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小伙深夜回家,屋裡有黑狗,黑狗開口說你良心沒了
吳德進城跑營運已經好幾年,這晚,他拉完最後一趟客,駕著車準備回去休息。沒想到一不留神,就撞到了人!那人是個剛下夜班的打工仔,像只鴨子一樣被撞飛起來,然後重重甩在地上,動也不能動了!
「糟了!闖禍啦!」吳德腦袋「嗡!」一聲,來不及細看。這段路既偏僻又黑暗,四周一個旁人都沒有,他想都沒想,立刻駕車逃離了現場。
回到住處,吳德一邊強壓住驚慌的情緒,一邊掏鑰匙開門。他打開門,摁亮電燈,剛一轉身就嚇得膽兒都飛了!因為他差點與一條黑狗撞了個滿懷!這條黑狗足有一人高大,而且像個人一樣站在他面前,一雙綠油油的狗眼,冷冷地看著他!
吳德胸口一陣翻湧,「撲!」地一聲,一顆心吐了出來!那黑狗見狀,嘴巴一張,咬住那顆心吞了下去。然後用兩後腿直立走路,在房中一張椅子上坐下來,冷冷地說:「你的良心被我吃了。」
「什麼?我的良心被你吃了?可我還活著?」。吳德摸一把胸口,裡面似乎空了。
黑狗咀嚼著嘴巴,說:「很多人良心沒了,卻還能活著,這有什麼奇怪的?」
吳德大叫一聲,撒丫子往門口衝去。跑出很遠,發現那條黑狗並沒有追來,他馬上掏出手機報了警。當然,他不敢說屋裡有一條會說話的狗,而是說自己遇上了麻煩。
警察很快趕過來,看到吳德一臉蒼白,渾身都在發抖,問他發生了什麼事?吳德將警察帶到門口,往屋裡一指,顫抖著說:「你們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警察進屋後,沒幾分鐘就出來了。吳德慌忙迎上去:「怎麼樣?你們怎麼不把那怪物抓走?」
警察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他,批評一頓,警告他以後別再報假案就走了。吳德很納悶,等警察走了,他進屋裡外找了一遍,果然不見了那條黑狗。
「難道是我看錯了?或者是我出現了幻覺?」吳德怎麼也想不通,他跑進衛生間里匆匆洗澡。
澡洗完了,出來一看,立刻又嚇了一跳!那條黑狗又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盯著他!既不動,也不再說話,更不過來傷害他。
即便這樣,吳德也嚇得毛皮發麻,一整晚都閉不上眼睛。他不睡,那黑狗也不睡,就那樣坐在椅子上,狗眼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
第二天,吳德頂著熊貓眼出去拉生意,由於睡眠不足,半路上差點又出了車禍。他氣壞了,這可都是那條邪門的狗害的!他怒沖沖地跑回去,見那條黑狗仍然坐在椅子上。
「你這可惡的狗?為什麼要纏上我?」吳德滿腔怒火,一把掐住黑狗的脖子。
黑狗雙眼爆突,吐著腥紅的舌頭,既不吭聲也掙扎。吳德惱得找出一條麻袋,將黑狗裝進去,塞到車裡。然後,把車開到幾十公里之外,到了一處荒坡,吳德一腳將麻袋踢出去:「滾吧!別他媽來煩老子!」
丟了狗,吳德匆匆開車返回,又在酒店裡喝了酒,這才回去。可他回到家裡,立馬又傻了眼,那條黑狗居然又出現在屋裡,見他進來,還用睥睨的眼光盯著他。
吳德真是忍無可忍,仗著酒氣叫罵一聲,操起牆角一根棍子,照著黑狗頭就打!一棒子打下去,黑狗一動不動,吳德卻大叫一聲,他的腦袋一陣巨痛!
黑狗冷冷地說:「我吃了你的良心,你打我,痛的是你。」
吳德第二棒停在半空,愣是打不下去,他沮喪得一屁股癱坐在地,這條狗也太邪門了!
枯坐了半夜,吳德滿腦子都在想如何處理這條邪門的狗?思來想去,他反倒平靜了,心說,這條黑狗雖然邪門,可它倒也沒傷害我,我何必理它呢?就當它不存在不就行了?
這麼想罷,吳德把床鋪搬到客廳,讓那黑狗獨自留在房裡。那黑狗冷冷地看著他忙碌,什麼反應也沒有,也不跟出來。沒有了黑狗在一旁虎視,吳德總算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吳德醒來,打開房門一看,那黑狗仍然像雕塑一樣坐在椅子上不動。他生怕這黑狗會跟出來,就找出一把大鎖,往房門上一掛,將黑狗牢牢地鎖在房裡。
把黑狗鎖在房間里後,一連幾天都相安無事,吳德的生活又進入了平靜。可他去忍不住去想那晚闖的禍,不知道那個被撞的打工仔怎麼樣了?
這天中午,吳德在街邊休息,順手在報刊亭買了份過期報紙。翻開報紙一看,就看見一條新聞,說的是一個打工仔在下夜班的路上,被車撞倒的事,至今還在醫院裡,而且被撞成了植物人!吳德一對照時間和地點,心中明白,那打工仔就是被他撞的。
「怎麼會成了植物人?這責任可大了,好在我當時跑了。」吳德心裡一陣不舒服,丟下報紙,連忙回了家。
進了屋,他在衛生間里洗了把臉,然後坐在客廳里慢悠悠地喝茶。一口茶剛喝下去,他忽然覺得胸口一痛,沒一會,額頭上已大汗淋漓!
吳德大吃一驚,以為生病了,他趕緊跑去醫院。醫生檢查過後,卻對他說:「你的身體很健康,沒有半點毛病。」
吳德聽得很驚訝,可他的胸口卻有一下沒一下地傳來疼痛:「醫生,你會不會是看錯了?」
醫生白了他一眼,將檢查報告丟給他看,吳德看來看去,也看不出問題所在。他失魂落魄地跑出醫院,好在此時,他的胸口平靜了,疼痛也不見了。他正不知怎麼回事,這時路過一處街口,看見幾位大爺坐在路邊,他們正在談論著一件前不久發生的車禍。
吳德聽了兩句,說的恰巧又是被他撞倒的那個打工仔。
「那司機太缺德了!良心都被狗吃了!」說到義憤處,有人大聲咒罵!
吳德只聽了幾句,聽不下去了。他轉身就跑,一想到那個被撞的打工仔,胸口就一陣巨痛,怎麼忍都忍不住!
他滿頭大汗,跑回家裡,躺到客廳的沙發上休息,腦子裡強忍著不去想那場車禍,心裡才好受一些。
這時,忽然聽到房裡有響動,吳德才想起,房間里鎖著一條黑狗呢!他爬起來,打開房門,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只見那黑狗仍舊坐在椅子上,但一隻狗爪卻有一下沒一下地直搗胸膛!而黑狗每搗一下,吳德的胸口就像給針扎了一下!
「你在幹什麼?」吳德彷彿明白了。
那黑狗停下動作,冷冷地說:「我在折磨你的良心。」
「你……你不能這麼做……再這樣下去,我會被折磨死的……」吳德終於感到後怕。
「要怪,只能怪你的良心被我吃了。」黑狗說完,再也不理他,接著有一下沒一下的捶打胸膛!
吳德只感覺有一隻大鎚在心口上敲擊,每一下都令他疼痛懊悔萬分!
一個月後,吳德骨瘦如柴,他再也承受不了良心被長期折磨的痛苦。這天,他終於像個瘋子一樣,跑進警察局,投案自首,甘願承擔車禍責任。
警察念他自首,給了他從輕處罰的機會。最後好奇地問:「你都逃逸這麼久時間了,當時又沒有人看見,那段路上也沒有監控錄象,按理說,這起車禍根本就找不到肇事者,你現在為何又主動來投案了呢?」
吳德按著疼痛的胸口,只能哀嘆一聲,真是有苦說不出。
事情處理完畢後,吳德將要接受法律的處罰。他再次回到家裡,打開房門一看,那條黑狗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桌上卻靜靜地躺著一顆拳頭般大小的心,吳德知道那是他被狗吃掉的良心,他小心奕奕地走過去,那顆良心金光一閃,「倏!」地飛起來,一下子竄入他的嘴裡,鑽入他的胸口。
吳德愣了一下,欣喜地發覺,自己的胸口再也不疼痛了,反而比以前舒坦了許多。恍然大悟的同時,他忍不住一聲感慨:「以後,我的良心可千萬不能再讓狗給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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