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片轟炸」：一次光榮的遠征

爾再不訓，

則百萬傳單將一變而為千噸炸彈，

爾再戒之。

——中國紙片轟炸日本

1938年5月19日夜間，中國空軍出動兩架「馬丁」139WC型轟炸機，遠征日本本土，投下100多萬份傳單，對日本侵略者發出了嚴正警告：「爾再不訓，則百萬傳單將一變而為千噸炸彈。爾再戒之。」這是日本有史以來第一次被外國飛機轟炸襲擊，也是世界航空作戰史上絕無僅有的「紙片轟炸」。

中國空軍當時為何不用炸彈而是紙片轟炸日本本土？有這麼三個原因：

1、毛子不肯賣重型炸彈，而當時中國空軍的炸彈都是50公斤級別的小炸彈，考慮到這樣做的話威脅不大，而且容易被掩蓋，效果不明顯，放棄了

2、載重量開率，傳單到底輕，可以節約飛機的載油量，否則能否返航都是問題

3、中國人傳統的以德服人的思想在起作用，據說當時老蔣和其他人一致決定撒傳單。

所以，最後是由郭沫若起草，徐煥生等8人執行任務轟炸日本，他們每組四人各駕駛一架「馬丁」139WC型轟炸機，而這兩架馬丁139轟炸機還是借來的。

在當時中國空軍裝備的轟炸機中，只有馬丁139WC轟炸機能堪當遠征日本的重任。這種飛機在美軍序列中稱為馬丁B10B，出口到中國的這種飛機的型號便叫馬丁139WC。這僅有的幾架馬丁139WC轟炸機卻掌控在美籍飛行員手中，怎麼辦？於是，徐煥升制訂了一個巧「借」飛機的計劃。

借著假稱日本飛機要來空襲，對馬丁139WC轟炸機進行緊急疏散，當飛機飛到成都，外籍飛行員都下了飛機後，徐煥升立即叫地面部隊把飛機圍起來，再也不允許美籍飛行員接手。美籍飛行員當下並不能理解。因一時無法溝通，徐煥升再以正式信函致全體外籍飛行員，解釋自己接收飛機的依據和決心。此一信件由當時的一名外籍飛行員收藏，至今還保存在美國聖地亞哥航空博物館內。

馬丁139轟炸機，是二戰期間的美國陸軍航空兵部隊主力的軍用轟炸機之一，該機速度與當時戰鬥機相當，是世界上第一代同類轟炸機中的佼佼者。馬丁139配有2台775馬力的發動機，翼展21.49米，機長13.63米，起飛重量7430千克，最大速度為343公里/小時，航程為1900公里。為了增大航程，還對飛機進行了改裝，把轟炸機的炸彈艙改裝為一個大型的油箱。

儘管這次被稱作「紙片轟炸」和「人道遠征」的空襲，沒有改變日本侵略中國的行徑，但卻徹底打破了「大日本神聖領空不可入襲」的妄言。這是日本有史以來第一次遭到外國飛機的入襲。

周恩來、王明、吳玉章親自到國民空軍司令部，對凱旋的中國空軍人員進行慰問，並敬獻錦旗一面，上面寫著八個大字：「德威並用，智勇雙全」。周恩來還發表了講話，讚揚他們的成績和英勇行為，並與徐煥升等人合影留念。

中外各大媒體紛紛對此進行報道。第二次世界大戰後期，美國《生活》雜誌評選刊登了二戰中聞名於世的12名飛行員的照片，其中就有擔任這次「紙片轟炸」行動的隊長徐煥升。該雜誌明確指出，徐煥升是先於美軍杜立德轟炸日本本土的第一人。

徐煥升和他的戰友是中國傑出的一代飛行員，是中國空軍抗戰的大英雄，他們的光輝事迹將永遠流傳，他們熱愛祖國、勇於獻身的精神永遠銘記在人們心坎上，他們那堅定不移的意志，倔強的自信心，在逆境中掙扎奮鬥不息的毅力，永遠為世人所敬仰，徐煥升的事迹名留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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