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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中尋海——湯南南內心的原始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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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藏·現場』海中尋海——湯南南內心的原始海洋

首播:2018年2月4日(周日)22:30—23:00

重播:2018年2月5日(周一)13:05—1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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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關那畔行,夜深千帳燈。風一更,雪一更,聒碎鄉心夢不成,故園無此聲」,這是納蘭性德筆下對於「鄉愁」思緒的百轉千回。藝術家湯南南同樣將思鄉的愁緒寄託于海天一線、山川湖畔,不過他卻運用了繪畫、攝影、多屏幕錄像等現代藝術手段,賦予了「鄉愁」這種傳統的文人情結更多的想像空間和現代藝術感。

湯南南表示:「在廈門和漳州生活了40年,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做大海的題材,之所以會選擇大海這個題材,是因為當時我來杭州已經40歲了。對於一個40歲的人來說,從一個城市徹底移居到另外一個城市,是有非常多焦慮的因素的,因此自然而然就會對廈門和漳州產生鄉愁,漸漸地,廈門在我腦海里就變成了一片海和一片沙灘。所以我創作大海的原因就是從鄉愁開始的。」

1969年出生於福建,先後畢業於廈門大學藝術學院、中國美術學院跨媒體藝術學院的湯南南,鄉愁對於他來說就是一片大海一片沙灘。對於從小喜愛畫畫的湯南南來說,繪畫成為了他最直接能夠表達對家鄉思念之情的媒介。

湯南南說道:「之前很少有人用繪畫表達大海,所以我很難找到可以學習的對象,這對我剛開始的創作造成了一定的困擾。直到有一次在一個展覽上,看到了一幅明代孫克弘畫的山水畫,雖然他畫的是一座山,但是用筆卻是行雲流水狀的,就在那瞬間我突然醒悟過來,我不應把它只看作山,它有可能就是水,只要把線條再流動一點,它就是水。當思想上有了這樣的變化後,我就變得非常自由了,中國如此豐富的傳統山水畫,都是學習的對象。但在正式畫大海的主題里,是不會有人的,也不會有樹,因為我尋找的是沒有人類以前的世界,從我的作品中能看出充滿危險和不可知的力量。」

湯南南想通過他的繪畫還原古老而又原始的大海,這就是他腦海中大海的樣子,也是他童年裡最深刻的鄉愁符號。記憶里的海是神秘莫測、洶湧澎湃的,湯南南從中國傳統的山水畫中吸取營養,漸漸有了畫水之感。他所繪畫的大海不單單只是水,浪花與雲朵交織,情緒與海浪瀰漫,山海重疊,這片海洋既熟悉又陌生。但漸漸的繪畫不再是湯南南表達鄉愁的唯一方式了。

湯南南說:「在創作思考時,我的思想並不是靜止的,如果當畫面需要時間或者運動的時候,那就一定會要利用到影像。如果畫面需要靜止或永恆的時候,我就會用攝影。所以我的創作是很立體的,繪畫、攝影和影像基本上都是並行的。」

喜愛拍照的湯南南每次在沙灘上散步,總是隨手拍下沙灘的漂流物,同時也對這些無主之物充滿想像。在離開廈門徘徊西湖四年之後,為了還原記憶中的沙灘,他把六年來拍攝的近100件漂流物,做成了全球沙灘記憶考古系列之一《流觴》。

「每當看到沙灘上的漂流物,都會想這個東西是什麼,它為什麼會漂流至此。例如一個被咬了一口的玉米,它為什麼只被咬了一口,它又是從哪裡來的,所以這個作品的名字叫《沙灘考古計劃》,意在找出這些漂流物背後的故事。一開始我是去調查的,但很多時候是無法得出結果的,於是就開始自己編寫關於它們的故事。但這些漂流物來自世界各地,如果只有我一個人編,內容就太局限了,所以我開始邀請朋友們一起加入編寫的行列。」湯南南說。

其中讓湯南南最記憶猶新的一個故事是來自一個西藏小女孩寫的關於頭骨的故事,小女孩想像這是她自己死後的白骨,然後從高原開始一直漂流至此,看著她活過的證據一件件逝去,讓它在漂流的過程中,能夠回顧自己的一生。每件漂流物的調查結果與圖像一一對應,所以文字和圖像的意義同樣重要。同樣的形式和不同的考察方法也會在印度、日本、土耳其、南非、巴西等國不限期地持續進行。其中《印度漂流》是《流觴》的後續作品,圖像部分由印度南部四個沿海的邦收集到的100件漂流物組成。

湯南南感嘆:「《流觴》這個作品是黑白的,但當我抵達孟買海灘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我認為印度這個系列必須是彩色的,因為沙灘上滿地都是各種神佛和鮮花,全都是對不可知世界的希望與祈禱,這和我們中國的沙灘是完全不同的。」

同樣的這些漂流物都有著各自的故事,而這些故事是與印度當地人相遇相識的記錄,根據相遇的不同感受,用不同的文體和多變的敘述,在100個細節里表現了兩個文化背景的人相遇時發生的或深或淺的故事,詳細記錄了他們的思鄉情緒。「沙灘記憶考古」跟人們的記憶和命運有關,取名為「流觴」,意為「流觴曲水」中一個個漂浮的酒杯,漂到你面前的酒杯就是命運。而「鑄浪為山」是要超越這種記憶和命運的束縛,不掉入那種日常的世俗生活,能夠從世俗中走出來。

在湯南南的作品中,我們能夠感受到在他的精神世界裡蘊藏著一個巨大的歷史畫卷,穿越了地質、穿越了中華的悠久歷史。正如在《鑄浪為山》這件影像作品中,喜馬拉雅造山運動,用了三千萬年,而一朵浪花從蓄勢隆起到跌落粉碎,歷時不過兩秒。兩者卻有著相似的結構和力量。《鑄浪為山》將海浪闡釋為群山,這是中國藝術中悠久的傳統。海之波瀾,山之嶙峋。山脈也是朝生暮死,此起彼伏。

在湯南南小的時候,電燈並不發達,所以到了夜晚大部分時間就是處於黑暗當中,每當這個時候大人們就喜歡講一些古老的故事,然後故事中那些天方夜譚般的生物就深深的印刻在湯南南的腦海里,再加上白天在外面玩耍時看到的各種各樣的動物,幻想加上現實合成的神秘生物就變成了湯南南自己腦海中的《山海經》。而如今他把神秘的生物幻化成為了一件件藝術作品,例如他的單頻錄像《居凰》,居凰是《山海經》中的屈鳥,也做居鳥。

湯南南解說道:「《居凰》這個作品的最初想法當然是來源於《山海經》,同時也是源於自己對《逍遙遊》的想法。在《逍遙遊》中說到『北冥有魚,其名為鯤』,之後緊接著說『怒而飛,化而為鵬』,一定是那個地方不適合它,它要飛到另一個叫「南冥」的地方去,所以寫到了「適南冥」,等到它抵達那裡,又變成了一條魚。所以一個舒適的狀態,即人原本的狀態應該是魚。在《居凰》中你可以看到一隻鳥在水中掙扎,其實掙扎的姿勢就是飛翔的姿勢,只不過它非常的艱難,同時也很痛苦,但它就是在飛。」

湯南南以自己的理解演繹山海經的神秘與混沌,同時以溶解的文字、墜落的飛機、超現實的大手來對應居凰的宿命與不屈,每個人都是自己生命的逍遙者。湯南南的作品都是他對生活的一種思考,他認為每一個人都嚮往著自由憧憬著自由,但是生活在社會中的我們其實時刻都被各種規則束縛著,所以大家都在努力改變自己適應社會。

湯南南說道:「在這個適應的過程中,大部分人都沒有辦法從中解脫,所以在《刺船》這個作品裡,我把一輛火車放在海上開,它的態度很決絕,雖然它曾經在海面上徘徊,猶豫了一下後,它依舊堅決地往遠處開去。」

作為藝術家,湯南南儘可能地創造一個平行的世界,創作一個誠實的作品。就像一部真實反映鄉愁的電影,不再把人們引回那個不存在的、暗淡的故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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