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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文畫人的故事

緣起:一群文畫人

綠茶

2017年6月12日,和肖復興、羅雪村兩位先生一起去高莽老先生家做客,91高齡的高莽先生在他的「老虎洞」熱情迎接我們,那天,高先生很高興,為肖復興畫了一張速寫。在翻開雪村兄速寫本時,看到一張雪村畫高老速寫草稿幾筆,高老拿起筆補畫了起來,寥寥幾筆,一張高老自畫像生動亮相,高老題款:半自畫像。那天,高老女兒曉嵐老師說,這是她爸爸半年多來第一次畫畫,真是難得這麼開心。

沒想到那次畫聚是最後一次見高老,三個多月後的10月6日,高莽先生永遠地離開了我們,享年91歲。兩個多月後,又一位愛畫畫的老先生,詩人、翻譯家屠岸於12月16日也永遠離開了我們,享年94歲。

兩位老人相繼離世讓人悲痛萬分。

2014年5月10日,「邊寫邊畫——六位作家速寫展」在現代文學館舉行,這六位作家分別為:屠岸、高莽、趙蘅、肖復興、羅雪村、馮秋子。如今,六位作家走了兩位,但「邊寫邊畫」成員們希望繼續這個傳統,在今年將舉辦一場「屠岸、高莽先生紀念展——既六位作家速寫展(第二屆)」

那天從高莽先生家離開,肖復興、羅雪村和我三人一起吃飯,我們談起開公號的事,隨即我們聊出一個公號叫「文畫人」,以「邊寫邊畫」成員為原始班底。當天晚上我就開了公號「一群文畫人」(因為文畫人已被註冊)。

這個想法轉眼半年多過去了,年前,我們幾個又聚了一次,終於決定「一群文畫人」2018年2月1日上線,成員包括:趙蘅、肖復興、羅雪村、孟曉雲、馮秋子、綠茶等六位,我們將藉助這個平台和更多愛寫愛畫的朋友們分享和交流。

下面,有請各位上場

幸福的選擇

文、圖|趙蘅

過了年,我就奔七十三了。前幾天我對奔九十九歲的老媽叨叨:「七十三,八十四,閻王不請自己去」。老太太反駁說:「瞎講,那是虛歲,你都過七十三了。」頓時欣喜萬分,那太好了,總算度過了多災多難的本命年,迎接我的是一片光明!

趙蘅

新年伊始,有幸加盟綠茶倡議發起的「一群文畫人」,真是件快樂的事,快樂的畫,快樂的寫,快樂的活著,快樂的和志趣相投的朋友一起寫畫交流,哪管春夏和秋冬,這才是人生的滋味。

從五歲塗鴉,到十一歲拜師學畫,幾進校門,跨度竟有幾十年。那時候我就像一隻失散的小鳥,離開南飛或北上的隊群。這經歷過的驚濤駭浪,擊垮了多少同代人的藝術夢想,我在其中還算是一個幸運兒。感謝自己心底從未熄滅的火種,一張紙,一支筆,都是我活下去的勇氣。

自幼喜歡積攢留舊物的癖好,也曾被嘲笑成「屬雞的就喜歡往後刨食「。我什麼都愛攢,小時候的物件,那些打上新中國少年兒童的印記,諸如:紅領巾、校徽、成績單、獎狀什麼,至今我都留著。這其中我最珍愛的是從小畫的畫,作文簿和書信,哪怕是一張紙片,幼稚可笑的幾筆,我都沒捨得丟。這習慣一直延續到我的獨子身上,他今年四十大幾了,我還保存著他童年和少年時的畫作,今天拿起任何一張,都能勾起我們母子相伴成長的美好。

三年前在現代文學館舉辦的「六位作家速寫展」上,我寫下這樣幾段自白,今天看來還是最能表達自己做一個文畫人的心跡:

「窮盡一生,既有歲月舊跡的苦澀,又蒙受過長輩老師的恩典,經過了漫長的斑斕日子,點點滴滴,一件件,一樁樁,澆灌滋潤於我心,我將其中最感動的付諸筆端,無論畫在紙上的或是寫成文字的,能暢快表達出來都是我的福分!」

「一個人要做自己喜歡的事,喜歡還適合自己的事,尋找到這件事也許要花一輩子,也許一次怦然心動就抓住了。邊寫邊畫,邊走邊寫,邊走邊畫。這世界的奇妙盡收眼底之時,也是我的速寫本繁忙之日,這其中有多少淚花歡笑,只有自己知道……」

「現在誰都愛說幸福在哪兒,我覺得自己已經挺幸福的了。不是我有枕邊的甜言蜜語,不是我有兒孫繞膝的天倫,不是我尚年輕時間一大把身體有多強壯,更不是我多有錢。而是我找到了自己最喜歡做的事,這就是邊寫邊畫。」

此刻,我最想念曾經陪伴我們三年的屠岸和高莽兩位老先生,他們的缺席是我們最大的遺憾!吾輩永不擱筆,永遠在路上,才是最好的紀念 。

寫於2018年1月24日臘八節當夜

趙蘅作品

媽媽在燈下寫拜年信(油畫棒)2000年

年終集市(油畫棒)2000年,上海

方中的紅T恤(色粉畫)1998年,北京

紅牆與石凳(油畫)1994年,北京

自吟詩送老,相對畫開顏

文、圖|肖復興

我不懂畫畫,卻被一群懂得畫畫的朋友拉到這個朋友圈裡來。

我不懂畫畫,卻喜歡畫畫,所謂無知者無畏吧。

我從來沒有專門學過畫畫。記得升入初中,有一門圖畫課,我畫的水平一般般,再怎麼努力畫,老師給的分數最多只是一個「良」。這很讓我掃興,甚至喪氣,對畫畫徹底絕望。

九十一歲高莽先生為肖復興畫像

重新想起畫畫,是退休之後。因為我不愛出門,不愛聚會,土撥鼠一樣憋在家裡,越來越閉塞,越來越懶散。為打發空餘多了起來的時間,我找到了伴隨自己漸入老境的兩根合手的拐棍,一根是學寫舊體詩,一根是學畫畫。

曾經寫過一首打油:退休無所事,一覺醒自然。游泳乘風去,遛彎踏月還。敲些碎文字,掙點零花錢。偶爾塗鴉畫,生宣就墨研。我也曾經借老杜的一聯詩戲說自己:自吟詩送老,相對酒開顏。將詩句中的「酒」字改作「畫」字,便是我眼下生活的一點念想和樂趣。說穿了,就是消磨時光,自娛自樂。

因此,對於畫畫,我沒有什麼自信,更沒有什麼高深的理論或高蹈的抱負。我更願意把畫畫當成日常生活和瑣碎心情的記錄,就像以前曾經寫日記一樣,隨手畫畫,讓流逝的日子,可以在畫中留下一點雪泥鴻爪的記憶。

要非常感謝這些年來好心朋友對於我的這些塗鴉之作的鼓勵,特別是雪村老友。他們讓我對畫畫多了一點堅持和幾分樂趣。

終於,「一群文畫人」要開張了。這個公號的名字,還是半年前綠茶起的呢,如今,這個「一群文畫人」也要靠他來打理。不知道前景會如何,讀者諸君又會如何看待,尤其是拿出我自己的這些純屬塗鴉之作,眾目睽睽之下,心裡很是惴惴。寫出這樣幾句,聊表對「一群文畫人」的開張志禧;也濫竽充數,湊一份熱鬧。

2018年1月23日布魯明頓細雨中

肖復興作品

武漢美術館(速寫)2017年歲末

邊寫邊畫,遵從我心

文、圖|羅雪村

出門,從不忘帶本和筆,看到什麼,想到什麼,有感就畫幾筆,畫不出來的就寫幾句。

40多年來一直這樣:邊畫邊寫,邊寫邊畫。

羅雪村

所作小畫,實話說,不如職業畫家的功夫;所寫小文,亦遠不及名家大作。但興在其中,因為裡頭有真性、善意、感動和悲喜……

以後還會這樣畫下去,寫下去。

3年前,和屠岸、高莽等6位邊寫邊畫的同好舉辦了一個展覽,很多觀眾來看。現在,由綠茶創意,眾人響應,就有了開辦「一群文畫人」公號這一美妙構想。

值此「一群文畫人」公號推出之際,作為其中一員,我滿心歡喜,也格外期待有更多讀者喜歡它,同時從這群人的畫與文中,感受他們遵從內心渴望,另走一條文藝路徑的孤獨和真實。

羅雪村作品

過年了(套色木刻)作於1985年

80年代初迷上木刻。那時候版畫很盛行,大概與30年代參加魯迅倡導的新興木刻運動的那些版畫家尚健在有關,我就見過李樺、力群、江豐等藝術前輩,我特別喜歡古元的木刻,渾厚的圓刀與樸素的形象,總是令人感到很親切。

那時候,對藝術的追求比較單純,就想表現美好善良的東西,這幅套色木刻《過年了》就是這樣創作的。我曾畫過一些雪後的衚衕,要過年了,特別懷念幼年時住在衚衕里的日子,寧靜又溫暖。在刻這幅作品時,參照那些寫生進行構圖,刻時也多用圓刀,套色也是暖暖的棗紅色調。30多年過去了,這幅作品帶給我的回憶仍是暖暖的。

現代藝術多趨向時尚,表現手段也是新之又新,有時讓人不知所從。當重讀這幅作品,幡然覺到:人在紛亂忙碌中有時會忽略內心的真實。還是泰戈爾說得好:「不要走錯路,不要惶惑,不要忘記你們的真心和真性。」

跨界之旅:遇到一個新鮮的自己

文、圖|孟曉雲

我把自己十年的繪畫叫跨界,是因為之前,30多年我是以寫作為生的,人民日報記者、報告文學作家,被稱為「兩棲」生涯。現在又多了一重身份——畫家。

對繪畫的熱愛源於孩童時代。從小學到中學,只要美術館有畫展,我就背著一個畫夾去臨摹。初中放暑假,在家門口坐在小板凳上給鄰居的孩子們畫像,住宅區的小朋友居然排著隊讓我畫,這或許就是最初的寫生吧。記得延誤了北京市少年宮繪畫班的考試,拿著自己的畫作去,老師居然破格錄取了我。

一開始也不是那麼自信。覺得油畫特別神秘。想起當年採訪寫實畫家領軍人物艾軒時,曾問過他:「我可以學畫畫么?」他回答,當然,每個人都可以畫畫,就像每個人都能唱歌一樣。艾軒的話無疑給了我定力。

孟曉雲

2008年8月開始動筆,在汶川地震一周年之前,我完成了由49幅地震兒童眾生相組成的巨幅裝置性油畫作品——「汶川地震兒童檔案」。在2009年5月13日,以整版彩版在人民日報海外版推出,前年這幅畫已被「5.12汶川特大地震紀念館」收藏。

我專攻架上油畫,給自己的定位是婦女和少年兒童題材。曾記得,上世紀80年代我寫了大量的中學生題材的報告文學,其中《多思的年華》獲全國報告文學獎,在中學生中廣為流傳,這些作品被稱為「少年視角」。我不自覺地將這種少年視角引入了油畫創作,我的成名油畫作品《汶川地震兒童檔案》和《留守兒童系列》就是最好的例證。某種意義上這也是我文學生涯的延伸。

五年前,上海人民美術出版社為我出版了一本畫冊《孟曉雲畫集》,三年前,在北京新聞大廈藝術館舉辦了我的個人油畫展。我想說的是,只要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並持之以恆,任何時候都不晚。一切皆有可能,不是嗎?繪畫讓我發現了人生的另一個舞台,另一道風景,令我的生命發出別樣的光彩,於是,我遇到了一個更新鮮的自己。

架上油畫已十年,雖然興趣盎然,但獨守斗室,孤軍奮戰,時時感到寂寞和荒涼。多想有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邊畫,邊寫,邊議。這不,年前,一個小小的聚會,蘅姐、雪村、綠茶……還有我,我們打算開一個公號「一群文畫人」。給大家提供了一個平台,發表自己的畫作,可以收到更多的觀眾讀者的反饋。綠茶起的公號名,用了文化人的諧音,我們是又寫又畫的一群,多貼切啊!

終於找到「組織」了,我好興奮!

孟曉雲作品

紅軍幼兒園的孩子們(油畫) 作於2010-2012

長發妹 (油畫) 2017年

美人魚(油畫)2017年

想畫靈魂里竄動的東西

文、圖|馮秋子

該學習畫畫的時候,我在幹什麼?是在內蒙古,懵懂未知,拿一根柴草棍子在沙土、綿土裡亂畫。上小學圖畫課,老師讓對著課本上的天安門、芒果、電線杆子描畫。我就畫一個書本上的天安門、芒果和電線杆子。我們的地方離著天安門遙不可及,雖然天天想念,並作為理想長大了要去看望她,一想到天安門心紅火得按捺不住想去、想早點去,可怎麼才能去到那裡是一系列解決不了的難題。

馮秋子

我畫過一張又一張天安門。芒果是想不出來的,畫了只是畫了,我想不出來這種樣子的水果是什麼水果,裡面有些什麼,顏色和味道是怎樣的。芒果長在哪兒?老師說芒果樹上。長芒果的是什麼樣的樹?老師說芒果樹。一棵芒果樹能結幾隻芒果?結了芒果以後,樹是什麼形狀?芒果的顏色一直是黃色的嗎?裡面呢,顏色也是黃色?蘋果有綠色、黃色、紅色,芒果只有黃色的嗎?

若干年以後見到芒果,它的裡面是那種綿軟的像細麵糰一樣的進嘴就化掉的肉質,我至今也沒放下對此的驚奇,沒想到它裡面是那種軟乎樣子。它的核,我留下來,看它幹了以後怎麼變化,前一段時間保留的芒果核乾枯以後形似飛翔中大雁的頭顱。

在我們乾燥、空曠、寂寞的草原小城,拿什麼去想念呢?拿什麼去玩耍呢?拿什麼去做伴呢?走丟了以後,拿什麼去壯膽找到回家的路呢?感謝電線杆子,在我們高原地方,一根根矗立起來,堅持下來,從城中馬路兩邊,到城邊上坡或者下坡往遠去的野外,再到孤風勁吹的戈壁荒灘,讓人想要哭出來的空落的、幸福的、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永遠戰勝不了的超越人想像的力大無比的大自然中,電線杆子孤傲而執著地種在那裡,堅定不移地安家落戶紮下根來。而我們,約莫知道一點,電線杆子是神秘的重要的,它甚至就是我們和外面世界連著的一根可以展望的路線。掛在線桿上的檢修工人,也神秘莫測。

我想像自己敢不敢攔腰扎一根皮帶,腳蹬一雙鐵釘鞋子,一下一下攀上電線杆的頂部,像坐又像站地在空中做釘鞋匠修鞋那樣的動作。我們常常拿一塊小石頭拍打電線杆子,聽那根木頭杆子裡面神秘的電流回聲。有一點是確定無疑的,那就是我們在野外走丟了找不到回家的路,沿著電線杆子走,遲早能找到人家。可是,在我們的地方,走一兩天也見不到一個人啊。恐懼感仍然像沒有電線杆子存在以前那樣,堵在我們心口上、懸在我們頭頂上。再次感謝電線杆子,春夏秋冬不曾消失不見。感謝它,帶給我們的歡樂和驚喜。

到了冬天,下過大雪以後的早晨,我提拎一隻口袋,沿著電線杆子去撿雪夜飛臨電線杆子和電線的沙雞,因為風雪看不見前路,被攔截摔下凍死在雪地里。這是每年深冬,像童話一樣的奇遇,想一想那些可憐的沙雞,噩夢一般的遭遇,和我們殘酷的歡喜,不敢想像這樣的生活還能重複。確實再無沙雞,走那樣的窮途末路了。在我們的現實生活中,已經看不見沙雞。現在的內蒙古,冬天常常沒有雪落。

我的畫畫的可能也沒有建立起來。懵懂的我繼續上路。我離開大學教職去做文學編輯,那時候,我寫過一些小說、評論和散文作品,心裡執著地想,這一生如果寫不出那麼好的文學作品,就去編出好的作品。小時候想讀書,為讀書經受的苦寒、獲得的喜悅和幸福,刻骨銘心。很小的時候立下過一個心愿,去寫出給過我滋養那樣的好的文學作品。然後就一面寫作,一面想要成為一名文學編輯,去編輯出版其他作家的好作品,給更多想讀書的人們好的文學滋養。終於,我實現了去做一名文學編輯的夢想,也編輯出版了一些優秀的作品,這樣的工作和生活已過去了三十多年,至今不曾改變,而且不會改變。

文學是其他藝術形式的基礎。文學是形象的哲學,是人和生活可能建立實質性關係的其中一條重要路徑。在漫長的跋涉過程中,我學習著,寫作著,編輯著。

在38歲的時候,無準備中,延伸到創作和演出舞蹈劇場作品,並在世界各地的國際藝術節、舞蹈節、戲劇節進行藝術交流和展演,與我的團隊一起獲得過不俗的聲譽和獎項,如《身體報告》2004年榮獲第25屆蘇黎士國際戲劇節金獎,並在許多西方和亞洲國家的舞蹈中心、城市劇場受邀演出我們的作品。在舞台上,我學習到的是進一步的生活和藝術教育。從表面上看,它延誤了我一些寫作,其實舞台藝術實踐給予我的幫助,超出想像。

我和生活的關係,我的思想途徑,又多了從舞蹈開始認識和體會更多,學習和理解更多,對於生活的實質性認知與文學方向獲得的是相一致的。而文學寫作和舞台藝術創作一樣,有自身規律,有共通的藝術品質。寫作行為和文學的藝術之間,有不小的距離,在有限的時間和生命里,我想為文學達到其藝術那樣的高度而傾心儘力。我從舞台藝術實踐中學習到的節制分寸,將貫穿於我的文學寫作中。因為文學和舞台藝術實踐給予我的浸淫和鼓勵,今天,我能夠去畫畫。

曾經,在參加世界各地的藝術活動過程中,我利用工作間隙,不辭辛苦地奔波於當地的藝術博物館、歷史博物館、民俗文化博物館、戰爭紀念館、船舶、樂器、陶瓷、服飾、武器等博物館,觀賞世界名畫,領略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過去、現在和未來。一個博物館可以連看三天、四天,下次再去到這個國家這個城市,繼續去看,一個博物館去看過三四次、七八次。有過不少回,站在一幅喜歡的繪畫作品前想,我理解了這幅作品,卻不能夠畫出我理解的東西。即便是簡單之極的筆觸,自己也做不到。

某一天,我中午寫字,寫得手鬆動了,想畫畫了。這之後,一面工作,一面寫作、畫畫。我想畫心裡萌發的東西,想畫感覺到的東西,想畫在靈魂里竄動的東西,想畫我發現的東西、思想的東西,想畫能夠帶給我鼓勵的東西,想畫能夠進到人心裡的東西。我知道,我仍然是懵懂的,我的路還長著呢,我要學習和領會的東西多著呢,要做的功課也多著呢。我在學習和嘗試,怎樣畫出來經過了我的心的東西。

2014年4月,有幸以「六位作家速寫展」的成員,向邊寫邊畫的前輩作家、畫家學習,僅僅過去三年多,2017年10月、12月,高莽先生、屠岸先生先後離世。再聚首,更好地學習、更深地致敬,把心裡體驗到的捧出來。

馮秋子作品

母親的花草(速寫)

白音布朗山系列·腹地(紙本水墨)

白音布朗山系列·諾古拉(紙本水墨)

傳說中的畫畫

文、圖|綠茶

從沒想過自己會和畫畫發生關係,當有一天這樣的奇蹟發生時,卻原來是如此強烈。2016年11月10日,我第一次拿起筆畫畫,在此之前從沒學過也從沒畫過畫,居然真的畫了一本「小豆本」送給老婆大人做生日禮物。從那之後,畫畫成了日常最開心的事情之一。

綠茶(黃永玉先生 繪)

是兒子小茶包啟發了我,他時常讓我陪他畫畫,慢慢的,覺得那些稚拙的小畫,彷彿讓自己找到了久違的童真,我學著小茶包式的塗鴉法,借用他大膽而直接的想像,任性而快樂地畫著。

每一次畫畫都感覺是從零開始,也不知道自己要畫什麼,只是跟著當時的思緒,由畫筆自由遊走,有些畫,畫的丑到讓人想哭,但過程卻開心無比,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畫畫。

恰巧這兩年,參與組織和策劃博洛尼亞插畫展中國巡展,這些國際水準的插畫,帶給我完全不一樣的視覺衝擊,想像力和表現力、故事性和趣味性,怎麼會有如此美好的藝術,我這棵油膩的心啊,一次次被穿透。

綠茶作品

小屋

老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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