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說話的機器》之瑞士萬能銑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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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面手的敬業傳承》
話說1963年，大洋彼岸一洋海水流淌，輕輕漾著，落在瑞士一個叫SCHAUBLIN公司諾大的廠房裡，那裡的工人們正揮汗，在機器的火光芬芳里，一款萬能銑床下線，工人們有些不舍，忍不住手摸。就是這觸摸的一縷手溫，一直傳遞，越洋到百廢待興的新中國，在首都北京某廠安裝上線。隨後，這台萬能銑床馬不停蹄，賓士在中國工業振興和發展版圖上，與濃濃響起的科技興國的聲音相呼應。這聲音，一直傳遞，一直延續，並於21世紀陽光普照之時停留，在津城空港經濟區一方特色園區中，靜靜聆聽歲月流淌。
這款取名「多面手」的萬能銑床飄洋過海，在中國的工業戰線上賓士，該是幸運的。至少，在中國工業打開大門之時，對這些代表西方先進水準的機器是崇敬的，使用其時，出於中國工人的踏實、肯干、鑽研和奉獻品質，自然會賦予其敬業的標杆，從而最大限度地挖掘其敬業基因，並傳承光大，成為中國機床工業工人的一縷風景線。
想來，這樣一種解構還是可行的，至少符合中國工人，尤其是奮戰在機床工作一線工人的實際。於是，我們的目光投向上個世紀七十年代初，投向首都北京，投向一位張姓青年身上。那時還稱為小張的張學兵剛參加工作不久，在北京東城區一個工廠當學徒，學開銑床。小張不曾想過，供他學習技藝的這台萬能銑床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傢伙，而是一個洋玩意，瑞士純進口的，精緻、寧靜地在車間的正中間立著，高貴而優雅。顯然，其地位還有意義不言而喻。
時光回到19世紀，英國人為了蒸汽機等工業革命的需要，發明了鏜床、刨床，而美國人為了生產大量的武器，則專心致志於銑床的發明。早在1664年，英國科學家胡克就依靠旋轉圓形刀具製造出了一種用於切削的機器，這可算是原始的銑床了，但那時社會對此沒有做出熱情的反響。1862年，美國的布朗製造出了世界上最早的銑床，這種銑床在備有萬有分度盤和綜合銑刀方面是劃時代的創舉。萬能銑床的工作台能在水平方向旋轉一定的角度，並帶有立銑頭等附件。
對於銑床，年青上進的小張頗進行了一番研究。在他的意識里，一名工人要為社會主義服務，就得學好本領，做到學而專，專而精。於是，他對眼前這台萬能銑床產生了深厚的興趣。
當歷史賦予這台萬能銑床特殊的使命之時，小張把手輕輕撫摸，好摸出一縷溫度來，給自己信心。因為在經歷過一番了解和掌握之後，他知道，在充分發揮這款銑床的功用，為國家服務的時候，需要全身心投入，並且要和這台機器交流，深入地進行交流，然後加工出高質量，高規格的產品來。這是他作為工人，作為親歷者的榮幸。
所以，小張義無反顧地投入到學習和了解這款後來被他稱之為「多面手」的萬能銑床之中。
作為金工行業里普遍應用的切削加工機床，萬能銑床最大的作用之處就是可以在各種材料上加工出人為理想的立體幾何形狀，適合於使用各種圓柱體螺旋形的棒形銑刀、圓形銑刀以及角度銑刀來銑削平面、斜面、溝槽等，工作台可向左、右各迴轉45°，當工作台轉動一定角度，採用分度頭附件時，可以加工各種螺旋面，真是名副其實的一個「多面手」。在其家族門類里可分為立式銑床、卧式銑床和工具銑床，具有足夠的剛性和功率，擁有強大的加工能力，能進行高速和承受重負荷的切削工作，齒輪加工，適合模具特殊鋼加工、礦山設備、產業設備等重型大型機械加工。
張學兵在這款「多面手」萬能銑床前定神操作起來，常常是一天站下來，腰酸腿軟。可他沒任何的鬆懈，雖然每天雙手、工裝上沾滿了機油味道，可他喜歡這樣的味道，他有使不完的勁，說不完的話。為了達到看圖紙就能操作，為了能夠加工一些特殊零件，他開始啃幾何數學書本，學會演算和推導，並憑藉《金屬切削手冊》工具書的幫助，拿著加工圖紙和工藝單蹲在車間的水泥地面上，用石筆或是粉筆做各種複雜的計算，以便設定銑床在加工時的主軸轉速、切削進給量、三維軸向運動時的速比等參數。
在「多面手」敬業傳承的風采里，張學兵的面相隨著時光發生著變化，他的天庭開始飽滿起來，地閣開始方圓起來，性情溫和且不溫不火，總帶有一副穩穩噹噹的肉「菩薩」形象。
張學兵有位叫王兌的師兄，王兌自小就很聰明，長的也一表人才，身邊有好多姑娘追他。王兌很在乎姑娘們,平時為她們辦事腿腳很勤快，就是干起工作有點偷懶。如在開銑床時，因為銑床的開關位置很低，他就用腳尖去按，還說這樣輕鬆，沒必要彎腰桿。而張學兵每次都是彎下腰去用手開，還用檫機布把開關面板擦拭乾凈，王兌見了就批評他，說他是死腦筋，不知道變通。
許多年後，王兌成了老王，而張學兵雖然成了老張，卻成長為對國家有突出貢獻的專家。有一天，王兌遇見了張學兵，說師弟，這些年，還是你小子混得好啊！張學兵問他，你怎麼樣了？王兌回答：我嘛，還是小工人一個，一月工資幾百塊，還不夠打小麻將。很惱火哦，孩子鬧騰，老婆下崗，日子越過越緊繃。
張學兵突然記起王兌當年所說關於輕鬆的話。想著有的人一輩子都在想輕鬆，但卻得不到輕鬆，有的人沒想過要輕鬆，但卻比想輕鬆的人過得輕鬆一些。做人做事，必須老老實實認認真真地去學，去想，去做,來不得半點的虛偽和投機取巧，否則，到頭來是做不好的。好比這款「多面手」，踏踏實實工作著，滿足於人的各種設計和思路，對每生產出來的產品維繫一款敬業的念頭。
當一台機床有了敬業的念頭，一個工人有了敬業的念頭，組合在一起，就是一種上好的搭配，就會無往而不勝。
歷史前行，多年後，這款叫「多面手」的萬能銑床落在王福喜面前，想著從瑞士到中國的時光里，一直珍視自己的生命，為各種工件的加工而敬業著，充分發揮著其特長，在張學兵等專家的手裡，溫暖地往下傳承著，直到其作用漸漸消失，直至退出歷史舞台。這樣一份敬業的傳承，一份傳承的敬業，彌足珍貴，永遠不會被歷史遺忘。
（東麗網信辦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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