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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馨香慰流年

初 見

三年前,一個偶然的下午,一個出生在海南、鬢邊的髮際戴著一朵小白玉蘭花發卡、素色的旗袍、名字叫作暖暖的女子把你介紹給了我。

開始,我並不以為然,因為關於杯中之物的概念,不是辛辣,就是油膩,不是索然無味,就是湯濃色艷,找到一個能夠長久地讓唇齒留香的記憶,很難。而當她小心翼翼以地從高高的木架上把你請出來,又深深地彎下腰去從似乎藏了很久的柜子里捧托你出來的時候,我立刻肅然,猜,自己被當成了貴賓。的確,如我所料,靜美的古琴曲把我從外面喧囂的世界中拉回到這一間只有三人的茶室,從暖暖纖柔、利落而嫻熟的泡茶動作,我猜到了她杯中放入的這幾克葉子的力道和份量。她沒有像很多別的茶師那樣詢問我什麼,看上去也並不是想要急切地把你推銷給我,而是靜甜地將呼吸與她的神脈一點點地、忽輕柔、忽連貫地向我展視著你的樣子:一忽兒是液態的,一忽兒是葉片的,一忽兒是加入了她朦朧的陌生感的,一忽兒是她告訴我湯色中加入了她的接納和愛的。

我的心起初是平靜的,而當她真的將你的色彩和性狀呈現在我面前的時候,心湖的波瀾哄的一下泛湧起來,對溫度和氣味極度敏感的我被你均勻的色澤和無法一下子用貼切詞語形容的你的味道驚到了,我們的初見就是這樣,一言難盡。

有人說,要想認識朋友,要先認識朋友的朋友,因為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志趣高雅的人不會吸引奸詐猥瑣之人,尖酸刻薄之人不會與寬容大度者同道而語。如果說,我與你的初識是剛剛撩起你的面紗的話,那麼,帶領我走近你的清麗女子暖暖,被稱作是你的朋友的暖暖,就是我要與你續緣的絕佳理由。

我想,我是把我與你的初識放置在了一個觀賞的層面,那時的我可能注重了暖暖呈現給我的她的外觀、動作以及你的情態上,正如,情竇初開的小男女擦肩而過時,只是看到了對方看自己的眼神,並沒有想到那時的心是被激起了怎樣的波瀾。等到夜深人靜之時再回想起來,心內泛出的甜蜜才被定格。

與你初識的那個夜晚,我夢見了雲海和茶山,醒來時,似乎看到你仙子般從雲端向我走來,帶著茶馬古道悠遠的香味,將一種飽含了天地靈氣和日月光華的葉子的精氣神兒都展現無遺。雖然那日短暫的初見,味蕾並沒有來得及做好深刻的記錄,但你留在暖暖這個南方女子指尖上,對北方的期待和對你執著的信賴卻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腦海里。是啊,一個操著濃重的地道海南口音的小女子,將滇深處古茶山上的精靈引到了四季分明的北方,光是這種跨越的勇氣和擔當就足以讓人對你的品質信上了三四分。

人生若只如初見,這形容的是那砰然心跳、四目相對的一剎那留給人美好的感受,好像是說帶著一些青澀和保留,還夾著點期許和嚮往的感覺甘之如飴。與你初識,與此,近似,但又不大同。想說的是,倒是這種突如其來的幸福和美好感,讓我對初識就留下了美好的信賴印像的你,更加期待,期待著想一頭扎進輕柔的雨霧中一樣,去左右看看雨中的你,到底還會展現出雨中芭蕉的靈透嫵媚還是霧裡花海的神秘香遠。

我像小孩子一樣,托著腮幫等待著暖暖的茶會。

牽 手

暖暖說,彥華要在我的故鄉,臨近渤海的一個小城開一間茶店。我如約而至。當彥華一襲白茶服出現在我面前,我彷彿回到了遠古的山莊,看到了手持仙露的長者向人間播灑著聖水一般。談話中得知茶師彥華出生在多彩貴州,因為熱愛讓他來到北方這塊有許多人同樣喜歡喝茶的地方。

「姐姐要喝什麼?」

「要請出你這裡最好的吧!」

他神會。用眼神指了指靜安在最高處茶架上的你。

「姐姐起點很高啊!」眼神中滿是敬重。

「跟隨感覺的引領,對自己好一點嗎!」

「姐姐就不怕曾經滄海難為水嗎!」

「滄海有滄海的狀闊,河水有河水的神采,有對比才能有更加熱愛啊!

他靜靜地、熟悉地將你的神韻一層層剝啟,那一招一式沒有半點的矯揉造作,這時,我才覺得,我真正地遇到了你。

從入口的那一瞬間,前所未有的香糯讓我再次反覆看了看主人杯中的湯與色,我好像在懷疑品到的是幾片葉子抒發出的情感嗎!不,我不再懷疑,我在滿懷著欣賞與熱愛捧起你的時候,我在懷疑的我觸覺與嗅覺,那種從感觀上的形、色、味、溫上帶給我的快樂已同來自心靈深處的感應交織在一起了,三杯不到,不覺間後背的香汗涔涔滲出,寒冬里的一抹香,一抹神奇的味道讓我從此便與你不敢稍離。

在那之後的日子裡,一個名為子真的茶師在她的茶坊多次讓我品鑒到你的倩影。啊,何止是倩影,分明是一次又一次在我的心上烙下了你深深的印痕。

熱愛本身是燦爛而美好的,因為暖暖的引薦,彥華、子真加強版的引導,讓我對你的熱愛之情與日俱增。其實,茶師以及推廣者他們的功績不在於將一款好品質的茶品推到市面上,更多的是他們在讓更多的人發自內心地喜愛上做出了巨大的努力,這期間,物質利益看上去淡了許多,佔了上鋒的是遵從了自我本心的感受。

他們通過各種各樣的茶會、交流分享等活動,將包裹你的層層神秘一點點地清去,還原了真身的你,從每季每道每品每杯的流連中被釋放出來。我發現,熱愛你的茶友一個個聚攏來,都是因為你的神采和迷人的香。

心神不釋

一年前,如同她的名字「瓊」一樣,純潔的面龐上總是掛著淺淺微笑的女子讓我知道了她有一間「四合茶院」,暖暖經常在她的小店做茶事,我就成了她們的常客和被邀請的人。

我問瓊為何將茶室裝修得如此高端靜美,她笑笑,就是為了配得上最好的她,她一抬眼,向我指了指那被靜放在順手可觸的架子上的你。

我點點頭,會意地笑了。

更多的時候,我跟瓊都是在一邊品著你,一邊交流著來自心和口中的感覺,就像夏日的天空,一會陽光明媚,一會可能就會大雨傾盆,瓊讓我知道了,不是所有的天氣,也不是所有的茶師,所有的自我,在品好茶的時候都能品出同樣的味道,這也可能是極品的你多元化呈現給愛你的人們多樣面孔的表現吧,也可能是這一點,讓越來越多的人們從多層次感的角度重新審視你的美。

很多人做事情,只是在做事,沒有在做事的時候投入腦力進行思考。而瓊就是一邊做事一邊思考的人。瓊是我的瑜伽隊友,是她第一次將你引入到我們的茶薰瑜伽中,我們交流著一個個瑜伽體式,同樣分享著把你融入到我們的身心中是什麼樣的感受。當瑜伽體式將全身經絡柔軟舒緩地打開的時候,你來了,一股股地流入到我們的身體里,強大的力量逼出了體內寒涼的氣息,通透感迅速讓神經安靜平和下來,從未有過的身心舒爽飄然而至。

從那以後,我也奢侈地享受著有你陪伴的茶薰瑜伽的日子,每一天都那麼美好。

傳播的力量是巨大的,在我們的帶動下,許多瑜伽成員都在茶薰時選擇了有你相伴,好的效果不用別人評判,用自己心靈的美好就能證明一切。

無念不往

旭旭是我十年的瑜伽私教,我要感激她將你引入到瑜伽的世界,正如師所言,只要心在,什麼都可以是瑜伽。人是,茶亦然。只是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師將解剖學原理與中國的儒釋道以及武術都和品鑒你結合起來,起初我問起為什麼選擇你,而不是別的,師說,可能別的人認為別的可以,但她認為,這一款晃若來自於遠古的你更能參透瑜伽與中國哲學的精髓,因由在於你的穩、厚的性情和一見如故的隨緣。

我開始也不解,修習了瑜伽禪宗後,又結合自身的實際情況,一點點了悟了師之所言。那就是,心念所往,無所不聚。同時,值得提及的是,媒介的力量在於能夠將別人聽不懂的話,經由橋樑的連通與轉化之後,阡陌變通途,心的距離沒有了。特別是會在品悟你的一點一滴中找到自己心之所向,找到快樂的理由,從以往那種不知所駐的迷幻中掙脫出來,給飄泊的心安放一個溫暖而舒適的家。

每一次,有你,有瑜伽師相伴的時光都飛一樣地過著。漸漸地,師的好友、好友的好友和瑜友們更多地加入到品鑒你的行列中,大家在群里交流著如何與你心口相系,如何感激你採擷著大自然的日月精華為我們獻上這精典而恆久的味道。

這個世界上如果說有什麼是可以永恆的,我認為沒有什麼物質的形態是永恆的,因為物換星移、日月流轉,時光總是無情地帶走了太多好的和壞、可以讓人們記得住和記不住的變遷。只有一種是它帶不走的,那就是傳承,那些關於工藝和情感的留戀、牽掛和接續,是會一代一代、幾代幾代地傳承下去。一款味道,一款關於葉子的味道,怎麼可能會在時光的長河裡飄遊長久?如果能夠,它靠的肯定不是姿態的優美,靠的一定是內容的豐富和造福後人的記憶。

你,就是這樣一款葉子—頭品貢。

名字不重要,就像許多年後,再熟悉的朋友也會記錯不常聯繫的朋友的名字;來自哪裡好像也不那麼重要,因為即使再偏遠的地方,只要有光和美好,都會有人趨之若鶩。想要說的是,頭品貢既然以美好開頭,肯定是凝結了為之奮鬥者大量的心血和汗水,所有優秀都是有理由的,所有脫穎而出都是有準備的,我相信,頭品貢背後的故事,一定是更加動人的。

作為有幸能夠與之相識的愛茶人,其實,真正的熱愛並不是將其據為己有,而是將這份愛有責任、有擔當地傳播、傳承下去。一個人的欣賞不是欣賞,那是獨享或者叫孤芳自賞,那種快樂也不是最大的快樂,最大的快樂在於分享,正確的積極的美好的分享會讓這種記憶恆久不衰。這就是前面所說的永恆。

鶯初解語,最是一年春好處。今日立春,選擇在今天分享我的感受,也是想呼籲熱愛頭品貢的朋友把這種執著和熱愛的種子播灑到更多愛茶人的心田,到了秋天,至於有什麼樣的收穫,我們不用管,因為頭品貢的品質已經是最好的答案了。

(圖片來自於網路 向原創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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