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懂張國榮的其實是葛優，袁四爺寧為戲中配角也不願傷程蝶衣

看《霸王別姬》已經許多遍，始終難忘葛優在影片中扮演的那位袁四爺，為程蝶衣痴痴、念念不忘懷的袁四爺。袁四爺最初的出場，是捧場程蝶衣與段小樓出演的《霸王別姬》，是在第一眼就斷定了程蝶衣「人已入戲，人戲不分」境界的觀戲大家。袁四爺是真正愛慕程蝶衣的存在，他在第一次見程蝶衣時候送出的頭面就已經價值不菲。不止那份頭面，後來的「活稚雞尾羽」，程蝶衣幼時的寶劍，都是價值連城的存在。

他眯起的雙眼裡，有的不只是對程蝶衣戲的讚歎，也有對程蝶衣這個人的貪婪，他想得到程蝶衣，想得到這個戲外的虞姬。

袁四爺對程蝶衣的大方和遷就，不只表現在物質上，就連救段小樓，救程蝶衣，這些事情上哪一件都是袁四爺辦的，這已經不只是物質的問題，這是袁四爺盡心儘力的為程蝶衣去做事，在精神，在生命上想要給予程蝶衣一份心安和保障。只可惜先出現在程蝶衣生命中的人是段小樓，只可惜程蝶衣自幼依賴習慣了的人只有一個段小樓。

或者是，即便程蝶衣愛的是段小樓，但不消說，整部影片中，我們不能不承認，最愛程蝶衣的，以及最懂程蝶衣的，說是知己也好，說是愛慕者也罷，都只有一位袁四爺而已。不過他終究是配角，影片中的配角，程蝶衣生命中的路人，觀眾眼中的一個角色。僅此而已。

與程蝶衣的一頓晚飯，就像是鱉狠狠咬住雞頭不肯松嘴而引頸待戮一般，袁四爺也同樣的緊緊咬住程蝶衣，哪怕他知道沒有結果，甚至會因為這份愛慕使自己也深陷囫圇，他也不曾鬆開，他也仍是一意孤行。

不只是初見時候袁四爺做出的評價。那個深夜，袁四爺與程蝶衣合唱《霸王別姬》的時候，袁四爺也並不輸段小樓。程蝶衣拔劍自刎時候，袁四爺眼底的恐慌是真正的真情流露，他不舍程蝶衣的死，亦悲緬他的哀。程蝶衣曾經為救段小樓去日軍軍營給日本人唱戲，而當他因此被告上法庭的時候，不惜一切救他的也是袁四爺。袁四爺在被告辯護席位以程蝶衣所唱的戲是國粹而非淫詞艷曲為證力圖救他出獄。被告席位上的程蝶衣在那時已經嘴角乾裂，憔悴消瘦。

但無論如何，我們都能知道，戲中唯一一個懂得程蝶衣的，就是袁四爺了。（文/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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