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甜寵文 《心尖寵》
《心尖寵》
作者:時衿
文案:
嫁入豪門第一年,池煙跑了十三次的龍套,參演了十五個見光死的路人甲。
嫁入豪門第三年,池煙接了三部國際導演的新戲,成為近十年來最年輕的一任影后。
開掛後的第一年,知名綜藝節目的採訪接踵而至。
主持人問到她的感情狀況:「聽說煙煙有一個圈外的男朋友,碰上忙起來的時候,你們一年能見幾次面?」
池煙微笑:「他在國外,所以一年只能見一次。」
沒過多久,池影后才走出錄音棚沒幾步,就和她遠在國外一年只能見一次的男朋友在街頭偶遇。
男人唇角輕勾,似笑非笑:「一年一次?」
「姜易——」
「叫老公。」
美貌影后小姐姐VS高冷悶騷小禽獸
從不為人知到名聲大噪,這是一個事業與愛情齊頭並進的故事。這本年齡差比較小,男只大女兩歲。並不嚴謹的娛樂圈文,婚戀為主。
另,男主特別寵,所以本文也可以叫做《豪…門…寵…媳…》hhh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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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讀
第一章
一起對戲的女演員又忘詞了。
當她第五次對著池煙亂改台詞時候,導演終於忍無可忍,臉黑如鍋底,但還是勉強保持著好脾氣:「休息十分鐘!」
初春的天氣已經開始回暖,戶外片場的太陽這會兒正大,大朵大朵的陽光傾灑下來,幾乎要給人一種暖洋洋的錯覺。
空氣里依舊帶著些涼意,池煙穿的單薄,纖細筆直的胳膊和腿裸露了大半在外面,大衣披到她身上的時候,她本能地哆嗦了一下。
有好心的場記助理遞了個一次性的紙杯過來,池煙瓮聲瓮氣地道了聲謝,把嘴裡化了大半的冰塊吐進裡面。
很輕的一聲「咚」,池煙看著那塊冰繞著杯底打了個旋,然後把視線移到了旁邊人的臉上,她像是才注意到好友白璐壓著聲的抱怨——
「人家有後台的就是不一樣,光是我來探你班的這小半天,卡了四五次導演都不敢對她大呼小叫的;再看看你,跑了半年多的龍套,才接了這麼一個……」白璐邊吐槽邊掰著手指頭數了一下,「女六號的角色,要是卡的是你,你估計會被那個黑臉包公給罵死!」
黑臉包公,指的大概是那導演。
池煙舌尖有些發僵,她眨了眨眼,不置可否。
那演員後台硬,跟她肯定不是一樣的待遇。
白璐碰了碰她的手腕,明知故問:「冷不冷?」
池煙沒答這個問題,她嘴裡含了半口溫水,一同吐進了一次性紙杯里才開口:「你呢,邊角料挖的怎麼樣?」
白璐和她認識多年,前兩年進了一家報社當了狗仔,池煙沒少從她嘴裡聽到最新爆料。
今天過來,白璐的主要任務是挖掘隔壁劇組男主角的邊角料,次要任務才是來探池煙的班。
她把池煙往旁邊拽了拽,瞅著四周沒什麼人了才低聲道:「有個大新聞,想不想聽?」
池煙沒拒絕。
「你老公又要上《名優》頭條了。」頓了頓,白璐又加上一句:「這次是個名模,身材一級棒!」
《名優》是國內一線雜誌,國內外新聞全攬,近幾年來更是連從雜誌頁面上出現,都成了對一個人身份地位的肯定。
這種一月一度的事兒,池煙聽得心平氣和。她支著下巴想了一下,然後在白璐期待她回應的視線中問了句:「姜易啊……他長什麼樣來著?」
白璐:「……」
池煙的表情和語氣,不像是在開玩笑。
默了幾秒,白璐道:「煙兒,他真的是你老公嗎?」
合法夫妻,白紙黑字公正過的。
不過——
「璐璐,我們已經半年沒見過了。」
池煙的意思是,她暫時記不起來很正常。
白璐回她一聲冷笑。
池煙:「你知道好看的臉千篇一律,沒什麼太大的差別,我記不得也正常。」
「行了,別把你的老年痴呆說的這麼清新脫俗。」白璐頓了一下,「他什麼時候回國?」
池煙記性其實不算差,但是挨不過她和姜易見面的次數少;結婚了以後又分居兩個半球,誰都沒理過誰,大半年過去,她就只記住了那雙眼睛。
精緻好看,但也多情。
白璐伸手在她跟前晃蕩了幾下。
池煙這才回過神來,因為輕咬著吸管,一把溫軟的嗓音裡帶著厚重的鼻音:「應該還有小半年吧。」
白璐偏頭看她一眼,儘管看了很多年,但是依然會覺得驚艷。
池煙長得好看,生了一雙標準的狐狸眼,清澈靈動中又透著絲絲的媚氣,鼻樑高的恰到好處,鼻尖小巧剔透,帶著一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精緻。
只可惜——隔三差五地就只接到跑龍套的活兒。
池煙毫不在意白璐複雜的眼神,她低頭翻了翻手機,試圖從網路上搜索出姜易這個人的長相,結果不是只有一個後腦勺、小半張側臉,就是解析度極低的正臉照。
旁邊的緋聞女友倒還算清晰。
總共五張照片,裡面的五個女人都不一樣。
所以說,連給她回憶姜易長相的機會都沒有。
白璐解釋道:「照片不清楚是因為被處理過,姜易好像不太喜歡露正臉,所以雜誌社不敢印清晰的。」
「那像這樣印個馬賽克上去,然後他們說是姜易,這就得是姜易了?」
怎麼可能!
白璐:「《名優》內部有知情人士,那知情人士可說了,要是姜易哪天反駁說上面的人不是他,她就立刻捲鋪蓋走人,還順帶把姜易的名譽和精神損失費給一起給賠了……再說了煙兒,八字沒一撇的事兒,在姜家的地盤上,你覺得他們敢瞎寫?」
說到底,還不是因為姜易沒澄清過。
這種新聞,只要當事人不澄清,久而久之,所有人都權當他們默認了。
池煙沒說話。
那頭場記已經開始叫她,池煙這邊應了一聲,丟給白璐一句「回頭再說」之後,起身過去。
·
這場戲一直拍到日落,以那後台強硬的女演員完整地背出了台詞而告終。
晚上劇組有一場飯局,正好需要五個女演員去活躍氣氛。
本來按照順序是排不到池煙的,結果女二號身體不舒服,所以就由她這個沒多少存在感的女六號給頂上了。
飯局的地點定在一家高檔會所,會所老闆是這部戲的最大投資人,出手闊綽,奢侈又豪放地包了場。
整個晚上,偌大的會所除了服務員,就只有他們這十來號人。
會所老總就坐在池煙對面,年紀看上去還不大,長得也不錯,即使左擁右抱,也礙不著他似有若無瞥向對面的視線。
池煙全程特別安靜,該答的問題答,該喝的酒她也喝。
酒過三巡之後,幾個女演員都不再矜持,投資商們更不用說,脫下正人君子的表皮,內里什麼樣誰都清楚。
包間里嬉鬧聲一片,池煙一言不發地伸手捏了下耳朵。
旁邊某位老總的眼睛都快黏到她身上了,色眯眯油膩膩的,不忍直視。
一直捱到九點多,有人推門進來。
池煙的心思都在旁邊那位油膩老總身上,等她反應過來,左手邊的椅子已經被拉開。
那人在她旁邊坐下。
右手邊,那人正搓了搓手,開始跟她講越來越露骨的葷話。
池煙把視線撇開,不由自主地瞥向左邊那人——西裝剪裁得體,十指修長指骨勻稱,矜貴又不缺乏力度。
不用看臉也知道是個男人。
池煙把視線收回,灌了一口酒後,慢吞吞地把酒杯放回去。
半分鐘後。
她瞥見那男人拿了那個酒杯。
他的動作帶著些漫不經心的隨意,像是無意之舉,但是池煙的視線一抬,又分明看見男人的薄唇,剛好壓在了她留在玻璃杯沿的緋色唇印上。
紅酒被他一飲而盡,酒杯上只留下一層淺淡透亮的紅色,襯著那已經不完整的口紅印,曖昧叢生。
「這位先生,」池煙皺眉,盡量把話音壓低:「請你自重。」
她可是有老公的人。
話音落下,池煙抬眼看過去——她以為又碰上了一個披著君子外衣的色狼。
那人剛好也偏頭看過來,兩人視線撞上,誰都沒先移開。
男人生了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左眼下方還有顆不明顯的淺色小痣,他微微眯著眼睛,眼底似乎真的有兩瓣桃花徐徐綻放開來。
就那麼一眼,有什麼東西似乎快速在她腦海里炸開,噼里啪啦一陣亂響。
池煙心跳漏了一拍,然後以更快的頻率跳動起來。
旁邊的油膩老總已經噤聲,隔了小几秒,池煙聽到他試探性地說了兩個字——
姜總。
與此同時,池煙注意到男人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
戒指樣式極為簡單,上面的細鑽在水晶燈的照射下,反射出了層層碎光。
那是她和姜易的婚戒。
池煙深呼了口氣,頓覺鼻息間全是醉人的酒氣。
不可置信,但是由不得她不相信。
腦子當機了一瞬後,做賊心虛和懊惱的情緒一起湧上來,池煙深呼了口氣:「我去下洗手間。」
·
池煙沒想到姜易會提前回來。
進了洗手間之後,她後悔不迭地給白璐發微信。
【今天跟你說的話作廢。】
【哪句?】
【全部。】
白璐腦子轉的也快,很快把電話給她打了過來:「想起你老公長什麼樣了?」
豈止想起來了。
池煙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好一會兒才呼了口氣:「見到了。」
不見不知道。
姜易那種長相,壓根就不是讓人記不起來的,不管之前被池煙忘得有多徹底,但是只需要一眼,她就能立刻記起來。
白璐又問:「不打馬賽克的正臉怎麼樣?」
池煙自動跳過這個問題:「我剛才一認出是他,腦袋一熱就跑出來了……」
「那你等腦子冷了再跑回去就成了。」
話說的挺輕巧,關鍵是她在出來之前,還說了讓姜易自重……
知道跟白璐商量不出什麼來,又聊了幾句之後,池煙有些煩躁地掛斷電話。
接下來的十幾分鐘,她用洗手液細細緻致地洗了把手,又對著鏡子補了個妝,能耽誤時間的事兒都做了一通,池煙才準備回去。
整個樓層空蕩蕩的,把她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放大,入耳清晰。
洗手間外,池煙意外看到了倚在走廊對面的人。
男人微低著頭,點煙的姿勢持續不過半秒鐘,在看到池煙後,他拿著打火機的手偏移了幾厘米。
藍色的火光一閃而過,煙卻沒被點上。
姜易沒說話,但是視線是落在池煙身上的。
似笑非笑,帶著一層隱晦的深意。
很顯然,他在等她先開口。
好半晌,池煙才抿了下唇角,故作淡定地跟他打招呼:「姜……總。」
呵。
「姜——總?」
第二章
聽她這意思,他是不是該叫她一聲「池小姐」?
「池煙,」姜易輕勾了下唇角,因為眼尾微微上挑著,看過來的時候,無端端挑起了一抹春色來。他問:「我們認識多久了?」
池煙愣了一下,然後在腦海里將這個問題飛速地過了一遍,很快得出答案——
八年。
她十六歲的時候認識的姜易。
滿打滿算,到現在正好八年。
池煙小的時候跟舅舅一起生活,舅舅是名警察,那次出警的時間有些長,因為不放心她,所以暫時把她放在姜家住了幾天。
姜家家大業大,家裡多個人就跟多了只螞蟻沒什麼區別,姜父又是舅舅的舊相識,所以池煙進姜家的門進得特別順利。
姜易那時候正在上大學,醫學院的高材生,經常在實驗室里對著小動物。
池煙記得清楚,她第一次見到姜易就是在實驗室,他當時才剛剛成年不久,臉上有少年特有的張揚,也帶著幾分不同於同齡人的內斂和清冷。
實驗室門口圍了一圈女孩子,池煙本來想站在外面等,結果等著等著,竟然被推推搡搡地擠了進去。
姜易第一次抬頭看她。
他的半張臉都被口罩擋住,只露出來那一雙眼睛來,他是很標準的桃花眼,眼角下方還有一顆痣,即使是很正經地看她,也平白無故多了幾分瀲灧來。
池煙對這雙眼睛印象深刻,以至於後來又見過姜易幾次,都沒太注意過他的其他地方來。
「過來。」他說。
池煙思緒飄得太遠,一時間也沒能收回來。
姜易將打火機在掌心旋了個圈,出聲:「池煙,過來。」
有那麼一瞬間,池煙甚至沒分清是在回憶還是在現實,直到隔了幾秒,她聽見了打火機被按動的聲音。
池煙這才緩過神來,一抬眼,就看到姜易朝她勾了勾手指,招貓逗狗似的。
遲疑幾秒後,池煙往前挪了幾步。
才站穩了腳步,男人的臉就毫無徵兆地壓了下來,池煙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姜易停下,呼吸相聞,兩人距離不足五厘米。
他的手指抵在池煙的下巴上,輕輕一抬,「認識了八年,你怎麼還是沒記住我?」
池煙下意識解釋:「我以為你還沒回來……」
更何況,她這次認出他來了。
姜易手指在她下頜上輕輕摩挲幾下,距離太近,他甚至能聞到池煙唇角帶出來的酒氣,和著一種薔薇花的香味一起飄過來,他呼吸一重,把頭偏了偏,「喝了多少酒?」
好像有點多,因為她的腦袋這會兒已經有些重了。
池煙呼了口氣,還沒來得及回答,臉突然被他轉了過去,男人的吻壓下來,帶著淺薄醇香的酒味和煙草味,在她的唇上輕輕輾轉,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隨意又純情。
看著不太像姜易的作風。
池煙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她眨了眨眼,然後又眨了眨眼。
姜易的臉近在咫尺,精緻地甚至完全看不到毛孔,眉型硬朗清雋,鼻樑高挺,就連側臉的弧度,都挑不出毛病來。
池煙第一次這麼仔細地看他,她的心跳紊亂,一口氣梗在了嗓子眼裡,正要喘不過來的時候,男人指尖一松,在她下嘴唇上輕咬了一口。
她聽見他低聲說了兩個字:「罰你。」
罰她喝酒喝多了……還是罰她沒認出來他?
池煙覺得應該是後者,她大腦缺氧,連反射弧都長了不少,隔了好一會兒,她才想起來今天白璐跟她說的「大新聞」。
不公平。
她充其量就是沒認出來他而已,總好過姜易給她戴綠帽子來的強啊!
兩人好歹是夫妻。
更何況,也不是形式主義上的夫妻。
池煙越想越覺得鬱悶,她按了按眉心,剛要說話,卻聽見身後有不合時宜的腳步聲傳來。
那人肯定是醉的不輕,腳步聲明顯亂的不成章,一開口,聲音也帶了很明顯的卷音:「呦……姜,姜總,您換口味了啊?」
在國外約遍了名模的姜易,居然對這種清純小白兔起了心思,由不得他不新奇。
池煙聽出來了,這是剛才滔滔不絕跟她說黃段子的那位。
她一抬眼,剛好看到姜易皺了下眉。
男人的唇角被她的口紅染上了一抹紅色,只抬手輕蹭了一下,指腹就跟著紅了起來。
姜易沒說話,嘴角雖然輕輕勾了一下,神色卻明顯不虞。
那個老總立刻就被嚇得醒了一半,他沒敢再多問,灰溜溜地進了洗手間,半天都沒出來。
·
飯局到後來乾脆變成了姜易的接風洗塵宴,一直到晚上十點半多才結束。
姜易和池煙都喝了酒,沒辦法開車,只能打電話叫司機過來接人。
臨安市沿海,晚風濕潤,但是也冰涼刺骨。
池煙酒量不錯,但是挨不住喝得多,出門的時候被冷風一吹,腦袋好像就更疼了。她攏了攏大衣,等車的小半會兒功夫,無聊地站在街邊報亭翻了幾本雜誌看。
很多新聞白璐之前都跟她說過,但是聽人說跟自己看還是不太一樣,池煙翻了幾頁,把重點全部放在了姜易的新聞上。
寫稿子的人說得天花亂墜,池煙正看得入神,冷不丁就聽到了喇叭聲在身後頭響起。
回頭一看,是姜家的車。
池煙將雜誌合上,遞過去了一張紅鈔,把近幾期的《名優》一起帶上了車。
車裡不止她和姜易。
池煙關上車門之後才注意到副駕上的人,那人扭頭看她一眼:「嫂子好。」
路燈光從外面打進來,影影綽綽,池煙看得不清晰,但也能辨認出這個人是誰來——會所老總。
剛才在飯桌上的時候,他沒少打量她。
那人自我介紹:「陸靳聲。」
池煙抿唇笑了笑,簡單打了個招呼後,低頭翻起了雜誌來。
司機發動車子之前問她:「太太,需要開燈嗎?」
「不……」
「開。」
池煙偏頭看了眼姜易,他的視線從雜誌上晃到了她的臉上,然後伸手鬆了松領帶。
這件事本來理虧的明明是姜易,結果被他這麼一看,池煙反倒覺得不自在。
後排內燈已經被打開,池煙知道有些話當著外人的面不能隨便說,乾脆把幾本雜誌都翻到了姜易那一面,然後遞了過去。
她抬了抬下巴,底氣一足,就差用鼻孔對著他了。
姜易掃了幾眼大概內容,眉頭越皺越緊——
和嫩模疑似海灘度假。
陪好萊塢女星疑似去醫院產檢。
和知名女歌手交往一月,疑似感情破裂。
……
再一看下面編輯的署名:楚楚。
姜榆楚這丫頭還真是長本事了,有的沒的都敢往上瞎寫,說得他去國外沒個正事,就光顧著交女朋友了一樣。
姜易把雜誌合上,酒勁兒一上來,他有些頭疼地按了按眉心,也沒開口解釋。
實在是不知道解釋什麼,因為上面的幾個女人,他根本不記得誰是誰。
最關鍵的是,他解釋,池煙也未必會信。
池煙把他的這種反應定義為心虛,她偏頭看向窗外,長長地出了口氣。
外面一排排的法國梧桐勻速倒退,司機駕駛平穩,到了前方十字路口的時候,方向盤卻突然打的猛了一些。
出於慣性,池煙毫無防備地倒向另一側,幸虧被姜易扶住才沒跌下去。
也不只是有意還是無意,男人的薄唇從她臉頰擦過,溫軟又潮熱。
下一秒,池煙聽見了姜易開口,是對著司機說的。
「工資不想要了?」
池煙立刻坐穩,心跳還有些沒平復下來,她替司機辯解了一句:「我沒事。」
副駕駛。
陸靳聲輕嗤了一聲,剛才池煙倒過去被他親到的時候,他分明姜易彎了一瞬的唇角。
呵。
這個悶騷。
陸靳聲翻了個白眼。
·
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家裡沒有男人,唯一的一個保姆提前接到了她的電話,這會兒也已經休息了,別墅顯得越發空曠安靜。
池煙又累又困,踩了雙平底拖鞋以後,又從鞋櫃里拿了一雙一次性的出來給姜易,她張了個哈欠,說話時帶著很重的鼻音:「明天去買,今晚先湊合一下吧。」
「感冒了?」
池煙輕點了下頭,這幾天冷熱交替,她出的戲又全是戶外片場,已經感冒了有幾天了。
「吃藥了沒?」
「吃過了。」
姜易的媽媽是私立醫院的副院長,所以家裡醫藥方面一向健全,而且定期會更換。
池煙泡了兩杯醒酒湯,遞給姜易一杯後,端著自己的那杯慢吞吞上了樓。
她腦袋有些沉,身體也不太舒服,去浴室沖了個熱水澡出來後,才覺得好受不少。
卧室的大燈還開著,姜易就站在床頭櫃前,池煙眯著眼睛一看,注意到了他跟前放著的藥箱。
他似乎是知道她出來了,連眼睛都沒抬一下,「趴床上去。」
「干,幹什麼?」
池煙一想歪,聲音都顫了起來。
雖然說知道這是早晚的事兒,但是現在就來……進度會不會有點快了?
姜易轉頭看她一眼,伸手去拽她,池煙本來感冒就沒什麼力氣,輕而易舉地就被他推倒在床上。
她腦袋暈乎乎的,眼前晃了幾顆星星之後,池煙扭頭看過去。
水晶燈底下,姜易正用注射器把一排小瓶子里的透明藥液吸取出來,眉目微斂低垂的樣子,愈漸和很久以前解剖小白鼠的時候重合起來。
現在,她變成了那隻小白鼠。
池煙心裡咯噔一下,剛撐著胳膊要爬起來,腰就被男人箍住往下壓了壓。
「池煙——」男人話音明顯一頓,隨後一排玻璃瓶子被他丟進了垃圾桶里,「啪嗒」幾聲,「你是想被我打一針,還是想被我上一次?」
想要資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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