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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年前的中國艷照,美!這個老外甚至為它進了派出

原標題:30年前的中國艷照,美!這個老外甚至為它進了派出


主編導讀:Yann Layma,中文名字叫閻雷,是繼馬克·呂布之後又一位長期生活在中國的法國攝影師,他用自己獨特的視角記錄了改革開放30年來中國人的生活狀態。我們可以通過一個老外的眼睛,重新認識我們的過去,這些過去對於閻雷來說很熟悉,卻令我們突然感到有些陌生。



閻雷


80年代初,閻雷剛來到中國的時候,在三里屯,和一個小警察發生過這樣一段對話:

「你拍什麼呢!」


「我在拍房子,粉色的,很好看!」


「不好看,跟我回所兒里吧。」


另外有一次在武當山,閻雷拍攝一位138歲的道士,有一個小孩看見他,就說:


「媽媽媽媽!有一個老外從電視裡面出來了」。



1985,北京,三里屯使館區


據閻雷第一次來北京時還沒修機場高速,馬路上沒車,偶爾可以見到三、四個自行車。「我覺得特別灰、也特別臟,全是土,沒有高速公路,都是土路。過去民族飯店那邊也都是小路,很偏僻、很破的路。當時我就感慨,這就是社會主義國家啊!。那時候我22歲了,心想哎呀,我到了什麼世界了?」



閻雷的新書《昨天的中國》封面

1979 年,閻雷剛滿 16 歲,中國正式對外發放個人旅行簽證。閻雷聽到消息後異常激動,連睡覺時都夢見中國在召喚他,對異域的幻想令他激動得無法入眠。



頤和園的長椅上,有年輕人在親密地談戀愛



躺在行李堆上邊看書看抽煙的男人



路口安全島上疲累入睡的工人



坐成一排談笑的男男女女,刻意在中間空出一人的位置


後海划船的一家人,孩子剛好見到鏡頭,朝閻雷揮了揮手



灰頭土臉的一家人


年輕的時候,閻雷尤其喜歡坐火車,拍火車。


在他眼裡,火車是「自由和旅行的象徵」,所以,他會天南地北地追著火車跑。



他愛火車站,那兒聚集了來自全中國的人,他拍下他們的表情,他們的焦慮迷茫欣喜和失落,他拍下他們手裡的、肩上的、背上的行李。



1988年,Yann Layma在北京開往大同的硬卧火車車廂中,用馬克·呂布教他的辦法,拍下了一個手提紅色塑料袋的姑娘,她輕倚在車廂門節處,腳是隨意站著的,她看向鏡頭,靦腆地笑了。


1988,大同至北京的硬卧車廂



1988,北京,長安街



1985,北京,天安門廣場



1985年,北京,天安門廣場



1986,北京,三里屯


1986,北京,望京地區



1986,北京,長安街,上海牌轎車



1986,上海,民眾在體育場內購買股票



1986,浙江,杭州,西湖



1988,山西,大同


1986,北京,頤和園



1985,廣東,廣州,廣州動物園



1985,遼寧,瀋陽



1987,北京,天安門廣場



1985,北京,長安街


在北京待得再久一些,他發現了一個出乎他意料的中國:夜幕下的紫禁城城牆外,同性戀者在尋歡求愛;秘密的地下舞會上,年輕人開始學跳迪斯科;在一座體育館裡,中國一家股票交易所開始營業。


北京、上海、廣州、浙江、遼寧、陝西、山西、貴州、湖北、新疆……閻雷哪哪都跑過。


瀋陽蘇家屯火車站的雪地里,戴著雷鋒帽的年輕爸爸推著自行車,前座上,坐著一個表情淡定的孩子。


零下40度的天氣,閻雷爬上40米高的壁爐,拍下了濃煙滾滾的火車。法國從來沒有這麼冷過,閻雷裹著軍大衣,戴了鋼線手套,心裡擔心眼睛被取景框粘上。



在山東青島的自行車停車場,有人張望著,在幾百上千輛自行車裡,絞盡腦汁想著自己的車,到底停在哪。



而海邊,密密麻麻的人群聚集在海水裡,聚集在沙灘上,人和自行車一樣多。



在中原古地河南,閻雷和一個車隊一起來到一個小村。

這是外國人第一次被允許在中國內地行駛汽車,一路上幾乎引來了全村的人擠在路邊,那些驚奇而守規矩的人潮,在路的兩側圍成兩道人牆。


他們想看看這個藍眼睛的外國人,到底要做些什麼。



徐州火車站候車的人們,居然都穿著清一色的服裝,青色的、軍綠色的,大多數人都戴了帽子,按下快門的一瞬間,幾乎所有人都轉向了鏡頭。



來到上海,他見一位披散頭髮的老人站在路邊,她的衣服和褲子都破了,雙手因為太冷而環抱胸口,身後是家電城,身邊是一個廢物箱。



他在廣州,看到一群群好奇的人,穿起毛式上衣,排著隊跑去白天鵝賓館看展覽,有些膽大的人一身港味派頭,試圖越過保安的看守;動物園裡的熊貓居然會抱著娃娃自己喝起奶。



他去過一個工廠,裡面的女工全部帶著白色帽子,圍著白色圍裙,所有人埋頭做著手裡的工作。


那會的武當山,還真有人在竹林里練功,所以後來看到中國導演拍《卧虎藏龍》,閻雷一點也沒覺得稀奇。



去了雲南昆明,有一天走在路邊,閻雷發現在中國,一輛自行車居然還能載上五個人。



他曾在貴州安順拍攝時被人身管制,順著床單打成的結從窗戶逃跑,卻意外遇到一個當地人,被他帶去了當地的監獄,與監獄官員一起喝酒狂歡。


他也曾遇上一個姑娘,最後卻發現對方不過是想借他出國。


他去爬梯田,去造訪四川的藏民區,也拍過維吾爾族和哈薩克族的游牧人。



新疆哈薩克族的獵人


他闖進侗族人的 「領地」,閻雷的用像機記錄下下侗族五層樓高,不用任何栓和鐵釘建造的聞名於世的侗族木屋。


他覺得驚奇,他看到從窗前欄杆探出頭來的居民,那些木屋像侗族的信仰一樣的神聖。



在元陽梯田,閻雷和哀牢山的哈尼族人交起了朋友。


「你是鬼嗎?是從月亮上掉下來的嗎?」山裡的少數民族們好奇地看著他大大的鼻子,藍色的眼睛和白色的皮膚。等到他撩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毛,當地人又說:「你不會是野人吧?」


閻雷給哈尼人帶去了人生的第一瓶可樂。大龍看著棕色的冒著氣泡的液體,瞪大眼睛了問閻雷:「手裡拿著的是什麼?」


閻雷把可樂遞給大龍,在猛地灌下一口之後,大龍忍不住打了個響亮的嗝,開心地說,以後天天都要喝。


就這樣,閻雷便交到了在哈尼的第一個朋友——一個會騎著牛,站在梯田上的大龍。



「每個男人都會在很年輕的時候得到一條水牛,他們與水牛一起成長,一起工作。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哈尼人可以不用韁繩,就這樣安坐在水牛背上,一邊走一邊打瞌睡也不會掉下來,最後男人和水牛一起老去,人們會將他們一同埋在山邊。」


閻雷這樣解釋哈尼族與水牛的淵源。


他拍了一部時長26分鐘的紀錄片——《大山的雕刻者》,介紹哈尼人,介紹他們的梯田和水牛。這部片子後來被賣給30多個國家的電視台,用閻雷的話來說:「賺瘋了」。


閻雷也成了第一個將壯美的元陽梯田介紹給世界的西方人。



6個月後,閻雷帶著拍好的電影回到大山,放映設備搭了三天三夜。整個村子的人都是第一次看到一種叫做「電影」的東西。


為了能夠看到電影,有些人甚至站在了炭爐子上,為了不被燙傷,他們不得不一邊張望一邊不停地交替雙腳。



歐洲媒體看完那些照片和紀錄片,把它們評為「1993年度新發現的世界七大人文景觀之一」,而雲南哈尼梯田,也被列入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世界遺產名錄。


一年之後,閻雷又去了一次哀牢山,可他發現,「傳統服飾不見了,大家都開始穿城裡隨處可見的衣服,在梯田裡彎腰工作的身影少了。」


「經濟條件好起來的人家,開始盤算著搬出蘑菇房,換更現代化的水泥小樓。」




曾經在《黑白中國》的前言中,馬克·呂布描述了自己面對快速變化的中國所產生的矛盾感受:「在我走過的很多城鄉,前一眼看到的東西被後一眼所否定,昨天看到的東西被今天所否定。」


閻雷也不明白,「彩電、冰箱可以有,可為什麼有的地方把自己的文化也弄丟了。法國巴黎、義大利威尼斯的許多地方還和過去一樣,保存得很好,可國家照樣現代化。」


「你的文化如果丟失了,你的價值也就丟失了。」


可這就是中國,一個始終飛速發展著的地方。



山裡的人變了,城市裡的人也變了。


「八十年代拍的中國人,他們很高興,他們會笑。現在拍人,特別是在大城市的時候,他們會有一點兒不高興,會質疑我:你拍我有什麼用?」


三十多年,好多人忘記了昨天的中國,但閻雷記下來了。


三十多年過去,中國在變,閻雷也在變。他從曾經的紅頭髮小伙,變成了頭髮花白的中年發福男子。


在中國,閻雷一直有一種很安全的感覺,他從來沒有被偷、被搶的經歷,而且從來沒有被騷擾過。「有時候,我碰到有人查身份證,我用中文說,你是誰啊,把你的證給我看看,人家就走了。」他說,「『安全第一』有兩面性,當然好處更多。」


閻雷的現任妻子還是個中國人。2013 年,閻雷攜全家返回法國圖爾。在法國,閻雷最懷念的是中國的涮羊肉。


圖片攝影:閻雷 圖片來源:《昨天的中國》 部分文字來源:vice 選題線索:有束光 ID:onelight01 由牆藝術編輯整理 未經許可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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