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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生季來臨,你是不是又迫不及待的加入放生者聯盟

組織放生販賣動物的人,

與詐騙集團沒有差別。

--星雲大師

放生季來臨,你是不是又迫不及待的加入放生者聯盟

文:正心堂

近年來,由放生所導致的各種問題多次引發社會關注。動輒幾萬、十幾萬甚至幾十萬元的放生活動並不少見,隨之而來的是愈來愈多的負面報道:北京通惠河出現大量被放生後的死魚污染河道;北京放生者在河北鄉村附近放生上千條蛇,給當地居民生產生活造成極大威脅;深圳被放生的海鰻咬傷遊客,其中一名被咬傷的孩子縫了100多針…

放生,本是體現大乘佛法慈悲精神的行為,卻因為走入種種誤區而廣受社會詬病,甚至產生了「放生變殺生」的荒誕後果,與佛教精神背道而馳。星雲大師在接受央視記者專訪時也說到:


放生本來是一件好事,說明我們現在重視生命教育,尊重生命。但是目前的一些放生因為走了樣,沒有功德卻有罪過。這不叫放生,叫「放死」。犯罪分子要再騙人、又再去賣錢,而且還造成了很多生態問題,這樣一來,組織放生販賣動物的人,與詐騙集團沒有差別。此外,社會上往往有一些人為了給自己或親人祈願而選擇去放生,以求功德,放生不如換一種方式更有意義。

春節臨近,此刻又是放生最盛的季節,這個似乎與佛教分不開的話題,總是反反覆復被提起,你是不是又迫不及待的加入放生者聯盟?或許,我們該來看看下面這兩個真實發生的故事…

01

第一個故事發生在2001年,姑且稱之為「千里救貓」吧!

有一次我在上海拍戲,當我們結束一個採訪,從一個小區的單元樓出來,準備收拾行李設備時,我看到幾個小孩兒在樓下的草地上圍著在看著鬧著什麼,我走過去一看,發現一隻可憐的小白貓,不知被誰用繩子拴住了脖子吊在了樹上,身上被一塊大石板壓著,爬滿了螞蟻。

小孩子在虐貓,真的很不好。我過去把繩子解開,把石板挪開,把貓身上的螞蟻趕走,這才仔細看到這隻貓的頭皮也破了,一身病懨懨的可憐樣子,所以就把貓抱走了。

那個時候我剛剛大學畢業開始工作,還沒有什麼積蓄,我們在上海拍完素材後,接著就要趕去南京、黃山、山東,最後才會回到北京。可這個一身傷病的貓怎麼辦呢?先找個寵物醫院給它看一看吧,檢查、上藥、打針…全部治療後大約兩千多塊錢。之所以讓我印象很深,是因為那時候大學剛畢業,兩千塊畢竟不是小數,但這是一條命,要救這個命。

可是救完了呢?接下來我要去那麼多的地方,貓怎麼辦?還是救命重要。所幸那個年代火車的安檢還不是很嚴格,我找了個紙箱包住它,和我們的設備等等所有東西一起,開始了我們慢慢的十天的旅程。那隻小貓一路跟著我去了南京、黃山、山東,最後回到了北京後,又在家裡照顧了一段時間,後來送給了我一位非常愛貓的朋友。

大約半年多以後,我再去朋友家見這隻貓,它已經長得非常的肥碩壯大了,也已經完全不認得我了。

放生季來臨,你是不是又迫不及待的加入放生者聯盟

在決定是否要帶它上路的那天晚上,我問自己:是貓重要,還是我的工作重要?當我每天說要利益一切眾生的時候,我能不能真的儘力而為?是不是真能為他們犧牲一些不算小的個人利益,克服一些看起來不容易克服的困難,從自己的日常行為里敢於去做,或許這樣才算回歸到佛法真實的行持上去。

--趙一澄

02

第二個故事發生在2004年的冬天。當時一位知名的藏傳佛教法師到北京青龍湖公園放生,寒風刺骨,我們鑿開冰放泥鰍,直到中午時分結束,大家三三兩兩的離開。我們不是走得最早的,也不是最晚走的,就在這時候,還沒離開的道友打電話說,有人開始撈我們放生的泥鰍了!

我們一聽就抓緊往回趕,在回去的路上迎面遇到了一輛灰色的車,這時旁邊的人大喊:「攔住他,攔住他,他就是撈泥鰍的!」當時我就站在公園這條小馬路的中間,扎開胳膊要攔下他。我這樣一個大活人站在馬路中間,卻沒想到他絲毫不減速,「咣」的一聲撞到了我。

當時我的旁邊其實還有一個師兄,本來也和我一起攔著,但他看到車一點都沒減速,就在車開過來的瞬間躲到一邊了。我心想既然要攔車那我就不能跑,我不信你真能撞我,他可能也不信我還真不跑開,於是就這麼撞上了,撞在我兩個小腿的髕骨上,我整個人扒在了車蓋上,被推出去一大截。

車肯定是不能開了,放生的師兄們都圍了過來,撈泥鰍的人也圍了過來,兩方開始吵架。「你們怎麼能撈我們的泥鰍?」,「我就撈了怎麼著!?」#%&¥……吵了很久也協調不了,有人就報了警。可是警察很久都沒有來,直到下午快五點鐘,警察才姍姍來遲,整整一個下午我一直趴在那,結果最後陪著還在的,也就剩兩三個道友了。

放生季來臨,你是不是又迫不及待的加入放生者聯盟

當時我想,我也是個生啊,我還是個人吶!我們護生、放生的時候熱情高漲,覺得泥鰍的命比什麼都重要,說放生鳥菩薩,魚菩薩,嘴裡念著利益一切眾生的咒,看著生命重回大自然,心中充滿著喜悅和成就感。可我一個護生的活人,為了護生而被撞,趴在冰天雪地的環境里三個多小時,大家的熱情在等待中消磨殆盡,都默默的走了,最後只剩了兩三個道友陪著我…要知道放生泥鰍的時候,可是一兩百人都在,圍在車邊上的時候也有二三十人在場…可這會兒,只留下在冬日寒風裡幾小時趴在冰冷車蓋上,瑟瑟發抖的我!

責任毫無疑問是全部是他們的,當時那個司機還在跟剩下兩三個居士吵得很厲害,後來警察問我的意見,我說不用吵,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到了醫院以後,拍片檢查,交警問我要不要追究、怎麼賠償?我說都不用。那時陪在身邊的人很少了,我就跟那個司機聊了一會。

「哥們,我一直沒有訛你吧?」一個窮司機,沒有什麼錢,很怕我訛他。

他不說話。

「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是學佛人,我們放生其實也是一個很慈悲的心態,那些生命放下去,你撈它幹嗎?」

就是這樣的語氣,這樣平淡地和他聊天,他開始解釋:「其實我也不是…」語氣很軟,不再吵架了。

到最後拿了葯結束時已經快七點鐘了,天全黑了,一下午連口水都沒喝,我們走出醫院,就在我臨上車門前那一刻,我沒想到,那個司機突然跑到我的車前來,一把握住我的手說:「哥們,今天真的對不起!」從始至終,我沒有要他說過一次對不起,最後他自己跑過來握著我的手,跟我說了這樣一句對不起。然後他說的第二句話是:「以後你們要再放生,你告訴我一聲,我過來幫你們看著點。」後來我的前胸一直疼了將近兩個月,但我覺得挺值。

--趙一澄

03

所以首先還是要回歸到如法的放生、如法的護生上。基於慈悲心而不是基於利益,這個很重要。很多時候,我們能不自欺地看待自己的內心是學佛很重要的開始,但我們往往是用各種很美好的名義,慈悲的、救贖的、幫助的名義來去掩蓋自己那顆想得到功德、福報、想要消災延壽的這種自我得失的需求。這種需求可以理解,但是不應該被倡導,被真的認同。

第二,放生、護生,先放過自己身邊人一條生路。我從被車撞到的那一刻到現在,一點兒也沒有對那些師兄有不認同的感覺。因為如果沒有那個事件,沒有那個過程,我也就不會看到這些值得我思考的東西,所以我特別感恩那個因緣的發生,是很真實的受用。

我也是個生,撞我的人也是個生啊,可我們為什麼要對立撞我的那個人呢?難道那個魚販子不是生嗎?我就不應該救他的生,護他的生嗎?當我選擇去放生、護生的時候,難道這個因緣只是池塘裡面的泥鰍才值得救贖嗎?很多時候我們在分別,我們寧可追隨一個上師的腳步,而去放下自己對眾生的這種關愛。我幾年前,曾和一位當年和現在都名聲很響,只是這兩年負面評價越來越多的堪布說過:「當您的弟子眼中只有他的上師的時候,我的眼中是上師眼中的眾生」。雖然如今實際上看起來,他其實也是更喜歡別人眼中只有他的那個類型中的一員,但他至少在當面時,還是對我的這種說法表現的也非常認同。

我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學佛人很願意去簡單地對自己的上師膜拜,而忘了你上師存在在這個世間目的,是為了利益無量眾生,包括你看得慣和看不慣的一切人。

放生季來臨,你是不是又迫不及待的加入放生者聯盟

《法華經》里有這樣一個比喻:天上降下大雨,不管大樹、小草、老虎,還是臭蟲,都會得到滋養,這是真正的平等無礙的精神,是佛法的精神。每一個人可以有自己的倡導,但是要能夠理解和接受各種因緣的發生,同時在這些因緣裡面,盡自己最大的力來幫助對方成長、走向良善,而不是說是用一種標準瓊英利益自己,傷害別人。所以放生,先放身邊人一條生路。

第三,是《金剛經》里的「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我們能不能放下對眾生相的執著?通過放生的行為,觀察到人、我、法三空,觀察到無非是自己起心動念的一個造作。我們看到了自己的心在面對所有外緣時的各種狀態,於是我們超越了所有的自我設定、綁架、束縛,我們感恩了一切、超越了一切,所謂「離一切諸相,則名諸佛。」

如果你的放生能夠具備這三個層次,我想不僅僅是放生,生活中的任何一個行為,都可以在那一刻覺自心限量,都不會離開這個「覺」。所以有人問佛法能不能作用於現實的生活。用這樣的心態又怎麼不能呢?

--趙一澄

放生季來臨,你是不是又迫不及待的加入放生者聯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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