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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圍 很多東西不是我想要的

周一圍 很多東西不是我想要的

歷時近三個月的《演員的誕生》不久前落下了帷幕。

一場,由周一圍、藍盈瑩和翟天臨共同合作的《趙氏孤兒》片段,成為該節目的收官演出,也讓周一圍獲得了第一季總冠軍的頭銜。

憑藉這檔綜藝節目,周一圍靠表演實力圈了無數粉,這其中就包括章子怡和舒淇,很多觀眾開始感慨一個好演員怎麼到現在才被發現。其實周一圍一直都在,他說自己身體里一直住著一顆老靈魂,從小他就很清楚自己要什麼。

早年在事業低谷期,他也曾參加過那個年代的選秀,最後進了決賽,但他卻選擇了退出,因為他知道那不是他想要的。他很固執,有自己的一套標準和體系,也不在乎別人怎麼評判,只做自己覺得對的事情。

如今,他願意走上演技交流的綜藝舞台,也是他自己想明白了,「用一種觀眾喜聞樂見的方式讓大家走近表演有什麼不好呢?現在的觀眾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是我們等著觀眾走進劇場,現在是觀眾等著我們走近他們。」

1 因為一個廁所簾,選擇考北電

周一圍 很多東西不是我想要的

電視劇《紅色》

周一圍是湖南人,9歲那年父母調到北京工作,他算是隨軍家屬也跟著到了北京,所以他常說自己頂多算是半個土著,「而且我住的還是郊區,五環外,那時候四環都還沒修呢,三環剛修完。從我家去西直門要一個多小時,去西單倆半小時,一星期能進城一次就不錯了,所以我不承認我是北京人。」

在他的定義里,所謂某個地方的人,應該是有親人埋葬在這裡,每一次總會被這個地方的食物勾起回憶,「當然,我現在離開了北京到別處去,也會覺得我應該回北京了,但並不是意義上的思鄉。」

雖然父母都是軍人,但他從小是在一個寬鬆自由的環境下長大的,「我父母對我就是散養,只要人身安全不出問題,幹啥都行。我們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軍屬家庭,反而有點像西方式的那種教育。」

高三之前,周一圍從來沒想過自己以後做什麼,那年寒假,他跟幾個小夥伴湊熱鬧一起上了一個北京電影學院的考前培訓班,「基本上第兩三天的時候,我就覺得自己天生就應該當演員。題外話是當時班裡的同學以及我後來做老師教的學生們,也都覺得自己天生就應該當演員,所以這事也可能是個誤會。主要也是表演的訓練是一件很讓人愉快的事情。」

於是,在那個寒假,周一圍便決定畢業報考藝術類院校,而且北電和中戲都報了。說到為什麼最終選擇北京電影學院,他給出的答案充分體現出其處女座A型血的特性。「每一次我去中戲考試候場的時候,都站在中戲一樓或者二樓的廁所門口,那個時候中戲校園裡的廁所,就是在門口掛一個白簾,髒得已經都成棕簾了,再加上中戲校園又小,我對此印象不太好。後來我在和中戲的學生交流這個事情的時候,他們都很憤怒,怎麼能因為這就不選他們學校呢?」

2 對於學表演,我肯定是好學生

周一圍 很多東西不是我想要的

電影《盲人電影院》

那個年代考學名額並不多,學校都會提前給考生打電話,問會不會報考,如果報再發通知書,「我當時就是因為廁所簾這個主要原因,決定考電影學院的。但是電影學院給我分到了大專班,當時我很不爽,從上學之前到上學後的個把月,糾結了好久。其實後來明白,對我們這行來說,學歷好像完全不重要。」

而讓周一圍稍感欣慰的是他遇到了優秀的老師,「有一些同學之前是讀了高中和大學中間的一個研修班,這個班一直都是我們老師在教,後來他們考上了本科班,帶班的老師卻來帶我們大專班了,所以這些人一下課就來我們班,演出也在我們班。後來我想,冥冥之中,我能到這裡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

所以,他很享受自己的大學生活,每天5點40爬起來,6點灰頭土臉地到操場的某個角落出晨功,風雨無阻,「我們還會撿各種各樣的東西回來做道具,排練到深夜。去各種地方觀察生活,去民政局看結婚、離婚,去醫院看生老病死,去市場、去車站。」周一圍說,對於學表演這件事來說,他絕對算是一個傳統意義上的好學生。

「也有一件事很痛苦,就是從那個時候才開始玩了命地騎車、坐公車、打車,去人藝、青藝看戲,才發現,要是上了中戲就在隔壁。」

3 畢業後沒工作,做主持為生

大學畢業後,周一圍經歷了將近兩年「學無致用」的低迷期,「上學的時候總會有些戲找過來,讓出去拍戲,老師就跟我們說,以後要拍一輩子戲,這兩年別耽誤好好學習基本功。結果畢業後,一下從有人管到沒有人管,那個心理落差還是很大的。」

周一圍說那段時間其實跟應聘不成功的畢業生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他們每天都在應聘,「不但要被拒絕,還要被別人評頭論足地當面羞辱。」

2002年的秋天到2003年的春天,只要在北京拍攝的劇組,周一圍幾乎都去過,「怎麼也有二三百家了吧,在酒店裡,這個門是這個劇組,那個門是那個劇組,這邊進去人家說太高了,那邊進去人家又嫌太矮了。有的拒絕說你太白了,有的又說你怎麼不夠白呢?反正就是各種嫌棄。而且也沒有一個說得出來的原則,都是很主觀的,見100個組能成一兩個就算好的了,很可惜,我一個都沒成。」

為了生活,那兩年他啥都干,當過攝影推過軌、錄過音舉過杆,「還做過主持,給人家企業做小品,配音的配個群雜,反正什麼都干。」周一圍至今都記得當年在國展舉行的國際通訊展上給某個電話品牌做過三年十一活動的主持人,「一天五場,一場大概15分鐘到20分鐘,假裝自己是孫悟空,說一說手機的性能,抽個獎,獎品就是手機。後來我總開玩笑跟十二樂坊的姑娘們說,我們以前還一起演過出呢。」那個時候難得的慰藉,就是偶爾一些朋友湊在一起,吃點東西吹個牛。周一圍說,後來在作品中加的台詞都源自那個時候的暢想,比如電影《綉春刀》里,丁修有一句很經典的台詞——「得加錢」,就是他自己加的。「都是那個時候受盡各種委屈後吹牛吹出來的,『將來我拍戲,每天只工作幾個小時,每個月要休息一天,如果超時,可以,得加錢。』」

4 不適合選秀也不想演偶像劇

周一圍 很多東西不是我想要的

電視劇《陽光像花兒一樣綻放》

周一圍 很多東西不是我想要的

電視劇《海上牧雲記》

周一圍 很多東西不是我想要的

電影《建軍大業》

2003年的夏天,周一圍還參加了一個選秀,「在此之前,電影學院從來沒有人做過這事,嚴肅教育和去做綜藝是涇渭分明的,所以當時這個事在我們前後幾屆的師生裡面還挺轟動的。我其實也是沒辦法,因為要生存,因為沒有別的出口讓大家看到我們的存在。然而做完之後,我發現不行,這不是我要做的事情,反而不迷茫了,不讓自己亂來了。」雖然周一圍在選秀中進了決賽,但他還是果斷地選擇退出。「我一直都知道自己要什麼,我總說我從小心裡就住著一顆老靈魂,好像從來沒有過少年心性。」

也正是在這一年的秋天,周一圍到北京電影學院當了助教老師,「我的班主任,他帶了2003級本科班,我回去第一年就是給他做台詞助教。」

回到學校後,很快,他就接到了海岩的戲——根據小說《深牢大獄》改編的電視劇《陽光像花兒一樣綻放》。

海岩的作品捧紅了很多年輕演員,但周一圍卻從不認可海岩劇是偶像劇的說法。「海岩老師的戲絕對不是偶像劇,我在裡面也有很多口眼歪斜、滿臉是血、剃掉頭髮的畫面。我也很不想演偶像劇,也從來沒有轉過型,我可能現在總是開玩笑說,我要轉型偶像派了。」

同樣出自海岩的作品,很多人會把周一圍與陸毅、佟大為相比,認為他並沒有因此而大紅,但在周一圍看來,這已經很好了。「其實從我簽了那部戲開始,後面的時間就全都簽出去了。當時很多戲,我都是行業內的第一人選,後來是我自己想往後撤,撤的原因是那不是我想要的。我的成功標準和很多人眼中的成功標準可能不太一樣,我也不想改變自己去做一個常規意義上成功的人,那不是我想要的,也不是我喜歡的。」

5 生來就不合群,如今「被認識」挺好

其實這幾年,周一圍一直都在拍戲,但是很多人感覺他消失了,「為什麼呢,其實是前幾年,主流的觀眾不需要我這種人了。」他說,他不是一個「合群」的人,「李安導演說,他拍電影是為了通過影像求得一知己,孤獨是應該的。」

在任何環境下享受孤獨,也是周一圍獨有的能力之一,「我小時候在劇場裡面睡過覺,其實周圍很吵,交響樂、舞檯燈光,但我睡得可香了。所以我常說我不愛去KTV,一方面是我不愛唱歌,一方面是在那種環境下太容易睡著了。」

而就是這樣一個對自我有要求,在某些方面特立獨行,又堅守自己表演標準的周一圍,卻不是通過某一部作品紅的,而是在2017的下半年到2018年年初,通過《演員的誕生》這麼一檔綜藝節目人氣暴增,對於這件事,他也覺得挺好的,「大家通過一種喜聞樂見的形式見到了一個表演者,挺好的啊。」

但是談到參加節目,周一圍也表示,「對於這種事,我都不太適應,綜藝節目的節奏我也還不太適應,終歸這個時代在不斷地往前走,我不可能再待在北京人藝小劇場里,等著觀眾去看我,這樣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我覺得我們要跟上這個時代,或者至少我們要知道大家喜歡什麼需要什麼。然後我們再來討論,我們是做觀眾需要的東西,還是我們喜歡的東西給觀眾看,這個分寸要去摸索,而不是一味地對抗。」

周一圍覺得這種轉變既不是痛苦,也不能稱之為妥協。「那一次在北京人藝的《雷雨》大學生場,一個正常的悲劇點,大學生們笑了。其實在那之前我就已經過了這一關了,只不過那一次呂彥妮寫了一篇義憤填膺的文章,我看了那篇文章給她打了一個電話,我說你不應該這麼去想,其實可能是我們出了問題,而不是觀眾出了問題,如果我們的經典戲劇,不與今天對話,不與今天的觀眾產生關聯,那麼經典又如何?」

新鮮問答

周一圍 很多東西不是我想要的

電影《綉春刀》

周一圍 很多東西不是我想要的

電影《少年》

周一圍 很多東西不是我想要的

周一圍說,和章子怡的合作過程充滿了驚喜。

新京報:跟章子怡排演《胭脂扣》時,什麼感受?

周一圍:我很愉快,因為我發現了一個頻率跟我相同的人,這很不容易,她有她的經歷,我有我的經歷。比如大家今天在一起面試或相親,如何能走下去,就是兩個人投機投緣。我跟子怡對戲很幸福,我幹什麼她知道,她說一句,我回她一句話她會有驚喜。

新京報:如何看待把表演這麼神聖的事變成一檔綜藝節目?

周一圍:其實每個人看世界的角度是不一樣的,一個大熱的綜藝舞台願意去告訴觀眾「演員是怎麼回事」,這個初衷我認可。

新京報:那如何看待上台接受別人對你演技的評判和打分?

周一圍:我入這一行時,第一堂課叫做當眾孤獨,周圍有很多人圍著,大家對你的評判都不一樣,但是我的工作就是要在這兒待著,站在舞台上被評價是我工作的一部分,比賽也好、評獎也好,或者是站在大街上拍戲被路人圍觀,這些都是我工作的一部分,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新京報:《綉春刀》里的丁修、《少年》里的黑社會申哥、《建軍大業》里的陳峰、《海上牧雲記》里的碩風和葉,好像一直在尋求造型和角色上的突破?

周一圍:我看到一個劇本的時候,腦子裡就會出現一個人物形象,然後我會去問導演,這個形象是不是你要的,如果我們聊得來,我就會去。出現這些角色類型的不同是後來慢慢生成的,不是我的初衷。在不同的地方拍不同的戲就會不一樣。

新京報:有沒有很期待哪一個跟表演相關的獎項?

周一圍:得獎這個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我能做的就是做更好的自己吧。

采寫/新京報記者 張坤玉

攝影/新京報記者 郭延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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