土,主要集中於房址內部的東部及南部,活動面經過燒烤處理,部分活動面呈灰黑色,亦有黃褐色和紅褐色等,活動面以下為墊土層,灰褐色粉沙性黏土,土質較為純凈。柱洞發現有12處。房址F17平面近正方形,面積約35平方米。F17內堆積分為倒塌堆積層、活動面以及墊土層,倒塌堆積主要是大量的紅燒土,覆蓋於整個房址之上,通過清剔紅燒土可大致分辨出房址的東牆和北牆西端,牆體厚度約30cm。活動面經過燒烤處理,整體呈暗紅色但未燒結成硬面,活動面以下為墊土層,灰褐色粉沙性黏土,土質較為純凈。柱洞發現有15個,較明顯的是東南角的柱坑,柱坑內另有3個小柱洞。門道位於房址南側正中,門道兩側各有一小柱洞。


南部發掘區清理出大量的柱洞或柱坑,形制規模不一、深淺不一,分布較為零亂,且互相存在疊壓打破關係,目前辨認較為清楚的大汶口文化房址共4座,年代也集中於大汶口文化早期階段。大量柱洞和柱坑的發現,證明此處應為大汶口人群的密集活動場所,房址經過多次營造、修整、重建的過程。清理大汶口文化墓葬1座、宋元至清代墓葬8座,清理北辛文化灰坑2個、大汶口文化灰坑79個、近代灰坑2個,清理大汶口文化溝3條、漢代溝1條、現代灰溝2條。


此外,在大汶口遺址周邊進行了區域系統調查,調查面積近100平方公里,通過調查發現龍山文化時期至漢代遺址十餘處。



北部發掘區航拍圖



南部發掘區航拍圖


F16平面圖


朱超《2017年度城子崖遺址發掘收穫》



為接續完成2016年的發掘任務,2017年2月至7月,山東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對城子崖岳石晚期城址北門進行揭露,同時對遺址西北部各期城牆與壕溝(原A3探溝西側)部位進行東西向解剖。


本次揭露的北門屬岳石文化晚期,位於1930年已發掘縱中探溝TG44-TG45東側10米處。通過發掘,發現城門豁口西側城牆基槽結束部位及門道西側廊柱基槽。北門西側城牆結束部位平面呈圓弧形,可見分版版塊。基槽西深東淺,呈斜溝狀延伸直至地面。門道廊柱基槽與城牆走向垂直,基槽為直壁平底淺溝狀,殘深約0.4米,平面呈南北向長條形,長9.9米,寬1.15米。所發現柱洞均分布於基槽靠東一側,現存10個,根據柱洞間距判斷原應為12個,直徑0.24-0.33米,殘深約0.2-0.32米,柱洞填土內可見木柱腐朽後白色殘留物,底部均有墊石。


另利於探溝對遺址西北部城牆及壕溝區域進行解剖,探溝為東西向,長約56米。由東向西分別發現岳石晚期、龍山、岳石早期城牆,城牆外側存在龍山、岳石早期及東周時期壕溝。該區域地勢最高,為遺址各期城牆及壕溝保存最完整的區域,各期遺迹相互關係最為清晰。通過揭剖,確定了各期城牆的分布位置及更替關係,亦對每期城牆的規模與結構、後期修葺以及壕溝的清淤過程有了更清楚的認識。



探溝發掘工作照



岳石晚期北門城牆與廊柱(上北)


岳石晚期北門城牆與廊柱(上北)



岳石晚期城牆主體內側包夯結構(南-北)


趙國靖《臨沂市莒南址坊遺址考古發掘與收穫》



址坊遺址位於莒南縣朱蘆鎮址坊社區東南約600米,劉家東山村西北300米,址坊村廢棄磚窯廠東南側,瓦日鐵路南側。遺址位於盆地中央,地勢相對平坦,東近考山,北望甲子山,西北接燈籠山,西望龜山,綉針河及其支流從遺址西側和南側流過。遺址早年受磚窯廠破壞嚴重,現遺址平面形狀為不規則形,南北最大徑約110米,東西最大徑約70米,面積約5000平方米。該遺址為縣級文物保護單位。此地屬魯東南,距黃海直線距離22公里,距日照堯王城遺址18公里。


為配合魯南快速鐵路客運通道莒南段工程基本建設,山東省文物考古研究院於2017年12月至今對址坊遺址進行考古發掘。本次發掘清理面積450平方米,共布5米×10米探方9個。已清理灰坑11個、灰溝2條。除1個灰坑屬於周代外,其餘遺迹皆屬龍山文化時期。龍山文化時期灰坑形制均不規整,溝1和溝2均為南北向,溝1寬 9.6—14米,深0.7—1.38米,填土可分5層,時代跨度從龍山文化早期至晚期早。溝2寬7米,深2.5米,填土可分為5層,時代約屬龍山文化中期。主要出土有陶鬶、罐、盆、甗、壺、高柄杯、單把杯、觶形杯、圈足盤、鼎、紡綸等殘片。陶器陶質以夾砂為主,少量夾細沙和泥質,陶色以灰黑、黑陶為主,少量紅陶和白陶。


址坊遺址地處魯東南沿海區域,龍山文化面貌屬於堯王城類型。該遺址出土夾砂灰陶、黑陶鬶殘片較為少見。另外還出土一批可修復的陶器雙耳尊、罐、器蓋、匜形盆、圈足盤、鼎、觶形杯、鏃等,石器如石刀、鏃、斧、錛、鐮、錘等。為研究山東龍山文化陶器演變,以及臨近區域間文化聯繫提供了重要資料。


發掘區被佔壓示意圖



出土陶器蓋



溝2平面與剖面



發掘區


韓輝《2017年魯故城考古新收穫》



2017年度魯故城考古工作較多,成果豐富。魯故城考古遺址公園考古工作繼續推進,完成了郭城北城牆解剖,望父台墓地開始了揭露發掘。為配合曲阜西城區舊城改造,2017年5月至12月老農業局遺址進行了發掘。

城牆解剖探溝縱跨城內居住址、城牆和內外壕溝,長122.70米,寬4米,由南向北分成4×10米的12個方。方向15?。此處城牆由內向外,由低向高,計6次建築活動,總寬38米,現高7.5米。結合這六塊城牆和城濠出土遺物和對應關係,夯、築工藝及相關層位,把城牆初步定為六期。城牆相關層位關係豐富,共五組:春秋中晚期Y1→二期城牆(含春秋中期陶片)→春秋中期H30→H20→春秋早期晚段H21→生土;二期城牆→M17→一期城牆(出土春秋早期陶片)→Z1、早期活動面和堆積(含春秋早期陶片)→生土;G2(城牆頂部外側排水溝,戰國中期)→五期城牆;G5(戰國晚期)→五期城牆,應於六期城牆對應;G3(戰國末期)→牆、濠之間隔斷,為最晚期單位。城牆始建年代為春秋早期,堆築,疊壓春秋早期堆積、活動面和灶址。此後又有春秋中期、春秋晚期、戰國早、中、晚期城牆。可與魯僖公築城、越國北上、楚國滅魯等歷史大事件相對應。城牆堆夯築方式由堆築、集束棍夯、圓頭單棍夯到平頭單棍夯。此處戰國早期出現穿棍,除了早期堆築城牆外,均分段版築,總體呈現下部傾斜堆築,上部平夯的特點。城牆下部及內側遺迹豐富,有陶窯址、灰坑、水井、墓葬等。是一處春秋早期到春秋晚期生產活動為主的遺址。


老農業局遺址位於曲阜城區西部,魯國故城中西部,坊上村西南200米。發掘面積約2600平方米,方向11度。計有灰坑198座,墓葬56座,井12眼,路2條,溝9條。時代為龍山早期、東周時期和漢代。以東周時期為主。


龍山早期發現黑灰褐堆積層和1窯、1坑,遺物可見鼎、白陶鬶、缽、罐、器蓋等。春秋中、晚期窖穴區位於西北部地勢較高處。南部為東周墓地,時代為春秋晚期到戰國早期。發掘各類墓葬53座。瓦棺葬3座,瓮棺葬5座,中小型豎穴土坑墓45座。基本呈南北向,頭向北。長3.20-4.2米,寬2-3.5米,最大者南北長6.2米,東西寬4.8米。葬具多呈一棺一槨,少見2槨1棺,一槨2棺和單棺。葬式基本可見仰身直肢葬。盜擾嚴重。墓葬東西向排列,大致分4排,排列規矩,有完整規劃,由南向北而葬。大部為並穴墓。在墓區東部,發掘瓦棺葬3座,瓮棺葬4座。時代也為戰國時期。墓地北部為東周、漢代溝和路。器物多放置於棺槨之間,種類有銅器(109件)、陶器(79件)、玉石器(10件)、骨角器(24件)等。銅器有鼎、簋、盤、匜、豆、周、敦、車馬器、劍、戈、殳等,陶器有蓋鼎、蓋豆、壺、罐、鬲、盂、卮等,玉石器有圭、豬龍等,骨角器出土彩繪鹿角,骨梳、骨串飾等,另外出土有大量貝幣和一件金器殘片。曲阜老農業局遺址發現有目前魯城內最早的龍山早期遺存,為了解古文化源脈提供了資料;東周時期遺存豐富,呈現「聚族而居、聚族而葬」 面貌,墓葬規劃整齊,為「士」一級墓地。遺物眾多,M6出土青銅器鼎和陶罍在滕州大韓墓地出土有同類器,為解讀該區域古國、古文化面貌提供重要考古材料。



城牆與城壕剖面圖



夯窩



老農業局墓地平面圖


墓葬出土器物



墓葬出土青銅器


董文斌《齊故城小城北門遺址的發掘與勘探》



臨淄齊故城分為大城和小城,小城位於大城西南部,共有5座城門,分別為東牆、北牆、西牆各一個,南牆二個。經勘探初步了解北門位於北牆中部偏西,西距大城小城結合處約90米。


小城北門遺址為齊故城考古遺址公園小城北部展示區的重要節點,主要目的是確定城門是否成立、城門內外側的結構以及城牆寬度。該遺址自2017年6月23日開始發掘,至12月20日基本發掘結束。發現金元、唐代、漢代及戰國末期等時期的墓葬、灰坑、道路、灰溝和水井遺迹90餘個,出土器物以漢代陶罐和戰國瓦當為大宗,鐵器、石器及骨器較少。


本次發掘區內共發現南北向道路4條,與早期城門建築有關的遺迹為L1,耕土下即發現,長度約70米,寬約3.2~6米,南北向道路,與城牆走向基本垂直;整體堆積深度達1.5米,延續時間較長,堆積共分為8層,頂部為近代、金元、唐代時期道路,底部四層為早期道路,時代為戰國至西漢,寬3.2~3.4米,厚約40厘米,可見有明顯的三條車轍,寬度1.1米;早期道路兩側均為夯土,基本可認定此處為齊故城小城北門。


北側出入口位置道路變寬,有較大區域均為路土,根據勘探可知北向有三條道路,一條為靠近城牆,與城牆走向一致,寬度較窄,堆積較薄;一條為東北向,道路較寬,堆積較厚;一條為偏西北向,依走勢應通往大城西門。


南側出入口兩側為大規模夯土建築,具體形制有待進一步的考古勘探工作。


遺址航拍照



勘探示意圖



L1中部通道



L1南部通道剖面


朱超《棗莊東江遺址發掘收穫》


東江遺址位於棗莊市山亭區山城街道東江村南側約100米處,以東周遺存為主要內涵。遺址分為東、西兩個台地,東西總長約1500米,南北寬約500米,總面積達750000平方米左右。


2017年9月,為配合棗莊莊裡水庫基本工程建設,由山東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負責對其東台地進行考古發掘。同時受省局委託,我院選定該遺址作為山東省第四期文物幹部田野考古技術培訓班實習地點,學員以各地市文博單位業務人員為主。


本年度共發掘2800餘平米,以灰坑為主。於發掘區南部發現大型建築夯土基址1處,平米呈東西向長方形結構,長27.09米,寬9.9米,面積約270平米。另於台地西側斷崖處發現南北向夯土城牆殘跡,僅存城牆東側寬約1米的部分。城牆外側發現存在壕溝,口部寬約17.5米,殘深約3.2米。另有極少量墓葬,灶、溝等遺迹。


出土遺物以陶器為主,少量石、骨、蚌、銅器,共計約100件左右。


根據遺迹相互疊壓、打破關係,發掘遺迹時代大致可分為春秋早期——春秋晚期至戰國早期——戰國晚期三段。其中,春秋早期遺迹數量較少,與早年發掘小邾國國君墓時代相近,除個別大型窖穴外,春秋早期大墓與發掘區間存在一個不規則大坑池(池苑?),坑內堆積以淤積層為主,為長期水浸形成。春秋晚期及戰國早期遺迹以發掘區北部少量窖穴為主。戰國晚期為壕溝廢棄年代,以大量圓形窖穴、壕溝內堆積及南部大型建築基址為代表。城址破壞嚴重,目前可以明確的是西、北兩側城牆及壕溝,東、南兩側城牆與壕溝由於「農業學大寨」取土造地無法確認,依上世紀60年代衛片估計,該城面積約4萬平米左右。從現有發掘資料初步判斷,現存東台地西北角區域即為該城城內範圍,城牆均依靠台地邊緣起築,未發現存在基槽的有力證據,城牆經解剖,從被其打破灰坑及其夯土內包含陶片均屬春秋早期,說明城牆的修築時代應不早於這個時期,從外側壕溝內的堆積看,壕溝廢棄年代為戰國晚期。因此,從現有資料來看,無法確認該城與春秋早期大墓存在直接聯繫。



發掘現場工作照



發掘區全景


西城牆殘跡



大型夯土基址


王龍《滕州前台墓地2017年度考古發掘》



前台墓地位於滕州市羊庄鎮前台村東南近200米處,地處山區緩坡地帶。根據一東西向沖溝可分為南北兩部分。為做好莊裡水庫工程區文物保護工作,繼2016年下半年對沖溝南側進行發掘後,2017年上半年,山東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聯合滕州市博物館又對沖溝北側水庫大壩佔壓區進行了清理髮掘。


本年度發掘區地勢略平坦,南部近沖溝處土層較厚,北部為略高嶺地,基岩較淺。發掘工作自2月中旬起,5月底結束,持續約三個月,共發掘墓葬238座。其中東周墓葬193座。均為土坑豎穴墓,多木質一棺一槨。除一座雙室合葬,其餘均單室墓,部分異穴合葬。人骨保存較差,多東向,可辨者均仰身直肢葬。瓮棺葬一座,可能為兒童墓。出土器物一百餘件,多為陶器,器型有罐、鬲、壺、盂、盒、鼎等。另有銅鏃、玉料、銅帶鉤、銅鈴等數件。北朝晚期至隋代墓葬45座,多為石槨墓,大部以碎石塊壘砌而成,部分可見木棺痕迹。少量單室,其餘雙室至四室不等,各室間以石板相隔。出土器物有瓷壺、瓷罐、瓷碗、陶罐、銅鏡、銅釵、銅環和銅錢等。


該墓地年代跨度較長,各時代墓葬分區明顯。形制多樣,結構具有特色,出土文物較多,為魯南地區墓葬形態和社會狀況研究提供了新材料。



發掘區航拍圖



東周墓葬示例



隋代墓葬示例



隋代瓷瓶


王春雲《棗莊前台北漢墓群》



2017年3月-10月,為了配合莊裡水庫的建設,對前台北墓群進行了考古發掘。此次發掘,共清理漢代墓葬200餘座 。


在發掘過程中,我們發現了墓地的南部兆溝,其餘三個方向的兆溝因取土破壞未找到。通過打破關係跟出土器物判斷,墓地北部的墓葬年代應為西漢末期,往南墓葬年代隨之變晚,年代為新莽時期及東漢。


通過出土的兩枚印章及墓葬的朝向和多組墓之間的打破關係來看,前台北墓地應為多個家族的共同埋葬地點,換而言之前台北墓地應為一處公共墓地。通過墓葬之間的打破關係又可以驗證「父蹬子肩」的記載。


前台北墓地位於薛河支流東江南側台地上,與海子漢代聚落址隔河相望,似又可印證漢代「視死如視生」及漢代人的陰陽觀念。



墓地全景



墓葬示例



漢墓出土釉陶壺


李振光《滕州市後掌大漢代、宋金墓葬的發掘》



墓地位於滕州市官橋鎮後掌大村東北,為配合省道345的改建工程,山東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和滕州市漢畫像博物館於對墓地進行了揭露發掘。共發掘墓葬58座,其中漢代墓葬46座,宋金墓葬12座。


漢代墓葬皆為石槨墓或石室墓,墓向多為西南或東南向,少數墓葬北向。用石板壘砌呈石槨或石室,墓葬分一槨室、二槨室或三槨室,石室墓帶斜坡墓道,有前堂。墓中隨葬有陶器。



後掌大墓地全景



漢代墓葬



北宋壁畫墓



金代磚室墓



壁畫局部


宋金墓葬中大型帶壁畫石室墓1座、台階墓道磚室墓10座、磚槨墓1座。磚槨墓:用青磚砌築方形墓槨,內擺放散亂骨架,不見器物。應為遷葬墓。磚室墓:用青磚壘砌而成,南向台階短墓道,弓形墓門,雕磚門牆門樓,門外用青磚封門。短甬道。扁方形墓室,四壁用青磚砌築斗拱、門窗、燈台,有的砌築有棺床。骨架擺放在棺床上或墓室底部。少見器物。皆為遷葬墓。大型石室墓位於墓地的北部地勢高處,用拆解的漢代畫像石墓石板砌築而成。南向台階墓道,南向墓門,石頭雕刻門扉兩扇,弓形頂南北長甬道,東西兩側砌築平頂耳室。墓室位於墓葬的北側,有墓室門與甬道相通,門扉兩扇,同墓門。正方形墓室,下砌底座,直立石壁,上築過梁,頂部用八層石板壘砌八邊形穹窿頂,上蓋藻井石。存彩色壁畫五副,分布在墓室門兩側和其餘三壁上。墓門兩側各繪一立人,東壁繪宴飲圖、北壁繪侍寢圖、西壁繪遊樂圖,墓室頂部原有紅色彩繪,僅存零星斑痕。石室墓在墓門外出綠釉瓷碗2件,內有毛筆紅色顏料。墓內出崇寧元寶5枚,該墓的埋葬當在1102年或以後,為北宋晚期墓葬。墓內骨架散亂,由於盜掘,位置及葬式不清。其埋葬性質無法確定。


墓地的發掘,為滕州市古文化的研究提供了新的資料。北宋帶壁畫石室墓的發掘,在山東地區少見,對研究宋代的文化藝術具有重要的參考價值。


郝導華《滕州大韓東周墓地發掘收穫》



大韓墓地位於山東省棗莊市滕州市官橋鎮大韓村村東。2017年3月前後,墓地發生盜掘,為保護文物,對墓地進行了考古勘探。在此基礎上,2017年10月6日至2018年1月31日對墓地進行了發掘,共清理墓葬52座,其中小型墓38座,中型墓7座,大型墓6座。另外,還有1座未完工的墓葬。


小型墓多為戰國晚期墓葬。皆為長方形土坑堅穴墓,有的設置腰坑。這批墓多為一棺,少數一棺一槨。隨葬品較少,僅幾座墓葬在壁龕或腳龕中隨葬少量陶圈足壺、圈足小罐或小壺、盤、匜等,部分墓葬隨葬玉質或石質的口含,個別隨葬銅帶鉤、瑪瑙環等。


中型墓均為春秋晚期墓葬,墓室皆分為槨室與器物箱。皆一棺一槨。器物箱中隨葬鼎、豆、敦、罍、盤、匜、成套鈕鍾、車軎、劍、戈、鏃等青銅器,鬲、鼎、盂、豆、罐(罍)等陶器及石編罄等。


大型墓皆為戰國墓葬。多為帶一條墓道的甲字形或刀把形墓葬。另外,刀把形墓中還有一種弧形墓道的墓葬。大型墓墓室亦分為槨室與器物箱。墓葬多發展為一棺二槨。器物箱中隨葬鼎、簠、蓋豆、敦、舟、罍、鈚、盤、匜等青銅器,鼎、豆、壺、方座簋等陶器。


大韓墓地的發掘,對研究泗河中游地區周代文化遺存,完善區域文化譜系,深入研究泗上十二諸侯及其與周邊古國關係,研究墓葬制度與喪葬習俗,研究齊魯文化的形成和傳統文化的融合等諸多課題具有重要學術價值。



2017年發掘區墓葬分布圖



M50



M50器物箱



M50出土銅鼎



M50出土玉器


呂凱《棗莊海子漢代聚落》



海子遺址位於棗莊市山亭區山城街道辦事處海子東村東北部,面積約50000平方米。發掘前對遺址進行了詳細的勘探工作,經過勘探,我們了解到遺址西部有一條南北向溝,溝以東遺迹較豐富,以西基本未見文化堆積。遺址中部、西南部及東北部發現遺迹較多且分布較密集。


2017年5月起,山東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聯合鄭州大學考古系對海子遺址開展發掘工作,至目前為止發掘面積達3000餘平方米,清理漢代房址10座,道路2條,界溝1條,灶2個,不同歷史時期灰坑40餘座及墓葬9座,基本掌握了遺址範圍及文化內涵。主要收穫彙報如下:


發掘區西部第3層下發現漢代溝一條(G1),南北向,溝內局部保存有較好的石砌牆基,溝內發現碎陶片鋪成的道路,並有向東拐角。G1北端變淺,被一平面形狀不規則的碎石鋪面疊壓。漢代兒童石槨墓M3打破G1。由整體勘探情況知G1位於遺址的西部邊界,推測為居址界溝。


發現並清理房址10座。發掘區南部發現漢代房址一組,其中有牆基一道,推測為院落牆,編號Q1。Q1北側清理出一條路面(L1)。發現的房址可分為兩類:地面式和半地穴式。兩種類型的房址相間分布。地面式保存均較差,僅余部分牆基或基槽,牆基均以石塊砌築。半地穴式保存相對較好,做法為先於平地上挖出基坑,基坑坑壁多為斜壁,牆基貼坑壁構築,主體多為石塊及土摻雜,砌築不規整,內外側多處見豎立石板。房址內部上層堆積為石塊及殘瓦片,底層堆積均為深灰褐色,較疏鬆,含有大量黑灰及較多燒土、陶片等。室內地面多不平整,甚至呈斜坡狀。部分半地穴房址室內底部堆積取樣化驗結果顯示糞甾醇指數較高,推測性質為廁所或畜圈。


綜合現有發掘成果,我們推測海子遺址為一處具相當規模且有界溝的漢代居住遺址。本次發現的石砌房址極少見於同時期其他遺址,具有比較重要的研究價值。



發掘區全景



漢代房址F2和F3



漢代界溝G1局部



土壤分析


王子孟《廣饒申盟亭墓地》



為配合S227河辛線廣饒段線路的施工建設,山東省文物考古研究院於2017年9月至11月對位於東營市廣饒縣申盟亭村北的墓地進行了發掘。


依據前期勘探,並考慮工程建設將會對位於路基範圍內的2座墓葬造成徹底破壞,決定用探方法對其進行覆蓋發掘,同時對墓地周圍繼續進行重點勘探,以期從聚落空間角度對墓地的保存狀況、其它遺迹及功能區劃有更深入的了解。


本次發掘共清理灰坑4個,窯1處,墓葬2座。其中墓葬為帶斜坡墓道磚砌多室墓,基本以墓道為中軸線設置前室、中室、後室,在旁邊另闢側室。因盜擾嚴重,頂部結構不明,墓室內填有大量碎磚、陶片等。出有少量陶器、銅錢、人骨等,拼對的陶器有案、釉陶壺、盤、魁、勺、耳杯、倉、井、豬圈等,從隨葬器物和墓葬形制分析,墓葬時代應為東漢晚期;陶窯由操作間、窯門、火膛、窯室、煙道等部分組成,其平面呈火膛、窯室合為一個圓形,屬北方較常見的圓形饅頭窯。依據窯爐的挖築方法、結構及產品特徵推斷,其年代約為東漢,從打破關係分析,陶窯打破其中1座墓葬的墓道,窯時代不早於東漢晚期;灰坑平面多呈不規則形,疊壓於耕土層下,打破墓葬或生土,出有少量瓷片、陶片,時代約為明清時期。


全覆蓋式勘探佐以重點墓葬發掘,對單個墓葬的殘存封土、保存現狀進行了完整揭露,基本弄清楚了墓葬的形制和營造方式,對整個墓群的空間布局進行了測繪和分析。所獲漢代至明清時期的考古材料,對了解魯北地區歷史時期人類生活方式和墓葬習俗有重要意義。



M1平面照



M2及Y1平面照


張子曉《莒南東安靜遺址》



東安靜遺址位於臨沂市蘭山區白沙埠鎮東北約4公里的東安靜村東北、諸葛城村南,沂河西岸,北鄰省級文物保護單位「中丘故城」。遺址發現於第二次全國文物普查,東西約450、南北約340米,總面積約15萬平方米,地勢平坦,主要為東周和漢代遺存。為配合魯南高鐵建設,2016年春,省海岱中心聯合日照考古所對遺址進行勘探。2017年11月,省考古研究院聯合臨沂市考古隊對工程佔壓區域進行搶救性發掘。


發掘共布設10×10米探方15個,面積1500平方米,方向2度,目前已發掘900平方米。遺址文化堆積分四層,第①、②層為現代耕土和擾亂層。第③層為漢代時期,灰褐色沙質土,結構鬆散,含大量白淤土點。第④層為戰國時期。清理遺迹150餘個,其中灰坑136座、墓葬12座、溝3條、井2、陶窯2座、柱洞數個,除少量遺迹開口於②層下外,大多開口於③層下。


灰坑主要為戰國和漢代時期,形制多樣,有圓形、橢圓形、長條形、不規則形、圓角方形,袋形和面積較大的直壁平底坑,或作為窖穴使用,出土遺物有陶罐、盆、豆、釜、瓦、缽、盂等。墓葬均土坑豎穴,分木棺、石棺、瓦棺和瓮棺四種。木棺墓為清代和民國時期,有的系夫妻並穴,隨葬瓷罐、燈盞、銅錢等。石棺墓由大小不一的小石板砌成,隨葬一唐代雙系瓷罐。瓦棺墓為漢代,呈東西向,由板瓦片覆於墓主身上。瓮棺墓為戰國或漢代,分東西或南北向,均較小,由盆和釜或盆和瓮相扣。陶窯或為唐代,Y1平面呈方形,由工作間、火門、火膛、窯室、煙道構成。Y2窯室部分被Y1打破,東西向,僅存簸箕形工作間、火膛。水井2眼,J1上部由石塊和瓦片構築,中部系磚砌,下部為陶井圈,使用時間較長,自漢代-直沿用至宋代。J2中間為陶井圈,底部有卵石層,年代應屬戰國時期。



J1



石棺墓



瓮棺墓


崔聖寬《定陶漢墓M2墓道和夯土的解剖》



根據定陶王陵M2總體保護規劃,配合墓葬周圍止水帷幕施工工程。2016年起至今,主要工作就是對M2墓壙開口下周圍施工區內遺迹的發現及解剖等。發現被G3疊壓打破的墓道、墓道兩側夯土台及柱洞,墓壙外周邊版築夯土台基等重要遺存。


墓道東向94°開口於現地表下5~5.8米,被溝G3疊壓打破,上口東西長20米。墓道分東、西兩部分,西部上口東西長8.6、南北寬12.4米;東部上口東西長11.4、南北寬7.6~8米。墓道底深約11米,上寬下窄,底部鋪墊青磚。墓道南北兩側各有版築夯土台。夯土台平面南北寬9.6~10.4、東西長11.4米。台內外兩側皆貼護木板夯築。檯面上部各有四個間距4米的方形柱坑,形如闕台。目前解剖墓道深度與墓室門口同深,約8.7米,在該填土層面發現有東西長18米木板痕迹。墓道探明深度11米,比墓門底部8.7米相比,深2.3米,這種現象有悖於常理。


發現墓壙外圍大型版築夯土台。該台是構成墓室的重要組成部分,簡稱內台。台外圍貼護木板逐層上縮夯築而成。台底部距現地表深11米、底部邊長約50米。緩坡式檯面平面基本呈方形,邊長48米,台高約5~6米,內台檯面上圍繞墓壙各有柱洞26處,與墓道兩側形如闕台的夯土台構成一個整體,形成一大型高台建築基址。


築夯土台外圍,又圍築一周寬15米的夯土堆積,簡稱外台。外台基本近方形,邊長78米,檯面斜坡近平,最高處低於內台邊緣0.8米。外台外側邊緣斜坡下延,坡度較大。整個外台分四個時間段夯築而成。外台檯面除布設有繩索、夯窩痕迹外無其他遺迹,只在西南角外台5米下發現三處石板遺存。


此外,在內台外向南設置50米長探溝,來解剖內、外台及外圍封土構築方式。從探溝解剖來看,內台四周外緣貼護木板自漢代地表起向上逐層上縮夯築而成。版築內、外台無基槽,但兩者皆在一緩坡狀的低洼地上夯築厚約0.3~1米的夯土基礎上起建。


總之,墓壙外版築夯土台,墓道兩側版築闕台等遺迹的首次發現,為研究帝王墓葬封土結構提供了第一手實物資料,從而可以從另一側面證實該M2黃題湊墓葬的等級之高。



版築夯土內台南側邊沿板痕



墓道解剖南側邊緣版築痕迹及立柱



墓道南側夯築闕台殘留的板痕



外台上的布設繩索痕迹


李寶軍《東阿大秦村遺址發掘收穫》



2016年11月至2017年4月,山東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對聊城東阿大秦水庫建設過程中發現的遺迹進行了搶救性發掘,根據碑文判斷所在為北朝定國寺、唐代龍興寺和後周宋初天齊大王行宮。


遺址位於水庫偏東部,距地表深約6米,上部覆蓋淤泥,核心區域南北長約145、東西寬約110米。本次發掘共清理墓葬1座、井2個、灰坑4個、排水溝1條、灶3個、房址21座、庭院13處、門址2處,由於條件所限,僅清理了屬於五代宋初的地表遺迹。調查發現遺址西北有一處同時期的聚落遺址。


遺址延續時間較長,地表建築大量重複使用前代物品,保存最為完整的建築為後周宋初的天齊大王行宮。行宮平面略呈曲尺形,南北最長約84、東西最寬約70米,以前後主殿、石香幢、香火壇、門址構成的中軸線為中心,主要建築東西對稱分布,主殿西側為偏廂建築群,偏廂南部為西廂房建築群,,主殿東側為一處偏殿建築,偏殿南部為東廂房建築群,群內建築基本上均為磚砌,台階、散水、鋪地磚、門砧石等保存較好。行宮四面有土築圍牆,房址前及庭院內、圍牆內側可見成排綠化樹樁。


本次發掘出土文物主要有功德碑、石佛像、石佛像台座、石經幢、陶建築構件、木製品、瓷片、銅錢、波斯銀幣、紙錢等。北朝定國寺、唐代龍興寺雖已不存,但出土較多與之相關的遺物。


大秦村遺址屬於有意識的毀棄,毀棄原因應與水患有關,遺址最後一次廢棄後被河水淤沒。


大秦村遺址是山東所見歷時最長、規模最大的宗教遺存之一,天齊大王行宮遺存在目前國內已公布的考古資料中屬於首次發現。大秦村遺址對於研究南北朝隋唐時期的佛教考古、水文變遷、民眾信仰等具有重要意義。



前後主殿航拍



西北聚落地表遺物



石佛頭



門址2椽木坐斗出土情況


孫啟銳《莒國故城勘探新發現》



莒國古城項目位於莒縣老城區中心,與元朝時期的莒故城基本吻合。為做好莒國古城建設項目工程的文物保護工作,山東省文物考古研究院於2017年9月至2018年1月對莒國古城建設項目用地進行了考古勘探。



遺迹總平面圖



新發現北牆基槽南端


對元城的城牆、外壕、內溝做了詳細的勘探,結合剖面基本弄清了其結構。東牆寬18-24米,至少可分為四期,最早期夯層厚8-10厘米,包含的陶片均時代較早,晚期夯土夯層後12-15厘米,與早期區別明顯。新發現北城牆一段(北牆2),寬10-12米,南距元城北城牆120米左右,僅保留基槽部分,基槽建在沙層之上。夯層厚薄不一,5-9厘米不等,時代或可早至東周。在這段城牆西部發現一豁口,但沒有發現路土跡象。在元城東城牆北端發現有龍山文化遺存,面積約1萬平方米左右,文化堆積不豐富,應是一處小型龍山文化遺址。


探明夯土基址18處,道路6條,時代早至東周,晚至明清。城北部夯土基址時代明顯較早。HJ1、HJ2應該是漢代時期建築遺迹,或與城陽國有關。發現的HJ3,根據文獻記載,應該是隋代始建的寶願寺舊址。


另外,發現河道2條、溝2條、窯址8處、井2口、墓3座、灰坑36個。


(文章來源:「山東考古」公眾微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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