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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再好,看一眼微博就能跌進谷底

今天,一個很老的新聞再一次被推到輿論的頂端。十年前14歲少女湯蘭蘭舉報從7歲起被村內十餘人輪姦,隨後法院重判了其父母在內的所有案犯。被告申訴複審也沒有成功。這個事情之所以再次進入公眾視野,是因為去年出獄的湯母,在這個月終於查到湯蘭蘭已經改名改戶口重新生活。

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事件進展,完全支撐不起接下來的輿論風潮。澎湃新聞在1.31號晚上發表長文質疑這個案件的判罰,並貼了他們調查到的湯蘭蘭現在的戶籍信息和住址信息,用薄碼一帖,直接發了新聞。澎湃的這篇文章列舉了他們所認為的案件疑點,並呼籲湯蘭蘭現身對質。隨後新京報飛快發了觀點類似的文章。

兩家大型媒體的先後發難迅速點燃了輿論。於是我們在這個毫無預警的早晨打開微博,再好的心情也能一秒跌進谷底。

到底是誰在引導輿論

在湯蘭蘭14歲時的陳述中,充滿各種聽起來不可思議的內容:親媽強迫賣淫,價格50一次,親爹從7歲強姦到11歲。她陳述的任何一個內容在今天都是微博上一個值得好好利用的聳動話題。更何況這些全部集中在一個人身上。而媒體的質疑也是來源於這裡。但是這些質疑合理嗎?

湯蘭蘭的案子是黑河中院一審、黑龍江省高院二審的鐵案。兩次審理因為涉及未成年人的信息保護都沒有公開庭審。在十年前這種級別的大型案件,不可能一個未成年小孩的供詞判罪。在湯蘭蘭案當年的判決書中,各被告也有當庭辯解的陳詞。有性侵的親戚聲稱「沒有發生性關係,只是摸了摸她的陰道」。然而法庭判決還是沒有採信。從判決書來看,這個案子很難有屈打成招的可能性。

判決書中的一部分

從情感上我和你一樣很難相信,但是這個文筆冷靜的判決書,就是人間有地獄的真實證據。這些事情,是確確實實發生了。更難相信的是,華夏土地上千萬這樣讓親女兒賣淫的事情,僅僅曝光了這麼一件。

輿論風潮的起因,是湯母在內的幾個被告出獄後,找到了代理律師開始走申訴程序,並且不斷上訪。而這個代理律師就是臭名昭著的付建。前些年的「大學生掏鳥案」等等都是付建一手炒作的熱門案件。他代理的知名案件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委託人都是看起來非常弱勢的一方。掏鳥的大學生,挖草被判刑的農民,每一個聽起來都值得放在知音的頭條,放在今天絕對是可以上微博熱搜的。

一名律師專門代理沒什麼錢的底層委託人的案件,只能是為了名聲考慮。而他慣用的操作輿論來對公權力施壓的手段,確實讓每個案件的公訴人都足夠頭痛。

湯蘭蘭案跟付建代理的其他案子一樣荒謬。即便真的想翻案,也應該是去找司法機關,而不是要求湯蘭蘭出面對質。

女性迫害女性

擅長操縱輿論的付建這次真的馬失前蹄了。

從澎湃新聞、鳳凰、新京報等媒體口徑一致地發文以來,輿論從來就沒有跟著他們期望的方向走。大家敏感地認識到,一旦湯蘭蘭真的出來對質,將會對她的人生造成毀滅性的打擊。一個終於能走出過去的陰影,改頭換名重新生活的小女生,將會因為這一盆髒水再次回到地獄。

輿論從來都是同情弱者的。澎湃們失誤的地方在於,在當下的社會中,女性,農村女性,農村的未成年女性,是實實在在的弱者中的弱者。在湯蘭蘭案發生的2008年是如此,在2017年依舊是如此。就算這個案子再離奇,民眾還是更願意相信它是真的。就算媒體再呼喚,民眾也希望湯蘭蘭能夠安靜過自己的生活,而不是出來做什麼公眾表演。

當代女性地位非常迷幻,進入大城市工薪階層以上的女性和三四線城市甚至農村的女性的社會地位和對自己的所有權相差相當懸殊。對於很多能夠在微博上義憤填膺、評論轉發湯蘭蘭案的女性,她們的人生可能對於湯蘭蘭們來說是一種永遠達不到的奢望。而那些在農村陰暗的窯洞中默默哭泣的女生,他們的生活也是我們這些能說話的人完全無法想像的。

而這場翻案鬧劇中最離奇的事情就是,最先發難的澎湃新聞記者王樂、甘瓊芳是兩位女性。

王樂是一名90後,以前任職於東方早報的她,在新媒體浪潮中隨著報社集體轉入了澎湃新聞。在澎湃的最早的新聞稿中,她利用自己的關係,拿到了青山派出所提供的湯蘭蘭的現用名和戶籍地址,並且用幾乎沒有的馬賽克,直接貼進了新聞中。諷刺的是,她還是法制新聞部的。

甘瓊芳是澎湃這條新聞的責編。畢業於中山大學的她,微博幾乎全都是正能量和歲月靜好。除了轉發可愛的小玩意兒和博物雜誌之外,她也會轉發一些社會新聞,指責某些報道有失公正。在11月24號,她在微博上說:地獄空蕩蕩,魔鬼在人間。

轉頭,由她責編、引爆輿論的 「湯蘭蘭案,性侵還是冤案?複核程序應儘快啟動」就在她手下發布了。

人 性

很多年來,都找不到如此惡性的媒體吃人血饅頭的案例。就連當年的縫肛門事件,也不及尋找湯蘭蘭這個傾向性報道的性質惡劣。澎湃、鳳凰和新京報的動機之壞,讓人不寒而慄,更讓人懷疑所謂傳媒的三審三校跑到了哪裡。嗅到血腥味道蜂擁而來的食腐媒體人,更是在微博上一個一個秀著讓人無法理解的下限。

當一個男子在地鐵上看到漂亮女生,尾隨跟蹤未果,於是媒體發動權利「尋找最美的她」。當一個女生逃出家庭魔爪可以認真生活的時候,媒體說她不能就這麼」失聯「。有的時候,我會真的非常痛恨語言的豐富程度,讓這些人可以把這些噁心的姿態包裝在一些緩和甚至是看起來很明亮的字眼中,然後把這些屎尿噴濺給每一個善良的人。

民粹斷案的新京報

新京報跟蹤報道湯蘭蘭案的佘宗明,出生於1988年,用著Iphone,住在北京,在新京報當著編輯。他在微博上說:有些人出廠設置也許就是」惡「,他們生來無罪感愧感悔感,其惡也無法改悔。

在他執筆的新京報文章要求湯蘭蘭「出面對質」之後,五大連池政法委發布消息稱這個案件證據確鑿。而輿論風波是湯母等人出獄後和律師企圖翻案的輿論操縱行為。

拿著985的文憑的佘宗明同學,說著一口漂亮話,仍然投入了和網友的罵戰中,也許這就是他口中的「盛大的刻奇表演」。

而在喧囂互聯網之外,世界的另一邊,從澎湃曝光的湯蘭蘭戶籍信息中,我們看到這個堅強的女孩遠離輿論的漩渦,已經默默讀完了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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