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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關中人,以前的日子就是這樣過的……

雪舞時光中

沏一杯紅茶

湯水通透

氤氳流動

推開記憶的門

又見

風從場上過

慢悠悠的日子

從書頁中翻湧

……

插圖/劉水力

這是一本由作者在微信朋友圈發布的鄉土題材散文結集而成的散文集。

由六十多篇在微信朋友圈熱傳的散文匯聚而成的鄉土散文集《風從場上過》,近日由陝西師範大學出版總社正式出版發行。

這也是該書作者尤凌波的首部散文集,作者運用具有鮮明地域特色的方言,傳達出樸素的人文情懷和鄉土情懷。

凌波懷舊念舊,起首一個「風」字,讓他全部的文字情懷,獲得一場如風一般的宣洩。

——陝西省作協副主席

西安市作協主席吳克敬

01

硬氣

誰會沒有見過書稿

就為人作序呢?

誰會未被著作人請求

而為人作序呢?

可就這一次,

不僅還沒看到書稿,

而且

也未得到著作人的請託,

卻自覺自愿,樂樂呵呵地

給我的朋友尤凌波作了序。

我所以這麼做,

蓋因為

我知道凌波為人的

硬氣。

——吳克敬

插圖/劉水力

《風從場上過》

令人新奇、賞心、感嘆的

諸多描寫,

應是作者

對故土和生活在這土地上的人們

深情的吟詠和眷念

……

——作家宋金聖

02

眷念

03

插圖/劉水力

這是作者寫給鄉村的驪歌

輓歌和讚歌

是畫幅逼真的

關中農村的

過去式浮世繪

一個文化旅人

心裡不絕如縷的

鄉村煙嵐一般的

羈旅惆悵

一個敬業的

媒體從業者眼中的

世道變遷

——作家 劉小榮

插圖/劉水力

04

書、畫

著名作家賈平凹

和著名書法家鍾明善

揮毫潑墨為該書題寫了書名

油畫家李劍、畫家張青義

應約繪製了精美的封面圖

畫家劉水力

配上了筆墨酣暢的國畫插圖

均為該書添色不少

插圖/劉水力

《風從場上過》

終於出版面世了

作者尤凌波也不免有些感慨

工作之餘儘可能抓住閑暇時光

潛心筆耕,飽含艱辛

還好每篇文章都是

生活歷練、人生體驗的

用心之作

他說,一如廚師做好了菜

就是讓人吃的

裁縫做好了衣服

就是讓人穿的

文字這東西

既然寫出來了就是讓人看的

雖說

文章千古事,甘苦寸心知

但那只是作者創作的過程

好與壞、高與低、靚與丑

還須讀者說了才算的

亦是讀者的權利

所以真誠歡迎讀者評頭品足

指錯辨謬

——趙煒

(詳情戳對故土和鄉村深情的吟詠和眷念 尤凌波鄉土散文集《風從場上過》出版面世)

05

心音

尤凌波

1960年秋月生於古都長安,幼年生活在終南山下,下過鄉、扛過槍、當過工人,現供職於西安日報社,從事新聞宣傳報道 至今40餘載。

20世紀八九十年代在全國各大報刊以溪柳、終南散人的筆名發 表過雜文、隨筆、散文數 十萬字。 《風從場上過》系作者的首部鄉村題材散文集。

油畫 作者:李劍

(向上滑動啟閱)

風從場上過

尤凌波

村裡原先每戶都有一個場,農業社後,土地統一耕種,一般一個小隊就只保留一個大場。莊戶人視田土如金,用作場的土地一般都種些大麥或油菜籽,因為大麥和油菜比小麥早成熟半個月,收割後,用石磙子一碾壓,平整光滑,就可在上面碾打小麥了。八百里秦川廣袤肥沃,五穀豐饒,自古就被稱為「天府之國」,其中尤以小麥最為有名。秦地的所有美食小吃幾乎都以小麥為原料,之所以筋道、光滑、適口,蓋因生長期長。小麥自初冬播種起,一直要歷經春夏,時長達大半年之久,才變黃、成熟。

五黃六月天,曠野里遍地是黃燦燦的麥浪,隨風搖曳起伏。樹梢上「算黃算割」的鳥鳴,催促著庄稼人抓緊收割。田野里滿是彎腰揮鐮的人們,顧不上言語,唯有「嚓嚓」的刈割聲,割倒攏起打捆,然後運到場上,攤開鋪平,讓那烈日暴晒,餘下的麥捆一定要高高堆積,且一律麥穗朝上,以防雨水久淋霉變發芽。攤開的麥子要用三股木杈不停翻動。待曬透後,這才讓牲口套上石碌碡,轉著圈碾壓,讓那麥粒脫出,再用木杈挑走麥秸。這活看似輕鬆,其實責任蠻大,要時刻注意牛馬的動向,瞅見尾巴翹起來了,便緊忙拿一隻木桶去接糞尿。這時赤著黑黝黝上身的漢子,揮動木杴鏟起麥粒,「唰唰」地拋向空中,場上的風將麥子吹成了半圈彩虹,麥芒麥草吹得遠遠的,砂石原地落下,兩者之間,便是金燦燦的麥粒了。

這時,再把垛子上的麥捆子攤開……這叫揚場,因此,這場一般就多選在空曠的村邊,以免大或房屋遮擋了風頭。農時誤不得,這邊剛剛開鐮收麥,那邊緊跟著犁地撒苞谷種。趕上一場好雨,不出十天半個月,綠油油的苞穀苗就齊刷刷地竄上膝蓋了,這時,真正的酷暑才到來。不僅狗伸著長長的舌頭喘氣,連雞也從早到晚張著口呼吸,豬更是賴在澇池旁的淤泥里不出來。

白天還好些,天一擦黑,四野里的蚊子,黑壓壓地抱成團直往屋裡撲。老人婦女早有準備,村外壕溝邊割上一捆艾蒿,只消半天,就可派上用場——吃畢晚飯,屋子裡、院中間各點上一堆,只叫熰煙,不讓起焰,那濃濃的煙霧將蚊子驅走或熏死,這才能安生睡好前半夜。到了後半夜,蚊子們又嗡嗡地殺回來了,只好手拿蒲扇,有一搭沒一搭地一直扇到天明。青壯年們哪受得了這個,撂下飯碗,嘴顧不上擦,炕席一卷,順手摸上半截磚,呼哥喚弟地相邀來到場上,席子一鋪,磚頭塞在席下,就是高低剛諂活(合適)的枕頭了。

喧鬧了一天的麥場,這時顯得異常寧靜。寬厚的土地雖經烈日炙烤,然而卻不像水泥地那麼愛回熱,反而溫溫的剛舒適。年輕人穿個半截褲,三兩個擠在一張席上,不是你揪我一下,就是我摸你一把,打打鬧鬧,不得安生。領著碎娃的大都把最小的放在中間,因為終南山底下那時還有野狼出沒,也不時有狼把娃叼走了的傳聞,至於是哪個村的,好誰也說不清。不過睡在場上的人,確實有被獐麂從睡夢中舐醒過的經歷。

娃娃們最怕又最愛聽大人們說著狐仙鬼怪之類的故事,聽得後脊樑發瘮了,拿床單把頭一蒙,身體緊緊偎靠著大人,耳朵卻還在逮著大人的故事聽哩。夜晚的天空藍幽幽的,月亮明凈得讓你彷彿能看見上面的山和河,星星撲閃撲閃地眨著眼,像是姑娘在給你放電。村邊無樹無房,螢火蟲一跳一跳地舞來飛去,閃閃爍爍。風兒徐徐吹來,挾帶著琴弦似的蟲鳴,清爽爽得讓蚊子立不住腳。打夠了,鬧困了,想心事的也在星星的誘惑下,眼皮子打開了架,不一會兒,場上就是鼾聲一片。間或,不知什麼鳥兒月下聒噪一聲,驚醒了尿憋的人,起身走上幾步,鬆快地放上一把水,回身給娃蓋好單子,倒頭又沉沉地睡去。最狼狽的是下雨,睡得正香,突然感到臉上冰冰涼涼的,一摸,來是豆大的雨點已落了下來,一躍而起,大喊一聲「雨來咧!」夾著席子就往回跑,「咔嚓」的雷電聲里,人跑進了屋,渾身已成落湯雞,這時才感到屋子裡又悶又熱又咬,似蒸籠般的實實難熬……

——摘自尤凌波散文集《風從場上過》

編輯:之畫 | 審核:荊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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