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榮女徒上海灘放白鴿,一種男人三五天秒殺,另一種三五月打包
民國的上海灘是個人性的展覽館。
在這個展覽館裡,曾經的三大亨之首,老流氓黃金榮貢獻了不少骯髒、醜陋,卻又很是穿透人性的展覽品。
放白鴿就是他流氓生涯中的代表作,當然也是當年上海灘險惡江湖的土特產。
所謂放白鴿,照今天的話說就是放鴿子,但現如今放的多是微不足道的小鴿子,那時放的才是足能讓人家破人亡的大白鴿。
一個「白」字,道盡了多少江湖的奸詐與玄機。
比起杜月笙主要干賭、毒兩項黑道買賣,黃金榮才是真正的五毒俱全。茶館、妓院、澡堂子、娛樂場以及衍生在其間的各種要命的下流勾當,在杜月笙還是十六鋪小混混的時候,黃金榮則早已是玩透這些流氓產業的惡霸大亨了。
透到什麼程度呢?
黃金榮的胃口很大。光靠男的耍流氓,黃金榮覺得還少條腿,要想吃盡上海灘的流氓油水,那手底下還必須得有一幫女流氓,唯有男女通吃,上海灘各個來錢的角落才不會落下。
巧的是,黃金榮的原配老婆林桂生恰是女流氓中的大姐大,有流氓老婆幫著張羅,黃金榮幾乎沒費吹灰之力就物色到了幾個女流氓中的拔尖人物。
在當時,這類女人叫錦軍,為首的是江湖上艷名遠播的周雅芳。
有這幾個錦軍女徒弟後,黃金榮隨之展現出了他流氓事業的大視野,大格局。
如今的上海灘,什麼最貴?
黃金榮的答案跟黎叔一樣,人才。
為此,他很有開創性地辦起了一所女流氓學校,校長兼班主任即是周雅芳。
接下來出場的這位放白鴿高手,花荷,就是黃金榮流氓學校中的高材生。
當年,這伙經過黃金榮流氓學校嚴格崗前培訓的女流氓,出師後即混跡在上海灘的舞廳、劇院、遊樂場以及妓院里,她們有時候是舞女,有時候是假名媛,有時候是女招待,有時候是妓女——總之,在兜里有倆錢的男人那裡,她們是無孔不入。
接下來,咱們要講的這個花荷,她乾的第一票就發生在妓院里。
在妓院這類風月場里,花荷一般玩的是秒殺。啥是秒殺呢?不費太多工夫,三五天就放出大白鴿,把買賣做成。
玩這種秒殺,花荷一般尋這樣的男人下手——身上有點酸氣,有點騷氣的上海灘經理級別的白領,照現在的說法就是文藝騷包大白領。
有酸氣的男人一般都不大方;有騷氣的男人一般都盡想好事。搞這類男人,花荷絕不會上來就想掏錢包,相反她會跟這樣的男人玩一見鍾情以及相信愛情。
過去的婊子可比現如今的有素質多了,現如今的除了時尚八卦,會的也就是床上那點事,舊時上海灘的不一樣,就說花荷吧,人在流氓學校里,琴棋書畫那都是四六八級的水平。
話說有一天,一位姓袁的大布莊經理逛到了花荷潛伏的長三堂子。
剛見面,花荷只嗅了幾鼻子,就料定了上門的這貨是可以下手的獵物。
先生好儒雅呀!隨著一句帶著意亂情迷的開場白,相信愛情的戲碼這就算是開始了。
居然遇到個不愛金錢迷自己的性情中人!在風月場,一般的男人尤其是骨子裡帶騷氣的男人只要得出了這個結論,十有八九會盡想好事,不用咋花錢就能玩白蓮花,太爽了!
讓袁騷包產生這種心態後,接下來的三兩天,花荷是狂灌迷魂湯,要的效果只有一個,親愛的,你這不是在逛窯子,你這是在談戀愛。
這麼搞,姓袁的怎能不激動,怎能不暈!
然而就在這所謂愛情的名義下,三五天後,花荷的秒殺好戲開始了。
既然是談戀愛,那自然要逛街、看電影。一日,兩人逛著逛著,花荷就逛進了一家珠寶首飾店,進店前,花荷特意言明,放心,不讓你花錢,本人不差錢。
此話一出,袁騷包身上的酸氣被打消了,於是欣然跟著花荷進了珠寶店。
有一點要介紹下,那時上海灘的風月頭牌是相當奢侈的,一擲千金買件首飾那是常事,因為有這風氣,往往是越紅的越要借外債,然後再釣男人消這外債。
所以,當花荷直接挑出個價值一萬多的首飾時,並不稀奇。
袁騷包心說,這白蓮花果然夠檔次!
就在這時,花荷很是洒脫地對袁騷包說,走,我付完錢,咱們就去看電影。
然而到了付款櫃檯,花荷一摸包,哎呀!這小紅怎麼這麼沒用,讓她今天去銀行給我取錢的,怎麼給忘了。
說著,花荷從錢包里掏出了五百零錢。
沒給袁騷包任何琢磨猶豫的時間,花荷隨即大大方方地對騷包說道,這東西我今天必須買到手,你幫我做個擔保吧,明天一早我就去銀行取錢,絕不延誤。
袁騷包一聽,真的假的呀?再一想,都相信了愛情,是不是應該相信她呀!
我擔保,人家經理能認嗎?片刻嘀咕後,袁騷包拿出了酸氣男人的借口。
不料花荷卻說,認不認去說說不就知道了,如果這家店沒眼力,那就只能掃興而歸了。
酸氣的男人顧面子,經花荷這麼一說,姓袁的沒法接詞了。
於是只能跟花荷去找經理。
見到經理,花荷說,我看上了你家這件東西,下人今天忘了給我備錢,這樣行不行,我這裡有五百,你先收下。餘下的請這位大少給我擔保,明天上午把錢給你送過來。
珠寶店經理沒說話,盯著姓袁的看,言下之意,你同意不?
被這麼一盯,姓袁的只好開腔,倘蒙見信,本人樂於為她擔保。
這時候,只見珠寶店經理很是待見地回道,區區小賬,沖先生這樣的派頭,何言不信!只要留下尊寓地址,再賜一字條,加蓋圖章,這件東西小姐拿走就是。
姓袁的心說,哥們,別這麼捧場行不行!
雖然這麼想,但一身的酸氣終究不能讓他強硬拒絕,於是只好去簽字畫押。
看完電影,回到花荷閨房,這女人第一時間就拿出了大存摺,之後擺在姓袁的面前,瞧瞧看,本小姐是不是不差錢!
姓袁的一看,我操!好幾萬!我就說嘛,人是白蓮花,幸虧當時做了擔保,否則來之不易的愛情就算是毀了。
懸著的心一落定,袁騷包隨即春心蕩漾——
第二日一早,花荷很是體貼地對袁騷包說,昨夜你累壞了,你好好歇著,我這就取錢去。
袁騷包心裡美呀,瞧瞧咱遇到的這是什麼樣的女人,上床沒想著要錢,下床盡想著還錢!
真是一朵白蓮花呀!
然而等一個回籠覺睡醒,等白蓮花一日沒影后,袁騷包的口風變了,完了,完了,我這是讓這女人放白鴿了。
然而有一點袁騷包一時沒想清楚,這珠寶店經理怎麼就這麼捧場呢?
再一想,有個聲音在他耳邊回蕩了起來,傻逼!人是一夥的!
毫無憑證,為時已晚,又能怎樣!
三五天的秒殺說完了,接下來輪到打包了。
適合玩打包的男人和袁騷包不同,這類男人一般家境殷實,人沒有那些花花腸子,逛堂子的興趣不大,娶小老婆回家的興趣很濃,也就是說,這類男人搞女人不喜歡共享,習慣弄回家私藏。
說回放了一次白鴿的花荷。
這回,花荷轉場了,尋獵物的場所從妓院變成舞廳了。
一日,有個姓古的年輕人到舞廳跳舞。
花荷又是那麼簡單幾鼻子就嗅明白了,得!接下來打包的男人就是他了。
這一回,花荷玩起了欲擒故縱,跟姓古的小伙約會好幾次後,小伙才最終得手。
這邊小伙剛得手,那邊花荷就一臉憂愁地表達了內心的殷切期望,你得對人家負責!
古小伙一聽,太好了,我就喜歡對人家負責,負責是私藏的前提嘛。
如此一來,劇情瞬間轉入談婚論嫁的橋段。
然而也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花荷的打包行動開始了。
為了先要份好彩禮,花荷首先給古小伙來了招狠毒的。
趁著一起吃飯的機會,花荷直接給古小伙下了超猛的瀉藥。瀉藥大餐一吃完,古小伙那個一通拉呀,可別提了,而花荷呢,則抓住機會大扮好女人,這麼幾天下來,誰要說花荷不是賢妻良母,古小伙一準得跟嚼舌頭的玩命。
這時候再談彩禮,花荷是一開口,古小伙是跟著就點頭。
人還沒進古家門,花荷這就弄到了古家的祖傳大戒指,外加上萬的彩禮金。
等進了古家門,因為賢妻良母的形象打造的異常成功,所以古家的財產一步步地就被花荷握到了手裡,三五個月之後,見時機成熟了,能要古家命的大白鴿也就放出去了——
頗有諷刺意味的是,一年後,老家還有產業的古小伙喘過氣來,又開始在上海灘找媳婦了。
他遇到一個女人,那女人手上正戴著古家的祖傳大戒指。
古小伙問,你這戒指哪來的?
女人說,好姐妹那裡借來戴的,怎麼著,你也能幫我買一個?
古小伙說,戴別人的是沒意思,這樣,我跟你一起去把這個戒指還掉,明天我就買個送你。
女人一邊詭異地笑,一邊說,好。
接著,這女人就帶著古小伙去了。
七拐八拐,就在古小伙覺得快要逮住花荷的時候,一個大麻袋卻突然把他罩了個天地黑——
這時候,那女人,黃金榮的另一個女徒弟罵道,跟老娘玩這套,老娘比狐狸都精,小赤佬!


※靠一輛野出租起家,跟洋巨頭過招,這位上海灘大亨逆襲的點子很絕
※让长子返沪,身在香港的杜月笙究竟为什么?为试探博弈,更为良心
TAG:黑句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