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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如何看待魯迅先生的?

在權威者的評價里,在大作家、學者的眼中,在毛澤東、陳獨秀、曹聚德等人的對魯迅的評論里,我們怎麼去認識魯迅這個人?語言:「一味信書不如無書」,在其言論中,我們始終都不能偏聽偏信,也要根據資料來了解和證實,這是學問,也只有這樣,我們才能真正了解魯迅的個性所在。在毛澤東的《新民主主義》中,寫道「魯迅是在文化戰線上,代表全民族的大多數,向著敵人衝鋒陷陣的最正確、最英勇、最堅決、最忠實、最熱忱的空前的民族英雄」等論述,而毛澤東的言論,有作者評論到這是對「魯迅身份的異化」;曹聚德先生曾指出:「魯迅先生在近十年間,努力克服個人主義的氣氛,要和為社會捨身的戰士們的步驟相一致」。「我心目中的魯迅先生,是個認真的人,不肯輕輕放鬆一件事一句話,要徹底想一想的人」。在陳獨秀的《我對於魯迅之認識》中,評價魯迅的作品:「魯迅先生的短篇幽默文章,在中國有空前的天才,思想也是前進的。」,「我卻以為真實的魯迅並不是神,也不是狗,而是個人,有文學天才的人」。魯迅是人非神,這當然是對的,當然對於這些眾說紛紜,這些眾多的對於魯迅的評價,這些有關魯迅的大量文字,我們都要根據時間的磨礪去驗證以及自己的思考去驗證這些話正確與否。不摻雜任何的主觀情感去看待魯迅,去了解魯迅,不對魯迅的人格存在個人崇拜,對於這些大家對魯迅的評判,始終秉持著客觀理性態度,才能真正地了解魯迅。

魯迅生於浙江紹興一個官僚地主的家庭,然而在魯迅13歲那年,家庭突遭變故,家境敗落,經歷「從小康人家而墜入困頓」,在這墜入的途中,「大概可以看見世人的真面目」。過早地體會到世態炎涼、人情冷暖。1898年,魯迅遠赴南京求學,開始接觸維新變法思想和近代科學文化知識,接觸進化論思想,這是魯迅出走故鄉後接觸到的異於那個逼仄農村的思想,強烈的求學意識、對知識的渴望,這也是魯迅思想的啟蒙年代。1902年,魯迅遠赴日本留學,深受日本言論環境的影響,魯迅開始思考國民性問題;1904年9月,魯迅進仙台醫學專門的學校學醫,懷揣著科學救國夢繼續在日本求學;然而,在日俄戰爭期間,魯迅漸漸地對國人感到失望,漸漸地意識國民思想的愚昧和麻木,科學救國夢破碎;魯迅棄醫從文,為了拯救國民精神,用文字來喚醒國民的愛國意識,於是開始了他的國民批判道路;1909年,魯迅回國,1911年辛亥革命爆發,在北京期間,魯迅寄住於紹興會館,1912年至1918年,魯迅處於人生的沉默階段,因為當時壓抑的政治環境,魯迅看不到中國的希望,對中國的未來感到失望,但內心的希冀還是存在的,對於中國的未來還是有所憧憬的。在錢玄同的勸導下,也出於對中國未來的希冀,魯迅開始了自己的創作道路。

「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

魯迅,對於國民性的批判,在現當代文學的發展歷程中,無疑是開創者。對國民意識的失望,於是崛起要對國民精神的改造。

《狂人日記》是魯迅的第一篇白話小說,是魯迅「不在沉默中滅亡,就在沉默中爆發」、沉默了十年之後的第一聲吶喊。《狂人日記》所表達出的是魯迅在這隱默的十年間,在這十年的沉思間,對中國歷史文化「吃人」本質的洞察。通過「狂人」意識對外在世界的扭曲反映,既是抽象的,又是具體的;魯迅把視野放觀整個民族文化,切也不顯得深奧難懂,切近民眾。在「狂人」的世界裡,他認為他所生活的現實環境是「不正常的」,是一個「吃人」的社會,認為他周遭的每一個人都想「吃人」,想「吃」他,而唯有自己是沒有「吃人」的想法,認為「吃人」是不對的。因而「狂人」一直這般地對周圍的人勸誡道:「去了這心思,放心做事走路吃飯睡覺,何等舒服。這只是一個門檻,一個關頭。他們可是父子兄弟夫婦朋友師生仇敵和各不相識的人,都結成一夥,互相勸勉,互相牽掣,死也不肯跨過這一步。」高呼道:「你們可以改了,從真心改起!要曉得將來是容不得吃人的人,活在世上。你們要不改,自己也會吃盡。即使生得多,也會給真的人除滅了,同獵人打完狼子一樣!——同蟲子一樣!」這些吶喊,這些誑語,是魯迅運用象徵手法對歷史、對文化「吃人」本質的憤怒和批判,對幾千年倫理道德背後「吃人」的殘酷本質的揭露。魯迅通過「狂人」的誑語,呼籲道:「可以改了,從真心改起。」這可以說是魯迅在意識到封建禮教「吃人」本質震驚絕望之後的苦口婆心的勸求,企圖喚醒國民麻木不仁的精神品性。而魯迅在《狂人日記》最後發出的懇求:「沒有吃過人的孩子,或許還有?救救孩子……」魯迅對國民性的絕望和內心的吶喊的振聾發聵以及對封建禮教「吃人」本質的可怖,但魯迅仍沒有失去對未來的希望,他把希望寄托在那些還沒「吃過人」的孩子們的身上。對中國社會的黑暗,魯迅在沉默的十年間早已洞察得一清二楚,也早在日本留學期間就對國民的麻木不仁絕望透頂,但他仍認為中國還有一點星火所在,還有希望所在,而不願放棄在喚醒國民性這條路上的努力和堅持。《狂人日記》在揭示封建中國「吃人」的本質的意義上,是中國小說史上當之無愧的第一篇現代小說。而魯迅,繼《狂人日記》之後,便真正開始了自己的國民性批判道理。

《阿Q正傳》是魯迅國民性批判的小說形態,「阿Q典型不是對國民劣根性的一般表現,而是整體表現,魯迅在小說中全方位地展開了對國民劣根性的批判。」(3)或許這樣的評價無可厚非,但卻不夠力度。《阿Q正傳》是對國民劣根性的深度剖析,用醜陋,不登大雅之堂的面目來讓你看,讓你無法去反駁,覺得羞愧的同時又無地自容,害怕我們自己也是阿Q,或者做過跟阿Q一樣的蠢事,跟阿Q一樣有著為人不恥的品性,無知又不願承認,期弱怕硬,自己無能卻又改變不了,在舊中國封建社會的壓迫下,苟活的、怕被人可憐的樣子。這種揭示是殘忍的,但這種揭示也是最有力的,用尖銳的筆尖剖開的劣根性。魯迅在揭露國民的劣根性的時候是怎樣的心情和態度?有所憤怒,是對長期以來壓迫在民眾身上的帝國主義封建主義的憤怒,然而,魯迅懷有的更是深切的同情,對受封建社會封建主義帝國主義壓迫的普通民眾的深切同情,不單只是批判,不但只是冷血的旁觀,魯迅內心深切的煎熬,看著這些將痛苦當作常態的中國民眾,他的內心是難受的,他的內心是受苦難的。早在1925年,魯迅在《俄文譯本序及著者自序傳略》中說道:「我雖然已經試做,但終於自己不能很有把握,我是否真能寫出一個我們現代國人的魂靈來。……現在我們所能聽到的不過是幾個聖人之徒的意見和道理,為了他們自己;至於百姓,卻就默默的生長,萎黃,枯死了,像壓在石底下的草一樣,已經有四千年!要畫出這樣沉默的魂靈來,在中國實在算一件難事。……所以,我也只得依了自己的覺察,孤寂地姑且將這些寫出,作出在我的眼裡所經過的中國的人生。」那麼,阿Q是國民的劣根性所在,那真正的中國魂靈又在何處呢?在魯迅認為理想的人生「是無不剛健不撓,抱誠守真,不取媚於群,以誠順舊俗,發為雄聲,以起其國人之新生,而大其國於天下。」這是魯迅所認為的真正的國民所該有的真性情,硬氣,不懦弱,不屈服的頑強,魯迅對國民的期望,出自內心的期盼。這是魯迅,冷嘲熱諷,嗤笑怒罵,卻始終不失炙熱的魯迅。

四、魯迅與人的相處

魯迅在生活中與人的交談多是幽默風趣的。一個內心懷著國民的偉人,不會是自怨自艾的。魯迅待人是和善的;據蕭紅的《回憶魯迅先生》回憶,「字不一定要寫得好,但必須得使人一看了就認識,青年人現在都太忙了……他自己趕快胡亂寫完了事,別人看了三遍五遍看不明白,這費了多少工夫,他不管。反正這費的工夫不是他的。這存心是不太好的。」(5)魯迅對人對事是認真和負責的,是性情中人。當家裡來客人,必拿出美味佳肴來招待,而自己一家人平時在家就只吃清淡蔬菜。魯迅待人也是爽朗的,笑的時候開懷,沉默的時候沉重。

我們所見到的魯迅大抵就是書中的魯迅,照片中的魯迅,然而偉人的精神確是真實可感的,肉身無法長存,而精神卻可以永垂不朽。年輕人讀不懂魯迅,但是不曾試讀,那將永遠不懂,偉人精神能長存,揭示的只是最本質的東西,表達的也只是最真摯的情感,只是這最內質的東西,你又怎麼能置之不理,你又怎麼能以讀不懂的借口來搪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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