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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懂矮大緊的有趣,所以也到不了高曉松的詩與遠方

最近,高曉松又做了一件讓所有人覺得意外的事:正式在哈佛大學入職成為研究員,任職東亞語言與文學系。

用他自己的話來說:自己接下去要認真做點研究,好好搞一搞學問了,要努力做一個好知識分子。

這個「讀萬卷書,行萬里路」的矮大緊,真是生命不息,折騰不止啊。

成為研究員搞學術是為了更好地探索遠方與未知,但眼前的生活也不能過得無趣。

余光中說:世界上高級的人很多,有趣的人也很多,又高級又有趣的人卻少之又少。高級的人使人尊敬,有趣的人使人喜歡,又高級又有趣的人,使人敬而不畏,親而不狎,交接愈久,芬芳愈醇。

在我心裡,高曉松就是那個既高級又有趣的人。

我們總說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高曉松就是那個「一」。

而且在我看來,有趣其實並不那麼簡單。

高曉松身上,完美體現了有趣的三大段位。

1.

有趣的初級段位:隨性與自由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你要覺得眼前這點苟且就是你的人生,那你這一生就完了。」

從小,高曉松就被她的老媽這樣教育。

高曉松的父母都是高級知識分子,從小希望把高曉松培養出一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有著高度人文素養的——科學家。

結果,高曉松不愛科學,倒是對琴棋書畫迷得不行。

後來,乾脆,抱著把吉他,留著頭長發,就開始低吟淺唱,到處流浪和把妹。

在廈門流浪的日子,他喜歡上了一個小姑娘,「拉著手在夜涼如水的東邊社幽深小巷裡,接了10分鐘41攝氏度的吻。」

然後,便是到處玩。到一個地方,買輛車。玩膩了把車賣了,去下一個城市。

在路上遇到很多人,很快成為朋友,然後喝酒,下了火車各自散去。沒錢了,就跟著樂隊去賣藝,到荷蘭,到丹麥,到西班牙……跑遍了大半個世界。

高曉松說過一句話:「每當生活里不知道想要什麼時,就先想想自己不想要什麼。上清華,再去國外讀博,然後成為科學家,這不是我想要的的生活,所以我決定退學。」

不想要的,堅決不做。哪怕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總之,高曉松真的是很隨性。

對待自己的生活是這樣,做事也這樣。

2009年,綿羊音曾軼可參加《快樂女聲》,當時受到了很大的爭議。爭議大道,評委包小柏因為她進了20強,留下一句「她留我走」後就直接退場。當時曾軼可的處境可謂非常尷尬。

還在美國的高曉松聽到了曾軼可的歌曲小樣,被打動了。馬上飛回中國,跑到節目現場去支持處於漩渦中心的曾軼可,對於一位19歲的女孩來說這是多麼大的支持啊。

曾軼可還是被淘汰了,但高曉松對她說:「回去好好休息,下周開工做專輯,我做你製作人,我挺你到底。」

他說,「爭議總會結束,只有感動會落地生根。」

高曉松為什麼要盡心儘力幫助曾軼可?

沒有為什麼,真要說又為什麼的話,那就是他真的被打動了。這比什麼都重要。

「所有反對曾軼可的人,他們一輩子寫出來的歌加在一起,還沒有曾軼可兩首歌有質量。更別說跟我比了。」

他才不管什麼爭議不爭議,他只聽他心裡的聲音。

天地任我行,瀟洒隨心。

他追求的,永遠是隨性和自由。

他每年都會給自己定一個掙錢的指標,只要賺夠了,立馬「老子去也」。剩下的時間,該幹嘛就去幹嘛咯。

蔡瀾說:盡量地學習、盡量地經歷、盡量地旅遊、盡量地吃好東西、人生就比較美好一點,就這麼簡單。

說的不就是高曉松嗎?

2.

有趣的中級段位:好奇心和少年感

記得之前看《曉松奇談》 的時候,高曉松搖著把摺扇,侃侃而談,天南海北,古今中外,那感覺好像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我承認,當時我內心受到的衝擊非常大。我在想:天吶,難道這個世上真的會有這樣一個無所不知的人嗎?這真的不是古代人嗎?

「成長的年代沒微博,也沒電視,收音機天天播《岳飛傳》,大家是讀書長大的。當時我家有好多書,走廊里都擺滿了書。」

是讀書,打開了高曉松內心的世界,並且不斷擴充著他的世界的外延。

讀書,是靈魂在路上。而旅遊,則是另一種讀書。

世界不是苟且,世界是遠方,

行萬里路,才能回到內心深處;

未來不是歲數,未來是禮物,

讀萬卷書,才看得清浩月繁星。

一個人,如果對他所處的世界絲毫不覺得好奇的話,有趣肯定和他沒有半毛錢關係。

可惜大多數人,都忘了他們曾經都是對世界充滿好奇的孩子。

孩子的眼光,總是盯著山的那一邊。

而成人,只有眼前的水泥路。

成長的背後,都是死去的少年的屍體。

相比之下,高曉松的「盛世美顏」、矮大緊,給人的感覺卻是滿滿的少年感。

有段時間,高曉松在美國,被好萊塢刺激了他內心深處的導演夢。

瘋狂給寫劇本,瘋狂學習好萊塢的電影製作理念,瘋狂練習講故事。對一切他所不知道的,都發了瘋似的學習。

對青樓文化感興趣,看到哪本書寫點相關內容就抄下來。

喜歡歷史,某個小國家的鋼鐵年產量他都要查的一清二楚。

高曉松說:我赤手空拳來到人世間, 為找到那片海不顧一切。

瘋狂的尼採在《快樂的知識》里說:人要麼永不做夢,要麼夢得有趣;人也必須學會清醒,要麼永不清醒,要麼清醒得有趣

只有對我們所處的世界依然充滿好奇,那顆少年的心才不會變老。

3.

有趣的高級段位:胸懷和天下

我始終認為,高曉松其實是一個典型的擁有傳統士大夫心態的知識分子。

什麼叫傳統士大夫心態呢?

最簡單說來,就是四個字:胸懷天下。

正因如此,有此高曉松才會怒噴那位叫梁植的清華高材生。

他說一個名校生對於這個國家、社會和時代完全沒有自己的想法,只知道糾結於找什麼樣的工作,根本沒有一個名校生所該有的格局。

高曉松說,名校是鎮國重器。要知道,當年西南聯大的師生們,那可個個都是胸懷天下心系蒼生的啊。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這才是該有的追求。

「一個名校生走到這裡來,問我們你該找什麼工作?你覺得你愧不愧對清華十多年的教育?」

這就是高曉松的胸懷。

這些年,高曉松做《曉說》,參加綜藝節目,在阿里擔任「文娛戰略主席」、做雜書館,摸爬滾打,反正也沒閑著,音樂、影視、出版、互聯網,內容等各個領域,到處都有他的身影。「對行業是有很多感情,為了行業更好,即使花很多精力,也覺得值得。」

他認為,這個行業應該更好,更向前進,更被人尊重。

「一起努力能夠把這個社會、國家、世界向前推進,是個很幸福的事。」

羅永浩說:每一個生命來到這世界,都註定要改變這個世界,你別無選擇,如果你做一個好人,這個世界就因為你變得美好了一點點。

其實,咱們的古人,尤其是知識分子,都是些很多社會責任感的人,他們覺得他們讀書就得「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這個社會做點什麼。只是慢慢地,慢慢地,這樣的知識分子越來越少,越來越少。

不過好在,還有高曉松這樣的人在,所以還不至於絕種。

做到這個段位的有趣,高曉松是真的牛。

4.

《沉默的大多數》里,王小波寫道:我常聽人說: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多有趣的事情。人對現實世界有這種評價、這種感慨,恐怕不能說是錯誤的。問題就在於應該做點什麼。這句感慨是個四通八達的路口,所有的人都到達過這個地方,然後在此分手。有些人去開創有趣的事業,有些人去開創無趣的事業。前者以為,既然有趣的事不多,我們才要做有趣的事。後者經過這一番感慨,就自以為知道了天命,然後板起臉來對別人進行說教。

高曉松顯然就屬於去開創有趣的事業和人生的前者。

沒事就多學學咱們的矮大緊高曉松吧。

也許無趣的真的不是這個世界,而是你我還沒找到有趣的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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