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文公的逃亡路:看鐵粉們都是如何走心
晉文公重耳一路逃亡,雖然吃了不少苦,幸好有一幫鐵粉跟著不離不棄,支持他鼓勵他發揚不拋棄不放棄的精神,最終回到晉國,奪了位子做了國君。這幫死忠里就包括他舅舅咎犯。
其實在逃亡十九年里,重耳沒少睡各國的女人。他姥姥家的女人他睡了,齊國的女人他睡了,到了秦國,包括自己侄子的女人他也睡了。大多數時候,日子還是能過得去的。重耳出逃時已經半大的糟老頭子,入土都半截的人了,守著老婆孩子熱炕頭過日子,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因此,重耳也曾萌生過在異國女人的溫柔鄉里了卻殘生的想法。比如在齊國的時候,重耳就賴著不想走了。重耳在齊國住了五年,齊桓公待他不錯,給了他二十輛馬車,分配了一個叫齊姜的女人給他。這女人算是一心一意和他過日子。
跟隨他的人一看,這怎麼行啊?你重耳不想干大事,我們還想干大事呢。沒個領頭的怎麼行。
於是,一幫人就合計著把重耳從齊國弄走。按史書上的說法,齊姜是個深明大義的女人,就配合重耳這幫要干大事的弟兄們一起,把重耳灌醉了。等重耳的酒醒過來,一幫人早已經離開了齊國。每個成功的男人背後,至少有一個甘於犧牲的女人。齊姜算是一個,委屈她了。
一睜眼,溫柔鄉不見了。五年的幸福生活像是一場夢。重耳這回真的急眼了,拎個長矛找到是誰出的餿主意。別人也不敢出頭了,最後重耳盯上了他親舅舅,打算用長矛戳死他舅舅咎犯,出一口惡氣。
咎范當然不是笨人,都到這時候了,總要有人出面承擔一下責任的。擔責任從來都是有風險的,把重耳從齊國弄出來,本來就是有風險的。大家既然打算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幹革命,就要有隨時掛掉的打算。反正幹革命不是死在敵人手裡,就是死在自己人手裡。這點覺悟是要有的。
咎范迎著重耳手中的長矛,給的他一個很走心的表態:
「你要真下得了手,就殺了我吧。殺了我能夠成就你將來的大業,這是我的心愿。不然我也不會這麼干。」
掏心窩子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重耳還能說什麼呢?繼續走吧。
然後,他們就去睡秦國的女人了。
一直到了公元前636年,在秦國睡女人的重耳已經六十二歲了。一幫人賊心不死,終於還是等來了機會,晉國又亂得跟狗窩裡扔根骨頭似的,連外面的流浪狗也急著回去搶。
重耳這幫人聰明,下手也快。在秦國人的支持下,重耳終於要歸國執政了。
夢想總要有的,萬一有一天實現了呢?
一幫鐵粉努力了十九年,夢想就要實現了。他們所說的宏圖大業終於有了眉目,十九年寄人籬下的窩囊氣那可不是白受的。
不過,聰明人都不會太樂觀,尤其在政治生態圈裡,跟隨重耳一起流亡的人都混得猴精猴精的,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麼風險。因此,鑒於中國人有殺功臣的傳統,到了這個時候,咎犯心裡有點不踏實了。
咎犯雖然是重耳的舅舅,也有點心虛。領導人的心思誰能猜透啊?趁手裡還有點籌碼的時候,還是把有些事情明確一下比較好。
就在黃河邊,咎犯停了下來,跟重耳這個外甥委婉地攤牌了。這應該是跟隨重耳一起流亡的那些人選出的代表,那可是親娘舅,一家人好說話。
當然,政治家一般說話都很有水平,咎犯這種混過各種野路子的政治家當然更不例外,他說得很到位,一點都沒擺舅舅的譜。他對重耳說:
「我跟著你周遊天下(不說逃亡),犯過不少錯誤(不說功勞苦勞),這些我自己清楚,現在你要回國了,應該用不上我了,就讓我離開吧(以退為進)。」
重耳也是明白人,這時候撂挑子,我回到晉國怎麼混哪?這是要上保險啊。重耳立刻表示:
「看你這話說的,咱們這是生死交情啊,一起扛過槍,一起嫖過娼,現在讓你走,我重耳是那樣的人嗎?回到晉國,有我的就有大家的,不信我賭個咒唄。」
賭完咒,為了表明自己的心,重耳還把一塊玉扔到黃河裡。我都這麼幹了,大家該信了吧?
這等於領導人簽字畫押了,大家都聽著呢,心可以放肚子里了。咎犯給個台階就下,立刻表示信了。
這件事能夠看出來,咎犯拍馬屁拍得很到位,也很用心。
但是,有死心眼的。
坐在船里不吱聲的介子推突然有意見了。他嘲笑咎犯的話說的還不夠有水準,他說:
「公子歸國這完全是上天的保佑,和我們有毛線關係啊。咎犯這樣邀功太丟人了,我介子推都不好意思和他這樣的人再一起混下去。」
於是,介子推連招呼都沒打,真就走了。這樣看來,在拍馬屁這件事上,介子推更走心。結合他後來被燒死那事,就是在用生命在拍馬屁啊。


※好劇再看|赳赳老秦,復我河山
※秦朝能統一六國,除了人心所向、國力強盛外,這些人功不可沒
TAG:春秋戰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