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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解歐洲建築之一:羅曼式建築及斯拜亞皇帝教堂

羅曼式主要是一種宗教建築風格,作品多為修道院和教堂,時間跨度大約是從公元1000-1250年(哥特式出現前)。羅曼式建築在繼承了羅馬建築的拱券技術和古典柱式之外,還沿襲了早期教堂拉丁十字式的平面結構。至於羅曼建築的自身典型特徵則是:牆體沉重厚實,牆面上開門窗均用圓拱形;採用「西面構建(Westwerk)」,西立面上建立一到兩座尖塔鐘樓,有時也建築「四聚塔」並在其上設鐘樓,西立面設置正門,門中建造多層同心圓拱,上面排列精美雕塑;中廳柱廊中的列柱和柱墩以不同大小或者形制的方式有韻律地交替;因為窗口狹小,中廳內空間陰暗神秘;中廳上以拱頂取代木樑架和木質天花板,隨著凈空的增高,外牆越來越多地採用扶壁來平衡沉重的拱頂的側推力;相對中廳的樸素,東段含有聖壇的後殿裝潢華麗;後殿帶有迴廊,面積相當大,而且由於不斷增加的對聖象聖物膜拜的需要,在後殿內外陸續增設附屬小型禮拜室加以專門供奉陳列,從而使得總體平面結構漸趨複雜。

斯拜亞皇帝主教堂(Kaiserdom zu Speyer)是現存最大的一座羅曼式教堂。於公元1061年落成。該教堂在中世紀是德意志不同族系的八位皇帝的埋骨地,從而也成為了皇權的象徵物,更因為當時的顯赫地位而成為中世紀早期許多教堂的樣板。

教堂長134米,寬55米,縱廳總寬37米,外牆厚達6米,中廳凈高33米,寬13.8米,東邊鐘塔最高71米。其主體結構中有兩座「」四聚塔「,四座外圍尖塔和一個半圓殿,是典型的拉丁十字式結構。這裡有雄偉的「西面構建」,兩座尖塔坐落在裡面之後,相對獨立。

圖解歐洲建築之一:羅曼式建築及斯拜亞皇帝教堂

西立面在水平方向上分三個部分,下面有三道拱門,重拱間有精緻的小型雕塑;中段有兩個拱窗維護著的一個輪形圓花窗,花窗中央有耶穌像,四角上是四大福音使徒的象徵獸;頂上是柱廊上的兩翼屋頂和三角形山牆。整體印象莊嚴厚重,玻璃窗和雕刻等裝飾性元素所佔的比重很小,牆面佔據了絕對優勢,而且牆面上的裝飾紋樣以水平線條為主,效果素樸沉著。這個西立面雖然是19世紀建的(教堂於1689年遭火災,西半部被毀,後又受法國大革命波及破壞,直到19世紀才得到全面修復),但是仍然維持了與舊有羅曼式建築的和諧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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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面構建」的上部空間由皇帝和其隨從在禮拜中使用,其形式也從而帶有一定的世俗性色彩,它在某種意義上代表了世俗皇權與教會權利分庭抗禮的一種力量宣示,這一點從建築總體東西兩端勢均力敵的對峙格局中同樣能鮮明地解讀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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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的大廳內共有三個縱廳,即一個中廳和兩個側廳。作為隔斷的兩道柱廊結構比較複雜,起支撐作用的其實是粗重的柱墩,柱墩外有圓形壁柱,在視覺上製造圓柱的假象使其顯得比較輕盈。中廳的柱墩兩邊各有十二根,象徵作為教會堅強柱石的十二位傳教使徒。壁柱有兩種類型,一種較細直通到頂,有簡單的立方體柱頭;另一種較粗的分為上下兩段,相應地有兩個比較繁複的柱頭。兩種壁柱交替出現,輪到粗柱的時候就凌空越過中廳挑起一道帶拱,兩道帶拱之間的穹面以十字棱拱支撐,十字棱的稜線便收束在粗柱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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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廳上空的拱頂由六個被帶拱分隔的十字棱拱穹面單元組成,這些面積和結構都相同的方形穹面投映到平面上就構成了一種基本建築幾何單元,稱為「方形穹面單元」(Jo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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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道廊柱在縱向上又可以各分為三個水平部分:下面是圓形的支撐拱;頂上是拱下牆和拱窗,縱向上拱形動勢的延續有引導視線向上攀登追索的作用;中間的平坦牆面於19世紀繪製了連續壁畫。圓拱和拱窗以兩個為一個基本單位統一在一個大圓拱裡面,這個大圓拱又支撐著一個十字拱單元。所以從整體上看,內部結構不但環環相扣,而且富於節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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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紀早期在縱廳向橫廳過渡的地方,有一道高過人頭的矮牆(Lettner)將其隔斷,中央再設一道門戶。這是因為當時神聖的後殿不但不允許一般教眾涉足,甚至不許窺看,所以設置這道牆起到近似影壁的阻攔作用。後來隨著觀念變化,這樣的設施也就被拆除了。因為縱廳和橫廳寬度大致相等,兩下相交的四聚平面便呈正方形,四個方向上的長廳在這裡以一個大圓拱收束,當中被強調和獨立出來的核心空間便用於安置主祭壇。四聚正方形是定義整個教堂幾何尺度的一個基本數字單位,其面積和橫廳兩臂上的方形平面相同,而且也近於中廳內每個十字拱下的方形穹面單元,其邊長又是側廳中的十字拱單元的邊長的一本。這個正方形就好象一個建築模塊,整個教堂就是它和它的變體疊加而成的,這也是羅曼式的一個特點。四聚正方形上空就是「四聚塔」,該塔內空,仰頭便可看到其八角形穹頂的內部,穹頂座落於作為過渡的穹隅和鼓座之上,此間便成為整個教堂中最具升騰超越感的高迥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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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東立面上凸出由雙塔扶持的半圓後殿,稍後面的位置中部的強調紀念性的「四聚塔」結構是盛期羅曼式的經典樣板。由於後期的不斷添補,東面也包含了一些非典型羅曼式的元素,例如雙塔的塔尖是晚期羅曼式,側面的法衣室是哥特式,而「四聚塔」的塔穹則是巴洛克式的。對比早期的拉丁十字式,羅曼式的拉丁十字顯得更纖長的同時,將半圓形後殿明顯加大。斯拜亞皇帝主教堂的後殿寬度與中廳相等,從平面圖上來看,不但十字形更為完美,而且清晰地浮現出一個人形輪廓,其頭、身、手臂歷歷可見,而這也是設計中所期望的象徵性效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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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建築整體的上部有一道淺淺的圓拱迴廊曲折迴環,將教堂圍裹了一整圈。它雖然沒有什麼實際的功能,卻構成了一條精緻的飾帶令整個外牆生動起來。因為從下望去其體積很微小,常人似乎難以容身,所以也被戲稱為「侏儒迴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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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曼式的形式突破和最高成就出現在德國,同時很快傳播到歐洲各地,尤其是神聖羅馬帝國境內,在皇室的推動下,這一建築形式得到廣泛的貫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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