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讀莊子·齊物論:莊周曉夢迷蝴蝶
齊物論是莊子最為重要的一個觀點,這個觀點對於後世的影響也比較大,在這篇文章中,莊子講述了自己的一個觀點:「夫大道不稱,大辯不言,大仁不仁,大廉不謙,大勇不忮.道昭而不道,言辯而不及,仁常而不成,廉清而不信,勇忮而不成。五者圓而幾向方矣!故知止其所不知,至矣。孰知不言之辯,不道之道?若有能知,此之謂天府.注焉而不滿,酌焉而不竭,而不知其所由來,此之謂葆光。」(《莊子·齊物論》)
開篇,南郭子綦與他的弟子顏成子游的對話,闡述了「天籟」、「地籟」、「人籟」。人籟,是來源於人搞出來的各種聲音,如絲竹聲,歌唱聲,爭辯聲,談話聲等;地籟則是自然界的聲音,如風吹聲,鳥鳴聲,流水聲等;而天籟,則是宇宙自發的聲音,無需憑藉風、或者其他介質就能發出的聲音。「大知閑閑,小知間間」《莊子·齊物論》大智慧總是顯得廣大而無垠,而小智慧則顯得很具體,因此,人們很容易執小知而爭論不休,就如同世人沉溺於人籟,聞地籟者寡,而聞天籟者更是寥寥。
執小知的人,「日夜相代乎前而莫知其所萌」(《莊子齊物論》),觀點每時每刻都在變化,卻不知道因為什麼,就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徒然勞神傷神。對於此物與彼物、喜怒哀樂、生老病死、對錯成敗,莫不如此!
莊子通過朝三暮四的故事,將觀點進一步推進:一個人養了一群猴子,他告訴猴子,以後每天早上三個果子,晚上四個果子。猴子很不樂意。那個人就說,那就早上四個果子,晚上三個果子。猴子們就很開心。對於猴子來說,每天仍然是七個果子,只是將順序顛倒了一下,完全沒有區別,然而猴子們卻由怒轉喜,情緒完全不一樣了。在莊子看來,事物之間的差別,放在大道的天平上考量,類似朝三暮四,而很多人並沒有看到這些並不影響大道或者對於大道毫無關聯的細節,並為此用情至深,爭執不休。這些用情與爭執,毫無意義:「是以聖人和之以是非,而休乎天鈞」。因為,是非往往帶有個人的偏見與喜好,如「昭文之鼓琴也,師曠之枝策也,惠子之據梧也」。而個人偏見與喜好,與是非有什麼關係呢?所以,「聖人懷之,而眾人辯之以相示也。故曰,辯之者,有不見也。」意思是說,爭辯的人,反而顯露出了他們還有很多不知道的東西。
那麼,知於不知該如何分別呢?
齒缺問王倪:「子知物之所同是乎?」
曰:「吾惡乎知之」。
「子知之所不知乎?」
曰:「吾惡乎知之」。
齒缺問,王倪說不想知道。在王倪看來,一個「至人」,不為外物所困,「乘雲氣,騎日月,而游乎四海之外,死生無變於己。」
既然如此,還會在意知與不知嗎?知與不知,並非終極目的,既然如此,也就不必在這些細枝末節上浪費精力了!
為什麼這些並非是終極目的呢?在莊子看來,這些都是相對的,缺少「道」的唯一性和確定性。瞿鵲問長梧子,我聽夫子(孔子)說,聖人不參與世事這樣的說法,是很孟浪的話,但是我認為是有道理的。您覺得呢?
長梧子告訴他,一個艾封的美女,被晉國人得到了,整天哭泣。晉國人把她獻給了國王,她就整天很開心,後悔當初一直哭泣。晚上夢到飲酒作樂的人,第二天早上也許就會遇到傷心的事;夢裡遇到傷心事的人,第二天也許就會遇到好事。世人分不清楚什麼時候是在夢裡,什麼時候是醒著。我現在和你辯論,怎麼知道是我對了,還是你對了?如果找一個和你有一樣觀點的人,肯定認為是你對了,如果找一個和我一樣觀點人的,肯定認為我對了。既然如此,又何必再這世界,趟這趟渾水呢?
莊周夢蝶,蝶夢莊周?
罔兩問影子,為什麼囊子(身體)坐下,你就坐下,囊子站起,你就站起?你沒有自己的個性啊?影子告訴他,我是依附在他身上的,他坐我就坐,他行我就行。想來,他應該也是依附於什麼,決定了坐或者是行。
既然事件的萬物都是相互依附存在的,那麼,囊和影,哪個才是源頭呢?如果要評判功過是非,是該將功過是非歸於誰呢?評判的標準又是從何而來,這個標準依附於誰?怎麼保證不是個人偏見呢?如是,這場爭論真的是毫無意義!而一場毫無意義的事情,卻花費一生精力來爭論,有必要嗎?
所以,莊周夢蝶,蝶夢莊周,真的重要嗎?
既然事件的萬物都是相互依附存在的,那麼,囊和影,哪個才是源頭呢?如果要評判功過是非,是該將功過是非歸於誰呢?評判的標準又是從何而來,這個標準依附於誰?怎麼保證不是個人偏見呢?如是,這場爭論真的是毫無意義!而一場毫無意義的事情,卻花費一生精力來爭論,有必要嗎?所以,莊周夢蝶,蝶夢莊周,真的重要嗎?※為什麼說儒家是中國封建帝制的背鍋俠?
※看過嚇一跳,學士原來這麼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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