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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並不是個什麼玩意兒

歷史並不是個什麼玩意兒(45)

歷史,總能留給我們的一些照亮現實的深刻的東西來。

當我們不斷地翻閱歷史並徜徉在中國古代歷史的長河中,我們縱觀這些帝王歷史,會不自覺地發現,皇帝不是為國家而存在,而國家卻是為皇帝而存在的。整個國家就是給皇帝提供服務的莊園,全體的臣民,都是給皇帝一家人的奴隸,一切的一切都是以皇帝一家的利益為中心的。所以,皇帝對於中國傳統文化和思想的重要性我們可以看得很清楚的。浩瀚的中國歷史,簡單來說只有兩件事情:爭奪皇位和捍衛皇位。因為中國的皇帝是世界上權力最大的人,大致擁有五種權力:即無限的政權,崇高的神權,霸道的父權,強大軍事權,無上話語權。

權力是一個奇妙的東西,能給你控制的快感,也能給你被控制的反感。這些擁有絕對權力的帝王用絕對的權力囚禁了普天之下的臣民的同時,也用權力囚禁了自己的自由。

張宏傑先生做過研究和統計,他在文章里指出:中國皇帝的平均壽命最短,健康狀態最差;而且皇帝的群體性非正常死亡率極高;皇帝這個群體的整體生命質量差,生存壓力大,容易出現人格異常,心理變態和精神分裂。北齊文宣帝高洋,懷疑其妃子薛氏與大臣私通,親自砍下薛氏的頭,並藏在懷中去赴宴。在宴席中,突然拿出薛氏的頭放在盤子里,還讓人取來薛氏的遺體,當眾肢解,用薛氏的骨頭,做成琵琶,邊彈奏邊飲酒,還邊哭。最後,披頭撒發,痛哭流涕地將薛氏下葬,採用最隆重的禮儀。

在皇帝制下,也就是專制的統治之下,中國的民族精神,在本質上是一種東方特有的專制與奴役精神。黑格爾認為:只有服從與奴役,沒有精神的獨立於主體意識的自由。哪怕是皇帝本人也是沒有什麼自由的,何況是一個女人呢。

作為一個女人,慈禧既是幸運的,又是不幸的。

她的幸運在於,在一個男權的社會,在一個強大的觀念和制度的陰影之下,被剝奪了早起教育權利的女人能躋身於政治權利的最高層。還是出乎人意料的。她的命運與千千萬萬普通女孩子原本沒有多大區別,可是這個神一樣的女人靠著一步步地鑽營,從貴人到嬪,又靠著幸運地生下了咸豐帝惟一的皇子,從而「母以子貴」,被晉封為妃、貴妃,直到皇太后,並藉此「垂簾聽政」四十七年。

但是作為女人她又是不幸的。她的不幸在於作為妻子和母親,她青年喪夫,中年喪子。雖然她擁有至上的權力,使無數王公大臣匍匐在腳下頂禮膜拜,卻無法得到一個普通女人所能得到的男歡女愛,也無法獲取一個正常的母親所擁有的兒女繞膝、含飴弄孫的幸福。我們很難想像她是如何在被高高宮牆所圍築的禁宮中,孤獨地度過那漫長的日日夜夜。

政治是骯髒的,政治又是屈服於武力的,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強者往往主宰政局的發展走向。政治權力的合法性、正當性也不是一成不變的,而是可以隨時賦予的。成王敗寇的原則,不但適用於改朝換代,也適用於宮廷政變。慈禧清楚她必須成功,才能改寫歷史,而一旦女人攝入政治那必須是骯髒且殘忍的。

咸豐十一年(1861),僅僅二十七歲的慈禧在恭親王奕的配合下,經過縝密地準備,以閃電的方式,發動了中外歷史上罕見的宮廷政變,攫取了當時中國最高的權力。這次政變設計之縝密、呼應之巧妙、輿論之完善、行動之周密、時間之準確、處理之精當,無不令世人拍案叫絕,扼腕嘆服。直到今天,當我們重溫這段歷史的時候,依然不由得使人瞠目結舌。從中我們也可以看到慈禧的性格特點:機敏、睿智、巧詐、冷靜、決斷。

中國歷史上一場驚心動魄的政變,在短短的三天之內,不發一矢一槍,以極小的代價塵埃落定,朝野波瀾不驚,渾若無事。

該殺頭的殺頭,該做王的做王。歷史再一次為我們演繹了「成者為王敗者為寇」的經典論斷。毫無疑問,慈禧在這次政變中不僅是總策劃、總導演,而且還是絕對的領銜主演。她的表現極為精彩,令這些男人世界的政治家們也不得不由衷地佩服。她會激流勇退嗎?不會!她的人生目標十分明確:不做這一出歷史大劇的耀眼流星,而是做這一出歷史大劇的主宰。剷除政敵,僅僅開啟了慈禧政治人生的精彩序幕,她沒有絲毫謝幕的打算,她要繼續在她的人生中書寫屬於她的政治篇章——君臨天下。

「知識就是力量」,在慈禧這裡完全可以被詮釋為「知識就是權力」。正是由於慈禧不斷地汲取與統治相關的知識,拓展了她的視野,使慈禧的政治駕馭與操作能力如虎添翼。

對於嗜權如命的慈禧而言,從肉體到心靈,每一個細胞、每一根神經,都是由權力所組成的。來自於任何一方的挑戰,乃至於一絲一毫的碰撞,都會引發她的全力反擊。即使是潛在的力量,她也絕不姑息。

在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裡,慈禧完成了軍機處大換血,建立了完全聽命於自己的中樞機構。這次高層人事大變動,借口之恰當、行動之迅速、更換之徹底、安排之巧妙、反響之微弱,確實出人意料。

慈禧,有著自己所獨具的能力,那就是洞悉人性、工於心計、個人至上、臨危不懼、敢作敢為,這正是一個帝王所應具備的素質。

而光緒註定是一個陪襯,還早早離開這個世界,遭早於他的「皇爸爸」。光緒帝在悲苦與孤獨中離開了這個對他似乎十分偏愛卻實質十分冷漠和殘忍的世界,他的靈魂奔向了他渴望到達的天堂,或許那裡不再有「皇爸爸」的嚴厲呵斥與非人性懲罰,或許在那裡他可以實現與自己深深眷戀著的珍妃自由相愛的夢想。光緒帝生前在慈禧淫威下無法實現對自己的救贖,但願他死後真的能獲得靈魂上的解脫。

當一個女人為了一次生日宴會而不顧民族和國家的安危,似乎也預示著這個年買的大清帝國的老態龍鍾。辦一次規模盛大並隆重的六十慶典,符合中國文化傳統。可問題是慈禧六旬生日正值國力衰微、內憂外患之時。在這國難當頭的關鍵時刻,是收斂私慾,同仇敵愾,奮起抗敵;還是為逞一己的貪慾,而置國家與民族的利益於不顧?前者,是品德高尚、懂得利害輕重的人;後者則是民族的罪人,應大加撻伐。

當一個王朝把最高統治者的壽誕看得比民族的興亡還重要的時候,這個王朝就走向了毫無希望的窮途末路。

這一切依然是今天中國人心中的隱痛。人們有理由痛恨她、指責她。然而,義憤無法代替歷史經驗的總結和汲取;謾罵也無法取代我們的理性分析和批判。她的存在作為一個歷史現象,有太多問題值得我們反思。(晁江輝2018/1/30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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