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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的「活化」與「性靈」

國家寶藏 (2017)

導演: 於蕾

主演: 張國立 / 李晨 /更多...

類型: 歷史 / 真人秀

製片國家/地區: 中國大陸

語言: 漢語普通話

首播: 2017-12-03(中國大陸)

季數: 1

集數: 10

單集片長: 100分鐘

又名: National Treasure

「生命是一個說故事的人」,雖然「母題」看上去總是「老」的,但「每一頃刻中的故事卻總是新鮮的」。賈平凹先生早前曾偶遇過一柄古琵琶,因想著此地也許曾有悲歌一曲,遂帶著琴返家,置於書房,某日會友,以茶代酒,琴上無弦,眾人默坐半晌,皆呼:好酒,好樂。先生妻便進來笑:皇帝新衣,自欺欺人爾,無弦琴被扔在地上,卻從裂縫中間掉出一枚河石,酷似心形,賈先生自此稱它為「心石」。

接引先生領琴回家的,是當時當地浮上來的某段想像中的故事。被收藏也被命名的石頭,則是因為偶然撞出了天日的那一時刻,正好撞進此間正在行進的一樁韻事里。

講的是「物」和故事之間的關係,是「物」和人的情感之間的關係。或許正是因為其間層層疊疊,偏巧又是「逝者如斯夫」的「不舍晝夜」,「追溯」是一種人類對記憶關照的本能。所以「一件事物實現了,它的形相在那裡,它的原因和目的也就在那裡。」比如一座雕像,它以自己的形相站在這兒的時候,就是「它的生命,它的原因和它的目的」。

01

先不講文物,先離題去講《馬橋詞典》這本小說,「每一個詞條都是一扇門」,很多詞條沖著生活與歷史去走,寫詞條的人說自己感覺上像個偵探,為了挖出在一個入口裡面藏著的故事,也為了在這些藏著的故事裡試圖找到某些隱秘又張揚的共通之處,他一直在挖掘思考再挖掘。

現在回來講文物,有人說文物的美,彩畫刻鏤漆塑雕琢尚在其表,意味總在它「陳舊與滄桑」里,提到這兩個詞,先想到的是時空上的延展和漫長,唯其陳舊與滄桑,才有經歷和沉浮,也才有其中許多產生的斷層至今並不為人所盡知,成為我們的空白處,容得住觀想。

再講所謂觀想,總是要先去觀,再去想,一旦落在「想」上,東西是過去的,故事是現在的。可是一旦打通了,「上下五千年」和眼前今日,就彷彿總是一樣的事。所以,觸到了「活起來」的法門,有時候簡單到只是對活著生出「感受」。

皿方罍和另一個完整的器物相遇拍賣會,一個執念如斯,一個隨時知道何時走出,像是一個洒脫清淡,一個深沉不棄說著回家。

再比如,顧愷之的《洛神賦圖》,神魂相交,一部洛神賦,一幅洛神圖,一個畫者一個魂神,在關於情念的邊沿徘徊輾轉,講的是柔美如斯,「你可知,思卿不見」,想到《洛神賦》,也許此賦真有子建的難圓之情,也許此賦只有子建的命運上下,只有沉浮無常。可是當台上在講這個故事的時候,你只是可以去相信這個正當時。

當年那個把自己當成「偵探」去寫詞條,去鋪展故事的人,說每一個詞條都是一扇門。他覺得自己更想探究的是語言,是真實,推開那扇門,能遇見哪種故事,就是遇見了哪種語言和哪種真實。

只是推開一扇門,他和傳說或者和當年的真實相逢,就會在原地生成一道釋放。打開一個文物,也會和傳說或者無比接近的當年的真實相逢,也會在原地生成一種釋放。

你要去觸摸的也許不應只是器物有形,時音圓轉,你要去觸摸的也許只會是某一個故事落幕散場,舞台置景轉換,就是現在的故事,歸屬於這器物的我們的故事。我們從過去久遠前,就說「金石」「器物」是恆長,而說「人生」不過一轉眼。

就當是說故事給器物聽。

02

有人說藝術真正的感染力,在於物感,在於「萬物有靈」被放在心上。

「萬物有靈」從哪裡來的,去看我們的古書。或者去看這裡被提起的那些小細節。有人「聽風吹過樹木的聲音」,聽上百棵樹,為了找到一個音綿綿而悠長的,去做一張琴。有人知道自己一筆點睛,畫中人就便要被定了運命情緒。有人願意用累年累月去刺繡一幅畫,也有人為一塊好玉磨掉一生。

至少出現在我們那些古書里這些故事中的人,常常專註在熱愛里,鑽研琢磨,時空流年都無所謂,能不能穿過時間走過風沙,被無數後來人尋得也不是一件當下值得在意的事情。我們今天在當年的傳說里感受人生,說活著有「求不得」,有「恨別離」,有「此情可待」,有「來日可追」,可種種生成,不過因為我們在現在看到了當年人的「放不下」,知道自己也有數不盡的「放不下」,知道時間有可能是個輪轉往替的循環,於是那些當年的驚鴻一瞥,也是現在的魂繞夢牽。

只是因為這裡有個地方,有一群人有上下五千年的死生,相信萬物有魂,草木有情,一枚頑石可以入紅塵浮生若夢,幾輩眾生也可以上下無常世間百態,當然都丟不掉「性靈」和「真情」。

這個節目說自己是一個「年輕」的節目,只是因為何時都是正當時。說對了性靈之間,情理之中,就恰好打中了當下應該開始的劇情。

03

如果說《朗讀者》讓我們回到那些現當代的人世,《詩詞大會》是唐宋剪影,《國家寶藏》是過往疊影在現在,那麼再去深想,文學性像今天提起的「相思」,「葉落歸根」,「驚鴻一瞥」,「萬世如斯」一樣。和「活著」一起被人埋在根莖里。

當年的長小說,當下的短文與標題,當年的湖畔樹下青苔石邊讀卷,當下的影畫當前。那些關於「人」的換了很多遭,換到人們承認生命是一場被重複無數場的「母題」,可還是會無數次的願意下場周遊一番。

有一幅畫,上段是仙境,長袖飄搖,中段大部分是人間,流年動與靜,車馬喧囂。

人頂好的是動里一場風雪,靜時一番心念,頂好的全是故事。

所以就會有人站在台上,燈光亮的時候,把台詞講出來,雖然短些,但那故事已經講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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