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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20層樓上想問題

最近的我就像一團火。一點就著。

起因是北京的公租房清理,

我從不毛之地的家鄉來到北京求生存,

剛租完房子不久二房東就在群里微信,

說現在不允許群租,3天之內必須調整。

01

內訌就從這裡開始了

當時2居室里一共住了6個人(每屋住3人),

調整方案是:每屋限住2人,有兩套空房子可以選擇。

一套是現在住的大房東的房子(2居室),

另一套是二房東備用的房子(2居室),

但兩人都要求整租。

6個人怎麼都解決不了4+2分配的問題。

a和b去看二房東的房子,孤立c,

我就是c,我說夢話,她們不想和我住一起。

這是我後來知道的。

我開始找人和我合租,但另一屋人,

彷彿沒有和我合租,也沒有搬走的意思。

因為信息不流通,彷彿在黑暗的箱子里各干各的事。

兩個屋互相抱怨雙方不著急,一股焦躁憤怒的情緒瀰漫在空氣中。

時間只有3天,周五大家都在上班,周六各在各屋待著等對方的意思,

也各自象徵性出去看了看周邊的房子,

或許現在的房子可以容納4個人,或許有二房東備用的房子在,

大家都不滿意看的房子,也不著急找房子,或許說是懶,不想搬家。

每個人就這樣傻乎乎的等待戈多,彷彿等待著誰來宣判或安排。

只剩下周日半天了,戈多二房東來了,說我要給大房東交房了,你們商量的怎麼樣了。

沒有人說話,二房東眼珠子一轉,說要不你們6個都留下吧。

方案是兩人睡床,一人睡摺疊床,白天出去就藏起來。

一點事沒有。

然後其他5個人興奮的說感謝,不用搬家了。

二房東想要甩手,而我們正好是他的接盤俠。

他希望我們把他所有的家電都買下來。

02

故事最精彩的部分是在於分家。

我是個倔脾氣,在商量誰住床誰住沙發的時候,

屋裡吵的是天翻地覆,而我心裡始終憋著一股氣。

這股氣就是我絕對不能妥協,誰也別想欺負我,誰也別想孤立我,

或許之前受過被孤立的傷,所以我的表現非常強烈。

宿舍長a說:我和b睡床,你睡沙發!

我不同意,因為睡沙發可能隨時會搬走,並且不舒服,

我的不同意讓a很生氣。

她說那我們倆睡沙發,每月1000,你睡床1500。

我還是不同意,憑什麼規則是你來定,憑什麼同睡一個屋要差500塊。

在方案的變來變去中,我明顯的感覺到她們在孤立我,在欺負我。

我的頑固不同意讓她很不爽,她自己跑到衛生間尖叫來發泄,

隨後,她又提了一個方案:

她的位置不動,她1200,我靠窗1300,睡沙發床的女孩1000.

我說可以。

03

事情本來應該是歡天喜地的的解決了,

但是因為一張床又生了事端。

本來屋子裡有3人,放了一張梯形上下鋪,一張大床,

二房東是根據床的大小來定價的:大床1500,下鋪很大1300,上鋪床小1200.

一開始的打算:傢具是二房東的他肯定拿走,我們各自買張小床。

後來宿舍長說,把木質上下鋪鋸開,正好是兩張床。

我覺得可以。

但是她說她還睡她的大床,我說睡大床1300,小床1200。

她說:那你還靠窗呢,我在門口還有風,

我說:價格是根據空間大小定的,不是按位置定的,

如果你覺得考窗的位置好,那咱們換位置。

她不同意。

在這件事上,我或許斤斤計較了,但是我真的吃不得虧,看不得不公平,

因為不公平就意味著赤裸裸的欺負對方,我絕對不允許誰來欺負我。

我不同意鋸床的方案,我要自己買張床。

但是a立馬說,你買的床寬絕對不能超過1米。我沒說話。

C一貫欺負我,她說宿舍長我來和你分床誰吧,

讓事b滾。

04

我立即反應:你說誰事b呢?你才是事b!

宿舍長一句:別吵了,3人安靜下來。

這是周六的晚上,我一夜沒睡。

因為方案還沒定下來,隨時可能沒地方住。

想起自己窮困的家鄉,我實在不想回去;

想起自己跑到北京闖蕩,被人笑話是穿越過來的奇葩;

想起自己上大學的時候被宿舍同學孤立,沒有一個朋友;

想起自己在高學歷人才濟濟的北京,毫無優勢,工資也不高;

想起自己的低情商和不及格的為人處世的能力,

再想想自己27.8的年齡,

難道,真的應該認輸,應該回去了嗎?

我整個人都是癱瘓的,大腦不運轉的,

不知道其實還有一天的時間,完全可以再去找房,

我就那樣傻乎乎的望著天花板,等天亮。

一夜未眠。

05

天亮了,我認慫了。

我沒有力氣再去找房子,我也沒有朋友可以借宿,更找不到人和我合租。

我跟她倆說軟話了。

我說我盡量下班後晚回家,周六日不在家待著,空間都留給你們,

我來睡沙發,檢查時就摺疊上,每月1000塊,可以讓我住下嗎?

她倆很高興,說可以。

我不用睡大馬路了,我應該也是高興的吧。

後來宿舍長說她也一夜未免,一大早就去銀行取錢,

我如果不住,她就和b多出錢住下來。

大城市的一張床,就是這樣有魔性。

06

但是一波未平,一撥又起。

在關於傢具的問題上,我主張能不要的都不要,

並且再三希望房東便宜一些,並且租房合同上什麼都應該寫的清清楚楚。

她們情商高,覺得我不會說話,也不會辦事。直來直去的。

不允許我說話,我只要跟著付錢就好了。

或許我真的把錢看的太重了吧,

洗衣機電冰箱空調熱水器衣櫃鞋櫃梳妝架等傢具,房東的報價我覺得太貴,

就守著房東的面說網上便宜,在網上查價格。

房東一生氣說不賣我們了,然後全部室友就責怪我。

後來宿舍長讓我看了大房東的簡訊,說實在不行,就讓我走吧,因為我事兒太多。

看完簡訊,我來勁了。

想讓我走,那我更是什麼傢具都不買。

二房東看得出我是鐵公雞,一毛不拔。

因為在關於網費的問題上,我曾和他有一場「戰爭」。

剛入住的時候我交了3個月網費,每月50.

但是網速非常慢,要是在家工作,網頁都打不開。

我開始申述,他給我賬號讓我問客服,一查才知道他用的是最差的。

每人每月幾塊錢的網費就足夠讓他回本了,但是他收我們每人每月50。

我就攛掇室友,咱們自己安裝無線網,

或許真的是我不太會溝通,我說話太直接了。

記得我當時微信二房東:大概意思是你收費太高了,我150的網費早就把一年的錢交夠了。

他很強勢,說不允許重新安網,我要是不用就把我的網斷了。

我就是這麼倔強,屈服就意味著認輸。

從此,我在家就上不了網了。

07

事情拉回來。

二房東出主意,傢具的費用就把我排出在外吧,

以後風聲過了,小廚房租出去不給我分紅就是了。

她們就在另一房間算傢具的錢。

因為總價太多了。其中一個女孩說她不要冰箱了。

因為這一句話,然後就分屋來算每人該出多少錢。

就這樣,我被迫買下了熱水器,洗衣機等家電。

房間里的衣櫃和梳妝架總計200多塊吧,是同屋2個室友買下的,

其實本來說好是剩下5個人一同買下。

因為其餘5人都做飯,冰箱整日整夜運轉,冰箱+電鍋耗電特別嚴重。

她們周六日及下班後還全天宅在家裡看電視,各種煲湯做飯。

我認為買飯做飯的時間不如用來多看兩本書,所以,我從不做飯,也不用冰箱。

而電費是均攤的,每月每人50多元真的很多,

我多出電費,她們5人幫我買下我該出的60元的衣櫃。

真的不是我在佔便宜。

最核心的原因是我在賭氣,宿舍長a,也不知道是誰定的規矩,她每月不交電費。

所以她讓我掏衣櫃錢的時候,我說那以後你也交電費吧。

她不願每月交50元電費。

就這樣,她和另一個室友買下了公用的梳妝架和衣櫃。

這件事,對宿舍長來說,是划算的。

但另一個室友,就整天嚷嚷,我用的是她買的衣櫃。

她不僅嚷嚷,是實實在在的用實際行動在欺負我。

梳妝架一共6層,我用的是最上面的2層,

上面零零散散的小東西,她非得讓我給她騰出地方。

宿舍長說要不你給她轉賬20塊錢吧,算是租她的。

我說行。

正要跟她轉賬的時候,宿舍長說那你也給我轉20,

我一下子就憤怒了,彷彿回過味一樣,說誰都不轉。

你們太噁心人了,明著不說,變著法的要回去。

不是錢的問題,是我覺得你們一直在欺負我。

從一開始的讓我睡沙發,到讓我出1500,

再到強勢的不出電費。

請你們不要再說我用的是你們買的60元的柜子了,

你每月少出50元電費,7個月就是350,

350是60的5倍還多,別得了便宜還得寸進尺。

兩人不說話了,事情告一段落。

08

但是,後面的事更多。

我每天要早起半小時,把沙發折起來放在陽台藏好,

晚上再拖進來撐上,時間長了,心裡的氣越來越大,

從因室友的尖酸刻薄上升到對政府的仇恨。

我收拾好了警察不來,我不收拾就會受到兩個室友的強壓。

其實她們在乎的是自己,她們怕被發現了,她們就住不了了。

那時候,長期積壓的情緒一觸即發,

特別想砸東西,打人,甚至殺人都不怕,

甚至希望政府把我抓起來。

我倒想理論理論,家鄉是不毛之地,3天之內搬家,搬哪去?

低收入者就低人一等嗎?為什麼在北京就不能群租?

我到底犯了什麼法,要這樣東躲西藏?

09

所有的情緒都來源於人際關係。

另一個室友,她可以不喜歡我,我一樣不喜歡她。

但我覺得她還不如a友好,因為她一直在明目張胆的欺負我。

我和她是同一天住進去的,但一屋6人,我和她關係最差。

和另一屋關係最好。

一開始的導火索或許是,

我胸無城府說了太多自己的家庭背景和成長經歷,

悲觀太多,抱怨太多,

她不喜歡我。

一開始,一屋3人關係都挺好的,我有什麼吃的,都分給大家,

但是只有她不要。

值日表我排在她後面,

她不打掃衛生就會影響我,

我一連說了她3次,人家就是不搭理我,還守著人不搭理我。

這一下子就把我激怒了,

我拉黑了她的微信,同住一屋,就是不說話。

但是,火藥味十足。

比如狹小的房間,誰也不跟誰讓路。

當時我沒有插線板,她就把我的充電線拔掉。

我泡水洗腳,也從不給她讓路,她就把我當空氣邁過去。

我出門上班,不管她走沒走,我就把燈關掉,把陽台的門打開透氣。

她亦如此。

我會重新把燈打開,心裡氣呼呼的踢兩腳她的床。

有時候兩人搶衛生間,搶洗澡,甚至搶一面鏡子。

搶鏡子,就是一人需要用鏡子的時候,另一人故意佔著不離開。

當時,n多次的幻想,扇她嘴巴子。

我當時根本就不怕犯法,甚至不怕死。

氣氛一度非常微妙,火藥和暴力瀰漫在整個空氣中。

兩人隨時都能互相撕扯頭髮打起來。

09

她也不怕得罪我,

提醒我倒垃圾全部是命令的口氣,我會說我沒製造垃圾,我不倒!

女生之間真的是斤斤計較,她說你沒製造垃圾,但我親眼看見你往裡扔了一小片紙。

我說你倆製造的垃圾當天就該扔了,昨天你就沒倒,今天是留給我的嗎?

我不管你,請你別管我。

她會氣憤的摔門離開!

我自然也是看不慣她的,

在一個新東方上班,就覺得自己牛叉的不行,

話里行間都能隨意感受她流露出的廉價優越感。

她說我抱怨生活,而她整天在宿舍說哪個同事想取代她的位置,生氣這個生氣那個,

我一聽見她說話,我就換運動鞋出門跑步。

一個應屆生帶了一個新人,還真把自己當領導了。

呵呵,在我心裡,她連根蔥都不是!

她是個外向的人,曾經多次拿我開過玩笑,而這些都觸及到了我的底線。

我來自農村,她來自城市。

我多次在宿舍說家鄉是多麼落後,資源是多麼匱乏,

也常常感慨自己在北京什麼資源背景和能力都沒有,

一度很消沉抑鬱,也不隱瞞她們我多次找過心理醫生。

一次,大風把屋裡的門吹的從裡面鎖上了,

然後我在公司加班,她匆忙給我打電話的第一句話就是:你還在北京嗎。

那語氣就好像我偷了宿舍的東西,捐款潛逃了一樣。

後來,她守著人說我:你天天說夢話,跟有病似的。

多虧我是沒病,如果我真的有抑鬱症,她絕對是落井下石,殺人不見血的兇手。

曾經轟動一時的馬加爵殺人案,我突然特別能理解。

10

馬加爵出生在一個特別貧困的家庭,出門連雙鞋都買不起,

他的宿舍同學不僅嘲笑他,還欺負他。

人性就是這樣複雜,恃強凌弱。

11

今天早上出門,又發生兩件讓我生氣的事。

宿舍長7點起床,我8點起床,屋裡叮噹作響,

吵醒我,我就去了個廁所。

今天該她打掃廁所衛生,但是收拾完,她沒套新的垃圾袋。

我用很平常詢問的口氣:今天是該你值日嗎?垃圾袋沒套啊。

她給我來了句:我還以為你要套呢?

我的火頓時就冒出來了:該誰值日,誰就得負責到底,把垃圾丟掉再換上新的,是一個完整的流程。

她竟然說昨天沒收拾,其實留給今天該打掃的人也行。

這是一個宿舍長該說的話嗎!

她明明是宿舍長,每月不交50元電費就罷了。

但是馬桶堵了,熱水器壞了之類的事,她根本不管。

我要求當宿舍長,她還不讓。

我說拿走垃圾套上新袋子是一個完整的流程,她說那你把公告發到群里,

我說這是宿舍長該做的事,並且發生多次,

我看不慣的事,我見一次就要說一次。

12

她身上,有太多我看不慣的地方。

比如,身在一個國企就彷彿自己當了多大官一樣。

因為有一次,我說對政府驅散人口有太多不滿,

她竟然說,那你去我們單位門口嚷嚷啊!

一個專科生,在國企做個編製外人事,

30歲了,還掙不到一萬塊錢,還真把自己當跟蔥了!

她嘴巴里說出來的話,動不動罵別人兩句傻逼,一笑滿臉都是褶子,

還會擊掌,活脫脫的都是底層人民的影子呀!

像走狗,像奴隸。

在她身上,我時時刻刻能看到,一個窮鄉僻壤,普通家庭出來的女生,

身上那種潑婦罵街底層的影子。

13

我知道,她的個性和我一樣,不柔和,很剛烈。

但我是明著來,

她全是暗著來。

她公然說她是如何在背地裡使壞同化上進的同事,一起對付領導。

小的時候是如何腹黑,如何一招制敵。

我知道,有些話,她是故意說給我聽的。

她說她看不慣一個男同學,然後足足等了45分鐘下課,

一聲不吭,拿著一支尖銳的鋼筆,往男同學臉上,使勁一划,就是一道血印子。

她說的時候,咬牙切齒。

還說曾經啪啪的,兩臂甩開,抽打某個女生的臉。

我知道,這些事或許是真的,或許是她臆想出來的,

把不敢做,還沒做,臆想出來想對我做的事,說給我聽,解解她的氣。

14

而我,其實一點都不怕,

在矛盾激烈的時候,我恨不得掐著她的脖子把她提溜起來。

啪啪抽打她的臉也是我常常臆想的場景。

矛盾不是一天積累的,分家,利益分配是矛盾的全部原因。

前一段時候,我和她的關係很緊張。

她倆睡木質大床,每人一張桌子。

我睡翻身都掉被子的沙發,然而我放一個椅子她都不允許。

我最看不得不公平,和被人欺負。

我說憑什麼,你倆每人一張桌子,我連一張椅子的空間都不可以有,

房東說椅子送給我了,你憑什麼把椅子搬到客廳,動我的私人物品!

她說椅子是公用物品,我重新給二房東打了電話,你用就得掏錢。

分家當天,房頂都要吵塌了,二房東是個只看戲不參與矛盾的高人,

我再次打電話,他說:你們商量著辦。

然後很長一段時間,那把椅子,我拉進去,她就拉出來,她拉出來,我就拉進去。

我多次想搬走,但當時大房東要求押一付七,我交了一萬多的房租。

兩個室友說:你可以走,我倆不會退你錢。

並且狡猾的一笑,說:有一種痛,叫走不了,折磨死你。

15

我什麼都不怕,因為誰都不能把我怎麼樣。

但牽扯我精力的問題是:我怎麼才能超越自身的局限性,把格局打開,升職加薪,火箭式上升,早日脫離這人間地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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