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不是養雞場——談《吾國教育病理》

看到標題，很多人會奇怪為什麼把學校比作「養雞場」？這句話是易中天在一次訪談中提到的。

在學校的制度下學生很少有懷疑批判地思維和分析實證的勇氣。各個課堂里，學生的邏輯思維能力很可能是數學打下的基礎。其根源在教育系統出了問題。比如我們知道老師會評很多級別，也會有升學率等績效考核。這就像養雞場主人對手下的母雞定指標，沒有心思搞教學，光想著生蛋了。他拿大學舉了例子：從講師到副教授得生幾個蛋，副轉正得生幾個蛋，而且規定是生在核心期刊還是什麼權威刊物里。這就導致教師學生都喪失里自我。而易中天的解決方案只有八個字：有蛋則生，無蛋則養。也就是有成果就發表論文等， 沒有則貫徹教育即生長的理念。

本書的作者也提出很多激烈的觀點，然而我並不想通篇抱怨教育，我們要把內在原理展現出來並且作出當下可以的改變。那我們如何避免被當做雞一樣被養的命運呢？

學歷的軍備競賽

我們知道如果我們想進階必須要考試。原因很簡單，社會要從候選人中挑選優秀的人，而這必然涉及到挑選的社會成本問題，我們發現考試是把選拔人才成本最小化的方法。考生和學校會把注意力聚焦於考試，進而將學習從致力於能力提升，轉化為考試能力的提升。因此學歷為階層流動提供了最經濟的手段。而這種殘酷的競爭就合理了嗎？我們知道教育除了選拔人才提高社會地位以外，還要讓人提高人的核心能力，積累一輩子的財富。

一個人的成功往往是優秀的副產品，沒必要考慮到他必須在某方面碾壓多少人，只需要保證他有旺盛的求知慾和新鮮的好奇心且勤奮的人，就算再差也差不到哪，甚至只要堅持夢想，培養出自己的特長，也必然能做出屬於自己的成就。這是我們一般的考慮。

而再社會大環境的壓力來看，比如高考時校長老師和家長的壓力使得教育提高社會地位功能（考個好大學）必然壓倒提高能力的功能。同理大學將延續這種進程，只是壓力更多來自於你自己。

那麼無休止的軍備競賽是考試一手造成的嗎？我們先看一段原文：

美國公共知識分子努斯鮑姆說:「為考試而教」，這種指導思想正日益佔領公立中小學的課堂，它造成了一種氛圍即消極被動的學生和例行公事的老師。優秀的人文教學的標誌是創造性和個性，但它們已很難得到展現。一旦考試能決定學校的全部未來，一些不能得到良好考試成績回報的師生交流形式，就往往被擠出了課堂。無論一個國家(例如印度) 是渴望佔據更大的市場份額，還是渴望(像美國那樣) 努力保護就業，想像力和批判思維能力都似乎是無用的附屬品，人們甚至越來越鄙視它們。對所有學生，所有課程已完全失去了人文因素，死記硬背的教學方法主宰了一切。

這段話還有另一重意思，除了社會家長的壓力，教師學生無疑是最重要的主體。如果學生主動一些，老師具有反叛精神一些，會不會有所不同？

然而說到非功利學習，首先請我們回憶一下高中時一種關於學習方法的論調：能不能單純地為了某些非功利的事而做，且順便把功利的考試做好？比如為了提高英語能力閱讀原著順便把考試考好。但是從短期來看我們狂刷《五三》就可以短期提高英語分數，而如果採用看起來能提高英語的方法，比如讀《傲慢與偏見》《今日中國》做了筆記，我們發現考試還是不行。因此我們適當審視功利，功利本身沒有錯，例如考試就是為了分層，你不能保證它只為了提高你的認知來服務。既然如此我們不能指望把自己英語能力提高了許多就自然考試好。

因此如果短期提高成績就甭想那些非功利東西，談也是白談。但我們發現還有另一個角度，假設你比別人多看許多英語雜誌，寫了許多兩三千字英語文章，每天到英語角聊天把非功利學習（核心競爭力學習）進行到這種程度時就壓根不用考慮考試是什麼難事了。這一情況令我難以回答。

過度複習

我們在高三時很過壓力不在於考試而在於很多低水平的重複勞動。經歷了太多機械的重複很可能把我們新鮮的好奇心摧毀，本來我們習慣於嘗試不同方面的生活方式，通過這種機械的教育，我們僅僅將之視之為青春的插曲，失去好奇心，成為循規蹈矩的人。

經濟獨立與學制

很多專家抱怨學制太長，應把重複性的高三初三去掉，我們先不談實踐的合理性。請思考一下大學生提前步入社會有什麼好處？如果能經濟獨立，好處不止短時間內的驕傲與條件的改變，而在於思維方式的改變，給你一種責任感，知道錢意味著什麼。書中有一段描述：

感的社會，必是隨波逐流的社會。

改變的衝動

我們 發現教育中有很多僵化的東西，比如日新月異的計算機教材，課堂內容也不更新。這與思維方式有關，「我要不斷跟社會貢獻價值，根據社會變動隨時更新知識然後創造價值」這種正確的態度很多人沒有，大多數人想只要我所做的能帶來足夠好處，帶來不菲的收入，那完全沒必要改變什麼，不需要參與到社會的深度協作中，沒有正確的思維方式與深度協作，自然沒有改變的衝動。

信息即權利——互聯網帶來的轉機

舉個例子，高三時我們感覺很壓抑，很多考試答案的解釋權掌握在老師的手裡。而當你研究透考綱，通過互聯網選擇名師的付費課程，話語權在你的手裡時，你就進行差異化競爭，也許不能解決一切，至少可以為解決提供一些可能性。

因此你能結合日常思考談一下對信息即權力的理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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