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華門外有沒有狀元不知道，但宮廷大廚都跟這兒買菜是真的
如果去過北京故宮的朋友都知道，故宮東門就叫東華門，古時候也稱為鬼門、陰門。一種說法是皇帝去世從這裡抬出，另一種則是東陰西陽之說。
但我這裡要聊的東華門卻不是北京這個，而是北宋東京汴梁城的東華門。沒錯，讀了紅樓、西遊、水滸、儒林四本古典小說，我看起了《東京夢華錄》這本紀實文學來。
前兩年有句「東華門外以狀元唱出者才是好男兒」引起了一波討論，從某種角度反應的是宋朝時輕武重文的社會環境，也有人認為因此導致了靖康之恥。
但實際上東華門外有沒有狀元我不知道，從《東京夢華錄》里倒是能看出來，汴梁城的東華外門是宮廷大廚最喜歡的宮外菜市場。
古往今來的宮廷中當然不缺山珍海味，但上供和皇家菜園只能供應一部分，大多數還是需要採辦部門出去買的，所以東華門外也就逐漸繁榮起來。
宮廷大廚選擇從東外門外買菜並不奇怪，在很長的歷史時間裡，東華門是通過允許度相對高的大門，可能也有東屬陰的緣故，北京的東華門還差點有農民帶刀進入。
書中寫「東華門外，市井最盛，蓋禁中買賣在此」，熟悉古文的朋友一定明白，這個「蓋」字就是「因為」的意思；而「禁中」跟紫禁城類似，都是宮廷內的意思。
所以這句話合起來就是說，東華門外之所以顯得特別繁華，很大程度上就因為皇家採買都在這裡。既然有了皇帝這個超級大財主在，市場當然也就跟其他地方的不一樣。
在東京汴梁城的東華門外，售賣的東西「無非天下之奇」：有時新花果、魚蝦鱉蟹、鶉兔脯臘、金玉珍玩衣著等等，當然細看也是現在比較熟悉的。
不過這裡的奇並不僅僅在於食物本身，還在於物種豐富。大家現在飲食條件都很好，去市場或者超市能見到全國各地甚至全世界的食材，但是在古代卻不是這樣。
《東京夢華錄》里這樣寫了「客要一二十位下酒，隨索目下便有之」。也就是說如果你只是想買一二十種菜，那在這一個地方就能籌備妥當，不需要去別的地方。
要知道農耕時代的蔬果也好、肉類也好，產出都大大不如現代豐富。還記得「東市買駿馬、西市買鞍韉」的木蘭嗎？雖然相隔幾個朝代，但在一個集市買齊東西還是不容易的。
不過東華門的興起除了由於汴梁城本身十分繁華，還因為皇家採辦機構出手也很闊綽。皇帝后妃在深宮之中，對於鹿肉點心已經不那麼在意，卻很愛吃新鮮瓜果。
書中寫道「蔬茹新上市，並茄瓠之類，新出每對可直三五十千」，這個價位並不低，但宮中的各個飲食機構都是爭相購買，彷彿能想像那個「爭以貴价」的場景。
於是我又想起了劉姥姥特地給賈府送新鮮瓜果的情節，大戶人家反而對農民自種自摘的蔬菜情有獨鍾，這點好像從古至今都是如此呢。
註：《東京夢華錄》原文均引用自中州出版社（2010年6月第1版），配圖來自網路僅作示意。我不是專家只是看看書、聊聊飲食的吃貨，以後關於這類問題的質疑不再回應。願閱讀愉快，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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