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博卡拉到藍毗尼聖園——尼泊爾第六日、第七日旅行隨記
(聖燈不熄,薪火相傳)
帶著沒有看到博卡拉雪山的遺憾,我們告別了費瓦湖和美麗的博卡拉。
1月31日早上,我們離開了所住酒店,坐出租來到了博卡拉汽車站,這個汽車站很破。
(進入車內)
汽車也和我們從加德滿都到博卡拉的豪華旅遊大巴沒法比。
這是一個48座的客車,連駕駛室都坐滿了人。我們坐倒數第二排。
(很疲勞)
8點50分,汽車開出了汽車站。出了博卡拉,路況就越來越差,顛得很厲害。汽車一路盤山而行,停停站站,休息了老幾次,午餐沒敢進店裡吃,吃的是我們自己帶的。
(路邊午餐)
去往藍毗尼的公路上都是爆土揚場的,路邊的植物上落了厚厚的一層灰土。來往的行人本來就是面色黧黑,掛滿灰塵的臉,這讓我想起了白居易的詩,「滿麵灰塵煙火色,兩鬢蒼蒼十指黑」。
(踏著厚厚的塵土前行)
車到白沙瓦,就進入了尼泊爾大平原。這裡是尼泊爾的農業區。
從博卡拉到藍毗尼300多公里,我們走了9個多小時,這一路真是很辛苦。
下了客車,我們打了一個電動車進入了藍毗尼發展區。
(終於到了藍毗尼)
藍毗尼是佛教四大聖地之一,是釋迦摩尼的出身地。藍毗尼在梵文里是「可愛」的意思。
據女兒說這裡有:中華寺、韓國寺、日本寺、越南寺、泰國寺、澳地利寺、藏傳佛教寺等。
晚上,我們住中華寺。
(走進中華寺)
2月1日晨5時到大殿拍攝早課。
早餐後我們走出中華寺,薄霧冥冥,一條河將發展區隔成了大、小乘兩個區域。
朝聖的人很多,我們沿著河邊來到了聖園。有朝聖者圍著聖燈拍照,佛燈不熄,薪火相傳。千年以來,無數信徒不遠萬里來此朝聖:中國的法顯、玄奘,印度孔雀王朝君主阿育王……現今,中國、日本、越南、緬甸等許多國家都在藍毗尼修建了寺廟或禪定中心。
(玄奘法師塑像)
(韓國寺)
共同的信仰讓人們和諧相處,每到月圓的時候,多國僧人還會共同聚集在阿育王石柱的周圍,輪流誦經。
對古人來說,前往藍毗尼的道路非常艱難:從加德滿都進入尼泊爾南部的平原後,夏季人們往往會被當地特有的炙熱空氣所包圍,再加上道路多為山路,路側往往是陡峭的懸崖,行人稍不注意就會掉下懸崖,粉身碎骨。
不過,艱險的道路從來都未能阻擋那些朝聖者。他們歷經艱險,從世界各地來到藍毗尼,只為心中的信仰,只為在那棵見證佛陀誕生的娑羅雙樹下,澆注一壺靈泉……
幾天來,我連續發了幾篇遊記,有的人自詡為佛教徒,看後卻打消了來藍毗尼的想法,這讓我很不理解。對比玄奘法師西天取經的艱難,現在的條件好多了,就因為相比國內的條件艱苦那麼一點點,就受不了啦,我不知他們信仰的力量何在?
(中間老者懂得一點漢語)
在進入摩耶夫人廟之前,我碰到一批尼泊爾的朝聖者,其中一位60多歲的老者用漢語和我打招呼,「您好!中國來的?」我回答「您好!中國來的!」我問他「到過中國嗎?」他說「不知道,不知道,我的老師……」。
他把我介紹給了他的老師,也是一位60多歲的老人,他去過中國,這個老人知識很淵博,我給他們拍了一些照片。
就要進入摩耶夫人廟了,我們每人花12元人民幣買了門票。而尼泊爾人到國內任何景區是不需要花錢買門票的,這和我們國家是不一樣的。
進入摩耶夫人廟之前需要脫鞋的,很多當地人都是光著腳的,這個季節還是很冷的,我們只能穿著襪子了。
那位老師向我介紹說了這裡的基本情況。1992年日本考古學家根據玄奘和法顯的記載,在這裡進行了挖掘,發現了一系列遺迹。
(中間老者是老師)
他們都是釋迦族的後裔,很重視這裡的一切,他說朝聖者最看重的是一塊雕刻著佛祖誕生場景的砂岩。我看到這塊經數世紀的風吹雨淋的岩石,能隱約辨出摩耶夫人在因陀羅和梵天的注視下,緊緊抓住婆羅樹枝生下佛祖的圖案。
(手機拍攝的摩耶夫人廟遺址)
走出紀念館,我拍了祠內的池塘,據說是摩耶夫人在誕生佛祖之前沐浴的地方,周圍的地面上由許多磚砌佛塔和廟宇的廢墟,它們的歷史可以追溯到公元前2世紀至公元9世紀。
我們和那位老師在阿育王石柱前告別後,又先後看了緬甸、柬埔寨、泰國等國家的廟宇。
中午在中華寺內做義工,包煎餃。
下午在客房休息,晚餐後,頓竺法師開車送我們到日本寺參觀。
夜深了,聽著寺廟的鐘聲響起,此時已是2月1日8點59分,國內時間11點13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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