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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了,關係卻更疏離,該離婚嗎?

原標題:結婚了,關係卻更疏離,該離婚嗎?


全球通史



本文為小說章節,篇幅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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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關在同一個牢房的,有一個叫芬姐的大姐大。


她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場,至今已經在牢里待了整整七個年頭。


時間待得久了,加上她那副不好惹的面相,大家都很自覺地對她避而遠之。


這天,我正在床上整理東西,芬姐過來重重踢我一腳。


許是故意找我麻煩,她繼而輕蔑地挑釁一句:「蠢女人!」


「你什麼意思?」我猛地站起身來,擼起衣袖,做出迎戰的姿態。


「沒什麼意思,就是看不慣你這一副愚蠢的樣子!」她拍拍手,一副高傲得不可一世的樣子。


我氣結: 「我是不是愚蠢跟你有什麼關係!」


「哼……你的昕哥,現在不知道在外面跟誰鬼混!你還在牢里天天想著他!蠢貨!」


也不知道為什麼,芬姐此時竟然氣紅了眼睛,眼底翻湧出騰騰的殺意。

我也怒了,用手指著她:「你再說一遍!」


「說你蠢怎麼了?」芬姐兩手叉腰,一副有本事就打我的輕蔑姿態。


「吵什麼吵!」


警棍拍得監獄的大鐵門「啪啪」作響,圍觀的人群一鬨而散,只留下我與芬姐相互對峙。上鋪的姐姐輕輕拽了拽我的衣角,也走開了。


獄警大姐站在鐵門外,揮舞著警棍提醒我:「唐言,你還想不想出去了!」


哦,這才想起來,今天是我出獄的日子。


我在這個地方被整整關了三年,今天終於滿刑,想到這裡,心中的不忿瞬間削減了大半,於是朝獄警大姐露出偽善的笑容,隨後乖乖坐了下來。


芬姐也沒再繼續挑釁,黑著臉坐在一旁。


我臨走前夕,芬姐出人意料地抹出一把眼淚,她哼哧了很久,斷斷續續跟我說:「傻丫頭,出去了就別再委屈自己了,對自己好點……」


我突然覺得喉嚨一陣乾澀,張了張嘴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很久之前就有人議論說,芬姐是為自己喜歡的人擔了罪才坐的牢,她的刑期十年,而那個男人卻在她入獄的第二年就與別的女人結婚,如今兒女雙全,承歡膝下。


告完別,我跟隨獄警大姐走到監獄正門,就匆匆告別了我三年的牢獄生活。


頭頂烈日炎炎,我站在圍牆的陰影下等到失去了耐心,終於按捺不住給岑昕打了電話。電話打了三遍都沒人接。


一股灼人的焦躁從心底溢出,我揮手擦了擦滿頭的汗水,平復心情第四次按下通話鍵。


電話那端響起了岑昕溫和又平穩的聲音,他問:「怎麼了?」


「今天我出獄……」


沉默了一陣,對方用略顯無奈的口吻說:「小言,公司臨時有一個緊急會議要開,我這邊抽不開身……」


「緊急會議?」我很快領悟了岑昕說這話的意思,不禁有些生氣:「今天我出獄!什麼會議有那麼重要嗎?」


「唐言!你別無理取鬧行不行?」電話那端的岑昕呼吸急促,聲音斷斷續續傳來:「臨時召開的……總部洽談會……非常重要……我也……沒有辦法……」


頭頂的烈日越發灼人,我抿了抿髮澀的嘴唇,沒有繼續糾纏下去的力氣。

「知道了。」我淡淡開口。


「你先叫車回家……等我晚上回去再說……」


那邊忙不迭地掛斷了電話,耳邊響起長長的忙音。


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湧上心頭。


監獄在林市近郊,我走了很遠的路才打到一輛車,掏出了身上所有的余錢才緊緊巴巴夠付了車費,下車的時候,司機大哥一臉同情地對我說:「丫頭這是咋了,怎麼跟逃難似的。」


我拍了拍一身的塵土,笑得有些牽強。


循著熟悉的路徑,回到闊別已久的家。推開門的瞬間,久違的熟悉感瞬間將人擊潰。我顧不上其他,將已經被抽干最後一絲力氣的自己扔進了浴缸。


在浴室躺了半個小時,腦海中紛繁複雜地閃過許多念頭。回想起當初大義凜然替岑昕坐牢的場景,那時候的他看著我,眼中充滿了愧疚和疼惜,承諾等我出來,會竭盡所能補償我……


胡亂沖了一遍涼水,將身體擦乾淨,伸手去摸毛巾,卻看見浴室的衣架上整齊地疊放著兩套情侶睡衣,心中不悅的情緒頓時一掃而光。他應該真的只是工作太忙而已,畢竟還考慮得這麼周到,特意在浴室為我準備了睡衣。


內心湧起一陣感動,沒作他想便將睡衣穿在身上。淺紫色絲綢面料,是我一向鍾愛的風格,穿在身上舒服極了,唯一的不足就是尺碼偏大了一些。

我站在梳妝鏡前左右看了看,腰身有些肥了,顯不出本該性感的姿態,反而略有些好笑的感覺。端詳著鏡中瘦黃的臉龐,不禁皺了皺眉,難怪衣服偏大,岑昕許是記著我以前的尺碼,沒料到這三年來我瘦了許多,已經不是當年還略顯嬰兒肥的唐言了。


正想到這裡,突然聽見外面傳來一陣窸窣的開門聲。


我衝出房間,在面前這個男人緩過神來之前緊緊抱住了他。這是我早就設想好的場景,等我出獄見到岑昕的第一眼,一定要緊緊地抱住他,如果可以,我想一整晚都抱著他,彌補這三年來入骨的思念。


而與想像有所出入的是,岑昕並沒有回應我的擁抱,反而是有些受驚的樣子,立刻推開了我。


他看著我,眼中露出疲倦的神色。


我受不住力,被推得險些撞到牆上,有些不解地看著他。岑昕立刻伸手拉住了我,問:「沒事吧?」


「你怎麼了?」


「你嚇我一跳。」他漫不經心解釋著,在玄關處換下拖鞋,我伸手接過他的公文包,聽見他的聲音在耳後響起:「開了一天的會精神疲倦,不好意思。」


「沒事……你太辛苦了!」


岑昕這才定睛看我,他挺直了腰板站在客廳中央,眼神在我身上逡了三巡。

「你……」他指著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看出他的意思,不禁掀起睡衣的衣角像個小女生一般在他眼前轉了三圈,復問他:「你特意給我準備的嗎?你看好不好看……我覺得挺好看的,就是有些大……不怪你,是我瘦了……下次買小一碼……」


岑昕沉默了許久,最後收回目光,越過還在絮叨的我,口中說著:「太大了,脫下來吧。」


許是我的錯覺,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漠的寒光,驚得我後背一陣發涼。


我回過身,岑昕已經走進浴室,浴室昏黃的燈光映出他模糊的身影,不知道是不是分別太久,我覺得這個身影陌生至極。


一陣恍惚,心中泛起說不出的苦澀。


我倚在浴室門口等他出來,有些酸澀地聽著裡面的動靜,半晌,傳出開門的聲音,岑昕裹著半條浴巾出現在我眼前。


「這個……」


「怎麼還沒換?」他打斷我的話,言語中帶著一絲不耐煩。


「這就去換!」我舉手表示投降,又端起一副諂媚地嘴臉問:「晚上你帶我去哪兒吃飯呀?我想去西街,好想念那邊的小吃,我們先去西街口那家的烤肉店,然後再逛一遍小吃街,如何?」

「唐言!」岑昕再一次打斷我,再看他已經眉頭擰成一團,他幾番欲言又止,最後揉揉眉頭,嘆出一口深氣。


我屏住了呼吸,小聲支吾:「怎麼了?」


「對不起,唐言……」岑昕伸出雙手用力按住我的雙肩,用略顯無奈地語氣說:「我今天實在是太累了,改天再帶你去西街,成嗎?」


「可是我……」我忍不住委屈:「我今天剛出來,你不去接我也就算了,連頓飯都不能陪我吃嗎?」


強忍了一天的情緒,我委屈至極,再也裝不出通情達理的樣子,紅著眼眶質問。


岑昕聽罷,喉間嘆出一口氣,眉頭鎖得更深。


「我累了,先睡了。」他沒有要多做解釋的意思,轉身進了對面客房。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客房門口,猛烈的關門聲驚得我渾身一凜。我站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來,直到從腳底蔓延出一陣麻意,才轉身進了房間。


刑滿回家的第一晚,我的丈夫岑昕沒有任何解釋,一個人睡在了書房。安靜躺在房間偌大的雙人床上,看著窗外透過來的城市燈光,心裡像打了個結。


也許是真的太累了吧,這三年岑昕升了職,工作變得比以前更加忙碌。

窗外的喧囂漸漸平息下去,整個城市進入深夜的節奏,我瞪大了眼睛難以入眠,幾次掙扎入睡未果,我從床上起身,來到電腦桌前。


開機,搜索最新的求職信息。


各類的招聘信息很多,我按部就班地填寫著個人簡歷,寫到最近三年的工作經歷時,不得已停了下來。


一片空白。


心中升起一陣煩亂的情緒,關了電腦強迫自己繼續入睡。


像我這樣坐了三年牢出來的人,恐怕再難找到什麼不錯的工作了吧,二十多年來認真付出得來的學業、獎勵,會因為這個人生污點而被一票否決。


沒有料到的是,第二天醒來,手機郵件提醒,我竟然收到了TR公司的面試邀請。


TR作為近年新晉珠寶上市公司,其影響力和知名度在短時間內以不可思議的力度快速上升,在它的影響下,國內珠寶市場曾被迫颳起一場「龍捲風」式的重新洗牌。


我進監獄時,TR還是個沒有什麼名氣的小公司,偶爾有幾個名不見經傳的報紙雜誌會出幾篇關於其珠寶工藝的報道,而不知從何時開始,監獄的公放電視里開始頻繁播放關於TR的新聞報道,開始有人忍不住嘖嘖稱奇。


我從床上坐起身子,看著手機郵件上的面試提醒,不禁晃了神。

有些哆嗦著撥通了郵件上留下的聯繫方式,接通了是一個聲音甜美的女生。


「是的,唐小姐。我們TR企業在招聘網站上看到了您的個人簡歷,覺得您各方面條件符合我們目前的招聘標準,如果有意應聘這份工作,請於規定時間來我們公司人力資源處面試。」


得到肯定的答案,我沒敢猶豫分毫,從衣櫃中翻箱倒櫃,找出一件最合時宜的黑色半休閑連衣裙,胡亂打扮一番,便衝下了樓。


TR大樓在林市中心,特殊的建築結構已經使其成為林市標誌性建築物,據說這套建築是TR總裁任閔親自操刀設計,將其歸列為TR的文化產業內容之一。


任閔,一個神秘的人物。


在公司前台的指引下,我一路來到TR15樓的人力資源中心,彷彿我運氣爆棚,趕上了TR的一場大型人才擴充機遇,人力資源中心的走廊外排起了長長的隊伍,我站在隊伍的末端踮腳張望。


「過來應聘的嗎?」一位面容清秀的職員端著厚厚的文件來到我面前。


「嗯。」


「請先這邊登記一下,把簡歷交給我。」姑娘甜美的笑容讓人沒有絲毫抗拒的力氣。


冗長的隊伍緩慢前行,似乎是一場嚴苛的面試,所有進出的人都把一張臉板得死死的,彷彿在進行一場默不作聲的哀悼。


整個走廊里充斥著壓抑的氣息,我忍不住長舒一口氣,額頭起了一層汗珠,已經許久沒有感受到這樣緊張的氛圍了。


「唐言!」


走廊里驟然響起一陣悠揚的女聲,我不由得身子一僵,有些不明所以,我還在隊伍的中後端,前面還是二三十人在等待面試,怎麼會突然到我,大概是有重名吧,我默默想著。


「唐言在嗎?」


依舊許久沒有人回應。走廊里安靜得出奇。


終於,我默默站了出來。


一位帶著黑框眼鏡的大姐走過來將我上下打量一番,隨後沖我一笑,道:「你跟我來。」


我跟隨這位大姐進了電梯,電梯上到18樓。


我輕輕咳嗽一聲企圖打破這尷尬的氛圍,正欲開口卻被大姐搶斷:「什麼都別問,跟著我就對了。」


我吞下一口冷氣。


走出電梯拐了又拐,大姐在一處門前停下,鎮定地敲了敲門。


「進來。」一陣冷漠的男音。


我正好奇,只見大姐向後退了兩步,然後伸出手示意我進門。我有些不太明白,是讓我一個人進嗎?大姐沖我重重地點頭表示肯定。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這位大姐轉身而去的時候嘴角含春,笑得分外熱烈。


我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推開門,腳下的地毯軟綿綿的,像踩在雲端一樣不真切。我環顧四周,沒看見一個人影。


沒有料到這件敞亮的辦公室大得驚人,整一面牆的落地窗戶,採集著整個林市最優渥的太陽光,站在窗前俯瞰十八樓往下的風景,簡直美不勝收,我竟一時間忘了身在何處。


「如何?」


「嘆為觀止。」


「成語不錯。」


「……」


我緩過神來,驚得額頭猛然竄出一陣冷汗。驚異地回過頭去,眼前是一張入了畫的臉,好看到不真實。


被這猛然發生的一切嚇得不輕,我的心臟一頓「砰砰」亂跳,整個人後退到緊貼著落地窗戶。這才看清眼前這個男人,棕色的頭髮溫順地貼在額前,嘴角帶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你是誰?」我的神志受到了重創,一時間大腦缺氧,難以思考。


「這是我的辦公室。」男人氣定神閑地邁著步子,走到不遠處的沙發上坐下。


我漸漸恢復理智,將整個辦公室環顧一周,便很快領悟過來:「任總。」


任閔端著下巴,依舊用他那帶著戲謔的眼神看我,我被他盯得渾身發毛,半晌才聽他應一句:「挺聰明。」


「坐吧。」他指一指身邊的沙發,我應他的要求坐下來,這個男人不由得給我一種很不安的情緒,我下意識地坐到遠處。


「怕我吃了你?」他身體向後一仰,安閑地靠在沙發上,雙手交叉在胸前,不由得透露出一副不可一世的姿態,


「任總說笑了。」我盡量維持著鎮定的情緒,不動聲色地拽緊了衣角。


任閔伸手拿起茶几上的文件,漫不經心地翻了翻,卻一針見血地問道:「近三年的工作經驗為什麼空白?你幹什麼去了?」


我抿抿唇,說不出話來。


他放下文件,露出那招牌式的戲謔笑容。「難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是的,我……」


「好了,算了。」任閔出乎意料地打斷了我,我在心底默默鬆了一口氣,卻見他慢慢探過身子,湊得越來越近,呼吸不由得開始變得急促……


他輕輕地捏住了我的下巴,彷彿研究古董般地觀察了許久,最後緩緩開口:「我任閔用人不在乎他之前是幹什麼的,我看中的是現在他能為我幹什麼……」


極其張狂的語氣。


我有些厭惡地別過臉去,聽見他極其淡然地說了一句:「真像。」便放開了我。


「像什麼?」


「沒什麼。」他恢復他高傲的姿態,向我宣布:「唐言小姐,我對你很滿意,你被錄用了。明天上班。」


聽完任閔的話,我蒙了許久。


難道現在社會發展,找工作已經變成一件不費吹灰之力的事情了嗎?我難以置信地問他:「你說什麼?」


「從明天起,你就是我任閔的私人秘書。不許遲到。」任閔起身,留給我一個挺拔帥氣的背影。


從TR大樓出來,一陣熱翻滾而來,頭頂烈日灼人,將我原本虛幻漂無的心情拉回現實。我回過頭去看身後宏偉的大樓,依舊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有一種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岑昕分享這個好消息的衝動心情。


在西街買了岑昕最愛的甜品和咖啡,又招來一輛的士來到他的公司樓下。


我有些抑制不住內心急切的心情,繞過公司前台,輕車熟路地找到了岑昕的辦公室。站在辦公室外,正要敲門,卻猝不及防地聽見一陣嬌媚的嬉鬧聲。


舉起的手在空中一滯。


最近似乎有些神經衰弱,幻覺幻聽一起來了。這麼想著,屋裡的聲音卻持續不斷地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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