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漂亮女孩我準備求婚,那天卻發現她潛伏多年只為殺我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南悅 | 禁止轉載
2005年4月5日,嘈雜的槍聲、喊殺聲過後,夜色逐漸吞噬了那滿場的血腥,嶺山市又恢復了以往的祥和……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聽眾朋友們,今天是2015年4月4日,農曆二月十六,正逢清明……」望著車窗外淅瀝瀝的小雨,我停止了收音廣播,握著方向盤驅車向西趕去。
將車停放後,我捧出一束滿天星——這是她生前最愛的花,心情沉重地走進嶺西的公墓園地。
我站在一處墓碑前,石板上已經擺滿了滿天星。沒心思猜測是哪個來訪者放的,我凝視著墓碑上的照片,一遍遍地低聲念著她的名字:「半夏——半夏——」
童半夏是一個業務過硬,身手利落的警察。不出警時,女孩子愛美的天性在她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一頭三七分的濃密秀髮呈波浪狀,隨意散在腰間,170cm的個頭偏偏喜歡踩著「恨天高」,用走T台的步調來展現那令人血脈噴張的尤物身段。
越是朋友聚會就越發賣力凹造型,用她的原話就是,「我已經是個有著高危職業的女性了,還不趕緊勾搭上一個完美男人?再說,我有好身材幹嗎不露?那不是暴殄天物嘛!」說罷,一定會挑逗般地輕啟紅唇,撩起長發,擺個POSE便定格成相片,讓人第一眼就瞧見那個白得發光的她。
當然,童半夏確實是個不折不扣的「萬人迷」,她的人品、家世也都不錯,這讓一眾女同事深感「鴨梨山大」,只能暗問蒼天為何如此不公!
在局裡,童半夏業務能力過硬,又玩得一手好槍法。她師傅曾經半是欣賞半是玩笑地評價,「半夏這女孩子,渾然天成的痞氣,要是流氓起來恐怕是無人能敵呦!」就是這樣渾不懍的勁頭,童半夏出色地完成了不少棘手任務。
一次,局裡接到一項特殊任務,領導們通宵開會研究方案,卻在指定人選方面卡住了。有人提議童半夏,時任「一把手」的老關摩挲著禿瓢腦袋,有些踟躕,「小童是不錯,但畢竟是女同志,多有不便啊!」消息傳到童半夏耳中,她立馬前去請纓,最終憑藉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了眾位領導,自信滿滿地開始執行新的任務,也遇見了那個讓她祭出生命的男人。
嶺山市這邊警方迅速而又秘密展開除惡掃黑的「利刃」行動,那邊黑惡勢力的相互傾軋之風也愈演愈烈。在嶺山市盤根錯節的黑道人物關係網中,「六爺」陸鳳梧被視為黑桃A。
從目前掌握的信息來看,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六爺沒有什麼癖好,只是偶爾會和道上的高層去一家名為「綺夢」的私人會所。於是,半夏搖身一變,成為該會所一位名叫「梧桐」的小姐,而且是朵奇葩——一晚只陪三杯酒,也不出台。
很快,行為迥異的梧桐小姐成了那些豪擲千金的男人競相追逐的對象,半夏也小心做陪著。可惜接連數月,都不曾見到那位六爺。「哼,老娘有的是時間放長線來釣你這條大魚!」半夏望著那一派推杯換盞、觥籌交錯的場景,心裡有些期待和緊張。
半年後的一個晚上,半夏準備收工,卻被人盯了梢。有個在道上混的小頭目,早已對半夏垂涎許久,加上酒壯慫人膽,將半夏堵在一個無人包廂里欲行不軌。
這事要擱在以前,半夏非揍得他滿地找牙,但眼下不宜暴露身份,她只能忍著噁心,大聲呼救。不一會兒,包廂門被人踹開,進來幾個身形高大的黑衣男人,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小頭目從半夏身上給扒了下來並丟了出去。
蜷縮在地、瑟瑟發抖的半夏正哭得「梨花帶雨」,聽見一個男人溫和的聲音響起,「可以走了。」
「什麼情況?」半夏嘀咕著,準備爬起來,結果一不留神給崴了腳。「我靠!」半夏忍痛低聲咒罵,只見一雙古風樣式的黑鞋停在她面前,再往上看,原是個身著唐裝的高大男人。半夏在那人將她扶起的空隙,瞥見了他袖口的鳳紋刺繡。「好個講究的男人!」半夏心裡吹起了口哨。
那男人扶起半夏後,轉身就要離開,半夏忙喊住他,「好人先生,多謝你!」男人的步子似乎頓了一下,最終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半夏還在齜牙咧嘴地原處打轉。
半個月後,綺夢會所的老闆娘滿臉堆笑地找到半夏,「梧桐啊!姐知道你是個好姑娘,你有『富貴命』哩!」
「紅姐,什麼話直說就好。如果讓我下水,那就免談!」半夏手裡夾著一隻聖羅蘭,說得慵懶又堅決。
「哎呦,是六爺相中你了,讓你伺候他。跟了六爺,你還不得穿金戴銀、吃香喝辣呀!」
「六爺陸鳳梧?他不就是我要卧底的目標么!」半夏心裡想著,眯起了眼睛,「我要是不答應呢?」
「我的姑奶奶呦!你這是要姐姐的老命啊!你不跟六爺,咱只能關門了,你讓綺夢的上上下下、老老小小靠什麼過活呀!」紅姐扯出紙巾開始乾嚎。
半夏本是故意推脫來逗逗這個貪財如命的老闆娘,就扭起水蛇腰丟下一句,「可憐啊!那就看在您的面子上,我去好了。」
在一處裝飾考究的宅院廳堂里,半夏見到了傳說中的六爺——陸鳳梧,一個約莫三十年許的儒雅男人。
「他?瞅著有點像那天的古風男人!」半夏隱約記起上回的「英雄救美」。
「你,負責我的飲食起居。」陸鳳梧簡單地說了一句,轉身去了書房,其他傭人則帶著半夏熟悉環境並交代各類事項。
接下來的幾個月里,陸鳳梧依舊很忙,跟童半夏說話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但半夏盡職盡責地照料陸鳳梧的日常生活,也小心搜集相關情報提供給警方。
一天晚上,半夏照例留燈等著陸鳳梧。突然聽到樓下有聲響,就急忙披了外衣跑下樓,只見一黑衣保鏢扶著受傷的陸鳳梧走了進來,原來是黑幫高層之間的交易引發了械鬥。因為陸鳳梧覺得是皮外傷,又不想驚擾太多,只留了半夏照顧他。
「阿彌陀佛!這點小傷算不上大事!」半夏查看了傷情後,吁了口氣。
「看我受傷,你很高興?」陸鳳梧神色平靜。
「啊?」童半夏稍愣,趕緊搖頭,「六爺福大命大!小女子這是求佛祖菩薩保佑您吶!」說著,就從花架上扯下莖葉,又挖出根塊,拿到廚房鼓弄去了。
給陸鳳梧上藥的時候,童半夏自說自話,「六爺別小瞧了這花草葉子,治癒外傷可比您的家庭醫生厲害多啦!」
看陸鳳梧不置可否地沒表態,童半夏只能自接話茬,「我外公是個老中醫,我小時候可喜歡在他的院子里玩了。他養了許多花草和小動物,還教我認中藥材呢!像什麼三七、五靈脂、陳皮、白朮、半夏、茯苓、甘草……」
「半夏?」陸鳳梧突然打斷她。
「嗯?」半夏很自然地應聲,猛然間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愚蠢的錯誤,心裡一涼,面上卻不留痕迹、一派天真地繼續說:「是啊!還有石斛、麥冬、蓮子、砂仁……」她嘴裡不停說著各類藥材名稱,而陸鳳梧的眼裡似乎閃過一抹奇異的笑意,卻很快消失在泛著冷光的鏡片後面了。
「你外公的院子里也一定種了梧桐吧!」陸鳳梧隨口問了一句。
「是呀!純種的,才不是法國梧桐呢!」半夏應答著,又好奇地追問,「六爺怎麼知道的?」
「《魏書》上講『鳳凰非梧桐不棲,非竹實不食』。」陸鳳梧輕快地笑了起來,「你這個梧桐小丫頭,和我陸鳳梧倒是有緣啊!聽過『鳳棲梧桐』嗎?」
「啊?」半夏再次愣神了,她真沒想到陸鳳梧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腦子迴轉過來,又覺得被佔了便宜,一時羞紅了臉,便舉著粉拳擂向陸鳳梧肩頭,「哪有你這樣的?六爺!」
「嘶……輕點!」陸鳳梧一把捉住半夏的拳頭,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梧桐丫頭的手勁兒倒不小啊!」
經過這一晚的互動,陸鳳梧好像對半夏上了心,每逢出席各種酒會、宴席之類必帶半夏作陪,就連應酬去澳門賭場也攜她做女伴。兩人的關係隨著時光的流逝而逐漸升溫,陸鳳梧會時不時關心半夏,為她挑選各式禮物,微笑著看她拆開禮盒的欣喜模樣。而半夏也很努力地搜羅各類美食教材,大有拿下男人味蕾的態勢。
一天夜裡,半夏夢見自己行走在無邊的黑暗之中,好容易看到有束白光從前方傾瀉而出,她伸手要去感觸那份溫暖,隨即一股無形之力緊緊拽住半夏,裹住她遠遠離開了那束光……半夏頓覺渾身一顫,一隻有力的臂膀將她攏入懷中,是陸鳳梧。
「別怕,有我呢!」陸鳳梧溫柔地拍著半夏的後背。
舒服地窩在陸鳳梧懷裡,半夏試探著問:「鳳,要是以後你發現我並沒有那麼好,或者發現我……我是災星,你會恨我嗎?」
「不!你是我的福星!」黑暗中,陸鳳梧的眼睛亮亮的,他輕柔地撫摸著半夏的頭髮,在她的額上留下一個淺吻。
半夏閉上眼睛,不想讓對方看到她那肆意的淚水。反手抱住陸鳳梧,把頭埋在他胸前,半夏用撒嬌的語調說:「那我要聽你唱《Moon River》」
在夜色的寂靜中,傳來舒緩的男聲清唱——
Moon river, wider than a mile(月亮河,寬過了一英里)
I』m crossing you in style some day(總有一天我會以某種方式與你相遇)
Oh, dream maker, you heart breaker(織夢的人啊,那傷心的人)
Wherever you"re going, I"m going your way(不論你去哪裡,我都會追隨著你)
……
一天天過去了,半夏被撕裂的痛感愈發強烈,一邊是深情款款的愛人,一邊是嚴肅謹慎的工作。儘管職業道德提醒她這一切不過是陸鳳梧編織出的綺麗繾綣的夢,而她痛恨自己甘願沉淪。
清晨,半夏為陸鳳梧打理領帶。
「小梧桐,辦完那邊的事,我就回來,記得要給我留燈哦!」陸鳳梧捏了捏半夏的粉頰,戲謔地說。
「一定要去嗎?」半夏停下手裡的活計,有些委屈地看向陸鳳梧。
「不要這樣楚楚可憐的——小心走火!」陸鳳梧轉頭輕咳一聲,「鳳妻梧桐要聽話!」
「又來!」半夏羞笑著打了男人一拳。
「你這鎚子屬性再不改改,誰敢娶你啊!」陸鳳梧擺出一副受傷的架勢。
半夏立刻回嘴,「哼——像我這樣身兼美貌與智慧的女子,老天也不忍我一直待嫁閨中!」
陸鳳梧突然低下頭吻了一下半夏的前額,在她的耳畔輕語,「我會給你驚喜的,等我!」
目送陸鳳梧離去,半夏心神難安,她知道這不僅是一場「鴻門宴」,更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重頭戲。只要陸鳳梧活著——這是她想要的,也是唯一能做到的。
那天,在陸鳳梧與黑道另一大佬陳長風的對峙時刻,警方也疾馳而來。三方混戰中,半夏出現了,她飛身撲倒陸鳳梧,帶著那男人躲開了一顆呼嘯而來的子彈。
倒下的瞬間,陸鳳梧的臉上划過一絲驚訝,又很快轉為瞭然。半夏想要說什麼,卻看到對面樓上有人持槍指向陸鳳梧。
「鳳!」半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次撲向陸鳳梧,用自己的身軀為他擋住了子彈。
半夏的鮮血濺在陸鳳梧的身上,他愣住了。黑衣保鏢趕來要帶走陸鳳梧,他卻死死抱住半夏不肯離去。
「我說過要給你的……我說過的啊……」陸鳳梧拿出一枚戒指,聲嘶力竭地哭吼著。
半夏的雙眼模糊了,她努力擠出一句話,「活下去……活……」
那場驚心動魄的「博弈」過後,警方乘勢搗毀了盤踞嶺山市多年的黑道勢力。有人曾對追授童半夏的功績提出異議,都被局長老關給堵回去了。
「要相信自己的同志!」老關神情嚴肅,「黑道兩大頭目——陸鳳梧和陳長風一死一傷,這是以半夏同志的犧牲換來的。」
有人不解,「可那個陸鳳梧不是下落不明嗎?這隻能說失蹤啊!」
「失蹤就是死亡!」老關瞪著牛眼撲滅了質疑的小火苗。
——冷風襲來,吹散了我的思緒。準備離身時,發現一個男人站在旁邊。我有些發窘,不知道他在這裡多久了。
「奇怪的男人!」我不禁多看了他兩眼——一身黑色中山裝,正值壯年卻兩鬢斑白。他身形瘦削、氣質溫雅,讓人莫名聯想起疾風中的勁竹。
「你是來看梧桐的?」男人很篤定。
「『梧桐』?不,她叫半夏。」我糾正他的說法。
「『半夏』,好聽的名字,我是知道的!」男人低聲說。
「你——你是?」一道靈光閃過腦際,我驚恐萬分,「你——你——你——你又回來了?」
男人微微點頭。
記者的職業病一犯,我拋卻了恐懼,開門見山地發問:「既然知道半夏的真實身份,為何還要留下她呢?」
「原本是想將計就計,陪著玩一場『貓鼠遊戲』罷了。」陸鳳梧也不迴避,「順帶剔除道上那些討厭的絆腳石,何樂而不為呢?」
「你利用她?借用警方之手來剷除你的對頭?」我怒不可遏。
陸鳳梧不再言語,他平靜地掃了我一眼,走到半夏的墓前,小心摩挲著墓碑上的照片,溫柔的神情像對待生時的愛人一般。半晌,他低聲吟誦:「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凄涼……」
望著眼前的白色墓碑和黑衣男人,我站立片刻,默默離開了。「十年——」我無聲自語,「他們終於從黑白分明融為一色了。」(原題:《黑白配》,作者:南悅。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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