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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寶的形成:書畫菁華特展」擷英

近日,在央視開播的《國家寶藏》可謂火遍網路社交媒體。無獨有偶,在秋冬之際的台北, 「國寶」一詞,也因為台北故宮博物院的年度大展「國寶的形成——書畫菁華特展」而紅極一時。此次特展選取院藏曆代書畫精品45件(組),組成精華集錦式展覽,時間上跨越東晉唐宋元明清各時代,蔚為大觀。作者在此擷選極負盛名的幾件展品,從作品細節、藝術價值上加以分析,試圖為觀者提供更深入的切入點。

在各類藝術品中,書畫是最脆弱的,經上千年淘汰淬鍊,歷代法書名畫往往十不存一。唐代畫家張彥遠曾感慨:「夫金出於山,珠產於泉,取之不已,為天下用。圖畫歲月既久,耗散將盡,名人藝士,不復更生,可不惜哉。」這些古代書畫作品留存至今,又經鑒賞家和文人雅士品題鑒賞,已是精華中的精華,既能反映中國書畫藝術的精神與特質,也能體現歷代書畫賞鑒的演變。

台北故宮博物院此次「國寶的形成——書畫菁華特展」,有別於其他單一主題的展覽,此次展品之間雖然沒有內在關聯,但那些聲名赫赫和一些極少露面的精彩作品,歸結為若干小主題來賞讀,足令人興緻盎然,時有思接千載之想。

《快雪時晴帖》:名氣最大的「王書」

「兼撮眾法,備成一家;貴越群品,古今莫二」,是後人對王羲之書法的讚譽,人稱「王書」。目前留存的王書墨跡有三十餘帖,均為摹本或臨本,沒有一件是王羲之的親筆作品。其實早在北宋「靖康之亂」後,王書的真跡就很難見到了,之後更成絕響。王書顯赫名跡,絕大多數都是尺牘,這次展覽的兩件王書《快雪時晴帖》《遠宦帖》均為尺牘書。

尺牘之名,起於西漢,當時書函是寫在一尺長(漢一尺23厘米)的簡上。漢代以來,「以書代詞,因辭見意」的尺牘漸盛,尺牘由書簡延伸代指一種辭令優美、詞有專工的文學形式。《快雪時晴帖》就是這樣一件作品,內容為王羲之問候友人,告知雪後天晴,表達不勝欣喜之意。

雖然《快雪時晴帖》(圖1)在書本上常見,但一睹真容,還是小有驚詫。該帖紙色晦暗,顏色偏紅,質地很疲,大概是目前王羲之墨跡中最深的一件,似乎是被刻意染過,與一般唐摹王書不同,墨色也乏神采,紙質略單薄,不知是否為唐人麻紙。

圖1/晉 王羲之 快雪時晴帖

在第二頁乾隆題的五首詩中,乾隆讚頌僅有28字的《快雪時晴帖》為28顆驪珠,並自比為「凍蠅」這樣微不足道又齷齪之物。作為一個自命不凡,後來號稱「十全老人」的帝王,這恐怕是絕無僅有的至高讚譽。基於乾隆幾十年如一日的推崇,《快雪時晴帖》似乎成為書法史上最有名的作品。猶如全因慈禧酷愛,翡翠的身價暴增,羊脂白玉與之相比都遜色一般,歷史上很多東西與當權者好尚有強關聯。

也就是在題寫這五首詩之後,乾隆對《快雪時晴帖》展開為期50年的持續題跋,從36歲到86歲,總計題寫63則題跋,幾乎讓該捲成為個人雜書詩文專冊。這些題跋密密麻麻、疊床架屋,還逐步增補了三件主題繪畫,本次特展全冊打開,更能體會到全卷呈銅牆鐵壁密不透風之勢。乾隆還將其定為「三希」之首,反覆學習臨摹,成為乾隆書風的重要來源。不過,就像我們有時候覺得自己是一團火,別人看到的你只是煙一樣。乾隆學該帖的綿里裹鐵,大家看到的只是「麵條體」。

此外,《快雪時晴帖》是行楷書,雖不必有王書縱逸跳宕之特點,但還是略顯拘謹,有的字結體也略鬆散,啟功先生曾舉例如「羲」字筆畫攢聚重疊,不易看出行筆蹤跡。

台北故宮博物院的專家近期發現該帖上一處漫漶不清的印跡為「褚氏」,另外兩處半印也是同一方印,由此把該帖的最初藏家指向唐代書法家褚遂良,雖然這方印鑒是孤例並不能證明真偽,但至少為這件名作增加了新的文化信息。

生活經驗告訴我們,沒有對比就沒有認識,藝術作品亦是如此。展覽第二期展出的王羲之《遠宦帖》(圖2)就是另一種情況了。

圖2/晉 王羲之 遠宦帖

除了字體不同,《遠宦帖》具備《快雪時晴帖》所不具備的很多優點。一是鉤摹精到,筆畫鋒棱畢現,墨色濃淡有變化,徐邦達先生曾贊曰「神採風度,應去晉不遠」;二是紙張細密厚實,纖維清晰,色彩柔和;三是此帖首見於《法書要錄》,宋金元明累世遞藏,在清初由收藏家安岐收藏後進入清內府,卻沒有記載於《石渠寶笈》,也沒有鈐蓋一方清宮藏印,保留了清代之前的面貌。

若論該帖最大的特色,恐怕還是在於忠實保留了王羲之尺牘中的「節筆」現象。晚唐以前的人席地而坐,一般持卷作書,為了讓紙更加硬挺,往往豎折而後書,筆鋒寫過凸起的摺痕時產生碰觸,使筆跡產生不可預料的粗細變化。這種非書家自主運筆產生的效果,在其他一些王書如《平安何如奉橘帖》等中常有體現。但宋以後的作品就很少見到「節筆」了,這應該與流行高腳桌子和坐具有關。

在《遠宦帖》被北宋內府收藏時,宋徽宗為此帖題籤。與常見的用金粉題寫在月白色小籤條,再蓋雙龍圓印不同,這件是用墨直接寫在黃絹隔水上,在頂端蓋的是雙龍方印,且宋徽宗字與印均真。由此可見很多所謂規矩未必絕對,很多時候都有些意料之外之事。

宋徽宗三寶:窺見中國繪畫黃金時代

此次展出的國寶級畫作中,自然少不了宋徽宗的作品。雖然歷來欣賞宋徽宗書畫之時,揮之不去的是對亡國之君的政治評判。但作為一個「筆墨天成,妙體眾形,兼備六法」,有極高品味的藝術家,又舉全國之力推動書畫藝術發展,宋徽宗絕對是中國繪畫黃金時代的靈魂人物。

本次展覽中有三件宋徽宗作品:《文會圖》《穠芳詩帖》和《溪山秋色圖》,展現了宋徽宗傳世作品中御題、御制、後人模仿三種情況。

《文會圖》(圖3)已是聞名遐邇,名字讓人想到《論語》中「以文會友,以友輔仁」的名句,畫幅較大,左邊中部有宋徽宗「天下一人」畫押,書寫流利,不過首筆之上多了類似一撇的墨痕,細觀之不是刻意寫出,估計是誤筆造成。

圖3/宋 徽宗 文會圖

圖繪庭院池岸邊,大樹繁茂,翠竹掩映,樹下設大方桌一張,圍坐宴飲者八人,有交談者、擊掌而歌者,有閉眼欲醉眠者,不一而足,歡聚痛飲氛圍躍然紙上。又有兩人站立竹林間,一人道袍玉冠,氣定神閑,一手捻須,似在吟詩,另一人拄杖凝視諦聽,似在思考推敲。人物都描繪精緻,儀錶堂堂,宛然在望。畫面有侍者十人,其中五人位於畫面下方,結合器具來看,展現的是唐至元明之際的點茶法。

畫中大方桌之上杯盤器物甚多,有八個大圓金盤堆疊著桃子、蘋果、蓮蓬等,又有花器六座插滿花卉。每人面前都有酒盞、筷子、長柄彎匙各一,以及兩三個橢圓淺碟,還有溫碗、注子和很多小碟。相比北宋晚期酒樓宴飲的器具數量、規模,《文會圖》有過之而無不及,排場和規格都很高。縱觀全幅,無論是竹木、人物、器具、欄杆等均無雜亂誇張之感,地面也精心染過,完全是宋徽宗時期畫院作品常見的描繪細緻、纖塵不染的明凈感。

圖中圍桌宴飲的圖像,被製成巨幅地貼,裁切後貼在台北故宮博物院「天下為公」牌坊前的階梯立面,因視錯現象又組合成全幅,很是引人注目。似是暗含本次國寶書畫特展為藝術盛宴之意,頗覺新穎。若與北京故宮同期「千里江山」特展的大型裝置相比,無論從效果還是成本來看,後者自是稍遜一籌。

展覽中宋徽宗的真筆作品當屬《穠芳詩帖》(圖4),這是存世的宋徽宗書跡中最大的一幅,字大近五寸。此帖雖為楷書,但帶有行書意味,行筆飄忽迅捷,剛勁爽利,是著名的「瘦金體」。起筆、點畫、轉折、收筆等處均加強頓挫,成功避免單薄不足。這種明顯的頓挫行筆,把隱藏在筆道中的運轉、提按等用筆之法展露無疑,讓人一望便知。

圖4/宋 徽宗 穠芳詩帖卷

詩帖雖高不到一尺,但字體碩大,細節精緻,又加上文辭華美雍容,讀之使人彷彿置身閬苑皇宮之中,親見夕陽照耀,彩蝶飛舞,穠芳翠萼的畫面,帝王貴胄之氣撲面而來,這種冷艷的感覺有強烈吸引力,又有一定距離感。

有別於大山堂堂的莊嚴面貌,本次展出的宋徽宗款《溪山秋色圖》(圖5),接近記載中宋迪《瀟湘八景圖》中的山水小景。與前述兩件不同,這件作品是畫在紙上。實景已被安排在畫面左半側,佔據不足二分之一的篇幅,其餘以留白來表現雲水。山石輪廓渾圓如雲朵,水墨淡染呈現迷離景色,遠處寺觀樓閣隱約可見於煙景之中,呈現一派詩意盎然的山水意境。這幅畫的點景人物,是漁夫撐船荷網歸家的情景,遠處樹林里還有一位樵夫模樣者,似在擔柴。這些都是君子嚮往的與世無爭、遠離塵俗的生活。也難怪乾隆在題詩中認為此境貌為宋徽宗的「安樂窩」——艮岳。

圖5/宋 徽宗款 溪山秋色圖

當年表面繁華的太平盛世,暗流涌動,民怨沸騰,潛藏巨大危機,宋徽宗一葉障目不見泰山,終至不可收拾。艮岳建成後五年,金人便攻破汴京,宋徽宗父子淪為階下囚,客死北國,令後人「惆悵春風看畫圖」。

《梵像卷》:天南瑰寶,舉世無雙

1962年,台北故宮博物院的文物精品曾在美國大都會博物館展出。為了一件特殊的作品,該館破天荒第一次打通了兩間展室,以便於展示全卷。美國的中國美術史專家高居翰博士也來觀看,面對著一字排開,蠕蠕移動的參觀者,高居翰笑道「我只有買一輛腳踏車,只能這樣騎著車從人頭上看過去了」。這件備受關注的作品就是長達16米多,有800多年歷史的《梵像卷》(圖6)

圖6/大理國 張勝溫 梵像卷

該卷全名為《宋時大理國描工張勝溫畫梵像卷》,約作於1172年至1176年之間。全卷分為四段,第一段是大理國國王《利貞皇帝段智興禮佛圖》。熟悉金庸小說的人,對段智興肯定不陌生,他就是《射鵰英雄傳》中描寫的南帝;第二段描繪數百位佛教人物,是全卷主體;第三段畫多心、護國寶幢;第四段畫十六國王禮佛圖。全卷描畫了佛、菩薩、尊者、護法、諸神、王者及隨扈790多人,各種動物94隻,繪製精巧,內容豐富。

大理國亘據西南300多年,由於信史數據有限又非常零散,許多信息撲朔迷離。800多年歷史的鴻篇巨製《梵像卷》能夠流傳下來,實屬罕見。其多樣的風格顯示出大理文化的豐富性。作為研究南詔、大理二國歷史、宗教、文化、藝術、風俗等最重要的一件文物,《梵像卷》可謂天南瑰寶,天下無雙。

從細節分析,這一畫卷由段智興與畫師張勝溫二人完成。段智興完成《利貞皇帝禮佛圖》,張勝溫則主導其他部分的繪製。在畫卷第一段利貞皇帝禮佛圖用筆穩健,設色明麗,人物比例精準,神情生動。皇帝頭戴紅綾頭囊,身著冕服,系金色腰帶,與現在雲南石鐘山石窟的帝王形象如出一轍。大理文官則頂戴綾頭囊,身穿華袍;武將則身著虎皮;兵士則頂撮髽髻,身穿犀皮冑甲、跣足等。這些衣冠特徵都與唐宋文獻所載相符,是了解南詔、大理國官制與風俗最具體的資料。

仔細觀看原作時,在第二段第六開《左執青龍》(圖7)圖中,發現一處之前未曾注意的細節——天王頭頂雲中有幾位神仙,右上一個力士裸上身背負虎皮口袋;下方挨著一位白衣皓首老翁,左手抱盆右手執樹枝,似在洒水;一人獸頭人身,正展開雙翅,虎視眈眈,其四面環繞小鼓;左上一位中年女子,兩手各執一把銅鏡,盯著中間凶神惡煞者,似乎在等待統一號令。四位神仙很可能是風師、雨伯、雷公、電母四神,其中雷公、風師形象在日本繪畫中常見,後期四神均很少以此種形象出現。

圖7/梵像卷 局部 左執青龍

在12平方厘米的狹小空間中,四位神仙被描繪得非常精細。在電母下方角落,還有一黃衣濃髯者,神情嚴肅,抬頭看著居於上層的眾神仙,左手執一卷,展開的卷內有若干頁卷翹出來,乍看猶如微彎曲的鋸齒一般。這種形象在別處從未見過,一度百思不得其解。然而從右手執筆欲書可知,這是一卷用於記錄的書卷,這位黃衣人就是唐宋流行的《十王圖》中地獄判官身邊的書吏,此處出現表示記錄眾仙行雲布雨的次數,不致旱澇不勻。

細觀書吏手中持卷,恍然大悟,這不就是早期書籍的裝幀形式——龍鱗裝或旋風裝嗎?這種裝幀多用一張長條紙為底紙,里端配小木棍為軸,同樣大小的書頁漸次粘貼在底紙上,捲成卷子,因打開書頁卷翹如龍鱗而得名。若是長度漸次的書頁對齊一端粘貼,捲成卷子就是「旋風裝」,兩者大同小異。這兩種古老的書籍裝幀形式,比現今的線裝書樣式早700年左右。目前北京故宮收藏有一冊唐代相傳是吳彩鸞寫本的《切韻》就是龍鱗裝,為傳世品的孤例,極為珍貴。而《梵像卷》此圖恰好與之印證。

《梵像卷》成畫年代相當於南宋時期,專家雖然對該圖的研究已有60年,但仍然有許多未解之謎,相信以後還能有更多發現。

《江帆山市圖》:行旅風俗畫,國寶級限展珍品

「潮平兩岸闊,風正一帆懸」,是看到《江帆山市圖》(圖8)時,我立刻想到的一句唐詩。這件國寶級限展品畫幅不大,從題材來看,又是一件較少見的行旅風俗畫。

圖8/宋 佚名 江帆山市圖

畫面右側江水寬闊,一艘帆船正駛向對岸,一位官員裝束的人立於船頭,翹首眺望對岸,另有侍童、船夫四人各司其職。右上以淡墨橫掃出平緩的坡岸和遠山,輕煙籠罩之處可見遠行的駱駝。

畫面左側的峰巒,主峰渾厚敦實,以略似雨點皴的皴筆,層層皴擦出山體的質感,筆法細膩,不見皴紋,渲染精細,使人感覺非常蒼厚又很秀麗,與北宋燕文貴的《江山樓觀圖》(日本大阪市立美術館藏)極為相似。

山下有一處村舍和一間旅店,旅店中休憩飲食的客商和桌椅描繪得十分細緻,店門口還有兩頭馱著貨物的驢子。本次有幸近距離觀察原作,發現在畫中店外不遠處山坡下,有一處容易被忽略的錐形物,仔細辨別可知為穹窿結構,拱形門洞而覆以茅草,可供一人坐卧,與平常所見的木構建築迥然有別。這種建築物被稱為「廬」(圖9)

圖9/廬

廬從北魏時代開始在壁畫中出現,是隨佛教一起傳入中國的建築形式,在印度犍陀羅藝術中有原型,在敦煌《五台山圖》等壁畫中屢見不鮮,為僧人修習、禪居之所,甚至傳說廬山之名也來自這種建築。雖然這種較為簡陋的營造方式在元以後式微,但成為中國建築多樣性的一個例證。

北京故宮「千里江山」特展引人注目,明星展品《千里江山圖》中有兩處草廬形象,有專家推斷其中一處為匡神廟,並把它作為斷定此畫是描繪廬山景色的依據,就有點令人啼笑皆非了。

《江帆山市圖》中旅店處出現「廬」,而不是在深山之中,有可能供行腳僧人住店所用。旅店的位置在岸邊岔路處,幾艘形制相似的船停靠在岸邊,與江面上的船隻一樣,船隻的門窗、絞車、固定船隻的碇石,以及船舵和船舵的橫杆等均描繪得清清楚楚。有意思的細節是,每個船頂均有一隻公雞罩在大竹籠里,這種形象在宋人《草堂客話圖》的庭院之中也出現過,看來在沒有鐘錶的時代,這是用來報時的「活鬧鐘」,是客船行旅的標配。

那位在船頭出現的官員裝束的人,在畫面中又出現過兩次。除了在岸邊接受跪拜之外,還有一次是行走山中,身後還跟著一名負重的僕役。這位官員緩慢爬坡,山谷中輕煙凝白,飛鳥結陣,當為黃昏景色。官員左手捋須,抬頭觀賞,這個局部不正是陶淵明的詩句「山氣日夕佳,飛鳥相往還」嗎?

雖然從一些細節分析,此圖繪製時代大概在南宋甚至是元代左右。但反覆出現的人物,加上行舟、旅店、寺院、商旅等元素,使畫面充滿了敘事性,且筆墨精緻,細細看來饒有趣味。

本次特展,自晉唐訖明清,名作迭出,蔚為大觀,限於篇幅無法一一介紹,且書畫菁華之妙,唯有到現場親自體會才能真正獲知。台北故宮博物院通過這些法定的「國寶」「重要古物」,詮釋其專業的典藏政策和文化保存管理體制,使觀眾在神遊名品之時,增加了對於古物分級制度的了解,進一步理解文化資產活化及保存之深意,從而弘揚國寶,推廣遺珍,借用最近的熱詞,這不就是「制度自信」嗎?

發表於《世界遺產地理》2018年第1期,圖片均由作者提供,本次發布版本略有改動。

風入松,自由學者,主要從事中國古代書畫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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