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鵠安知燕雀之志
文/言成
陳涉少時,嘗與人佣耕,輟耕之壟上,悵恨久之,曰:「苟富貴,無相忘。」庸者笑而應曰:「若為庸耕,何富貴也?」陳涉太息曰:「嗟乎,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
他是一隻鴻鵠,而我,是一隻燕雀。
「嗟乎,鴻鵠安知燕雀之志哉!」
我不太喜歡熬夜,熬夜熬得太晚,容易變呆,更何況本來就挺呆。
熬到了半夜,實在受不了,困了,睡吧。
到了凌晨三點多起床,繼續熬。
看一些不情願看的書,勉強自己。
到了凌晨四點,實在受不了,小憩五分鐘。
一個寒顫過後,睡醒了,五分鐘原來這麼快?
躺在床上,聆心靜聽那窗外呼呼的風聲。外面是有多麼冷呢?嗯,雪要化了,但是風這麼大,出去肯定凍得不輕。
做大事的人,總是習慣起早的。
四點半而已,外面響起了鄰居家汽車發動的聲音。
他,好辛苦啊。
還好,我,還能緊緊抱著我的被子,就算外面風大雨大,我有一個庇護我的地方,好幸福啊。
這何嘗不是一種享受呢?
忙於生計的他,可能已經忘記了享受起床的那一瞬間。
糾結,腦袋上突然長出了一搓白頭髮,像只白頭翁。
如果身處武俠小說的江湖之中,我可能會憑藉這搓白髮,橫行武林吧。一個蓋世神功練到登峰造極之人,打遍天下無敵手;或是,不起眼的小人物,算盡油鹽醬醋。
想想而已,罷了罷了。
看著正在一根一根拔頭髮的我,母親說,[去拿核桃吃去,補腦。]
倆手抓了八九個核桃,扔地上,故意使勁踢了一腳,看著它們紛紛散開,噼里啪啦。
母親生氣了.
[那麼大個人了,你小孩嗎?]
[對啊,我是小盆友,祖國花朵呢。]
都砸碎了,剝好,完完整整的核桃肉放在那。
拿起手機,準備打一局遊戲。
[你不吃?]
[我不吃。]
[那你剝它幹啥?]
[給你吃,補腦。]
[我不吃,太貴了吃不起,給你買的。]
[我不喜歡吃。]
母親在看電視,我在打遊戲。
那剝好的核桃就放在那,我雖然在玩遊戲,卻能看到母親不時地偷瞄一眼。那神態,像極了小時候貪吃的我。
我的遊戲打完了,母親也吃完了。
最近挺流行養蛙蛙的哈,本人也不能落後潮流。
養了一隻蛙蛙,起名叫豬,也算是對那隻陪我長大到一半的小豬的緬懷。
我看著豬在家學習,吃東西,休息。
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笑。
豬,你整天這麼宅,尼瑪知道嗎?給你收拾好行李,趕緊滾蛋吧。
他走了。
或是網上炒作地太6,或是我比較冷血。
內心依然無瀾,還是想笑。
我家有一隻汪星人跟一隻喵星人,大的叫旺,小的叫咪。
旺旺是陪伴我長大的,長大的代價,就是她的天性。
她從一隻野性十足的小狗,變成了一隻點頭哈腰的老狗,到老,現在。
從小奶狗開始,脖套加身,失去了自由。
她恨這個環境,年輕時的她,也曾想過掙脫繩套,追尋自己的自由。只可惜,她的主人,也就是我,把她逮了回來,並收拾了一頓。
她有了小寶寶,全部夭折了。
現在的她,逆來順受,給飯吃就好,不計較什麼,懂得吃虧是福的道理。
是我。
咪咪是跟親戚用一包鹽換回來的,從小奶貓開始,身心自由,活得自在。
捉耗子,翻牆爬樹,哪怕是談對象,都無人干涉。天性使然。
我很欣慰,我沒有干涉他的生活,也沒有剝奪他的天性。
晚上跑出家門,白天一早還記得拍醒我的窗戶,叫我起床。
他很野,如果是比作人,好比現在的痞子,他敢跟狗干仗,厲不厲害?鼻子被咬破過。
他也很溫柔,懂得討人歡喜,會撒嬌,會賣萌,還會……舔屁屁。
現在的他,野性十足,知曉情趣。
是我想成為的。
忘年交,也許是很神奇的東西。
就像金庸筆下的令狐沖與向問天。
文縐縐的他,寫過一首《野草》,說我們可以模仿著他的寫。
當時自己略帶青澀,可以說是不懂事,胡亂寫了一首《野狼》。
他把我叫過去,拍拍我肩膀,說我像他年輕的時候。儒雅外表下藏著邪惡。
需要四處多碰碰壁,磨合一下身上的戾氣。
說的好像不錯……
想不起寫啥了,放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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