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然玫瑰，傲人以刺

由韋恩斯坦性騷擾醜聞而引發的一系列集體議論、揭發、抵制和抗議延綿至今。自上世紀八十年代以來，我們似乎從未見到如此大範圍（並不局限於好萊塢腹地）的女性的力量的強烈的蓬勃的諧和的發聲。這是一個女性集體身著黑髮抗議惡勢力的今天，這也是一個泰特美術館以昂揚姿態頌揚Virginia Woolf之誕辰的今天。時裝舞台之上，時裝設計師則再一次選擇了自我政治立場——有別於上季的直接清晰的女權表達，向藝術史中強大、自我而具有強大神秘力量的諸多女性藝術家致以崇高敬意。我們有理由相信，隨著女權主義、藝術迷思以及魔法元素的廣泛滲入，時裝其未來，將有希望看到進步、自由與時尚的相互交織，進而創造前所未有的不一樣的美。

Georgia O"Keeffe（美國，1887~1986）作品

Ram』s Head，White Hollyhock—Hills，1935 年

布面油畫，30 x 36英寸（ 76.2 x 91.4厘米）

布魯克林博物館 Edith和Milton Lowenthal遺贈，

1992.11.28

（圖像：布魯克林博物館）

選擇衣物，選擇立場

女人非常懂得如何駕馭時尚的魔力。當全世界的她們以女權主義之名並肩而戰時，她們身上穿的衣服，足以向這個世界宣告：她們是誰，她們為什麼在奮鬥。當奧普拉·溫弗莉（Oprah Winfrey）站在金球獎領獎台上，在演講中宣布不平等和性騷擾問題的「時代已經結束」（ #TimesUp），她穿的是一條黑色連衣裙。和那些走上街頭抗議的女性大軍一樣，她們都選擇了這個顏色，因為它代表著一種冷靜卻又強有力的抗議，她們用裝的態度來表達她們對現狀的不滿。

Oprah Winfrey

100年前，婦女參政運動為英國婦女贏得了投票權，她們穿著淡紫色、紫色和綠色的衣服參加競選活動。而希拉里·柯林頓（Hillary Clinton）在2016年美國總統大選失敗後發表演講時，穿的正是紫色，以此表示尊重。

Hillary Clinton

在Christian Dior的2018年春夏系列中，Maria Grazia Chiuri不再以上一季的女權主義標語T恤為主打，轉而通過設計系列和配飾向藝術史上出現的女性藝術家乃至她們個人的著裝風格致敬，以另一種方式傳遞著女權主義的信息。我們看到在很多博物館和畫廊中，一種女權主義風潮也在興起，有很多展覽不僅展出著女性藝術家的作品，而且也向人們展示這些女性藝術家是如何裝扮她們自己的。

Christian Dior 2018年春夏系列

在其2018度假系列中，Maria Grazia Chiuri從20世紀現代主義派藝術家喬治婭·奧·吉弗（Georgia O』Keeffe）身上找到了靈感。於是，我們看到了一系列濃縮了喬治婭·奧·吉弗最愛的單品設計：黑色禮帽、平底鞋、寬鬆長裙、和服袖、披肩毯、格紋和「男性化」的剪裁。

Georgia O』Keeffe

時尚和服裝是一種自我表達方式，正如同在電影界，走在紅毯上的女性們團結一致穿上黑色，以抗議不平等現象一樣，目前在美國馬薩諸塞州皮博迪埃塞克斯博物館（PEM）展出的展覽「Georgia O』Keeffe: Art, Image, Style」（展出將持續至4月1日），也意在展現喬治婭·奧·吉弗的個人形象是如何表達了她的女權主義立場。

Georgia O"Keeffe 和其作品「Pelvis Series, Red with Yellow」

Tony Vaccaro 於1960年拍攝

Georgia O』Keeffe 博物館，由Tony Vaccaro工作室提供

該展覽的組織策展人Austen Barron Bailly說：「70多年來，奧·吉弗已經樹立了她的公眾形象，她拒絕被貼以標籤，為了她的藝術創作而開創出一種真正進步和獨立的生活。」這一在皮博迪埃塞克斯博物館的展覽中，另展出了一條復古的Emilio Pucci連衣裙，這是這位設計師在加利福尼亞沙漠里畫畫的時候也會願意穿上的時尚裝扮——而喬治婭·奧·吉弗對拉長輪廓的設計和收腰款型的喜愛，也讓人聯想起Dior New Look的經典沙漏型腰線設計，因此，在Chiuri對喬治婭·奧·吉弗的衣著風格詮釋中，我們也可以明顯看到這一點。

Emilio Pucci 連衣裙， Georgia O』Keeffe 博物館;

Juan 和 Anna Marie Hamilton捐贈, 2000.03.0614.

(圖像：Gavin Ashworth)

穿著單色系的同款連衣裙，要麼是黑色，要麼是粉紅色或藍色，她的裙子常常與她繪畫的色調很吻合。她本人也是個女裁縫師。她曾經買過的最貴單品是一件Balenciaga的高級定製外套，那是她在西班牙的時候買的，她穿了很多年，還會自己動手縫縫補補。

女性賦權——神秘的力量

另外值得一提的就是，這個喬治婭·奧·吉弗展覽的舉辦時間正是馬薩諸塞州小城 Salem的女巫審判案425周年（譯註：這個小城曾因著名的女巫審判案而被稱為「女巫城」），而且展覽的舉辦地就在這個小城，可以說，這也是一種「同步」。而且，喬治婭·奧·吉弗也曾被人們視為是某種類型的「女巫」，因為她大部分時間選擇獨自生活，她畫著骨頭與山脈，常常穿著中性的祭司風格衣服。

女性賦權——作為一種「巫術」的形式，如今正獲得很多人的認真關注。在Instagram上，帶有#witchesofinstagram標籤的內容目前多達100萬條——甚至連金·卡戴珊（Kim Kardashian）都表示，她的口袋裡裝著幸運水晶，手機快速撥號通訊錄里還有靈媒Psychic Sister。在這一季的Gucci時裝秀中，嘉賓們所收到的邀請函也是超自然神秘風，包括一套黑色的蠟燭，信封上亦寫著催眠一詞。

Gucci 2018春夏系列 邀請函

在展覽中，還展出了一張喬治婭·奧·吉弗的照片，照片中，她坐在位於新墨西哥州幽靈農場(Ghost Ranch)家裡的一個頭骨擺設旁，此外，展出的還有她那幅傳奇名作《Ram Head Hollyhock Landscape Flower》(1976年)，在這幅畫里，她選擇了「用骨頭來描繪生命」。不過，在Dior的2018度假系列中，外套和裙子上的那些骷髏骨頭，並不僅僅來自於喬治婭·奧·吉弗，它們也與著名的「Motherpeace塔羅占卜」姐妹會有關——Motherpeace塔羅占卜平台同樣也是一件女權主義的藝術作品，它宣揚的是女性與直覺和魔法之間的強大聯繫。

Christian Dior 2018度假系列

在死亡卡片上有骷髏，而其它設計，比如命運之輪卡片，在Lady Dior手袋上被設計成了手繪彩虹輪的圖案。Motherpeace塔羅藝術家Vicki Nobel和Karen Vogel，都曾在Christian Dior位於比佛利山的門店裡為VIP客戶提供塔羅牌占卜服務。除了手袋以外，塔羅圖案亦出現在Dior的皮夾克和連衣裙設計上——目前在 Christian Dior位於香港、巴黎和柏林的Motherpeace快閃店中，這些單品都有售賣。

Motherpeace Tarot

Lady Dior手袋

「Karen Vogel和Vicki Noble的塔羅牌非常有力量，它是一種具有治癒效果、而且能賦予女性力量的女性主義藝術表現形式。我想把它們與快閃精神結合起來。這些塔羅牌還與星座有關，這些也是迪奧先生所鍾愛的。當我自己在深刻了解Christian Dior的歷史時，才發現算命和塔羅牌也是構成這個品牌的一部分元素，所以我在重新對它們進行解讀，用不同的精神在每個系列中表現出來。」 Maria Grazia Chiuri這樣說到。

Lise McGurn ，法國，出生於1983年， Collapsing New People 2017，

丙烯塗料，珍珠和半寶石，藝術家敬贈，

Virginia Woolf: an exhibition inspired by her writings

時尚關乎於轉變——也與那種能夠成為任何你所想的力量相關。這一點有多麼神奇？Undercover的設計師高橋盾（Jun Takahashi）在2018春夏系列中就受到了藝術家辛蒂·雪曼（Cindy Sherman）的靈感啟發，可以說，她就有能力成為自己想要成為的那種人。「她是一個『正常』的人，但她同時也是個藝術家——這本身又是兩種完全不同的人。」

Cindy Sherman

對於那些經常被父權制告知、只能按社會對她們的定位去做事的女性來說們，這是非常有力量的東西。女人常常被教育說，除了母親或妻子之外，她們的人生別無他選——更不用說更多其他的想法。而高橋盾則揮舞著讚頌的旗幟向這位女藝術家致敬，他不但用印著辛蒂·雪曼頭像的T恤和襯衫來表達這種敬意，而且還用巧妙的理念，把2018春夏系列的每件單品都設計成可兩面穿的款型，把「買一送一」的理念發揮到了極致。

Undercover 2018春夏系列

辛蒂·雪曼的藝術，可謂直指夢想文化和社會所秉持的「規範」核心。最近，她還在Instagram上對公眾開放了自己的賬號，她取消了密碼，讓大家可以看到她的個人思考——可以任由你去詆毀，或做出感到困惑、震驚或驚嚇的表示。她還加入到了《哈利·波特》作者JK·羅琳等人的隊伍中——她們在自己的推特賬號上，用她們尖銳而有智慧的語言，直接與唐納德·特朗普的支持者們對峙。而草間彌生，在互聯網還沒出現的時代，就曾給美國前總統尼克松寫過一封信說，只要他結束越戰，就願意和他發生性關係。

草間彌生裸體藝術, 紐約, 1968

在草間彌生搬到紐約的同一時期，在大西洋的彼岸，自學成才的藝術家兼雕塑家Niki Saint de Phalle和Christian Dior時任創意總監Marc Bohan之間的友誼也開始萌芽。正是這段友誼，為Maria Grazia Chiuri設計的Dior 2018春夏系列提供了靈感。Niki de Saint Phalle是為數不多的被藝術學界認可為「合格的」女性藝術家之一。在這個系列的時裝秀上，嘉賓們拿到的手冊上，印有Linda Nochlin於1971年在Art News發表的一篇開創性文章：《為什麼沒有偉大的女性藝術家》（Why Have There been No Great Women Artists）。

Christian Dior 2018春夏系列

在參加這場時裝秀時，Linda Nochlin的孫女Julia Trott談到了這篇文章那非常具有戰略意義的標題，她說: 「是誰將偉大賦予人類? 它為誰服務?」 在描述她祖母的文字時，她還談到，這篇文章審視了「女性在結構、制度、政治、社會學和教育上面臨的所有障礙。」 也就是說，之所以沒有偉大的女性藝術家，原因在於藝術是受男性所控制的。她說: 「偉大，其實是一種保護當權者權力的方式。」

Niki de Saint Phalle

Niki de Saint Phalle同樣也受到了魔法和神秘學的靈感啟發，她說:「就像所有的童話故事一樣，在找到寶藏之前，我一路上遇到了龍、女巫、魔術師和節制天使。」Saint Phalle所說的龍 ，還有愛心護身符（她和迪奧先生都很喜歡的元素）都出現在了本季Dior的毛衣、夾克和小飾品上。而且，不僅僅是她的作品，同時展現出的還有她個人的穿著風格。她的狩獵夾克被設計成了活潑的色彩，就像60年代的那個時代，她穿著過及膝長靴、歐普藝術風格子和活潑的波點設計。

Christian Dior 2018春夏系列

透過Saint de Phalle最著名的雕塑作品《塔羅花園》，Christian Dior頌揚的是女性具有的那種在任何情況下都能辨別真相的直覺天分。在Dior 2018春夏系列的秀場，現場的建築正面還刻著Niki de Saint Phalle在1985年出版書作中說過的一句話: 「如果人生是一場紙牌遊戲，我們出生的時候並不知道遊戲規則。然而我們必須親歷其中。很多年來，人們都喜歡玩塔羅牌。詩人、哲學家、煉金師、藝術家都竭盡全力想要從中找到自我的意義。」Maria Grazia Chiuri說，這些話，可以幫助大家更好地理解這個系列，同時也與Christian Dior對占卜藝術的熱情產生了共鳴。如果你想更深入地了解Niki de Saint Phalle那更非同凡響的奇幻世界，那你還可以去加利福尼亞藝術中心，那裡有一個名為「神秘的加利福尼亞」（Mythical California，將持續到2018年5月）的戶外雕塑展。這個展覽同時也是為慶祝Saint Phalle的雕塑花園作品「Queen Califia』s Magical Circle」創作15周年而舉辦，這是她2002年去世前完成的最後一件作品。

Niki de Saint Phalle: Mythical California

推翻父權制的決心

不久前，谷歌為弗吉尼亞·伍爾芙（Virginia Woolf）特地做了主題的Google Doodle，紀念其誕辰136周年。

Virginia Woolf主題的Google Doodle

就Niki de Saint Phalle而言，她的世界是超現實主義的、與神秘探索相關的「外面的」世界，而對弗吉尼亞·伍爾芙而言，她的哲學思考則發生在離家更近的地方。作為名作《一個人的房間》的作者，伍爾芙對自己以及為其他女性渴望的，就是能「擁有自己的錢和自己的房間」，可以用來寫作或進行任何藝術創作。泰特聖艾夫斯美術館（Tate St Ives）目前正在展舉辦一場名為「Virginia Woolf: An Exhibition Inspired by her Writings」的女性藝術展（展覽將持續至4月29日）。

"Self-Portrait", Gwen John, 1902

女藝術家Ethel Sands的畫作「The Chintz Couch」（印花棉布沙發）就是此次參展的作品之一，這幅畫中，描繪了一位繼承萬貫家產的女人身邊優雅華麗的環境，它的創作時間比弗吉尼亞·伍爾芙的《一個人的房間》還早了二十年。在20世紀初，那些想要開創專業藝術事業的女性，往往都面臨沒有錢支付優質藝術教育學費這樣的實際困難。比如說，在巴黎的朱利安美術學院（Académie Julian），女學生需要支付的學費就是男學生的兩倍。而Ethel Sands的個人收入可以給她提供經濟來源進行繪畫練習，她的繪畫主題也體現了她個人的經歷：在20世紀初，一個富裕和有頭腦的女性，在沒有謀生和養家的壓力時，同樣也可以自由地追求同性關係，而不必嫁給男人。由於當時女性經常在財力上受限，室內設計也就被視為是女性能夠施展才華的主要領地，這裡成為了她們可以進行一點點藝術創作的地方。而印花棉布面料正好順應了這一需求，它具有很濃厚的女性化氣息和裝飾感。

Ethel Sands : The Chintz Couch c.1910-1

我們可以看到，印花棉布在Gucci的秀台上出現的幾率比其他任何地方都高。在Gucci的2018春夏系列中，花朵印花長裙與書卷氣息濃厚的眼鏡相搭配，還有絎縫夾克和裝飾花邊。可以肯定地說，Alessandro Michele在Gucci也試圖要捕捉伍爾芙的一些意識流寫作風格的精神，他的設計中有些部分也常常有一種「近乎於不存在」的感覺，一些單品和配件的設計，在隨意的搭配中透露出一種天馬行空的創意。

Gucci 2018春夏系列

1928年，弗吉尼亞·伍爾芙出版了她轟動一時的作品《奧蘭多》（Orlando），這本書多年來激發了Christopher Bailey在Burberry的設計靈感。他的設計被稱為是「既是寫給過去的情書，也是一件非常現代的作品」，其關於性別流動性以及同性戀女權主義的主題，靈感就來自於伍爾芙的同性戀人Vita Sackville West，還有伍爾芙本人想要推翻父權制的決心——她把從父親那裡繼承的錢，用在了完全與其寫作思想相背離的理念上。這本在當時頗具爭議的書至今仍然很有影響力，也曾在許多品牌的時裝秀台上出現過，比如Gucci和J.W. Anderson——在這些時裝秀上，女孩們打扮成男孩，而男孩裝扮成女孩。正如伍爾芙所言: 「雖然性別不同，但他們是融合的」。

Gucci 2018春夏系列

在紐約布魯克林博物館，有一個名為「A Year of Yes! 」的女權主義藝術項目，目前正在展出的美國藝術家Judy Chicago作品展「The Dinner Party」就是該項目的組成部分之一。展出作品中，就包括有一個向弗吉尼亞·伍爾芙致敬的盤子。這是一個3D立體設計的盤子，外形酷似女性陰道，Judy Chicago用比喻的手法把它設計成一朵盛開的花朵形狀，它象徵著伍爾芙所倡導的自由表達主張。

Judy Chicago 「The Dinner Party」

弗吉尼亞·伍爾芙非常懂得服裝的力量，她還創造了一個奇妙的詞語組合：「frock consciousness」(長裙意識)。作為一名以奇特的穿衣品味而著稱的女權主義創作者, 她曾經說：「雖然衣著看起來似乎是無足輕重的小事，但它們其實能改變我們的世界觀，也能改變世界對我們的看法……是衣服在『穿』我們，而不是我們穿衣服——很多例子都可以證明這一點。我們或許是按照手臂或胸部尺寸來定做這些衣服，但它們卻也用它們的風格塑造了我們的心靈、思想和語言。」

弗里達?卡羅（Frida Kahlo）

除了上述展覽之外，還有另外兩個展覽，也專註於展現女權主義作家或藝術家的作品以及與其相關的女性身份和著裝。其中之一是在倫敦維多利亞和阿爾伯特博物館(6月16日開展)的弗里達?卡羅（Frida Kahlo）展——「Making Herself Up」 ；另一個是在華盛頓國家肖像畫廊舉辦的「One Life：Sylvia Plath」 展覽(展覽將持續至5月20日)。今年也是首次有藝術與歷史博物館為美國女權主義作家Sylvia Plath 舉辦展覽，這位女作家具有多面性的個人風格，讓人聯想起20世紀中期的美國知識分子形象，那種有點Prada，又有點Raf Simons風格的女性。而作為拉丁裔女權主義者的弗里達·卡羅，她的這場重要展覽將由Claire Wilcox 策劃。而對於當今交織不同種族、性向、特權等各種問題於一身的女權主義運動來說，這個展覽也勢必將成為其一個重要的組成部分。

三面人肖像， Sylvia Plath 作品，紙上蛋彩畫，C.1950~1951，

印第安納州布盧明頓印第安納大學禮來圖書館敬贈。

西爾維亞普拉斯版權所有

在弗里達·卡羅的意識中，她既是藝術家，也是自己的靈感繆斯，而今年大家談論的來自南美的超現實主義女性藝術家並不只是她一人而已。就Christian Dior最近推出的春季高定系列來說，其靈感就來自阿根廷超現實主義藝術家Leonor Fini。這位藝術家所熱愛的女性力量、服裝設計、面具、戲劇風的披風和神秘靈感（比如龍和獅身人面像）等元素，都讓今年的巴黎高級定製時裝之夢更加鮮活且令人興奮。

Leonor Fini, 1951

正如法國作家波德萊爾（Baudelaire）所寫的那樣:「什麼樣的詩人，會膽敢在描繪一位美麗女子的外貌所帶來的快樂時，將她與她的衣服割裂開來?」 我們有理由相信，隨著女權主義、藝術迷思以及魔法元素的廣泛加入，時裝其未來，將有希望看到進步、自由與時尚的相互交織，進而創造前所未有的不一樣的美。

撰文 | Lucy Norris

編輯 | 唐卓偉

翻譯 | Lynn L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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