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暨陽會館志——祭姚泰成先生文

明,歸有光有文項脊軒志,讀震川文之為女婦者,一往情深,每以一二細事見之,使人慾涕。余有感於斯文,故仿做此篇。拭淚執筆,拂涕銘文,祭吾慈師。

暨陽會館,南塘間酒肆也。因館主睞於吾師之學養,故假之於師,以臨池翰墨,韜略文章。硯席莘莘,嘗問余師:「以何謂之 暨陽?」余師手書乃停,一一細解。暨陽乃斯館主之桑梓,今之浙江一縣也。館主乃商賈也,亦有文人之情志,與吾師相惜,吾師始於館中攝事。

余師手書五十米長卷

專註於記錄書畫上的詩詞

館內陳設雅緻,一案幾,一茶台。顧視四周悉吾師之書畫,或行書若雲如水,或草書如驚蛇入草,騏驥驫奔,或楷書若西子湖畔之嬌娥,清雋秀麗,顧盼神飛,又或如隸書,內藏魏晉之風骨,唐宋之雅韻;又有蠅頭之小楷,看來目眥盡裂,驚愕不已。余甚喜吾師之草書,每每有感於斯文,往往念及曹植之洛神賦,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余師姚泰成,號南塘居士,又自號諢名倔老頭,親篆一枚小印,其上有字曰:倔老頭。每偶得手書甚佳之作或贈予摯友知己之作,悉印之。其印其石其形其字莫不如師也。吾師酷愛篆刻,書法,許之為知己,每沉醉於其中,皆物我兩忘,爾等左右屏息視之,及至遂已,乃發。余師嘗手書一百餘幅於一夜,有憾,盡毀之,旁人慾留一二,毋納,遂倔老頭之名號聲名遠播。

余師手書於丁酉年十月三十,絕筆。(2017年12月17日)

余師與我初見於會館,乃余師之壽辰,自余遠志師兄引薦,始得此師生緣份,今念及於此,仍歷歷在目。余師矜憫愚誠,感余天資學養差強人意,故幸為其徒。余每半旬至其館中,習字觀書,師遂述其閱歷見識,詩詞歌賦,余頗感興趣。時至館中,從師問古事今聞,或憑几學書,常曰:作人亦如做字。余師嘗與我講陋室銘,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然余師未對目不識丁者有輕視之心,反之,徒有學識而無學養者銜之。一日,從遠道來一父子,向余師求字,進門於余師之書法肆意品評,且倨傲怠慢,求余師為其一山水畫附上一詩作,余師敷衍答應,迨去,余師不說,其畫不敢作詩也,顧知音相惜之人。嘗與余師談及祖父,待我若祖父也,余書之中十有八九其贈者,上有勉勵之言,余藏於箱篋中,甚視之。

暨陽會館距余師居所約一里,以其近,遂爾等偶能至之,院內陳設簡樸,可見余師之見素抱樸,潛心藝海,不慕名利。余師誕余民國,幼從父授書,少敏悟,博涉詩詞詩詞,古人云:三十而立,余師亦已。 享年八十二歲,一生書法著述不計其數,金石篆刻不勝枚舉,余幸得之一二,勉勵余專於學問,繼承發揚。

與余師乃忘年之交,師者,祖父,知己。其庭有一李樹,暮春時節,白雪紛飛,煞是雅悅,其實清甜,如今念及,口舌生津。歲歲年年花若雪,斯人已乘黃鶴去,徒留滿庭寂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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