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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州當代文化名人名家——鄭曉群》

鄭曉群,他下過鄉,挖過礦,當過兵,留過學。作為攝影記者,照相機的鏡頭是他觀察和記錄世界的眼睛,他定格了無數精彩瞬間。他拍攝的組照《牢籠》更是獲得了第56屆世界新聞攝影比賽自然類二等獎,對籠中孤獨動物的悲憫,和由此對人類社會的反思,他投射在照片內外的力度何其厚重。21年《溫州日報》攝影記者生涯,他所流過的汗水,所經歷的酸甜苦辣全都浸透在一張張或黑白、或彩色的新聞照片中。

鄭曉群和主持人王漪在1003錄播室合影

鄭曉群1955年出生於溫州城區一個幹部家庭。5歲時由於父親工作調動,隨父母來到了位於浙江長興與安徽廣德交界處的長廣煤礦生活。高中畢業後他下過鄉,當過煤礦工人。剛好那年徵兵,鄭曉群就報名了。他在部隊從事地質勘探工作,每天拿著儀器和地圖漫山遍野地跑尋找鈾礦。半年後,鄭曉群調到了運輸連,工作比之前輕鬆了很多,也有了更多的業餘時間。1977年,由於文化大革命的衝擊而中斷了十年的中國高考制度得以恢復,鄭曉群萌發了參加高考的念頭。

在部隊鄭曉群開的是解放牌汽車,一天與戰友們學著雷鋒同志擺pose

高中畢業的鄭曉群在部隊擔任文化教員,教大家認字。部隊晚上九點以後要熄燈,鄭曉群常常一個人在路燈下看書,那些年,他讀了很多文學類的書籍。本來計劃好複員後參加高考,但那年有更需要這個複員名額的戰友,鄭曉群就把機會讓給了戰友,他自己卻錯過高考的年齡。複員後,鄭曉群被分配到電業局,一次偶然的機會他被借用到法院。崇尚自由的鄭曉群不喜歡坐班,在知道浙江人民廣播電台招考編輯記者的消息後,他參加了考試,雖然最後在面試關被淘汰,他卻被溫州電台的領導看中進入了溫州人民廣播電台做了一名記者,後因編輯崗位缺人,他又轉而從事文字編輯工作。

在中國人民解放軍00050部隊服役時的鄭曉群

鄭曉群在溫州電台工作了四年,1988年出國熱,他去了日本。和當時大部分留學生一樣,他一邊打工邊學習。他做過超市理貨員,餐館洗碗工,還有洗衣店熨衣工,肯德基服務員。兩年的日語學習結束之後,鄭曉群考取了東京工藝大學。在日本留學期間,他開始在《日本攝影》、《朝日攝影》等專業雜誌上發表作品,如組照《遮住臉的男人》、組照《山的發言》、組照《繁華大都會日記》等。1994年4月,在日本東京都美能達攝影藝術廳舉辦攝影作品個展《繁華大都會的日記》。1998年10月,參加韓國首爾世界青年攝影家作品展。

鄭曉群喜歡富有思想且帶有批判性的作品。這與在日本讀書時受日本著名攝影家荒木經唯、森山大道等,特別是他的老師細江英公的影響有關。他覺得批判性的作品能引發人們思考,有助於推動社會的進步。他拍攝的組照《遮住臉的男人》是關於難民、種族身份岐視的題材。曾獲日本FOX TALBOT AWARD攝影比賽一等獎。

在日本舉辦的個展《繁華大都會日誌》部分作品

組圖《遮住臉的男人》部分作品

在東京學了4年攝影,畢業後鄭曉群回到溫州,在《溫州日報》擔任攝影記者,兩次颱風的採訪經歷,讓他至今記憶猶新。

2004年8月13日颱風「雲娜」在台州登陸,也襲擊了溫州,樂清遭遇了很嚴重的泥石流災害。那時候的通訊沒有像現在這麼發達,鄭曉群在單位抗台時聽同事說樂清發生了泥石流災害但具體情況不明,便主動向領導要求去現場採訪。8月14日鄭曉群一早來到樂清,打聽到受災最嚴重的是龍西鄉,但當時道路全部被沖毀,於是鄭曉群一個人徒步去受災點。到達現場已經是當天中午,這起泥石流造成了龍西鄉上山村14人失蹤,4人死亡,因為通訊不發達,沒有人救援,鄭曉群在採訪了受災群眾、拍攝了現場圖片後匆匆趕回報社寫稿,15號一早《溫州日報》在一版以「災難,突如其來——樂清市龍西鄉上山村發生泥石流」為題,獨家向公眾報道了這一特大災害。報道見報當天下午,新華社、浙江日報及本市的數家媒體都涌至龍西鄉進行採訪。市政府緊急組織了救援力量對龍西鄉上山村進行搜救。

第二年的颱風「泰利」,鄭曉群被派到蒼南抗台,但蒼南風平浪靜,在得知文成泥石流嚴重後,鄭曉群改去文成抗台。他和一群媒體人一路涉水、徒步趕往現場,可是當大家走得筋疲力盡紛紛表示要放棄時,只有鄭曉群一個人堅持,他繼續獨自上路到達現場,最後他拍攝的照片又成了這場災害的獨家圖片。

苦與樂是並存的。鄭曉群說,攝影過程是痛苦並快樂著的過程,他享受著。

2013年,鄭曉群拍攝的組照《牢籠》,從來自世界各地5000多名優秀攝影師所攝的10多萬幅作品中脫穎而出,摘得第56屆世界新聞攝影比賽——「荷賽」自然類二等獎。荷賽」1955年創辦於荷蘭,被認為是國際專業新聞攝影比賽中最具權威性的賽事,參加對象均為在職專業攝影師。他成了溫州有史以來獲得該獎項的第一人。

2011年5月的一天,鄭曉群去溫州動物園採訪一隻長尾黑葉猴產仔的新聞。拍完後時間還早,他便在動物園轉悠。他看到一隻孤獨的長頸鹿很無聊地在圈欄邊走來走去,就拿起相機拍了一張,當時鄭曉群也沒有感覺到這會是一張好照片。回到辦公室後他將照片輸入電腦,突然發現這張照片子有些意思,特別是處理成黑白以後,畫面有一種孤寂的美感,他自己也被感動了。何不就拍籠中各種各樣的動物呢?鄭曉群萌發了這樣的念頭。這年的9月底,他去黑龍江採訪溫州將糧倉建在北大荒的新聞,順便去了一下哈爾濱動物園,正式開始了籠中動物專題的創作拍攝。2012年以後,他又陸續抽時間先後到了杭州、福州、上海、南京等地的動物園,前後拍攝了100多張照片。鄭曉群在拍攝這些動物的時候,透過它們的表情,窺見的是人類本身的境況,那種無助、孤獨、和無奈的情緒,深深地感染了他,當他舉起鏡頭的時候,是沉重而悲戚的。拍攝過程中,他體會到人類也與那些可憐的動物一樣,無時無刻不處在形形色色的牢籠中,而且比動物更可悲的是,那些牢籠還是自己為自己建造的。於是他從中精選出了12張的組照投給了《荷賽》。

當年「菏賽」獎唯一一位中國終審評委、復旦大學教授顧錚認為,這組《牢籠》最終反映了人類自身的處境。這話也說出了鄭曉群拍攝中的想法。

好的影像就是一首好歌,能夠感染所有的聽眾,它的旋律低沉、憂傷,這種看似無節制卻溫情的凝視,命中的不僅是評委的內心,還有更多人的心靈。

五十六屆世界新聞攝影大賽(荷賽)自然類組照二等獎作品《牢籠》部分組品

旅行是鄭曉群除了攝影外的另一大愛好,一年一次的東走西看他已經堅持很多年,他去過尼泊爾,爬過喜馬拉雅山脈,走過西藏、新疆等地。他曾說,前面還有一座山在那裡, 所以要去攀登。

在尼泊爾雪山徒步,攀登珠峰南大本營時,因為狀態很好,他自己扛著很多器材,別人需要15天來回的路程,他用三天就到達了大本營,可是這樣的疲勞讓他引發了嚴重的高原反應,到達大本營後鄭曉群已經頭疼、無法進食,噁心嘔吐,他憑著豐富的戶外經驗和堅強的意志力,終於扛過了高反平安返回。

2005年11月,在尼泊爾徒步抵達安娜普爾納雪山大本營時的留影

2016年6月16日,在西藏阿里地區一個高原湖泊邊的留影

旅行對鄭曉群來說是釋放心情,不是因為攝影。那些隨手拍下的風光、風情片,只是他行程的記錄。遠行中,他心中常常想著,前面有新東西,有許多不可預知在等待著,因而心中總是有著無可言語的愉悅和興奮。2006年9月,在青海長江源頭,他騎馬長途跋涉了16天,行走在海拔5000米的高原上,那種與上天的接近,與自然的對話,只有去了才有體會。在鄭曉群看來,行萬里路與讀萬卷書的價值是相等的。

2007年10月,他一個人去雅魯藏布江大峽谷徒步,在那個雜草樹木瘋長的無人區,他遭遇過身上爬滿螞蟥的經歷。

每年的徒步旅遊費用是一塊很大的支出,鄭曉群說平日他的生活非常節儉,好在太太也非常支持他的愛好。

退休後的鄭曉群現在受聘於浙江工貿職業技術學院,擔任雜誌《溫州文創》的執行主編,他計劃做到今年7月,他還是希望有更多的時間出去看看。

2016年6月1日,在翻越珠峰東坡一處海拔5600米的埡口

2016年5月26日在珠峰東坡,一夜醒來,帳篷上積滿了雪。這頂單人帳篷伴他走過了許多地方。

鄭曉群一直很低調,他的父親鄭嘉順曾任溫州地委書記, 他很少在人前談論他的父母。溫州日報的同事,三位在業界赫赫有名的資深記者金輝、沈紹真、朱聞武說起鄭曉群都是讚不絕口。

金輝:平日里,他的言語不多,與人交往也不多,有空便搗鼓著相機,嘈雜的世界彷彿與他隔著一層玻璃,一點兒也不搭界,只是輕鬆地望著窗外,看雲捲雲舒,潮起潮落,花開花凋。他不追求名份,更厭惡阿諛逢迎,世界的是是非非好像被他變焦在相機的鏡頭裡,看得清清楚楚。

沈紹真:他是個攝影記者,文字也很好。作為領導幹部的子女身上沒有一點幹部子女的習性,只是踏踏實實做個攝影記者。

朱聞武:六十歲的人二十歲的心臟三十歲的體形,拿了迄今為止溫州新聞人拿的攝影最高獎項,還是很謙虛、從容、淡定。

低調做人,潛心做事,一直是鄭曉群的處世之道。低調做人,就是用平和的心態來看待世間的一切。它是一種姿態、一種風度、一種修養、也是一種品格、一種智慧;潛心做事,是一種境界、一種責任、一種態度,哪怕是細小的事、單調的事,也要代表自己最高水平,體現自己最好風格。鄭曉群用這八個字贏得了一個涵蘊厚重、豐富充實的人生。

鄭曉群在1003錄播室留影

本期嘉賓:鄭曉群

主 持 人:王 漪

首播時間:1月31日 17:00-18:30

重播時間:2月4日 19:00-20:30

本期編輯:思聰

責任編輯:王漪

監 制:呂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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